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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过顺安?”皇甫世煦大吃一惊,“你们来顺安干嘛,难道你们是从顺安城跑出来的?”
“不是!”玉鸣简短道,“皇上你还是先考虑能不能和玉鸣作交换吧!”
“朕还不清楚你的要求呢怎么考虑?”
“一是恳请皇上获胜之后,不为难顺安城的城中百姓安王爷如果肯降,就放他一条生路”,玉鸣镇定的望着皇甫世煦,孑默默的在她身后坐下,闷声不语。
“你不提要求朕也不会为难城中百姓,这一点毋庸置”皇甫世煦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可是皇甫凌飞肯降吗?”
“我是说如果,皇上果他肯降呢?”
“那朕放他一条生路就是了,毕竟他还是朕的王兄不念,朕要念!”皇甫世煦很痛快的点了头。
“第一条容易做到,然而我这第二条,怕是要令皇上为难了”,玉鸣低下头,手指搅转着衣襟。
皇甫世煦闷了片刻,才道:“说来听听?”
“恳请皇上从瞿越撤军,还瞿越人一个独立自由的国度,让千万磨耗在瞿越的将士重归故里重归父母膝下,也让死难在瞿越的英灵得以解脱,获得安宁。”
“什么?”皇甫世煦跳起来,勃然变色:“你,你竟敢要朕放弃瞿越?你,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我知道,皇上!”玉鸣一下跪拜在地,伏身道,“皇上,你可曾想过,自从我朝为开疆拓土占领瞿越之后,瞿越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从来就没安宁过,不仅没有安宁,还拖累着我朝每年耗损无数兵力与物资,皇上如果想自己的治下是一个清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何不放手一根一直让朝廷坐卧不宁的鸡肋,而专心整治即将一统的江山呢,小女知道此话逆耳,可小女还是不得不说,仅靠武力是收服不了一个国家的民心的,只有德及四海,恩泽宇内,周邦之众才愿自觉归附啊。”
“你,你说的虽也有些道理,可事关重大,朕,朕还得仔细想一想才是,而且,朝臣们会怎么看?鸣儿,朕,朕不明白,你为何忽然要替瞿越来当说客,难道你”皇甫世煦退了半步,似乎是不太相信眼前的玉鸣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玉鸣不是替瞿越当说客,玉鸣也没有收受瞿越的任何好处,更谈不上和瞿越有勾连”,玉鸣抬起头,“皇上,这件事还要从玉鸣不辞而别说起,你是否还记得当时玉鸣留信一封,请皇上自己多多保重,勿寻玉鸣?”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你留了一封信便回百万庄了,朕本来想去找你,可母后不让,郎宣也劝朕等天下太平之时再接你也不迟,故而朕只能先着手安排皇姐迁陵之事,想想和你在京城高府的情形,还宛如昨日般,唉!”
玉鸣心中一颤,又想起离别之际,皇甫世煦动情的拥吻,自己其实又何尝能忘怀,但玉鸣很快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回到正题上:“玉鸣在回百万庄的路上,碰巧遇见了一个外乡人,他向玉鸣探问路途,并和玉鸣一起雇车回了百万庄,这个人,玉鸣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瞿越的王子也哲。”
“什么,还有这么巧的事?瞿越的王子?他来中原做什么?”皇甫世煦又是一惊,自己不知道的事还真多。
玉鸣便把也哲来中原的目的,也哲和恒、顺两位王爷秘密会见,谈判无果,跟着顺安王离开百万庄的前后经过大略讲述了一番,接着道,“我放心不下,随后也跟来顺安,不过王府守备森严,我根本无法接近,幸好顺安王爷婚娶,我和孑哥哥趁机溜进王府联络上也哲,也哲告诉我们,他的手下阿斗确实已回瞿越通消息,一旦成行,鹤城将岌岌可危,情急之下,我只得去追阿斗,没想到半路碰见柴叔,原来百万庄也发现阿斗失踪了,怜叔预感事情不妙,恳请柴叔再次出马务必追上阿斗,于是我和孑返回顺安,并一直待在顺安城里,想伺机救走也哲,只有他,才能阻止瞿越部落对鹤城的攻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七十三章 风寒催心
鸣停了停,见皇甫世煦沉默聆听着,便又继续说道,们一直等到顺安王爷率兵出征后才寻觅到机会救走也哲,当时顺安附近州县皆陷,我们不得不亲自护送也哲南归,在路上,遇到折返京师的夏薄栖夏大哥,他答应再走一遭,送也哲回瞿越,当然,最主要的是,夏大哥已经知道了他的哥哥夏清敛将军当年战死鹤城的真相,他和我们商议之后,也希望能为两国间的战事平歇,共处共融做一些努力,皇上,连夏大哥这样的人,都不希望当年的悲剧重演,何况那些鹤城的士兵,以及他们身后的万千家庭呢?”
