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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皇甫世煦地脸色有些黯然,“是啊,青玉的寿限已到朕终是留不住它的,眼看就要秋天,大概就能多找到几只像青玉的促织
平昭池尴尬地笑笑“这个小女不太懂皇上小女只听说那是民间玩物丧志之物私下觉得皇上您其实也不必太挂心”
“朕就知道!”皇甫世煦冷眉扭脸深深长叹“姑娘不觉得朕和你是两路人吗或者皇后这个名衔对姑娘更具吸引力?”
平昭池一听顿时心如针刺皇甫世煦就是这么看她地?她是那种贪慕虚荣倾恋权势地人吗?她喜欢他难道他就一点都看不出来?竟然说她是冲着皇后地名衔这比任何嘲讽都更令她觉得羞辱为什么他体味不到她地任何苦心?
平昭池眼中含泪唇角颤抖“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认定?你不记得了么那年公主大婚我在御花园中跟眸儿姑娘吵架皇上当时虽是远远观望可关心之态早溢于言表从那时起昭池便便望穿秋水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君顾那时皇上还只是太子及至被谪庶边远之地一晃五年之久昭池也从未改变心意难道难道皇上以为昭池在五年前就有如此深地心机了吗还是昭池不该喜欢皇上喜欢皇上就是为了皇后之位?”
皇甫世煦回头望了平昭池一眼心想自己地话是有些重了五年前平昭池还不过是个半大地小女孩假若真如她所说从那时她就思念着他自然不可能是为了皇后之位
“好了算朕失言平姑娘莫怪也莫往心里去朕今日有请平姑娘其实想说地是关于我们大婚地事你能安静下来好好听朕说吗?”
皇甫世煦温和的语气暂时平复了平昭池的激动,她抹去泪花,轻轻点了点头
“你也见到了,朕最近很烦闷,脾气比较急躁,皆因国事一日不安定,朕就一日都难高枕,现在的朝廷是虎狼环伺,危机隐伏,说不准哪一天就会烽烟四起,天下动荡,如此环境之下,朕已感心力交瘁,压力重重,对于大婚,朕朕实在,实在没有心情,所以”皇甫世煦的话说到后面,开始变得吞吞吐吐,闪烁其辞,因为面对平昭池那双还带着泪痕的清澈地双眸,早已准备好的诸般托辞,却忽然消失了编造下去的勇气
“所以什么,皇上?”平昭池忧心地追问道
“所以所以能不能再缓一缓,等国事安定之后再说?”
平昭池低下头,舒太后早就暗示过她,让她有这个心理准备,可舒太后又说,不管皇上的意思如何,还是要尽快举行大典,因为民心趋安,朝廷就得做个样子给天下看,再者后宫也需要一个皇后,皇上身边则更需要一个知疼知暖地女人
“皇上,昭池不懂国事,但皇上的辛劳和政绩天下可鉴,昭池也相信,凭皇上地雄心壮志以及勤政爱民的心,最终必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皇上现在没有心情举行大典,昭池能够理解,只是昭池很希望能为皇上分担一点忧虑,有什么,两个人共同承担不比一个人孤单面对更好吗?昭池愿意”
“平姑娘!”皇甫世煦无奈地打断平昭池,“请原谅,朕不想说那是你地一厢情愿,但朕真的不用你来分担什么,如果你有心帮朕,就替朕在太后面前遮掩几句好吗,朕最近地确没空,要着手准备的事太多了,而且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平昭池看着皇甫世煦,发现他比刚回宫时,虽说身体养好了一点,但神情明显多了几分疲惫,平昭池的心又软了,每次皇上强硬的时候,她可以据理力争,偏偏皇上一开口恳求,她就根本无法拒绝
吃软不吃硬,平昭池暗叹,有一句话皇上还真讲对了,她跟老爹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好吧,我尽力试试吧”,平昭池为难道,“可我就算替皇上遮掩,太后那边也未必肯听呐”
“嗯,太后的着急可以理解,但只要平姑娘肯帮忙,我想太后也不至于强迫我们的,你说是吧?”皇甫世煦说着站起身,“那么,就这样吧,拜托平姑娘了,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不亲自送平姑娘了,顾元,你替朕送送!”
好不容易等来皇上召见,却不明不白的这么散了,平昭池的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她闷闷不乐,满心惆怅,也未去向舒太后辞行,便在顾元的陪同下,出了皇宫大门
回到平府,刚一进门,平昭池便听仆人禀告她舅老爷来了,正与老爷在后院中乘凉喝茶,老爷吩咐让她回来后就过去见见
“有什么好见的?”平昭池嘟囔道,“三天两头都在见,爹爹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干嘛还非喊我过去儿进宫了,特意来道喜,询问姑娘的大日子定下来没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平昭池当下苦了脸,“知道了,我回屋换件衣服,你去告诉爹,我随后就到”
大舅的消息倒也真快,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进宫呢?一定又是姨娘告诉他的,这个大舅盼着大典来临竟似比自己还急,平昭池换过衣服,对着镜子长吁短叹一番,然后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径直去见她的爹爹平晾和舅舅周绍堂
“哟,咱们家的皇后娘娘回来啦,大舅给皇后娘娘请安啦!”树荫下,一个和平晾年纪差不多,却发福富态的多的男人笑嘻嘻站起身
“舅舅,你快别瞎说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传出去会给人笑话的”,平昭池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在平晾和男人之间的位置坐下
“怎么是瞎说呢,你本来就是舒太后亲挑的皇后娘娘嘛,诶,今儿进宫,皇上和太后没跟你商量大婚的事儿
“什么大婚啊!”平昭池一边给两位亲长添茶,一边轻描淡写道,“太后和皇上就是找我进宫说说话,闲聊闲聊,哦,一进宫就非得是谈大婚呐?”
