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鹤,怎么了。一个人唉声叹气的,对着冷冰冰的月亮发呆,是不是想起你的阿音来了?”米脂反剪着手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神情,樊世鹤猛的转过头,一脸惊讶。见米脂笑眯眯的,他也笑了,欢快的跑了过去。他看到我折回来竟这么开心,刚才明明听见他叹气的声音,难道我的出现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他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而不是把我当做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去喝一杯吧,反正也睡不着,这些天闲的发慌,下午没事做总是睡觉,因此到现在还不想睡。”
“那就走吧。”
樊世鹤笑的比刚才更欢: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米脂假装生气。绷起脸,说:
“你要是再啰嗦我就不陪你喝酒了。”言毕转身就要走。樊世鹤岂容她走,一把抓住她,一叠连声的说:
“好好好,我不废话了,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米脂高傲的瞥了樊世鹤一眼,樊世鹤委委屈屈,不高兴的说:
“我请你去喝酒像你请我去喝酒似的,东有我来做,酒菜我自备,居然还摆出一张臭脸来,我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酒还是香醇的米酒,樊世鹤负责斟酒,他一连斟了三杯米脂一连喝了三杯,喝完,樊世鹤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好酒量。”
米脂放下酒杯,不温不火的说:
“你是想把我灌醉吗?”说完,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樊世鹤,眼中透出一股凌厉的味道,怎么说此时已是深夜,况且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万一他硬来,米脂想自己也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所以必须先在气势上压倒他。
樊世鹤也不笨,猜到了米脂的心思,温和的笑道:
“再喝几杯就放你回去睡觉,还好不是在家里,如果在家里我也不会邀你到我房里来喝酒,免得落人口实。”身体往后靠在椅上,微笑注视米脂,米脂放下酒杯,冷哼一声,道:
“落人口实的事谁都不会做,特别是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我总算看清楚了,三兄弟当中你是最聪明的一个,比你那个十九岁就考取秀才的大哥还要聪明,你的聪明表现在不动声色的地方。”
“你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说我比较阴险?”樊世鹤说的很平静,脸上还带着不咸不淡的笑,殷勤的往米脂杯中注了酒。
“我夸你来着,你误会我了,所以误会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比如现在我和你坐在这里喝酒,若是被那好事的使坏心的看见不知会把你我今夜这个简单的聚会传成什么。”呷一口杯中酒,用杯口遮住视线,悄悄抬起眼皮看樊世鹤的表情。
樊世鹤“是啊”了一句说:
“人言可畏,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谁都控制不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要行的正,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算是经历了各种污蔑、侮辱、阴谋、背叛,可能这就是江湖吧,我也看淡了,人生在世也就这么回事,有时候说一说别人,有时候被别人说一说。”
米脂微微抽动嘴角,露出一个不甚明了的笑,心下琢磨,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告诉自己他是一个被世人误解的人,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吗,经后要是发现有人说他樊世鹤的坏话,那未必是真,因为人言可畏。哼哼,他的招数很高明,不过还是被我识破,米脂得意的想。
樊世鹤恐米脂听不懂他的意思,继续很有艺术的解释了一番,只见他说:
“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真名,另一个名字叫王七,用两个名字到不是为了干坏事,而是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姓樊,虽然我对家族没有什么好感,但也不想给他们增添压力,如果让外人知道樊家的子孙居然也要出来跑江湖,外人会怎么看我的家族。”
米脂默默点了点头,像是肯定樊世鹤的说辞,事实上她根本不信他,他这么说无非就是让她相信他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记得樊世麟曾经说过,樊世鹤假冒江湖义士王七的名,他现在忽然说这一节,该不会是有意图的吧?米脂开始惴惴不安,等待樊世鹤进一步发挥。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夜宿风雪
“你说我聪明,是不是真的?”
米脂正色道:
“我没有正话反说的意思,你别误会。”
樊世鹤爽朗的笑了起来:
“哈哈,你难道还会讽刺我?你和我共同经历了生死,我们差一点就死在冰天雪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应该是彼此最值得信任的朋友,难道不是吗?”
哼,差一点死的人是我不是你,见我病了,就把我抛下,自己跑的比兔子还快,还说什么朋友,樊世鹤你讲这话也不怕我鄙视你?米脂心下嘀咕。
“没错,我们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在东国,不妨老实告诉你,我早就厌倦了从前的生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出走。”米脂苦笑着看着樊世鹤,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所以我还得谢谢你,帮我脱离苦海,来,干杯,喝了这杯酒就当我还了你的人情。”举着酒杯要和樊世鹤干杯,樊世鹤见米脂似乎醉了,双眼迷离,面颊微红,像涂了薄薄一层胭脂,却越发显得动人。
“干杯。”只听“当”一声,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米脂用衣袖掩着口一饮而尽,心里恨恨的想,对付你这种狡猾之徒的办法就是装,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以真心对你,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你,无论你有多么深的心机我都不怕,因为我有两个灵魂。
放下酒杯,樊世鹤看了看边上的自鸣钟,讶然道:
“哟,天都快亮了,我送你回去吧,酒我们明天再喝。”
米脂拉着樊世鹤的衣袖,眯缝着眼,醉意阑珊,哀求他再喝一杯,樊世鹤笑着抚了抚米脂的头。说:
“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知不知道。我送你回去。”把米脂从椅子上扶了起来,米脂还在那里装醉,走路踉跄脚步,故意大着舌头说话,她想看樊世鹤的反应。如果他想乘人之危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然而出乎米脂意料的是,樊世鹤表现的很君子,虽说他扶着她,两个人有身体接触。但他没有越雷池半步,没有过份的举动,老老实实扶着她。生怕她会摔倒。
“时间还早,再去你房里喝一杯吧。”米脂险些跌倒,当然这也是她做出来试探樊世鹤的,她到要看看你是真绅士还是假绅士,因为她来了个绝的。跌倒的时候为了平衡重心一下扑到他身上。
“小心。”樊世鹤扶住米脂,手放在她腰上,以帮她站稳。
米脂潮红着脸,手还不肯从樊世鹤脖子上放下,故意凑的很近。几乎脸贴着脸,她似傻非傻。似痴非痴咯咯笑着,说:
“呵呵呵,我还要喝酒,再陪我喝一杯。”拉着樊世鹤的手就要往外跑,樊世鹤忙把她拉回来,自责道:
“都是我不好,让你喝酒,害你喝醉了,以后再也不敢请你陪我喝酒了,你给我上床去睡吧。”当樊世鹤抱起米脂的时候,米脂的头皮为之一麻,紧张的背上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他想干什么,是不是终于憋不住了?
