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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就免了,但求大哥长命百岁。”
周凯璇见哥哥从窗外飞离,吁出一口气,无奈的叹息声回荡在空落落的船舱,身为妹妹不该如此对待哥哥,然而大哥沉溺女色不可自拔,做妹妹的深感失落。
放走米脂周凯璇另有所图,不过她永远不会告诉哥哥她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裂云剑
王先生形容憔悴,阿金看到公子这样,心有不忍。
“公子,你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我刚烧了猪肝粥,乘热吃点吧。”热气腾腾的猪肝粥放在桌子上。
“我不吃,拿走。”王先生嗡声道,样子显得极不耐烦。
米脂中的毒很是奇怪,王先生翻遍医书都没有找到答案。床上、桌上、凳上、地上摊满了书,简直成了书的海洋,书的沙漠。
阿金找了一块空地站在那里,公子不许任何人碰他的书,王先生把救治米脂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医书之上,似乎被人一碰这些书,就会把解毒的答案吓跑似的。
书架上的书让王先生翻看的差不多了,除了上层还有几本没有翻阅的书之外,其它都已看过,因此上层那几本书对王先生来说是最后的希望。
他伸手向前,手却在半空停住了,如果这几本上也没有解毒的方法,那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南国寻求冰莹的帮助。
王先生的手刚触到一本书上,手立即像被电到似的缩了回来,平时给人看病解毒仰仗的全都是书架上这几本书,书是王先生的大脑,从来没有背叛过他,然而现在这些书却不能够发挥应有的作用。王先生气极而怒,心一横,劈手一掌,书架被掌风震挎,只听木质裂开的声响,一个红木书架立时垮塌。
“公子。”阿金见书架被公子用掌击碎,觉得有点不认识面前这个举止粗鲁,胡子拉渣的男人,王先生留在阿金脑海中的印象永远都是高贵儒雅,阿金跟随王先生多年,从来还没见公子表现的这般粗暴。
“阿金,拿剑来。我要那把钨钢铸就裂云剑。”自从来到隆阳府,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王先生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是有武功的,那把裂云剑一直藏于箱中,更是从不示人,今日王先生一反常态,居然要拿出剑来舞上一把。
“公子,剑。”阿金托举裂云宝剑呈给王先生。
王先生目光如炬。哼笑一声。单手拿过阿金手上的宝剑。
只听“撕拉”一声,裂云剑出鞘,在初生太阳的光辉下映日无边,乌黑如墨却刚力无比。
“嗖嗖”,剑锋如虹,挥出道道黑亮如漆的弧光。
“公子小心那株茉莉。”阿金刚想提醒王先生。不想剑锋所到之处摧花折柳,那株精心培育了整整五年的茉莉不幸被王先生的剑光摧折,花瓣飞了一地。仿佛落了一场花雨。
阿金担心五年没有舞剑的公子,突然一下子舞得太过猛烈伤及内脏,急唤:
“公子悠着点。当心花圃里面的花,那些花可是公子花不少心里栽培的。”
那株不幸斩落的茉莉是王先生平时最爱,王先生曾对阿金说过花圃里的花是专用来陪伴那株孤独的茉莉的,因王先生的亡妻喜欢茉莉,所以在隆阳府一隐居下来。就种下一株茉莉纪念亡妻。
阿金实在不忍看到公子把剑舞得比刀还要凶猛,他担心许久没有舞剑的公子照这样狂舞下去会出事。
“公子,我看还是适可而止,明日再舞也可。”
“我偏要今日舞个痛快,舞个欢畅。”说话之间,裂云剑穿花击石,“砰”一声,围绕花圃的几块云母石崩裂飞射,阿金若不是躲闪及时,已被弹飞空中的石粒所伤。
“公子,你今日舞得实在太凶,花圃被你弄得一塌糊涂,待会我又要收拾半天,还是快点停下,等明日再舞。”
“区区一个花圃,砸了就砸了,有何可惜。”王先生持剑飞身,双脚轻点屋檐,哗然旋身,手腕如有神助,裂云剑剑光耀眼,好像同时握了几把剑在手,看得边上的阿金眼花缭乱,分不清哪道剑光是真,哪道剑光是假。
王先生仗剑而立,身体猛的一个下冲,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公子。”阿金见公子吐血,撒腿跑上前去,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公子。
“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我扶你到屋里坐下,缓一缓。”阿金不容分说拉王先生进屋。
“你真烦,人家舞得正在兴头上居然被你打搅,放开我,我还要舞。”一把推开阿金,剑尖轻轻点地,王先生腾跃而起,被摧折了的花圃花瓣在剑风的带动下凌空乱舞,王先生被花瓣笼罩,漫天飞舞的花瓣成了为之喝彩的女神。
忽然王先生身形洒落,如一片枯黄的落叶飘了下来,阿金见了心下一紧,担心公子的身体吃不住,又像刚才那样呕出一口血来。
“公子。”阿金托举双臂,想接住无力飘下的公子,然而公子在离地寸许的时候猛打一个旋,居然安稳的站住了。
王先生立在那株被裂云剑所摧的茉莉花前,幽幽的问边上的阿金:
“阿金,我是不是已经好了?”
“好了?”阿金不明其意,疑惑的看向公子。
“我居然一点都不心痛。”王先生盯视着洒落一地花瓣的那株茉莉。
“公子,心病还需心药要,这株茉莉是公子最爱,哪怕刮一点小风,下几滴小雨,公子都会紧张的撑伞护花,斯人已去,斯花已折,公子都不用太上心,生死本就人之常情。”
“你说的太好了,生死乃人之常情,阿金,我心里不痛,真的不痛了,我想我已经好了。”王先生笑着看向阿金,他的笑容好灿烂,就像此时高悬的暖阳。
“刚才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害得我不能好好睡觉。”米脂慵懒的从抄手游廊上走了过来,她步履轻盈,脸色红润,根本看不出中了毒。
王先生和阿金见到米脂的样子全都吃一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一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病人,现在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她的毒自动解了?
