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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魂道:“那是我爷爷,姑娘为何做此一问?”
蕊儿道:“小女子是便是多年前随父向穆老爷子求医的蕊儿,这一晃十来年,见到枫魂大哥,一时却未能认出,真是失礼了。”
枫魂将蕊儿好生打量了一番,道:“你就是那个随沐叔叔前来求医的蕊儿?”
蕊儿见他还记得自己,心下欢喜,道:“正是小女子。”
枫魂喜道:“当年的小女孩如今长成大姑娘了,为兄真是认不出来了,沐叔叔可好?”
蕊儿见提到父亲,脸色一暗,差点没落下泪来。
枫魂见状,收起笑容问道:“我一直未曾下山,不知江湖中事,难道沐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蕊儿点点头道:“家父已仙去。”
枫魂暗吸口冷气道:“令尊是如何去世的?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且会如此早逝?”
蕊儿落泪道:“只听说失陷于一处险恶之处,却不知是如何死的,如今尸骨都没能找到。”
枫魂叹口气道:“不想一代奇人竟如此早逝,妹子也不必过于难过,这以后该如何打算?”
苏络见是熟人,也跟着热呼起来道:“蕊儿以后住在我家中,我全家人都会好好照顾她的。不知枫兄下塌何处,不如去我家中小住些日子?”
枫魂见蕊儿有妥善安排,也略为安心道:“我奉爷爷之命,尚有要事,以后再做打扰。”回头又对蕊儿道:“我在金陵饭店中包有房间,时不时都会在那儿落脚,如你有事寻我,只消在那儿留下话音便可。”
蕊儿点点头问道:“穆老爷子可好?”
枫魂道:“家师仍云游天下,踪迹不定。你身上寒疾如何了?”
蕊儿道:“这些年已有所控制。”
枫魂道:“可否让我把上一脉?”
蕊儿点点头,伸出玉手。枫魂隔着衣裳,将手指搭在蕊儿手腕之上,见脉象虽仍有阵阵寒意,但却还平稳,暗暗称奇。回眼看苏络,却并不似纯阳之人,而且这封印之术更是不可能识的,低头呤思了半晌,未能知其中奥妙,问道:“妹子这寒疾是如何控制的?”
蕊儿道:“是钟楼,钟叔叔的徒弟为我施的印术。”
枫魂奇道:“你们寻到钟师叔了?”
蕊儿道:“我和父亲在六年前在大漠遇到钟叔叔。”
枫魂喜道:“他现在可好?”
蕊儿道:“他在大漠成了亲,过得到也算太平。”
枫魂沉思道:“我也听说过钟师叔收有一徒,难道是纯阳之身不成?”
蕊儿轻轻点了点头。
枫魂恍然大悟,“这就对了,可是他既然肯为你封印,为何不将你的寒毒尽去?”
