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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咽下嘴里食物的陆心雅听到周铃这么一说,也顾不上擦拭嘴角上的油腻,开始数放在自己面前的空碟子。
“喂,这碟菜是我消灭的,你别作弊。”
“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你吃的,是我吃的。”
“既然你说是你吃的,那把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看看,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这碟菜的残渣。”周铃也不觉得恶心,居然象个泼妇一样对着陆心雅说出这种话。
“你,你。”陆心雅被她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你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周铃拿起手巾轻轻地擦拭着嘴角上的食物,慢条斯理地说。
“好了,你们一人少一句。”就在两人快被点燃火药桶时,杨林安抚地说。
但是,杨林的劝阻并没有平息二女的怒火,反而有点象火上浇油。
陆心雅和周铃狠狠地瞪了杨林一眼,异口同声地喝道:“女人说话,男人到一边去。”
即使是心肠再好的人,被人这么一说,也会生气,杨林的脸开始有点挂不住了,脸色渐渐也沉了下来。
陆心雅和周铃立刻醒悟过来,自己的话太伤杨林的心了,于是,陆心雅站了起来,走到杨林身边,象只小猫一样用自己的脸靠向心上人的脸来回摩擦,但是杨林阴沉的脸却没有恢复过来,这时周铃也加入了陆心雅的行列,用自己的身体贴在杨林身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杨林开始冰冷的心,尽管她是第一次做,但为了杨林,她还是红着脸去做,这回陆心雅可不干了,在这样下去,岂不是让周铃得逞,于是,陆心雅也象周铃那样靠向杨林另一边。
“林,对不起了,我是无心说那句话,你原谅我这一回吧。”陆心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杨林撒娇道。
“好嘛,你原谅我们吧。”周铃也跟着边说边摇晃着杨林左手。
杨林还是只字不提,冷眼地看着她们,杨林越是这样,两人也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林,如果你再不说话,我要哭了。”陆心雅还真的准备哭,眼眶里有开始出现水雾的迹象,如果杨林再不出声,陆心雅可能会当场哭出来。
“好了,这次就算了,但你们必须保证不要再吵架了,知道吗?”看到时机差不多了,杨林松口气,神情严肃地对她们叮嘱道。
“恩。”
只要杨林不再生她们的气,陆心雅和周铃也不在说什么了,连忙乖巧地点头答应,但是,当陆心雅刚点头答应,心里却又有点不是滋味,这样一来不是注定要空出一点位置,让周铃能在杨林的心里占据一点位置吗?不过,她眼珠子一转想起昨晚杨林向她保证的话,心里的疙瘩也没有那么深,只要她和杨林的婚事定了下来,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即使对方再怎么厉害也动摇不了她在杨林心里的地位。还在为杨林是否生自己气的周铃却没有注意到陆心雅嘴角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但有人却注意到,杨林捕捉到了陆心雅不经意的瞬间笑意,熟悉她为人的杨林知道她那笑容是一种阴谋得逞的意思,以前杨林很早便吃过她这样的亏。
杨林怕她们等会又再死灰复燃,于是,他连忙转移了她们的视线。
“小玲,为什么你会来北京,你妈和你爸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来了北京?”
一提起周嫂他们,周铃低下了头,把眼睛从杨林身上移开,望着地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小玲,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看到以前开朗的周铃突然变得伤心欲绝的样子,杨林着急地问。
周铃突然吐出一句让杨林大惊的话,接着一滴眼泪掉落在地上。
“我爸和我妈都已经过了身。”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杨林关怀地扳过周铃,双手激动地抓住周铃的肩膀,望着她的脸问。
周铃就是不说,哽咽地把头扭到一边哭,不管杨林怎么问,她就是不说,五年前杨林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连长,即使他在怎么努力也无法帮得了她什么,反而只会连累到杨林,于是,周铃心里打定主意,如今已经见到了杨林,见到他的新生活,周铃心里也已经很满足了,不想再给杨林什么麻烦。
“你到是说啊。”杨林不知不觉地用力抓着周铃的肩膀,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痛苦。
“林,你快放手,你弄疼小玲了。”幸好陆心雅看到周铃脸上的痛苦,于是,她叫住杨林。
“啊?对不起。”杨林连忙松开手道歉。
“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吧,女孩子的心事你是不懂的。”陆心雅推开杨林,走到周铃面前,抱住她,安慰她。现在陆心雅也忘记了两人之前的身份,正如陆心雅所说的那样,女孩子的心事男孩子永远都弄不懂。
周铃倒在陆心雅怀里一味地哭,突然间长大的陆心雅象母亲一样安慰着她,失去亲人的痛苦,陆心雅是非常明白了,尤其是现在要她再次回忆起当时的痛苦。有过同样经历的陆心雅也感同身受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跟着周铃一同落泪。
直到最后,周铃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担心她晚上是否会发生意外,杨林和陆心雅决定带她回自己下榻的地方。
回到房间后,陆心雅和杨林手忙脚乱地把周铃抱上了床,接着杨林便被陆心雅赶出了房间。
没有心情的杨林只好坐在外面,无聊地看电视打发时间,隐隐约约中,杨林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哭泣声和说话声,但帮不上忙的杨林只好交给陆心雅去办,相信她能够帮助周铃脱离伤心的世界。
过了一会,哭肿了眼睛的陆心雅终于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可是,当她出来后便飞身扑到杨林怀里低声抽噎起来。
等陆心雅哭完后,她才开始把自己从周铃那里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给杨林。
