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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不信任我也没关系,至少你要用一下脑子,到底我对你好,还是樊世鹤对你好?”
米脂看着樊世麟的眼睛,他深灰色的眸子布满血丝,人看上去有点憔悴,米脂不想提菊花夫人,那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很烦,但心里想的有时候跟嘴里说出来的会不一样。知道如果在显得有点疲惫的樊世麟面前提那个女人,会增加他的烦恼,米脂也不忍心这么做,可一不留神还是说溜嘴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帐篷里那位?”
“我让她走,今天就走。”
樊世麟的回答出乎米脂的意料。
“昨天晚上我跟她说了,今天一早又去跑跟她说了,我想她再怎样都不好意思留下。”
“呵呵,你很无情,她可是你的老相好。”话一出口,米脂就知道说错了,她的本意不想挖苦樊世麟,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挖苦人家。
果然樊世麟生气了,他拂袖而去,简直连看都不看米脂一眼,迅速转过身大踏步朝前走去。米脂忽然鼻子一酸,红了眼圈,她小声嘀咕:
“人家说错话了,难道这还不行吗?”米脂心中懊悔,但却懒怠举步跑到樊世麟面前纠正错误,她也有委屈,她的委屈和樊世麟的一样,两人都觉得对方不信任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他们之间有了嫌隙。
☆、第三百八十四章 放了世鹤
菊花夫人怅然兀立帐中,樊世麟进来的时候她一点感知都无。
“菊。”菊花夫人一动不动,根本没听见樊世麟叫她的声音。
“小姐,樊公子来了。”小茹轻碰了碰菊花夫人的臂膊,菊花夫人似有了反应,她慢慢转过身,对樊世麟作了一个揖,磊落大气的样子活像一名男子。
“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小茹知道小姐的疯魔病又犯了,赶紧提醒她,但菊花夫人完全意识不到,粗着喉咙,对站在面前的樊世麟说:
“在下隆阳府樊世麟,久仰小姐芳名,今日一睹小姐芳容果真气韵非凡,真乃天仙下凡,妙不可言。”
樊世麟见菊花夫人如此,像被人劈头盖脸浇了一盆冷水。
菊花夫人还在云雾之中,小茹在边上使劲提醒她,她仍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变回自己的菊花夫人,步态轻盈,身姿婀娜,看得樊世麟一时呆住,如此神韵跟十七岁时见到的菊如出一辙。
“小女子有礼了,承蒙樊公子抬爱,菊愿以一曲《花间醉》答谢公子。”言毕菊花夫人在帐中舞开了。
水袖如飞,时而拂在呆诺木鸡的樊世麟脸上,鼻尖清香馥郁,那是菊身上特有的香味,樊世麟对此并不陌生。菊的舞姿优美华丽,灵巧的像一只飞舞在花间的彩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盈盈笑意,无可厚非她是一个丽人,甚至很难用溢美之词去形容此时曼妙舞姿的菊之摄人心魄之美。
“她这样多久了?”樊世麟问边上的小茹。
小茹用绢帕点去脸上的泪,伤感道:
“自从她的丈夫死了之后她有时会这样。”
“为什么?”樊世麟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问站在边上的小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樊公子一样,也很想知道答案。”
“事后她是否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全然不知。”小茹摇着头说。
从菊花夫人帐中出来,樊世麟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原本想催菊走,以好向米脂证明。他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现在菊疯疯癫癫,如何忍心催逼她。一个人如果不是对曾经的美好抱着这么大的希望,她是不会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的。直到今天樊世麟还在想一个在脑中盘桓了数十遍的问题,十七岁时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爱上菊,那可是初恋。但今天回忆起来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的初恋完全是一场游戏。
当时他才只有十七岁,但已经沾染了一些公子哥的不好习气,爱逛青楼。菊花夫人那时远近闻名。谁都想一睹她的芳容。年少不更事的樊世麟像一个追星族,对菊花夫人展开了狂热的追求。就这样,他拥有了菊。把一帮趾高气扬的公子哥踏于脚下的快感让樊世麟忘乎所以。
一方面年轻气盛,一方面急需在一帮公子哥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樊世麟跟菊花夫人打的火热,差一点就把人家娶进门。如今回忆起从前事,樊世麟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在笑自己,一个懵懂无知的十七岁少年。也在笑命运,以为菊忍受不了爹娘的强势,留下血书永别人世,没想到她没死。他还觉得抱歉,始终不忘菊今生最爱的是菊。就算上了忘忧岛,也要在这里修一个菊花坛来纪念她。命运真是太滑稽了,樊世麟从未觉得命运之手如此神奇,如此可怕,如此强大。
“唉,跳的累死我了。”等樊世麟一走出帐篷,菊花夫人立即停下舞步,倒在床上,微微喘息。刚才那一出是戏,特地演给樊世麟看。菊花夫人真不愧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假是真,真是假,此中奥妙她永远拿捏的恰到好处。
“小姐,你——,你好了?”小茹惊愕不已,小姐的疯魔病真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菊花夫人双眼出神的看着帐顶,幽然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如何才能笼络一个男人的心?”