蕊儿道:“这,小女子就不懂了,家父未曾说起。”
枫魂暗道:“想必这男女之事,沐冉也不便对女儿启齿。”也就不说破。
苏络见都说的是些不相识之人,但听明白蕊儿的寒疾已被控制,心中欢喜。再三邀枫魂去府中小住,枫魂连道有事在身,告辞而去。
蕊儿见被苏络寻到,想再脱身也不容易,又想既然楚容到了金陵附近,定会去楚府拜祭。自己也不怕寻他不到,如他对自己尚有情义,自会与其相见。如他对玉真情种深埋,自己寻机偷偷再看上他几眼,就随父亲而去便是。打定主意,但乖乖随苏络回苏府。苏络怕蕊儿再次走脱,事事小心。蕊儿看在眼里,暗叹口气。
回到苏府,苏德胜和张氏正焦急地来回渡步。而苏德全夫妇也坐在太师椅上,连连责怪苏文喝酒乱性,闯出这么大的祸事。而苏德全又埋怨陈氏宠出来的好儿子,陈氏听了又不服气,怨苏德全平日对苏文关心管教太少,二人你来我往地争吵不休。
张氏本因为蕊儿之事心烦,见他二人又在那儿喋喋不休,越加不耐烦,“你二位也就消停片刻吧,事到如今,埋怨又不起半分作用,最要紧的是设法尽快寻到蕊儿。”
苏德全和陈氏见张氏这般说法,才各拧了头,不再争吵。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少爷和蕊儿小姐回来了,已到了大门口。
苏德胜夫妇大喜,忙抢出门去迎接。苏德全和陈氏见寻到了蕊儿,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不愁没法向丞相交差了,才露出喜色,也跟着苏德胜夫妇赶出门去。
众人见蕊儿安然回来,才算松了口气。张氏更是拉着蕊儿泣不成声道:“孩子,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你父亲走了,我们原不该瞒你,但也是怕你伤心。说来也是出自好心,你别怪我们。你这一走,可是急煞我和你舅舅了。你父亲没了,可是这儿就是你的家啊。”
蕊儿反握着张氏的手流泪道:“蕊儿不懂事,让舅舅和舅母担心了,以后蕊儿都不会再如此了。”
张氏轻拍着她的手背,“你这样想就好了,以后有什么心事,就跟舅母说,别自个放在心里。”
蕊儿点头应了,才又向苏德胜等人一一见过礼。
苏德胜看着蕊儿,想起沐冉,心中黯然,默默离开了。苏德全夫妇见了她,本是心虚,随便拉了几句家长,也告辞回府去了。
待众人离去,张氏帮蕊儿抹去泪水道:“乖,别哭了,还没吃饭吧?我先陪你和络儿先吃点东西。”
蕊儿不想张氏再为自己担心,乖巧地点点头。
039 重逢
到了晚上,苏德胜兄弟二有与院中饮酒协商事务。张氏便携了蕊儿到自己房中叙话,这才分开没多少时间,便象有说不完的话,直到三更方放蕊儿回去休息。
蕊儿刚穿过前院不久,便听身后传来有人大声叫道:“捉拿刺客”一阵喧闹声,脚步声,从各处涌来,片刻间身后一片嘲杂。
往后看了看,不知有多少火把涌动,将整个前花园照得灯火通明。又听有人叫道:“刺客进后花园了。”
蕊儿忙回身急走,往自己房中奔去,免得被涌来的官兵撞着正着。
到了门口,要丫鬟自行回房休息,等丫鬟离去方推开房门。
然刚迈了一支脚进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猛然将她拉进房去。蕊儿没来得急叫喊,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另一支手将她紧紧控制在他的臂弯之中,不得丝毫动弹。
蕊儿惊恐万分,崩紧了身子,不敢胡乱动弹,揣摩着身后之人的意图,难道这人便是官兵要捉拿的刺客?
来人伸出脚勾住门,将门轻轻带上。关好门没一会儿功夫,门外传来细碎地脚步声,象是两个丫鬟从门外路过。
丫鬟走近,听其中一个道:“幸好少爷把表小姐找回来了,要不老爷和夫人真要伤心死了。”
另一个丫鬟道:“是啊,其实表小姐也真可怜。”
“嗯,从小就没了母亲,现在父亲又死了,也难怪想不开。”
“幸好还有老爷和夫人对她百般爱怜,你说络少爷和表小姐会成亲吗?”
“听说老爷和夫人是有让他们成亲的打算,但好象大老爷不同意,刚才听到大老爷和老爷正为此事争吵。”
“为什么?难道因为大老爷那边的文少爷?”
“文少爷是一直对表小姐有心,但大老爷一心要找个有权势的人家小姐,巴不得做了附马才好,所以应该不是因为文少爷。”
“既然与文少爷无关,那为什么不同意?”
“听说大老爷和丞相想和哪个国家的皇帝联亲呢。”
“你是说让表小姐嫁到别国去?”
“嗯,你说,嫁给帝上,一辈子吃好的,穿的好,老爷怎么就不同意呢?”