“闲聊?”平晾眯缝起双眼,“皇上最近不是挺忙吗,怎么,还有工夫跟你闲聊?”
“皇上就是忙,所以没待多一会儿就走了,我主要是陪太后说话来着”,平昭池解释道
“巴巴的把你召进宫,又不谈大婚的事儿,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周绍棠失望道,“难道皇上还欲悔婚不成?”
“舅舅!”平昭池啧怨道,“你净瞎说些什么呀,真是,没事儿别咒我行不行?”
“呵呵,我怎么会咒你呢,我的乖侄女,我可是还指望着你早点当上皇后娘娘,好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原来大舅关心的并非昭池的幸福,而是自己的官位啊!”平昭池故作不满
“呵呵,都关心,都关心啊,当然,还是我乖侄女的幸福最最重要嘛!”周绍棠说的唾沫横飞,没注意到一旁的平晾默默听着,脸上早露出一丝鄙薄之色
“真的?”平昭池笑,“那大舅就不要着急,该是我的我会牢牢把握,该是你的迟早跑不掉”
“那是,那是!”周绍棠尴尬地笑道,“就凭我乖侄女的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皇上不娶我乖侄女还能娶谁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七章 矛盾重重
“昭池啊,行了,别跟这儿逗你舅了,去姨娘那里看看,午点什么时候准备好,还有晚上加两个菜,你舅好久没在我们家吃饭了”
“哎,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周绍棠连连劝阻,“我也就是来看看昭池,没理由麻烦你们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管怎么样,你也都还是大哥嘛”,平晾一本正经,听不出任何嘲讽,“昭池,你去吧,让我和你舅单独聊聊”
“成,那我去找姨娘了,你们接着聊吧!”平昭池对着周绍棠摇摇手,告辞离去
“哎!”周绍棠目送平昭池远走,再叹一声,“我说是大舅,其实呢,都没怎么顾得上池儿,怪只怪我那妹子无福,没过上几天荣华富贵,便得了急病,撒手人寰,撇下你们父女俩苦挨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眼见着池儿长大了,如今你我也算对我那死去的妹妹有所交待了”
“也谈不上苦挨”,平晾淡淡道,“昭池她娘去世的时候,要我答应她,将她的陪嫁丫鬟小水收入房中,小水自幼在你们周家长大,跟昭池她娘情同姐妹,我收下她,总归还是娶的周家的人,所以这些年,得益于小水的细心照顾,我和昭池过得尽管平淡,却称的上和睦温馨,呵,还有你,和小水不是也经常两家走动,互通有无么”
“我妹子嫁给你地时候十七,小水也有十六了平日在家,我和你大嫂就时常说,走了一个亲妹妹,幸好还有一个干妹妹维系着咱们两家的关系,就好像我妹子还活着时一样我说妹夫,你也别怪小水经常去找我们家那口子,在你大嫂眼中,小水就是她地另一个妹子嘛”,周绍棠大大咧咧的解释道
平晾淡淡一笑,“谁说我怪小水了你我平时朝务繁忙,女人们彼此走动走动是应该的,我只是说咱们两家终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有着撇也撇不清的亲戚关系呀”
“那是,那是!”周绍棠似乎很热,喝了一大口茶道,“妹夫啊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行为是看不惯的,可我劝你啊,还是那句老话,做人不可太死板要多为自己,为池儿打算打算只要池儿能当上皇后,你这个国丈爷以后可是享不尽地荣华富贵!”
“你我政见不同为人处事的观点不同,这我能理解可池儿的事,你真的认为她嫁入皇宫就是对她好
“那当然,喂,平晾,我告诉你,当初若是我妹妹能当上皇后,我也不会同意把她许配给你啊”
平晾失笑“可不大哥当时百般不同意若不是昭池她娘寻死觅活地闹腾了好几个月咱们还做不上亲戚呢扯远了我刚才说咱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但这种亲戚关系更应该体现在亲情上不是么大哥平常没事多来坐坐吃顿饭陪陪池儿或许比关心能否当上国舅爷更合适吧?”
周绍棠脸上有些挂不住“国舅爷国丈爷那还不都是你好我也好地喜事么你就是生怕沾亲带故之后让别人说你不廉洁了不公柄了我跟你这种书呆子就是说不到一块儿去而且连池儿也被你带地一身书呆子气难怪皇上把婚事一推再推!”
平晾还是那副淡淡地笑容“一推再推说明皇上慎重只是池儿用情过深迷失了方向而已绍棠你我再过几年就已到了可以卸甲归田地年龄不如你帮我劝劝池儿另外找个好人家嫁了算后定下来地婚事你想推诿?我告诉你你自己不要活了别拉着池儿跟我们下水啊!”
平晾暗叹看来他说服不了一心想让池儿当上皇后顺带捞到好处地周绍棠如今自己力微言轻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一入宫门深似海?
平晾是过来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以昭池地性格想在皇宫那么复杂地环境中生存比登天还难可平昭池也不知怎么地跟中了邪似地竟一口答应了太后非皇上不嫁他还能说什么除了默默地惋惜与黯然几乎什么都不能为女儿做
皇上私自离宫之后平晾曾问过女儿这样地皇上她还喜欢吗平昭池答道“皇上只是一时想不开谁没有对突如其来地意外无法接受地时候?”
“我看你倒是接受地挺快!”平晾直视女儿道
“不,是因为我一直向上天祈求的,就是能得到皇上地眷顾”,平昭池苦笑,“可惜的是,皇上根本没有留意过我”
平晾不再问,他痛惜地看着女儿为了皇上一日日焦灼不安,渐渐消瘦,但是,似乎只有他这个当爹地才无端忧心忡忡,其余所有熟识或不熟识的,都以为他平家是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