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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是没听见，还是没长耳朵！为什么不回答我？”队长快步冲到杨林面前，抓住杨林的衣领问。
“放手！”
额头满布青筋的队长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还不断地在用力。这个时候，这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第七十七军的士兵看到自己的军长突然被人这么抓住，纷纷举起手中的枪瞄准第十九军的人，而突击队员看到第七十七军这个样子后也同样做出了回应，操起家伙与他们对恃，如今场上就只剩下阮正诚一个人手上没拿武器，而且还茫然地望着这些中国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敌视对方。
第二部 动乱 第七十九章 最强的流氓
第二部动乱第七十九章最强的流氓
刚刚结束今天工作的太阳正准备下班的时候，被黄昏笼罩住的河内上演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河内的西、北两个地区基本已经清理完顽抗分子，如今越军也选择了南部和东部地区作为最后的防线，原本兵力居于劣势的第七十七军在一天的战斗与越军进行了激烈的拉锯战，越军在东部与南部还存在着一定的局部优势，也让第七十七军三个师无法将这块超过自己胃口容量的肥肉一口气吞了下来，而越南方面为了保住最后两个阵地也付出了非常沉重的代价，在失去最高指挥部的联系后，越南军民各自为战，利用地形、利用中国士兵的同情心，总之能用得上的办法全部都用上去，第十三、十九两个军也曾派兵到东部地区支援，然而支援部队也受到不同程度的伤亡。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繁华热闹的城市变得一点生气也没有，一天的战斗让河内的人口锐减到往日的三分之一，许多人先是在第一天战斗的时候丧生在导弹和炮弹之下，其次是在外围争夺战中不少青壮市民象赶鸭子一样被赶上战场支援前线，接着是内部的动乱以及中国军队的进攻。
周围都停火了，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没有。杨林等人与突击队员的紧张对恃始终都没有结束，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但他们却没有打算做出让步的可能。
“我命令你立即放下武器，乖乖服从我的命令，我们的任务是将人质安全带离这里，而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虽然很同情你那些战友，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不要让他们的牺牲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让他们白白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
“你也少说废话了，我们第七十七军自组建以来就没有‘见死不救’这条规定，哪怕是希望很渺茫，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都要去营救他们。我是不会丢下自己部下而逃走的。”杨林阴冷地对眼前的人说，如今谁也不能动摇或者改变杨林的意愿。
如果队长当时头脑还能保持冷静的话，或许还能听出杨林刚才的语误，可是事实上他却没有听出来，就连杨林话中的意思也没有弄懂，因为他根本没有必要去明白，被一位二等兵这么训斥一番，令他气昏了头脑。
“我说了，如果你还是顽固不化，我会把你送到军事法庭，不但要降你军阶，如果可能的话，我更亲手要把你赶出部队，让你的从军生涯提前结束。我说到就能做到，别以为你我不是同一个所属部队就能任意妄为，你们第七十七军根本就是我们中国所有军队中的垃圾，因为有你们的存在败坏了我们不少军人形象，甚至还让社会上的歪风邪气带到部队里面，让部队的纪律形同空气。”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管不着，反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到他们以前，谁都不能改变我的计划，我们走。”杨林丢下一句话后便命令手下继续前进。
“你！”
他可是什么狠话都说尽了，可最后还是也没有改变对方的心思，眼睁睁地看到二十多人就这么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
在一栋离第十九军所说的那栋大楼只相隔一条街的废弃商铺里，杨林等人正躲在那里监视对面的大楼。突然在街道上人影一闪而过，接着悄悄地跑进商铺里。
“找到他们没有？”杨林低声地问回来的战士。
“没有，我只是爬到大楼七米远的地方就没有再前进了，敌人的监视十分严谨，我根本无法接近那堆尸体，不过我却打探到另外一个消息，那里的越南人已经被这些外国人清除干净，好象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防止这个秘密就把附近的居民全部杀掉，在我来去的路上都能看到不少越南人的尸体，其中女人的尸体几乎全部都是被人先奸后杀，有些人还受到非人的对待，最可恨的是我看到我们士兵的尸体。”
“什么？是陈华他们的人吗？”听到这话后，杨林和其他人都紧张起来，着急地追问。
“不，我没有看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们第七十七军的人，好象是其他部队的人。”
听到他这么一说，杨林也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悲痛地说：“他们可能是第十九军的战士，都是派去接应白天遇到的那些人。看来我们的情报工作出了差错，我想第十九军派去接应的地点跟外国人的据点刚好在同一个位置，结果他们都遭到那些混蛋偷袭，然后被杀了。”
虽然知道死的士兵不是自己的战友，可是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因为刘伟也是给了杨林同样的命令，而陈华就是为了到那个地点确认和接应突击队员，然而巧合的是接应地点居然是敌人的据点，现在陈华等人也落得个生死不明。