“你以为皇室是人人能好过的?得不到皇上宠爱,那可比做下人更可怜。”
“那也是,可是表小姐那么漂亮,不可能得不到宠爱的。”
“老爷家够有钱了,嫁给络少爷,不是一样吃不完,用不完?”
“也是呢,少爷对表小姐又是一往情深。可是你说老爷一向怕大老爷,这次敢反抗大老爷吗?”
“嘘,别说了,小心被表小姐听到。”
“表小姐在夫人那边,只怕还没回来呢,灯都没点呢。”
“还是别说了”
两个丫鬟渐渐远去。
蕊儿听了丫鬟的话,只觉天眩地转,心底一个声音无力地喊着,她们是胡说的,这不会是真的。
身后之人,感觉到她纤弱的身驱在臂弯中颤抖,压低了声音,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蕊儿听到那声音,更是一阵晕眩,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那人又低声道:“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蕊儿乖巧地又点了点头。
身后之人试探着放开手,见她果然不叫,却也并不离开,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他。她背着月光,却无法看清她的样子。
那人反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将头扭过一边,欲伸手去拉开房门离去。
蕊儿和于他身后轻声叫道:“楚容。”原来蕊儿就着月光看清身前之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楚容,还能是谁?
楚容全身血液象停止流动一般。停顿了三秒种时间,猛一回身,月亮撒在一张苍白而绝秀的脸上,不是蕊儿,却是何人?这几年来,对她的思念和担忧是无时无刻不在。这次到中土,除了查访楚家被诛的最终仇人,便是找到蕊儿。没料到却在这次夜访中相见,心中百感交集,一片混乱。
蕊儿更是万万没料到在此见到楚容,满腔的相思之苦全化成泪水在眼中滚动。又轻声唤了声:“楚容。”泪水顺着光洁的面颊滚落。
楚容见她哭泣,心中酸楚,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
蕊儿哪里还忍捺得住,扑到楚容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凄凄地道:“我父亲他”后面话被哭声淹没了。
楚容见她哭泣,心中如蚁啜般疼痛,听了她这话,更是一惊,问道:“沐叔叔,怎么了?”
蕊儿已哭得如泪人一般,“我爹爹死了”
楚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蕊儿拉开些,看着她的眼,只见她眼里满是凄苦之色,“这是真的?”
蕊儿流着泪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
蕊儿无力地摇了摇头。
楚容痛苦地闭上眼,强忍住想夺眶面出的泪,将蕊儿搂进怀中,紧紧抱住,只希望这样能减轻她内心的痛楚,低声道:“我知道,我到了中土已经听说了。”
这时丫鬟在房外问道:“表小姐,你又在哭吗?在和谁说话?”
蕊儿忙深吸了口气,止住哭泣道:“我没跟谁说话,你快去休息吧。”
丫鬟又道:“表小姐,你别再伤心了,你身体不好,小心又哭坏了身子。”
蕊儿擦了擦泪水道:“我没哭,你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丫鬟应了声方离去。
蕊儿见自己仍在楚容怀中,不好意思地挣离开他的怀抱。
楚容就着月光,见蕊儿比上次所见略高,出落得如雪莲一般,真是落雁沉鱼容甚犹;红颜粉脸明乌眸;发缎丝绢似流水;楚身轻燕胜红楼。刚才一时动情未想到蕊儿已长成大姑娘了,现在见她如此容貌,反不敢对她有所造次了。见她也柔情似水地望着他,心中一震:“原来她心里也仍然有我的。”虽知此处非说话之地,却说什么也不舍得就此离开。
柔声问道:“你上次中秋之夜未能做封印之术,身子可还好吗?”
蕊儿轻轻“嗯”了一声,眼光一直没离开他那星辰般的双眸,只希望能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仿佛要将这几年的思相之苦全补回来一般。突然见楚容眼中柔情一收,换成往日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