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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也是一种良好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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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8年(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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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62人。我们相信,她们是手工家政学校所需的那类人。上午,我们派人调查一些最贫困的家庭,并将人数增加到100。有许多申请者不满18岁,但我们认为,她们能够而且应当等到下一个此类项目。今天上午林弥励来帮忙。有她在这儿真好。
下午,麦卡伦先生和我先去日本领事馆,看我们能否催他们快点批准凯瑟琳·舒茨(KatherineSchutze)的通行证。自8月20日以来,她一直试图拿到通行证。之后,我们去甘米·格雷的家,却发现那里挤满了日本兵。他们看到我们很惊讶,但由于我们找不到懂英语或汉语的人,因此,双方未能作进一步的交涉,明天该为此写封公函。接着,我们去了中央研究院。一个曾经繁华的都市变成了怎样的废墟!沿途相当多的房屋正被拆掉。日本兵占领了许多房屋,包括中央研究院和以前的教育部。看管中央研究院的两个守门人很难阻止日本兵和不法之徒进入。大约每隔两天,就有几伙人进来抢东西或砸物品。我想知道,从现在起,一年后南京城还剩下什么!当我们沿一条主要街道返回时,我们发现许多城里人在做小生意,人们开了许多商店,中国人再度营业。
9月6日,星期二今天过得很不平静。上午,我们召开了委员会会议,进一步讨论手工、家政学校的细节。我们——至少我们中的一些人感到,需要教妇女们合作做生意,但我们不知如何着手这件事。我们的确没有足够的师资来实现我们所有的想法。今天为织毛巾,我们订了8台织布机,也筹划买6台手纺车,这样,妇女们能学习纺织技术。我们从上海定了4台织袜机及织袜所需的线。
因为,现在你只能买到日本纱,而且价格昂贵,所以,人们将买加工过的原料。
两个项目的申请在继续。
下午4时,福斯特一家、哈丽雅特和我,招待了来自美国大使馆的4位先生,为庆祝邓洛普(Dunlop)先生的生日——他是使馆里的一位年轻工作人员。
我们先玩游戏,后去田径场打槌球、玩掷蹄铁套柱游戏、野餐和看夕阳。当我们吃晚饭时,6架大型轰炸机向西飞去,因为今晚月光皎洁。以这种令人憎恶的方式破坏这样美丽的夜色,真是罪过。
晚饭时,从上海去芜湖的新教圣公会教堂的两位新成员到达南京。他们说,有6节车厢供平民使用,一路较为愉快。
据说,目前南京有1541名日本平民,其中700人是女性,此外有150名朝鲜人。士兵的人数每天都有变化,可能介于2万~4万之间。我们中没有人认为,如果汉口被占领,战争将结束。
9月7日,星期三时间花在面试上,面试教堂送入的妇女和姑娘或者在我们的项目中找工作的人。
今天上午,我们与两位会编织浴巾的妇女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我们准备雇用她俩负责编织毛巾的项目。她们说,现在只能买到日本的用于织毛巾的线,每捆92美元,而过去只要6美元。
市场上没有中国棉纱,日本棉纱的价格正逐渐上涨,与我最近告诉你们的相吻合。她们认为,教妇女们在家中纺纱不可能。
今天祷告会之后,我们为亲爱的林夫人举行简短的悼念仪式。她的死令人伤心。
贝茨回来了,但我还没看到他。
一想到汉口,我们就很难过,他们处在我们去年11月底所处的境地。
9月8日,星期四申请加入我们2个培训班的报名还在继续。到今晚,我们有92人申请上中学,其中,37人将付46美元的全部伙食费和学费,39人将付伙食费20美元和6美元的小费用,不交学费,9人除了交2美元的申请费,不付其他费用,4人不交费。
每学期费用有:学费20美元,伙食费20美元,杂费4美元,实验费2美元,服装费2美元。
我们正设法安排,使那些不交钱的人能工作。100多人申请上手工家政学校,其中42人已被调查。如果我们允许所有人来登记,将有200多人。
我们的3位新教工在忙入学考试。他们都是金陵大学的毕业生。很难说服我们自己的女毕业生回来,因为,她们的双亲认为,这是地球上最不能让女儿去的地方。迄今为止,只有林弥励回来了。我希望有更多的人们能到这儿帮忙。
今天,我去海尔·莫兰德家,和福斯特夫妇、皮肯斯(Pickens)夫妇(去芜湖的新的一对)及哈丽雅特吃午饭。这是我第三次经过样子凄惨的交通部。这样对待一幢300万美元的楼房对吗?我们玩得愉快,吃了一顿可口的午餐。没有家人在身边的男人们感到孤单,但他们很难下决心让他们的家人返回南京,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以何种方式让他们来和安置在何处。
贝茨今晚停留了片刻,我们星期六将请一些人听他谈日本之行。他看起来很有精神,而且胆子也大了,他仅穿着短裤!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一贯衣冠楚楚的贝茨这副打扮。
今晚的《字林西报》,顺便说一声,这是当天的报纸,描述了九江之外的激战。我无法忘记飞机轰炸时中国士兵遭受的苦难。
今天我听说在南京成立了两个市立中学,但有多少学生我不知道。
9月9日,星期五去年此时,我们正遭受不断的空袭,通常在防空洞中过上几小时的夜晚令人憎恶。可怜古老的武昌和汉阳正经历同样的命运,不过他们没有防空洞。今晚的报纸说,广济及20里范围之内的村庄被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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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8年(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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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的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旅行者成功地从重庆乘汽车,他们此刻应该已到达。我很高兴他们在船上休息了10天,是的,还有去过汉口的经历。
