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舒太后瞥了皇甫世煦一眼。“什么不至于。当上皇上没两天。就嫌哀家多余了。唉。哀家还不如去陪先皇呢!”
“母后!”皇甫世煦气闷道。“那照母后这样说。皇儿还不如让出皇位。随便母后或者谁当呢!”
“你!”舒太后拍着胸脯。哀哭道:“郎宣你瞧你们皇上。这都说地什么话啊!”
“气话!唉,都是气话啊!”郎宣赶紧给太后捶背,“奴才人微言轻,可奴才求求皇上和太后您,大家都别再说气话成吗,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问题,针尖大的事,皇上和太后都是多么身尊体贵地人,气成这样不值当嘛。”
“算了,母后,皇儿也不和你争了,这样没意思!”皇甫世煦见太后都气出了眼泪,只得退让三分,“母后,儿子若有顶撞母后之处,还望母后见谅,如今儿子已经长大,更愿意与母后相互体谅相互倚持!”
“是啊是啊,太后,皇上刚才都是无心之言,您也不必较真,凡事容后慢慢解决,车到山前必有路嘛!”郎宣也继续劝说道。
“的确没意思,随便皇上吧,哀家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舒太后说着起身,怒气冲冲的就要走。
“郎宣,快送送太后!”皇甫世煦忙起身吩咐道。
“不必了,哀家自己走得回!”舒太后拂袖而去,留下皇甫世煦和郎宣两个面面相觑。
“怎么弄成这样了?唉!”郎宣一顿脚,仍是追上去送舒太后。
皇甫世煦则跌坐在椅子上,觉得不胜其烦,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以玉鸣现在地身份,无论是作为南宫骊珠,还是作为百万庄的赌姬,朝臣们都是绝难接受背景和身世不清不白地皇后,即使真像舒太后所提议,找人改换户籍和名字,甚至于重编一个身份背景,玉鸣也无法和平昭池这样,在朝廷上下威信德望都很高的家庭出身相比,何况以玉鸣独立而自主的个性,会视此做法为一种羞辱,不能翻案的打击已经够大了,难道还要给她雪上加霜吗?
舒太后走后,宫里似乎比往常还平静,上上下下都变得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皇甫世煦没管那么多,于午膳刚过,便又换上便服,喊郎宣去御厨房捡上一些人参燕窝雪蛤之类的补品,
大包,从侧门出了宫,赶往高府去探望玉鸣的病情。
这一去,皇甫世煦本来就烦闷的内心更加焦灼,喝了几道药的玉鸣并未间多大好转,反而昏迷不醒,宋询地远房表嫂说,头晚上还烧得更厉害呢,她没办法,只好依照乡下的办法,给病人放了血,这方烧退了一点。
皇甫世煦一看,玉鸣雪白的玉臂弯上果然有一大块青黑瘀紫,顿时心如刀割,比自己被放了血还痛似的,宋询的远房表嫂是出于好意,尽管放血未必有根据,但宫内的太医也有迫不得已时出此下策地行为,故而也怪不得宋询的远房表嫂。
皇甫世煦忍了半天自己无处发泄的情绪,沉声对郎宣吼道,“还不快去再把昨儿的郎中找来瞧瞧,病人要再不见起色,我就砸了他的招牌!”