米脂还在胡思乱想,樊世鹤已经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我怎么就这么糊涂,你白天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刚才其实不应该让你喝这么多,都是我不好,害你醉成这样。”樊世鹤脱去米脂脚上的靴子,米脂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他帮我脱了靴子,接下去该不会是衣服裤子吧?我现在在装醉,如果忽然清醒过来,不是都戳穿了。然而樊世鹤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脱掉米脂脚上的靴子是想让她睡的舒服点,轻手轻脚帮米脂盖了床被子,他就悄悄退了出去,米脂听到他出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等樊世鹤走了之后,米脂总算松了口气,她睁着眼睛躺在那,想是不是应该发生点什么,樊世鹤不是很有心机吗,他邀自己去他房里喝酒难道只是喝酒这么单纯?米脂揣度他可能想乘机揩油,可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应该对自己说些甜言蜜语,拍拍她马屁什么的,然而奇怪的是,他既无甜言也无蜜语,一切显得很平淡,只是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其间虽然起过一阵小小的波澜,但只点到为止,比如他说自己为什么要有两个名字,那是为了家族着想。
樊世鹤离开的时候替米脂留着火烛,还特地在炭炉里加了几块炭,因此屋中暖融融的,和衣睡在被子里的米脂觉得有点热,她掀掉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蜷曲着睡。
此时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樊世鹤没有真正离开,他点破一点窗户纸往里偷看,见米脂等他走了之后就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发呆。樊世鹤在心里冷笑,装喝醉装的一点都不像,居然还想试探我,故意扑在我身上。你早就不信任我了,难道不是吗。樊世鹤蹲在米脂屋外的回廊上,风有时夹着雪花吹在他脸上,他竟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疼,整个人好像麻木了。
好清冷的夜,清冷的似乎闻得到空气中的金属味,樊世鹤神色黯然,就像一片飘荡在萧萧风雨中的树叶。米脂今天所做的事情伤害了他,他还是爱米脂的,当把她抛弃在丛林里时,他认为那是自己做的一个不得已的选择,事后樊世鹤真的回去找过米脂,当然那时米脂已经被秦远宏救下。樊世鹤一直在米脂屋外蹲着,直到天光出现他才回去。这一夜他想了很多,反复在心里问自己一句同样的话,我爱米脂吗。可能樊世鹤已经找到了答案,可能仍然没有找到,在外面待了一夜,他早就冻的浑身冰冷,眉毛上,眼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霜,看上去像苍老了好几岁。
开着房门躺在床上,樊世鹤不知不觉睡着了,不过他感觉好像没有睡,一直清醒着,他在跟米脂喝酒,米脂酡红着脸样子很俏丽,看得他心里痒痒的。一夜不曾合眼的樊世鹤很快就睡着了,他是被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吵醒的,屋里的温度毕竟要比外面暖,等结在眉毛上的冰霜化了之后就成了水,枕上湿了一片,像是被哭湿的。
☆、第四百二十六章 谜样女人
当樊世鹤听见呼天抢地的哭声时,卿卿正命人把管家的尸体抬出去。娃儿第二天醒来发现叔上吊死了,他抱着叔的尸体痛哭。米脂也是听见哭声才从屋里跑出来的,她见卿卿正命人把管家的尸体抬走,娃儿死抱着担架不肯放,脸上的泪早就结成了霜。
“卿卿姐,求你赏口薄棺给叔吧,叔死的这么惨,你看在叔身前为你跑腿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吧?”米脂见孩子哭的可怜,一口一声叫死去的管家叔。卿卿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娃儿是管家的亲侄儿。
卿卿厌恶的看了一眼娃儿,对抬担架的两个人说:
“柴房有几口棺材,随便找一口把人装进去埋了就是。”说完,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哭的哽咽的娃儿,道:
“他是你叔?”
娃儿抽搭着说:
“他是我的亲叔,我爹娘死的早,是叔把我拉扯长大的,叔和我爹都是孤儿,叔是有我爹带大的。”
卿卿冷哼了哼,道:
“我早就看出你和管家之间没那么简单,原来如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管家死了?”秦远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卿卿身后,卿卿像是被唬了一跳,忙转过身,笑着扶住了秦远宏的手臂,体贴道:
“你怎么出来了,出来也不知道披件衣服,你看你病才刚好就被风吹了,快,我陪你进屋。”不容分说拉着秦远宏就走,秦远宏打断了她,掀开盖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