从陆心雅那里杨林大致上了解了发生在周铃她们一家的事,两年前,周铃的父亲在工地上遇到了事故意外,躺在医院病床上,但是,周铃父亲工作的建筑公司不但没有负起应有的责任,因为顾及公司名誉和影响,建筑公司却把责任推卸到周铃的父亲头上,后来为了控告这黑心公司,气愤的周嫂不顾家人的阻拦,亲自跑到政府,找到了许多负责这类事件的部门或机关,但因为那家建筑公司与上海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后周家只是简单地得到了一些补偿,但责任最后还是落在周铃父亲身上,不愿意替人背着这黑锅的周嫂跟这些人打起了公司,把所有人都告上了法院。以前跟周铃父亲关系比较好的工友突然间在法院里更改了口供,掉转枪口对付孤单无助的周家,当诉讼失败后,周铃她们一家在某天夜里遭到了一伙人入室打劫,警告她们立即离开上海,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收了建筑公司的钱,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因为微薄的赔偿无法支付起医院昂贵的医疗费,周铃的父亲最终被无情的医院请了回家,家徒四壁的周嫂有一次在大街上碰到了那帮人,被他们当众带走,当周铃扶着父亲与周嫂重遇的时候却是在派出所的停尸间那里,冰冷的尸体上布满被人毒打的痕迹,因为缺乏证据,周嫂的案件没有被立案,当天晚上,无愿意再拖累女儿的周铃父亲也步上了周嫂后尘。辍学后周铃从校园走进社会,调查起那家建筑公司,后来一直追查到北京。
“那她有没有说建筑公司的情况?”杨林也被陆心雅所说的事感到惊讶,开始整理起思路。
“没有,不管我用怎样的方式,她始终闭口不提,连公司名字也没有透露出来。”陆心雅摇了摇头说,眼睛也瞄了一下那房间。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之前还是一对仇人的陆心雅和周铃,如今陆心雅的心也被周铃可怜的身世感到同情和爱护,一个小时前充满火药味的她现在也为周铃的事而担忧。
“我先去看一下她,你今天也累了,快去洗澡,然后早点睡。”
“好的。”陆心雅乖巧地点头,但是,当杨林快走进房间时,陆心雅却留恋地望了杨林背影一眼。
杨林走进没有亮灯的房间里,周铃正象睡公主一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还依稀见到刚才流过的泪痕,杨林想起了白天时与周铃见面时的情景,如电影般快速地在杨林脑海里播放出来,杨林没想到的是在那之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周铃是一副独立坚强的样子,但在这面具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深的哀愁和痛苦,而杨林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失口问起到她们家的事,可能周铃这个埋藏在心里深处的秘密也将永远无法浮出水面。
杨林走上前,伸手帮周铃轻轻地拉上了被子,把她裸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这时,周铃突然低声地说了一句梦话。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杨林小心地关上了门,待会还有另一个人等着要他去安慰。
第二部 动乱 第六十六章 回归从前
黎明刚刚升起的时候,一个身影安静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迟疑不定的身影停在了门口上,望着把柄,正当这人准备开门的时候,背后传来杨林的喊声。
“你难道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再走吗?”一夜未曾合过眼的杨林正坐在椅子上,面向着大门方向,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整整一烟灰缸的烟头,昨天晚上,杨林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陆心雅哄入睡,被周铃的事勾起陆心雅刚刚愈合的伤口。
周铃把手从门锁把柄上放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子,低着头不敢望向杨林。
就在这时,陆心雅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林,小玲她不见了!”
陆心雅冲出来时,看到两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于是,陆心雅走到周铃身边,不顾对方是否愿意,陆心雅把她拉到杨林面前。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找人帮你。”
杨林嘶哑的声音传进周铃的耳朵,周铃感到有点意外,瞪大眼睛望着杨林,眼睛突然一动,她望向了陆心雅,看到陆心雅的样子后,周铃立即明白了杨林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事,心事被捅破之后,周铃无法再戴上假面具,昨天干枯的清泉再次涌了出来,扑倒在杨林怀里,在北京毫无朋友的她现在总算是遇到了一位最知心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爱的人,周铃放声大哭。
陆心雅现在一点也没有妒忌周铃钻进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她拿着纸巾交到杨林手中,用眼睛瞄了一下还在伤心的周铃。杨林连忙会意,于是,他抬起了周铃的头,爱怜地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好了,现在没事了,等我把北京的事解决后,我会尽全力帮你报仇。”杨林一边擦,一边轻声地说。
周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一味地在点头。
“小玲就麻烦你来照顾了,我今天还有事。”杨林站地起来,还在他怀里的周铃顺势滑落在地上,跪坐起来。
杨林拿起陀表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已经九点了,看来今天杨林要空着肚子,他抓起衣服,走进洗手间。当他再次出现在二女面前时,周铃红肿的眼睛突然一亮,但很快又黯淡起来。
跟二女告别之后,满怀心事的杨林坐上车往目的地出发。
今天的会议还是围绕着对杨林在日本驻地时的失误,原本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但因为代表团的团长在基地的严密保护之下还会被人暗杀,影响之坏让上面的人也感到脸上无光,现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