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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亲密。所以来俊臣便独自游览公主府中景致,顺便再看看有无美妇。
没错,来俊臣就喜欢美妇,按他的思维来说,就是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来俊臣摇着把折扇,一边走着一边搜寻着。直到一个美妇从他身边款款走过,顿时。他的心狂跳不已,只是斜眼一撇,他便浑身发热,喉咙发痒,喘息粗重,惊鸿一瞥中,他看到了那美妇眼中的憎恶。
但是,来俊臣就是喜欢这个调调!曾记得那个小县城里富户王家的美妾吗,最初对自己那么不屑。还不是被自己强掳淫辱之后,最后死心塌地地跟了自己?所以再高傲的女人,被睡了,就没什么了。而且征服高傲的女人,不是更有挑战性?征服别人家的高傲女人,不啻于按鞫一场制狱,他喜欢看囚犯从对他的不屑到跪地求饶。就如同他喜欢看着一个贞洁烈女在他的身下变成了**荡妇!
他,来俊臣,喜欢惊险,喜欢挑战,喜欢刺激,更喜欢征服!
看着那婀娜的身姿。来俊臣不禁痴了。
“来御史是否看上了那美人啊?”
来俊臣一愣,转身看去,却不是武懿宗是谁呢,对于注重相貌的大唐来说,武懿宗不仅相貌丑陋,而且还驼着背,身材短小。如此之人,要不是武太后大权在握,还会有官做?如今更是身为左金吾将军。
不管怎样,武懿宗是太后的亲眷,来俊臣都不能从脸面上表现出来任何一丝一毫的憎恶,而是很潇洒地说道:“如此美人,要是睡上一夜,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武懿宗嘿嘿一笑,说道:“来御史果真风流人物也,不过,来御史就别想了,你可知她是谁家的吗?”
来俊臣突然来了兴趣,便问道:“将军就别卖关子了。”
武懿宗左右看了眼,低声说道:“有一府,府中可有三美,一娥、一玉、一牡丹,你看到的这位便是一娥,如何,月宫中的嫦娥,恐怕也就这个样子吧。”
来俊臣一愣,而后惊呼道:“莫不是大将军府?他不是有公主吗?”
“呸,可惜了我那表妹了,一朵牡丹花就插在了牛粪上,刚才过去的,可是他的二夫人,宇文素娥,也不知道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仙子。”武懿宗本来就很不爽武清,能够给武清制造点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百官谁不知道这来俊臣好色如命,曾自喻堪比石勒,如今武清也不过是一个千骑中郎将而已,如果能被这来俊臣弄死了,说不得他还可以分享下他的娇妻美妾呢。
果然,来俊臣听到是武清的二夫人后,深深地看了眼亭中跟家眷嬉戏的宇文素娥,便连喜宴也等不及,便回丽景门去了,因为最近他的推事院建成,他几乎都住在里面了。
他要诬告,他要罗织,反正一个小小的中郎将能来我何?
宇文素娥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太美,而给武清惹来了麻烦。依旧跟一些相熟的武氏贵妇们说着话,传授那些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技巧。不多时,便打成了一片。
武清最近很郁闷,他晚上驻守玄武门,白天在府中休息,生活有些不规律,这不是他想要的。说真的,他巴不得武太后把自己的官职一撸到底,这样无牵无挂,到琉球做个逍遥王去,也好过这里受气还要提心吊胆,揣摩上意。
如果大唐真的混乱了,再招兵买马,依靠自己的积攒下钱财和粮食,还怕成不了事情吗?
武清这段时间很不舒服,武太后准备了这么久还不革命,她到底还在等什么?祥瑞,明堂,天堂,净光天女下凡,弥勒佛下世,河图,瑞石等等,宗室也是诛杀的诛杀,流放的流放,还有什么顾虑的?