而现在杨林所面对的不但是要找回自己的部下，同时也想去调查一番那栋大楼，看看那栋塌了一半的大楼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居然连越南人也不放过。
“首长，要不要我们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可能会有重大的发现。”
“不，我看还是跟指挥部联系一下。”
“不行，这里的干扰信号太强，现在无法与指挥部联系得上，再等一会，一会我就能跟他们联系上。”
“不能再等，我担心情况有变，首长，不如我趁现在攻进去。”
战士们所说的杨林之前也想过，可是风险太大了，要是一不小心，弄不好现在那大楼吊的尸体就会有他们的份。
“首长，你说话啊，我们都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了。”
看到战士那坚毅的目光，杨林也拿定了主意，要干就要让所有人知道第七十七军不是那么好惹的。
晚上九点二十分，在那栋大楼附近的住宅房里，四名外国人正时不时望着窗外的情况，黑灯瞎火的街道让他没有留意到离房子只有五米左右的废墟旁边正有一双眼睛也同样注视着他们。
“门口一个，窗户一个，还有两人坐在房子里面。”他低声地用通话机向后面的人汇报这里的情况。
“明白，开始行动。”
一声命令之下，数名士兵趁外面两个站岗外国人刚转身之际，从废墟的另一边跳了出来，接着快步跑到他们后面，一把闪烁发光的匕首在他们脖子上轻轻划破了喉咙，两人一声不响地就被士兵放倒，行动之迅速让房间内的另外两名外国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同胞已经被人无声无息地送下了地狱，自己也身处在危险当中。
在这四个还带有体温的尸体被人移到别的地方的时候，杨林与其他士兵也从暗处中走了出来。
“报告，我们已经将大楼四周的暗哨全部清理拔除，并没有让敌人察觉到。”
“辛苦了。”
无月的夜晚静悄悄，夜幕成了他们最好的伪装，杨林等二十多人利用周围的环境迅速地来到了大楼外围，而这时他们也终于看到了大楼侧面的尸体，扑鼻的腐臭，干涸的血迹让这里变成了一个暗红色的人肉仓库，许多死不瞑目的尸体眼睛正瞪得大大，充满矛盾的双眼正用怨恨和哀求两种目光注视着从他们旁边经过的中国士兵。但这里并不只是地上才有尸体，在尸体上方，二楼走廊上还呆着一排尸体，悬在半空中的二十具尸体都身穿着与杨林他们同样军装，他们就是之前派来这里负责接应突击队的第十九军士兵。
“该死的家伙！”一名士兵忍不住低声暗骂一句，但很快就被身边的战士制止住。
“嘘，小心点，别被人发现。”
在留下六人负责一楼的警戒后，杨林便亲自带人往楼上走去，在楼梯里除了碎石外到处还留有血迹和零散的衣物，甚至还有一些人的肢体。如今在杨林看来，这些外国人根本不能称做是人，只能归类到跟人类长得相似的野兽、畜生。
当中国士兵正轻手轻脚地往一间不时发出动静的房间移去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物体飞快地破门而出，紧接着从走廊里飞出了大楼，顺势从三楼掉落到楼下，发出一阵‘扑哧’的声音，这个突变令门外的战士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听到响声后的五秒钟，他们才知道刚才掉下去的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杨林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向身后的战士做了一个手势，战士立即明白杨林的意思，向正发出笑声房间里扔进了一颗烟雾弹和一颗催泪弹，咳嗽声代替了笑声，在浓密的烟雾下，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冲到走廊外面。
一群被人占尽先机的外国人刚冲出房间，守侯多时的士兵三两下就将他们全部人打趴下，不少士兵还忿忿不平地偷偷给俘虏送了一两脚，被堵住嘴巴的俘虏呜呜地直叫，杨林也懒得去管这些琐事。
房间内的烟雾驱散之后，杨林带人押着俘虏回到了这间房子，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现在大厅一片凌乱，刚才的骚动让许多东西全部洒落在地上，枪、子弹、食物、酒、还有纸屑，而往里面继续走去，两名士兵率先闯进了两个房间，过了一会他们走了出来向杨林报告。
“报告，在两个房间里发现四名越南少女，一台通话机和枪支弹药若干。”
“女人？”
杨林转眼望去那些俘虏时，只见这七名俘虏身上的衣服根本没有穿戴好，甚至有的人还光着屁股蹲在地上，可能是因为杨林和士兵的突袭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除了这些东西外就再没有任何的发现吗？”
“没有。”两名士兵摇头回答。
“奇怪了，如果这里真的只有这些没用的东西，那根本就不象那个上尉所说的那样守卫森严，森严到让他们从下水道里躲过这大楼的监视。我们至今为止一共发现了多少名敌人？”
“是，大楼四周共有五个暗哨，每个暗哨有四人，再加上这里的其人，一共是二十七人。”
“看来还是要问问这里的主人才行。”杨林用眼瞄了瞄蹲在地上的那群俘虏。
七名体无完肤的俘虏全部被拖到杨林面前，但是，这些外国人根本就是软硬不吃，不管士兵怎么威逼，他们始终都不肯说实话，时间慢慢地就这样过去。十分钟之后，杨林至始至终也得不到任何有关他们这里的事。
一筹莫展的杨林一边听着俘虏的惨叫声，一边静坐在沙发上思考，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但他这个平静的样子让场上另外四名观众感到胆战心惊，血腥、恐怖、还有冷漠让这些刚从狼窝里救出来的少女又再次掉进了另一个更为可怕的虎穴里。
“对了，这大楼有没有地下室或者是停车场之类的地方？”
“报告，这栋大楼是只有一个停车场，但是已经坍塌了一大半，出入口被砖瓦堵住。不过，在离大楼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防空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