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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情感表达笨拙的人,感谢的话从不善于多说,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朋友和读者,自己就什么都不是,唯一能回报的,就是我的文字,和我对大家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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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引
如果,你的心里从未有月光开出,那么,就请彼此安静与距离,或者无视,存在
他从黑暗的座位上站起身,走下台阶,在漆黑一片的殿内反复踱步,不时停下来,摩挲着那些鎏金雕饰,有他熟悉的冰凉冷绝,如同这空空荡荡的黑暗
可是一切就要结束了,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再也不需和这些冰冷的事物相伴
十年,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是既漫长又是短促的,何况还是一个人最年轻和充满活力的年龄段,这最重要最年华似锦的十年,他在这里已经付出了太多
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他回身最后看了一眼高高的台阶之上,那宽大却同样冰冷且充满寂寞的座椅,尽管在黑暗里,座椅只是模糊的一大片深影,可对于坐了十年的位置,它的每一处细微,他闭着眼睛都能看到
一个转身,毅然决绝的他朝殿外走去,拉开大殿的门,一道如银似雪的月光铺洒进殿,照亮了他已谈不上年轻,却还如十年前一般英姿俊朗的脸,他望着青天白月,深深地呼出一口肺腑之气,一脚踏出门槛,踏向外面更清辉广阔的天地,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形和步履从未如此轻松过
没多一会儿,雄浑壮伟的大殿就远远地被甩在身后,用无声的伫立目睹着一个男子的消失,在千百年的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中,这只不过是一个白驹过隙的瞬间,从此将再无人记得
或者,如同每一个月光开出的夜晚,这样那样的思念御风而翔,无分身份,无分地域,无分时间的长短
德兆十年秋,执掌国政十年的英主,染上不明之症,撒手人寰,其时年仅三十二岁,天下举丧,莫不哀沦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一章 雪夜少年郎
景熙元年,京师发生轰动一时的库银被盗巨案,二百六十八万两黄金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月余案破,驸马爷南宫纥被查出监守自盗,擅乱国法,南宫纥一被羁押下狱,即供认不讳,只是百般拷问却拒绝交待库银去向
圣上震怒,赐南宫纥毒酒一杯,后又下旨抄没驸马府,南宫世家除公主外,上下众人等一并收监,殊知,公主自惭无颜面圣,当日悬梁自缢,且到清点名册时,督官发现竟少了南宫纥十二岁的幼妹南宫骊珠以及南宫纥的一名侍童南宫孑晔,虽经多方查捕,终无所获
本故事即从这里开始
日月荏苒,五年之后
※※※※
“怜公,外面来了一介书生打扮的后生仔,恳求借宿,您看?”
被丁奴唤作怜公的中年男子,此刻面前的桌台上摆了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温着的酒,还有一只酒盅,不知自斟自饮了多久,原本净白的一张脸已略略微红,他不满地啧怪了对方一眼,“段五,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差,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来问我吗?”
“是是,小的知错,可是,那个后生尽管一副穷酸样,身上却佩着一柄长剑,而且说话间颇有气度,小的撵他离开,要关上庄门,他却一步跨在门槛上,死活要请我家主人出来相见,还说如不是雪太大,误了投宿,他也不至于如此叨扰相烦,只要我们容他暂避风雪,隔日有缘他定当竭力回报,哪怕是在屋廊下站一站都成”
“给点碎银打发他走就是!”怜公有点不耐烦,这么冷的深夜,这么大的雪天,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丁奴的禀报上,他之所以还没休息,就是在等一个人,这个人肯定不是个穷书生
“我给了,给了他一两碎银,但他却掏出五两一锭的,说他有钱,容他避雪,他就将那锭银子送与我,还可另给十两作为投宿费,我没同意,说我们这样大的庄子,怎会稀罕那点银子,结果他反诘,既然是大庄,如何连人求请在廊下站一站都不许”
“噢,呵,看来你好像遇到了个难缠的主儿?”怜公还没听完丁奴的禀报就禁不住笑了起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兵遇上秀才,也最怕缠夹不清,一不小心,就踩进了人家早下好的套里
接着,怜公已明白段五为何要来向自己禀报了,书生佩剑不算稀奇,明明有钱偏装扮成穷酸样,或者是怕盗匪,或者就是为了掩藏身份,不管出于何种因由,到底嫩了点,在言谈举止上又泄了底,那好吧,既然人家要见,反正闲着无事,也不妨见上一见,他们打交道的就是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马,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
怜公一口饮尽盅里剩余的酒,站起身,径直就朝外走去,段五赶紧先快步上前,替主人打开房门,门一经打开,便有喧哗之声隐隐传来,怜公眉头微皱,一言不发地穿过走廊,朝楼下走去
越到楼下,似乎喧哗声越大,底层大厅的楼梯口站着两个装束跟段五差不多的丁奴,都是一身黑色劲装,只是所束腰带显示出等级的不同,段五束紫带,而那两个则束红腰
见到怜公,守在楼梯口的丁奴忙抱拳揖首,怜公视若无睹,继续穿过灯火辉煌的大厅,段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厅门口依样有两个红腰带丁奴,依样的姿势朝怜公致礼,怜公站住,似等待着什么,跟着有一粉带丁奴拿来件华贵的银灰裘皮大氅,往怜公身上披,刚要替怜公束上大氅的银丝锻带,却被怜公的目光所止
其中一个丁奴打开厅门,外面的风雪“呼”地猛然扑颊,让怜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今夜,真的是一场少见的暴风雪,难道,会是什么不祥的凶兆吗?一把伞在怜公身后静静撑起,在灯火映照的雪地上,投出一片浓重的黑影
“失敬,失敬,鄙人怜牧,不知深夜有客至,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怜公远远的,就望见了被两个丁奴拦在庄门外的书生,不,此人虽说满脸书卷气,但绝不是一般的书生,而且也不是自己先前所推测的,那一类装腔作势装模作样的普通富家子弟,那眉宇,那穷酸棉袍下的清俊骨骼怜牧的眼中蓦然射出一道深邃的光芒,又转瞬即逝,他悠悠的不易察觉的,在内心里长叹一声
“冒昧打扰,是晚辈该请怜先生海涵才是!”书生恭谦有度,一头一身的落雪,脸色也因寒冷而青白,不过并不失仪地朝怜牧揖首
“呵呵,敢问小哥贵姓?”怜牧此刻已如平常般从容淡定,甚至还有点倨傲之势
“免贵姓高,小字士煦!”