这一夜,武清不用值守,五个朗将,都是换着来的,他也不是机器,所以每十天都会有一天休息,为旬休。
宇文素娥回来的很早,毕竟那里也没有多少相熟之人,便直接来到了梧桐院,看到武清依旧在奋笔疾书。便走近一看,知道他还在写《三国演义》。
武清抬起头,便看到宇文素娥站立着,便站起身,说道:“师姐,可玩得开心?”
宇文素娥埋怨道:“都是一帮色女怨妇,尽说些害臊的话。我算明白了,什么贵妇。全是欲求不满的母狗。”
武清看着宇文素娥,笑道:“欲求不满?师姐,我们去洗个鸳鸯浴吧。”
“嗯!”宇文素娥点了点头,其实她今晚被那帮妇人撩拨得厉害,所以一来便来到了这里。
前世的时候,武清非常羡慕那些鸳鸯共浴的画面,如今亲身经历过后,也终于深谙其中真谛。
有人说,水是万物之源。是生命之母,这一点,武清深以为然。所以这一次鸳鸯浴整整洗了一个时辰!
而武清最喜欢的就是看着那只草丛中的蝴蝶,一张一翕间便溪水潺潺,把他带入了灵魂快乐的巅峰。
数日之后,诬告武清的奏疏如雪片一般呈到了武太后的龙案上,这一次武太后有些难以决断。武清谋反?谁信?这帮狗子,怎么能乱咬武氏之人呢?真的是该打打屁股了。
上官婉儿此刻也是心惊胆战的,跟武清那次欢好后,她的全部身心都交给了那个男人了。她怎么不担心呢?
“婉儿!”
“奴婢在!”
“拟旨,封武清为秋官尚书,检校左羽林卫大将军。”武太后缓缓说道。而后把那一堆奏疏扔进了废纸篓中。
上官婉儿赶紧答应一声,便拟旨了。
武清自是不知道他曾差点被诬告,当拜武清为秋官尚书,检校左羽林卫大将军的时候,来俊臣瞬间嗅到了味道,随即便蜷缩起爪子,把目光盯向了宗室和宰相以下的大臣。终于,让他找到了目标,段简,段简的发妻,太原王氏的嫡女。
武清封秋官尚书,让百官看到了希望,而秋官侍郎周兴顿时感到了压力如山大。
武清不知道武太后的意思,数日后便到了秋官大院。秋官,早先年间叫刑部,执掌天下刑狱,审理案犯,批复死刑等职责。所以秋官尚书的位置是很重要的,为秋官最高长官。
所以武清到任的第一日便召集了秋官所有官员。秋官有侍郎一人,就是周兴,有司刑、司仆、司计、司关郎中各一人,员外郎两人,令史四十八人,书令史九十人,司刑亭长六人,掌固二十二人,司计计史一人。
这些全都是刑部的官吏,武清也没一个认识的,武清知道,这刑部几年来被周兴和武承嗣等人把持,这里面几乎全部是武承嗣的亲信或者说投靠了武承嗣。在这样一个地方为长官,可以想见是多么地悲哀。
所以这些人在见了了武清后,便各忙各的,武清在官舍中从开始到放班,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他明白这是武承嗣和周兴准备架空他,准备让他自觉没趣主动辞官。
但是,武清能让他们如愿吗,如果就这样窝囊地离开,他还是武清吗?
第二日,他骑着马扛着枪进了秋官大院。
众人不知道武清这是做什么,所以依旧按照周兴的吩咐各做各的。周兴自然不能把武清怎么样,他已经投靠了武承嗣这棵大树,这两天正在忙着并安排诬告宗室先皇的亲儿子和公主的事情呢。
武清提着枪直接进了司仆官舍,并命司仆郎中把刑部牢房的囚犯名录拿给自己。
但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整个司仆官舍中竟然无人理会。
武清大怒,一枪砸向了司仆官舍的门,木门破碎,碎片飞溅开来。
顿时,司仆官舍里鸦雀无声,最靠前的几名书令史战战兢兢,不敢看武清。
“司仆郎中潘长德,死了吗?”武清沉声问道。
司仆郎中潘长德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而后躬身道:“小的潘长德,请问尚书有何吩咐?”