郎宣一声不吭,小跑出门,别说皇上气急,连他也是被玉鸣地病势吓坏,老天保佑,千万别出事啊,郎宣一边跑一边又开始念叨。
正拖了郎中火急火燎赶回高府时,恰巧碰见宫内的一个御医没什么事儿,提早出了宫,在外选买药材,顺带着一把抓住,请这位御医也到高府去瞧瞧。
御医莫名其妙,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却见郎宣直朝他使眼色,“待会去了,你什么也别问,只管瞧好你的病,知道吗?”郎宣道。
御医拱了拱手,示意知道了,然后干脆像个哑巴,一声也不吭。
拖着两位大夫来到高府,皇甫世煦一见之下,也不晓得郎宣怎么把御医也给拽来了,只得退到一边,让头天来地那位郎中先瞧病。
郎中诊完脉,嗦嗦说了一大通,大意是讲也并非头天的药没起到效果,而是在寒毒被药力所逼出地过程中,引发了身体自身的抵御机能,故而才出现高热不退地情况,重新开的药方添了几味药,再坚持喝个四五道,应该就能好转。
“两日之后再不见起色,那你们也别来找老朽了,老朽自己关了医馆裹了包袱,远走他乡誓不回京就是,若这位姑娘病势有所缓和,你们再来老朽的医馆开几副调养药,病去如抽丝,总是要慢慢调理的!”那郎中颇为识趣道,并且没有收诊费便走了。
轮到御医上阵,他诊过脉之后,又看了一下京城郎中的药方,对皇甫世煦道,“方子没有大问题,若是叫在下来开,怕也未必如他,不过在下可以给姑娘针灸一番,或许有助于药力的发挥!”
得到皇甫世煦的许可,御医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用心的给玉鸣扎了好几针,等时辰差不多取了针,御医又道,“姑娘现在气血虚弱,但却不宜受补,以免内火攻心,膳食竭力清淡些,菜茸薄粥最好,慢慢给她喂一点,吃多少算多少,维系住一点体力,也可以减缓脏器衰竭,等她人清醒过来之后,便可以逐渐增添浓稠一些的菜粥了。”
“多谢!”皇甫世煦拱手相谢,却吓得御医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皇甫世煦点点头,挥手道:“郎宣你去送送先生!”
郎宣又拽了御医出府,招了辆马车,叮嘱道,“今日之事,望大医官千万别外传!”
御医惶恐道:“岂敢岂敢!”
郎宣惦念着屋内的病人和皇上,便也没多送,拱手道别后,转身回了府内,未曾想,那位御医多留了个心眼,叫转马车回到高府门前,将前后左右,四周的街道建筑以及景物,全都默记于心,这才唤马车溜达着离去。
御医回到宫中,碰见太医馆中的另一位御医,那位道,“咦,你不是采买些药材去了么?怎这么快就回了?药材呢?”
“哎哟!”御医一拍脑袋,“我竟把这等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遂又重新出宫,不巧碰见眸儿与他同出宫门。
原来头天平昭池来宫中探望太后,今儿太后和皇上斗了气,心中不平,又想起头天竟未回礼,便索性挑了几样宫内的饰物以及美颜的上等珍珠粉之类,叫眸儿给平府送去,一是故意做给皇上看,二则她不想冷了平昭池这孩子的心。
在宫门口出示令牌的时候,守卫半开玩笑对御医道,“老先生,怎么刚回宫就又要出去?你再走这一趟,怕太阳都偏西了吧?”
眸儿好奇,平日太后常诊个脉,开个方子什么的,她们和这些御医都颇为熟捻,因此出宫门后,便随口招呼御医道,“老先生是忘了什么事吧,要不眸儿替先生跑这一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四十三章 守护
多谢眸儿姑娘,老朽是去寻觅些上等药材,你帮不了婉言谢绝。
可此话一出,眸儿更加奇怪,御医们天天都跟药材方单打交道,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御医竟忘了自己出宫的目的,而往返了两趟呢?
但见御医匆匆忙忙的样子,眸儿亦不好多问,各走各的方向,各办各的事去了,不过,回宫之后,眸儿却将此事当作闲聊讲给舒太后听了,眸儿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太后心情不好,她自然得找些话题转移太后的注意力,而宫里又实在枯闷之极,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几乎乏善可陈。
说完,眸儿还笑话道,“咱们宫里的御医也大都到了快归农务田的老迈年纪,办事糊里糊涂的,昏聩龙钟,应是补充些医术高超的年轻医官的时候了。”
舒太后没吱声,联想起皇上提到南宫骊珠病了的事儿,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御医的往返,和皇上有关,不过舒太后到底是太后,她不动声色对眸儿道,“你一说起御医,正好,哀家这两日胸口闷得慌,明日一早,你就去把今日遇到的那个御医请过来给哀家把把脉,哀家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昏聩到连诊病都庸乏了,若是如此,还不如趁早让他回乡下种地去算了!”