“米脂。”王先生施展轻功飞到米脂跟前,扔下裂云剑,伸手放在米脂额头,她的体温很正常。
米脂揉了揉肚子,对王先生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饿了,想吃东西,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随便什么吃的都行,只要快就好,我实在饿得不行了。”
“阿金,快去厨房给米姑娘做饭。”王先生笑得好灿烂,看到米脂安然无恙,他忘了一切烦忧,就连心爱的裂云剑都被他弃之不理,阿金去厨房做饭,经过王先生身边,嗡声提醒:
“公子,你的剑。”
王先生这才想起裂云剑居然被他扔在花圃里,米脂早就发现凌乱不堪的花圃中躺着一把乌黑发亮的宝剑,只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第一百六十章 公子心
阿金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吃的米脂很欢畅。
王先生好奇的看着米脂,心里疑窦重生,她明明中了毒,昏睡了一天一夜,没想到会自动醒来,而且胃口还这么好,阿金已经连续给她添了三次饭。
“米脂,你——,是不是真的很饿?”王先生担心米脂饿了这么久,一下吃太多,肠胃接受不了,不但不利于健康,还会适得其反。
米脂嘴里塞满了饭菜,见王先生跟她说话,一咕哝咽下满口饭菜,王先生怕米脂噎着,紧张道:
“吃慢点,吃慢点。”
米脂憨憨的笑了笑: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饿的很,还想再添一碗饭呢,阿金。”没想到饭碗又见底了,米脂手托饭碗,把它递给阿金。
阿金正想接碗,被王先生拦了下来,王先生一脸严肃:
“不行,你不能再吃,我担心你会撑坏。”
米脂撅着嘴,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孩子气十足的看着王先生,怯怯的伸出一根指头,不好意思的说:
“再吃一碗,行吗?”
“不行,你吃的已经够多的了,阿金,把碗拿走。”王先生威严的神情不容米脂反驳。
米脂撅着小嘴儿,轻声嘀咕:
“居然还有这么小气的人,问他要碗饭吃都不肯。”
“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哼。”米脂站起身,头也不回朝屋外走去。
王先生看到米脂孩子气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公子,米姑娘很可爱。”阿金看出王先生看米脂的眼神分外明亮,知道他心中喜悦,感觉公子对米姑娘的感情不一般。
王先生见阿金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浓眉一拧,嗡声道:
“真多事,快去干活。”
“公子,机会难得,米姑娘是一个好姑娘……”
“你可真碎嘴。”王先生盯视阿金,目光却是温和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阿金逃也似跑了出去。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爱管闲事的小厮。”王先生看向阿金跑远的身影。眼中蓄满笑意。
米脂在仁爱堂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前门、后门、腰门都让木板钉死。
“姓王的,可真有你的,为防止我出去,居然把我当成笼中之鸟,哼哼。我就偏不信我出不去。”米脂见四下无人,想翻墙出去,攀爬一向都是她的强项。然而当米脂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围墙上围了一圈一米多高的铁丝网。
“天呢,他还真把我当笼中鸟了!”米脂讶然失声。
“米脂。”王先生负手站在米脂身后。
他朝米脂招了招手:
“过来让我给你把一下脉。看看你体内的毒是否真的已经清除?”
米脂绝然的挥一下手,一副拒王先生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用把脉,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知道我已经好了,告诉我。为什么弄出这么多花样来?”
王先生尴尬的笑了笑,嘴角微微一抽,俊美的脸庞染了一层笑意,他站在光晕里,饱满的额头是这个男人的智慧的象征。
“米脂,你一定要听我,你现在不可以出去,真的不可以,有人诬陷你杀了人,而且还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王先生沉默不言,几次蠕动嘴唇想要开口,可毕竟不忍告诉米脂真相,心一横,还是说了:
“被割喉的茉莉的尸体在井里发现,结果从井里打捞出你的宝剑。”
米脂在嫁入樊府的时候的确带过来一把平时习武用的宝剑,因为是自己平时钟爱之物,所以特地请工匠在剑上铸了自己的名字。
“在井里找到我的宝剑怎么了?可能有人栽赃呢?”
“我也相信有人故意陷害你,不过死去的小娇的手上紧紧抓着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你的名字。”
“什么?!”这个想要陷害米脂的人事先做了不少功课,否则怎么会有她的剑和荷包。
究竟何人想要暗算自己,米脂只觉心口一阵刺痛,伸手捂在胸口,神情非常痛苦。
“米脂!”王先生一个箭步跨到米脂跟前,他张开双臂,米脂正好倒在王先生臂弯里。
“王兄,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米脂,米脂!”王先生心急如焚,沉沉的抱起米脂,米脂嘴角流出乌黑的血迹,嘴唇发紫,脸发黑,额上冷汗直冒。
王先生一只手扶住绵软无力的米脂,右手运力,把丹田之气逼入手掌,掌心通红,带着这股灼人的气息,王先生推掌而出,拍向米脂后背。
“噗!”米脂喷出一口血,黑色毒血渐在白色床幔上,就像一只蠕动着触须的章鱼。
“米脂。”王先生痛苦的发现他掌上的蒸汽居然无法灌入米脂体内,米脂的身体里面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流,这股气流十分霸道,凝为气旋封住了米脂的任督二脉。
王先生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