武清双目顿时一凝,而后沉声问道:“我叫你把刑部大牢的囚犯名录拿给我,可听到?”
潘长德记住了周兴的话,武清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坚持住,武清就会走的。于是潘长德扬起了脖子,说道:“什么名录?在下不知,你可问周侍郎。”
武清顿时说道:“你是这样跟本宫说话的吗?你一个司仆郎中,掌管簙录俘囚。你竟然告诉我不知道?你这司仆郎中看来不用做了。你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武清哈哈大笑,而后扬长而去,司仆郎中潘长德面如死灰,他这才想到,决定他官途命运的,不是侍郎,更不是什么武承嗣。而是尚书武清。
于是乎,第二日圣旨下达。免去潘长德司仆郎中,迁司刑寺丞徐有功担任。
武清走进司刑官舍,要看看审问犯人的过程,司刑郎中杜兴是武承嗣小妾的兄长,他懂得审理什么案子,可是昨日见识了武清的手段,便硬着头皮按照卷宗提审了一名囚犯。
囚犯的罪名是庄户樊大牛勾搭了东家的小妾红儿,算是和奸之罪。
刑部大堂内,杜兴高坐堂上。提审樊大牛。一阵威严的呼喝后,杜兴一拍惊堂木,说道:“大胆樊大牛,竟然勾引赵家美妾,你该当何罪,来人了,把这樊大牛压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武清顿时一愣,提审犯人,首先要验明正身,再询问案情,听候犯人陈述,再命原告上堂陈述。若有疑点则要反复推敲,并要利用人证物证加以判断。这家伙仿佛自己做了此事一般竟然如此审案,而且用刑如此轻易,可见平日里审案,根本就是在胡闹。
“慢着!”武清缓缓站起身,而后问道:“你是如此审案的?”
杜兴连忙躬身道:“回尚书,正是如此。小人日审刑狱近百件。”
武清沉声道:“来人了,去了他头上乌沙,剥了他那身官皮,轰出秋官!”
顿时,那些司刑仆役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执行。
武清厉声道:“怎么,不听本尚书的话呢?”
于是杜兴在面如土色中被赶出了秋官大院。秋官官员终于意识到,在武尚书面前,最好乖乖的。
周兴正在刑房中按鞫囚犯,听到此事后,心中也是一惊,但他不敢对武清怎么样,于是赶紧派人告知武承嗣。
第二日,圣旨下达,杜兴免去司刑郎中,魏元忠迁为司刑郎中。
而此时,周兴诬告隋州刺史泽王李上金、舒州刺史许王李素节谋反,不久,二人先后自杀身亡,并牵连其子以及党羽数百人斩首。
不久南安郡王李颖等宗室十二人谋反被诛杀,家眷全部籍没流放岭南,当然让太平公主伤心的是鞭杀了李贤的两名子嗣。为了安抚太平公主的心情,把太平公主的食邑累加到了三千五百户,可以说自有皇朝以来,公主食邑最多的也就太平公主了。
整治了秋官官吏,至少武清还能够把工作开展下去,所以当再次被起复的魏元忠来到武清的官舍时,武清并没有感到厌恶,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魏元忠也没说什么,其实二人心里都明白,以前的纷争,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还有什么能够比合作起来治治酷吏的嚣张气焰更好的事情呢。
徐有功官场沉浮多年,也跟武太后对抗过两次,但依旧是一个很不错的官,本来武清推荐的是姚元崇或者萧嵩,但最终武太后却派了徐有功。
武清知道徐有功,在蒲州曾为司法参军,审案从不用刑,故而有一绰号,叫“徐无杖”,应该说徐有功更加适合司刑郎中。但武太后如此安排,显然是想让武清治治秋官的不良风气,但又不愿意让武清彻底把酷吏的路给封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