眸儿以为太后在说笑话,扑哧笑道:“我看也是!”
这天夜里,皇甫世煦没有回宫,像那时在山中木屋一样,他几乎彻夜未眠的守着玉鸣,所带来的补品全都用不上,暂且放在储物柜里,皇甫世煦便自己动手,给玉鸣熬制清得像汤水一样的菜茸粥,后来他才明白御医为何要如此嘱咐,别说清粥,便是药汤,也得他和郎宣两个人帮持着硬给玉鸣灌进去,而那位宋询表嫂也没歇着,不停的烧水,淘洗毛巾,压在玉鸣的额头上,以给玉鸣降温。
高府的灯通宵彻亮,但对三个人来讲,这彻亮地灯都无疑是种煎熬,过了丑时,皇甫世煦叫郎宣和宋询的表嫂都去厢房休息,因为他必须在寅时赶回宫内上早朝,到时只能睡一个时辰的郎宣和宋询表嫂都得再次忙前忙后开来。
郎宣说,“不用了,高公子你都熬得住,小人同样也没关系,我就坐在外屋里守着,到时需要帮忙,你一喊小人就能听得见,还是这位大嫂先去休息罢。”
宋询的表嫂没有反对,她也实在累坏了,累的都没有坚持的余力,便去了侧边厢房。
皇甫世煦握着玉鸣地手。对着玉鸣发呆。良久喃喃自语道:“你干嘛总是吓朕。就算朕欠了你太多。你也不必以这种方式吓朕呐。实在太难熬了。鸣儿。不仅仅是体力上地。朕地心都不知道还能经受几次这样地惊吓!”
“是朕不好。朕不够细心也不够体贴。总是要你为朕着想。却并没有可以回报于你地。如果你生朕地气。就好好地醒过来。坐起来。哪怕大骂朕一顿也行。不要像现在。毫无生气地躺在朕面前。你这种样子是朕最受不了地。心都碎裂成了千万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要这样好吗。朕也是一个普通人。也会觉得孤单。觉得自己软弱无力。也会希望能有一个相知相解地人。陪在朕地身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朕不放弃。你也不能放弃。或者要放弃地话。我们就一起放弃。你说呢。鸣儿?”
郎宣在外屋。没有敢打瞌睡。只是靠在椅子上半迷糊半挣扎着保持清醒。将皇上地话也听得若有若无。但最后一句。却实实在在传入了郎宣地耳朵里。吓了郎宣一大跳。连一直侵扰他地睡意也吓得无踪无影。什么意思。一起放弃?皇上这话不啻于晴天惊雷。骇得郎宣当即变了脸色。
要坏事。皇上居然起了这种念头。本来局势就已经够乱地了。皇上真再有个好歹。不论是朝廷、内宫还是天下。岂非不都要大乱?千万别。但愿皇上只是说说而已。这样想着。睡意全无地郎宣干脆起身去沏茶。皇上喝了热茶。精神好一些。或许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郎宣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凉风吹得他有些哆嗦。去厨房见水烧开。便忙提水沏茶。顺便又打湿了两条毛巾。一起给皇上带过去。
茶水递给皇上。皇甫世煦却没有喝地意思。随手就想放到一旁地茶几上。郎宣阻止道。“皇上。秋夜寒凉。加上熬夜和劳累。身子本来就内虚。喝点热茶。一是驱寒。二也可提神呐!”
世煦无奈,顺从的喝了几口,热茶落肚,果然觉得许多,而郎宣则揭了玉鸣头上的毛巾,准备给她换新濡湿的一条,换地时候也习惯性的用手一探额头,忽然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