今天没有新闻。中学计划的注册今天结束。手工家政学校的登记上星期二结束,但仍有人来报名。有3人外出察看申请者的家庭。林小姐和薛小姐正在排课程表。今天,我们为中学项目召开了第一次教师会议,参加的有3个大学毕业生、王先生、王小姐和我。我们仍然缺乏师资。
9月10日,星期六又是一个美好的秋日——除了头顶盘旋或飞行的飞机之外。许多飞机以一组3架、一批3组的队形飞行。
到中午时,有118人在中学项目中注册。申请手工家政学校的200人中,我们已决定招收62人。
今天下午,贝茨在南山公寓的讲话虽然十分有趣,但总的来说并不令人鼓舞。他暑假期间与350个传教士和相对少一些的日本人交谈,也看到了一些外国包括日本的外交官。一般来说,人们仍然相信政府的宣传,但热情减退,意识到这是长期斗争。尽管人们看到一些军需品如皮革、煤、金属等带来的经济利益,但人们看不到人力、物力的匮乏。在台湾,要求一切都中国化的压力在逐渐增加,如服装、家中的语言、学校等。基督徒比其他人都更接近真理。一些基督徒勇敢而机敏地反对目前的战争。贺川在《每月论坛》上这么做了。
9月11日,星期天直到最近几天,在金陵大学和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山顶上及两所院校的空地上,挤满了马匹和士兵。今天却空无一人,他们或许西行了。新的部队可能很快到达。
农民们处于夹缝之间。有个例子,在淳化镇和城南30里之间的公路上的桥,今年夏天被游击队员炸毁两次。日军也修复了两次。第三次被炸毁时,日本人通知镇上的长者说,他们必须承担修复的全部责任,否则掉脑袋。镇上的当权者开始集资修复,但游击队员一听说这事就通知他们,如果他们那么做,将受到惩罚。镇上的长者们该怎么办?他们最后筹集了500美元,与日本人取得联系,试图让他们修复桥梁。这一带的农民面临上述的困境。
到春天,我担心这一片地区将没有树木。两年前,我买下的在校园北部的5棵老松树,现已不复存在。一星期前我还见到它们,可今天上午它们全没了,我从未想到它们这么快遭受不测,或者本该想出保护它们的某种方法。
今天上午,鼓楼教堂几乎有100人,据说,所有教堂做礼拜的人数都很多。现在,没有什么(比如电影)可与它竞争的,人们愿意在一起。
米尔斯今天下午在英语礼拜上谈论信仰:“如果我们相信上帝,相信十字架的启示,相信天国,相信生命不朽,我们就知道目前的混乱不会持久。”贝茨今天中午和我们吃午饭,逗留到2时30分。莉莲斯现在在日本,但期待着今年秋天回南京。
今晚在福斯特家吃晚饭,索恩一家是客人。
今天有许多飞机,它们总令我感到压抑。
我们听说从东部将树木运入城市,这或许是中山陵园的树木。我们正考虑向傀儡政府请愿。
9月12日,星期一今天没有新闻,有的仅仅是工作,但有许多干扰。林小姐进退两难:如何把手工家政学校的注册人数限制在100人,因为有更多的人想来。
今天下午3时30分,中学课程的教师开会。有10人出席。很难按我们的思路设计出更有教育意义的课程,尤其是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更是这样。教数学、化学、体育和音乐的教师们没有出席,尽管有3个人已到任。
汉娜·斯塔克思(HannahStacks)与我们吃午餐,向我们讲述她从河北到汉口旅途中的一些事。220英里的旅程,几乎花了一个月。她准备去芜湖。
城里现在没有多少士兵了。下午5时~6时,我从金陵大学走到神学院,没看到一个士兵。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
9月13日,星期二今天早上8时,高中的31名女孩聚集在艺术楼26号房里,参加入学考试。有些人吓坏了,正如一个女孩所言,她在乡下避难好几个月,没看一本书,回到南京时,房子被洗劫、烧毁。
这些女孩中的许多人经历了地狱般的遭遇。我们知道一组中有一个人曾被士兵从难民所中带走。与她们交谈中,我发现有一些人毕业于南京的教会学校,还有一些人毕业于政府学校。
考试从上午8时持续到下午4时,中午有一个半小时休息、娱乐。
下午3时,召开了手工、家政课程的工作人员会议。怎样挑选最贫困的人是我们的难题,因为有太多的人想参加。手工、家政课程的新的主任林弥励负责会议。5时~7时,我们去普劳伯尔(Plopper)住宅,看他们是否有兔子剩下,因为,我们想把养兔作为一门课。但到那儿看时,笼子是空的。
城里实际上已没有士兵。
9月14日,星期三好几天没有看到一个士兵了。在我们住的附近,我还没看见一名日本平民。我回南京时,在我们这片市区,那么多的骑兵部队已经离开,至今尚未驻扎新的部队。
初中年龄段的考试今天举行,实际参加考试的有98人,有几人因病而未到。我多想知道每个人的故事,或许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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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8年(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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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搞两个计划的预算,但干扰太多,有太多未知的因素造成我的工作进展甚微。下午5时~6时,在南山公寓,我们举行了很好的教工祷告会。杨牧师是我们的合作者和乐于助人的朋友,他主持了祷告会。他与妻子住在我们的一间男教工宿舍。两人既乐于助人,又忠诚。
吃完晚饭,福斯特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