“噢,因何深夜至此?”
“回怜先生,晚辈前几个月去南方访友,谁知忽接家书,说是老父身染重疾,故而晚辈连日匆匆赶路返乡,今夜原是想去二十里开外的徐家镇借宿,不料却被这场风雪耽搁了行程,无奈只得恳请贵庄收留!”
怜公听完,笑了笑,“小哥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
叫高士煦的少年郎抬头往上看了看,说,“额匾上不是写着百万庄吗?”
“那小哥可知百万庄是个什么地方?”怜牧背着手,慢吞吞地问
高士煦一怔,“在下不知,请怜先生赐教!”
“这么大的风雪夜,小哥想借宿,怜某本不好为难,然而本庄一向有规矩,只有专程来本庄花钱的客人才能留宿,就算怜某也无权坏了这个规矩!”
“花钱?”高士煦于心里琢磨了一遍怜牧的话,“要怎么个花法,求怜先生指点!”
怜牧笑意更深,“小哥可瞧见庄里那三座四层高的楼宇了么?”
“早就瞧见了”,高士煦不解其意
“三座楼宇各自独立,又以悬廊相互通连,成倒三角型对峙,每一座楼里,除最高一层外,都有大小三十六间屋子,总共一百零八房,这一百零八房中有至少七十二房都是花钱的,剩余三十六房是给那些花钱的人租住的,以让他们更多的花钱,更方便的花钱!百万庄是什么地方,小哥现在可猜到了一二?”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章 庄内初见
“三座楼宇各自独立,又以悬廊相互通连,成倒三角型对峙,每一座楼里,除最高一层外,都有大小三十六间屋子,总共一百零八房,这一百零八房中有至少七十二房都是花钱的,剩余三十六房是给那些花钱的人租住的,以让他们更多的花钱,更方便的花钱!百万庄是什么地方,小哥现在可猜到了一二?”
百万庄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地方都好像别无选择
高士煦看着怜牧身后灯火通明,透着诱人温暖的楼宇,想了片刻,咬牙点点头,“花钱没问题,不过晚辈着急赶路,并没带多少现银,不知贵庄最低消费需要多少两?”
怜牧也点点头,团紧了他的银灰裘皮大氅,“不论是现银还是银票,本庄一概不拒,你要问最低消费?那大概就是赌大小吧,二十两纹银一把”
高士煦倒吸一口凉气,心道,那些街市上的小赌馆自己也是瞧过的,随便押点铜板,散碎银子都成,怎么百万庄的一把这么贵?不过这些话他没好意思说,怕被人耻笑了去,而是转而问道,“只赌一把,可不可以?”
“当然!”怜牧侧过身,已有了要往回走的意思,“客人赌多少,赌几把,都是客人自己的事”
“那我就赌一把!”高士煦语气中多了一份坚定与毫不犹豫
“里面请!”
怜牧亲迎客人,让段五等皆有些暗暗吃惊,这可是极为少见的,在段五的心目中,能让百万庄的怜公亲迎的客人,天下间绝超不过五个,平时再大的富绅豪贵,怜公也是手一招,将客人交由他们来款待,然而今夜,怜公不仅破天荒的,给个无知的傻小子介绍百万庄,还一步一随,温文恭谦地将那个小子请入了豪华而富丽非凡的金风玉露楼
三座楼宇都叫金风玉露楼,不同的是,各分金、风、玉、露四种门号等级
像怜牧带高士煦进入的,这最中间的也是最大的一座,就主要是金字号房间
高士煦立在底楼大厅中,观赏着金风玉露楼内精致奢华却绝不流于俗媚的装潢,暗叹主人家的品味与讲究实在非同寻常,单就是厅内墙壁上,那错金盘枝盏上所放的,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就是罕世难寻的珍宝,何况仅仅一个大厅,就耗去了十数枚
高士煦的反应尽落怜牧眼中,他不动声色,等高士煦赏完一圈才道,“你且先在这里坐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一会儿就会有专人下来,陪你玩一把的”
高士煦依言谢过,自己在厅内的待客椅上大方地坐了,从两侧的房间里,阵阵传来的喧哗,想必就是百万庄所谓的客人深夜不寐,沉迷烂赌所发出来的兴奋的呼喝
段五不知何时已退出金风玉露楼,旋即来了个束粉色腰带,眉清目秀的半大童子,给高士煦摆上了几样小点,一杯热茶,高士煦抱拳示谢,童子抱着托盘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