小茹低声道:
“小茹蠢笨,不知如何回答小姐的问题。”
“哈哈……”菊花夫人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动听,像风吹风铃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小姐。”小茹讶然失声,吓的一颗心噗噗直跳,以为小姐的疯魔病又犯了。
“你可真是个小傻瓜,连如何笼络男人的心都不知道。”菊花夫人轻轻用手抚了一下小茹的面颊,在地下优雅的转了一个圈,飞旋的舞步仿若一朵盛开的幽菊。
“其实男人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孩子,他们要你去哄的,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因为你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世麟仍然很在乎我,我可是他的初恋,那时他才只有十七岁,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他对我无法忘怀,否则干嘛要修菊花坛来纪念我。”
也许正应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茹很想对菊花夫人说,樊公子修菊花坛纪念你,是因为樊公子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此话小茹毕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一方面敬畏小姐,另一方面不想让小姐伤心。
樊世麟找到米脂的时候,米脂仍在生气,樊世麟无法理解,女人的耳根子怎么就这么软,只凭樊世鹤简简单单的几句挑唆,就能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好像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骗她。
“好,就算你对帐篷里那个女人不念旧情,菊花坛你怎么解释?”米脂冰冷的眸子就像一把冰刀刺的樊世麟好冷好痛。
“我承认心里还装着菊,不过不是因爱而装,而是因愧疚而装,若不是爹和娘反对,菊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留下绝笔血书,我当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冷血的,当年菊这么爱我,为了不连累我,她宁愿选择在我的生命中消失,面对这么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说我心里会好受吗。不过当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时,觉得菊花坛很可笑。”樊世麟露出一丝苦笑。
“菊花夫人的事我不会再跟你纠结,你弟弟的事我还是想管,放了你弟弟吧,他其实很可怜,从小在缺少爱的环境中长大,他不像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放了他,你要我怎么放了他?难道你认为我软禁了樊世鹤?”樊世麟发现米脂让樊世鹤洗脑洗的挺厉害。
☆、第三百八十五章 总之高兴
“为什么我们每次在一起最后总要提到樊世鹤那个混蛋。”樊世麟气的一拳打在桂花树上,黄色桂花纷纷而下,像落了一场花雨。
“你对你弟弟的成见太深了,——”米脂粗暴的被樊世麟打断,他伸手牢牢按住米脂的肩,用力晃她,痛苦道:
“我对那兔崽子到底有什么成见?”
“你总是说他在外面不干好事,他告诉我他从十七岁起就帮忙打理家族生意,我想你十七岁的时候正在风花雪月吧?”米脂似语带双关,樊世麟听了只有一种感觉——心痛。
“你用不着这样讽刺我吧?”樊世麟情绪激动,脸一直红到脖子跟。
“我没有讽刺你,你别误会。”米脂正色道。
“放了你弟弟,他说他要到南国去避难,你叫阿牛弄艘船送他去,大海的尽头就是南国,只要有一艘船世鹤就有办法去南国,怎么样,你能做到吗?”
“避难,他终于承认私藏传国玉玺了吗?如果传国玉玺不在他身上他避屁的难。”
“传国玉玺已经给你爹了,你若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你和玉千城的人都怀疑世鹤私藏了传国玉玺,不能说你们的猜测没有道理,但却是没有根据的瞎猜,因为世鹤曾经拿过传国玉玺,所以他成了众矢之的,情况就是这样,很容易理解的,你怎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的替你弟弟设想一下呢?”
米脂已经说的口干舌燥,樊世麟却越听越烦,他恼怒的冲米脂大吼,想让他放走樊世鹤那个卑鄙小人,简直做梦。就这样樊世麟又一次跟米脂不欢而散,米脂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只想做个和事老,没想到居然这么难,樊世麟倔强的什么似的,一句劝解都听不进去。
樊世鹤让樊世麟打的鼻青脸肿。此时正坐在房里照镜子,嘴角裂开了。脸上挂了彩,红的青的煞是热闹,有点姹紫嫣红的味道。
“樊世麟,你把我打成这样,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兄弟可做。”就在樊世鹤对镜自照。顾影自怜时,樊世麟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拿着根大锁链的阿牛。
“把他给我绑起来。”
樊世鹤诧异的看了看樊世麟。当他看到拿在阿牛手上的大铁链时,神色有些慌张。
“樊世麟,你是不是疯了。你想干什么?”
“阿牛,你怎么还不动手?”
面对三少爷,阿牛显得有些犹豫,不过在二少爷的一再催迫下,阿牛用锁链把樊世鹤绑了个结结实实。樊世鹤被绑成了一个大粽子,他怒视樊世麟,吼道:
“有你这样对自己的亲兄弟的吗?”
樊世麟冷傲的笑了笑,蹲在樊世鹤跟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兄弟可做。给我放老实点,如果再敢教唆米脂。挑拨我跟米脂之间的感情,我就把你扔到大海里去喂鱼。”
“你说我狠,其实你比我更狠。”樊世鹤怒视樊世麟,挣扎了一下,发现身上的锁链绑的很紧,就像穿了一件紧身衣。
“啪!”樊世麟狠狠打了樊世鹤一记耳光,用的力气很大,打完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
阿牛本就头脑简单,不知樊世麟给他吃了什么药,樊世鹤惊讶的发现在捆绑自己的时候阿牛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把自己绑的贼紧贼紧。
“你今天已经第二次打我了?”樊世鹤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樊世麟怎么变得这么狠。
“你如果不老实,我保证杀了你,米脂是我的,你别碰她。”樊世麟严重警告樊世鹤,那语气那神态,真恨不得把他一刀杀了。
“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做兄弟了,樊世麟,如果哪一天我把你杀了,你别怨我不念兄弟之情。”
“你杀我?”樊世麟指着自己的鼻尖,带着不屑的口吻冷道:
“我不杀你已经很好了,你居然想杀我,你如果识趣就夹着尾巴乖乖做人,否则就给我去见阎王。阿牛,走!”阿牛果然很听樊世麟的话,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樊世麟,你个卑鄙小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