皇甫世煦第三次受到震惊,“你说什么,夏薄栖的哥哥就是夏清敛?他是如何知道的?”
“据夏大哥说,当年怜叔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哥哥,一个就是夏清敛,他们三人曾经对酒当歌,欲以自己一腔赤诚报效朝廷,奈何造化弄人,南宫家的悲剧你也是清楚的,夏清敛就更加无辜,死得虽然壮烈却也分外凄凉,怜叔落魄,困窘之中被老恒安王爷收归幕下,实在也是郁积愤懑,而夏清敛的尸骨又是怜叔偷偷换回来的,就埋在我哥哥的坟旁边,夏大哥离开百万庄时,怜叔修书一封,述及详情,叫夏大哥有朝一日登上鹤城的城楼便可打开这封信,因为,鹤城就是夏清敛战死之地啊”,玉鸣一一解释道。'泡‘书‘吧‘超‘速‘首‘发'
皇甫世煦深深长叹:“难怪薄栖会住在南荒,那里离瞿越很近,只隔着几座山峦而已,他是在南荒遥遥相望他的大哥呐!”
玉鸣点点头,“很有可能!皇上,夏大哥带也哲离开之时,也哲跟我说,但凡与我朝有一线和平解决战事的机会,他都愿意尝试,难得他有此心,我朝何不趁此天时地利人和,与也哲好好谈谈休兵之事呢?”
皇甫世煦心中一动,“天时地利人和,你说的没错,三中又是人和最为关键,就像蓝振所指,王师能这么快的攻到顺安城下,其实与人和分不开关系,但是兹事体大,朕确实不能冒然答应你,不过,战局正为紧要关头,你我各退一步怎样?”
“如何各退一步?”玉鸣问。
“朕以一国之主君无戏言向你保证,一旦平息顺安之叛,立即宣布和瞿越国停战,然后正式邀请也哲及其使团到我朝来议和,就如何和平解决两国多年的纷争仇怨,以及今后如何相处,拟定一个详细的条款,逐条交由朝臣以及使团议定,讨论出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结果,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玉鸣大喜,“这样已经很好了,皇上,我想也哲听到消息也会很兴奋,那,那就这么说定了?”
皇甫世煦轻轻哼了一声,“不都跟你说君无戏言了嘛,快起来罢,唉,你这么跪在朕的面前,着实让朕的心里很不舒服!”
玉鸣笑了。赶紧爬起来。不过因为跪地时间太久。腿脚麻。“哎呀”一下。又扑跌在地。皇甫世煦和孑两人同时大惊。慌忙离座都要去搀扶玉鸣。皇甫世煦动作略慢一些。瞥见孑。一下子愣住。脸色顿时十分尴尬。
其实也看见了皇甫世煦地动作。但他还是以一种无视地态度搀扶起了玉鸣。“鸣儿。你没事吧?”
玉鸣摇摇头。回对皇甫世煦笑笑。“我这就叫孑哥哥把我们所知道地城防画给你好么?”
皇甫世煦颔。心中却在隐隐地泛嘀咕。怎么看孑跟玉鸣都不似侍童和主人地关系那么简单。然而当着孑地面。皇甫世煦又不好开口询问。
“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朕先让人暂时把你们安顿一下。等你们休息好了再画也不迟!”皇甫世煦说着就要喊帐外地人。
“不。我知道时间拖久了对你们不利。放心吧皇上。我们好得很。哥哥你现在就可以画了么?”
“唔!”孑闷哼一声,脸色越冷淡。
“那好,我让人带你去!”皇甫世煦喊来的人带走了孑,只剩下玉鸣和他两两相望。
“朕有愧于你,你却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帮朕!”皇甫世煦终于能说出一句心里话。
“别这么说,皇上玉鸣垂下头。
“分别了这么久,生了这么多事情,鸣儿,朕,朕很想问你一句,你对朕的情感可有移转?”
玉鸣不语,只低头直直的看向地面。
“抛开朕的身份不说,抛开所谓门第等级礼仪沟壑不谈,朕只问你,你的心中到底是否能接纳朕,又或朕只是一个像孑那样的普通人,你还会不会和朕保持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朕觉得有些冷,比外面的寒风还冷,朕不想,也不愿意你我之间会咫尺天涯,你对朕说一句实话啊,鸣儿?”
玉鸣搀身拜了拜,“等天下太平之时再说吧,皇上!”(更/新/最/快w/a|p。1|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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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等不了,因为现在的你就已经在有意回避着朕,朕能感觉到,你心里还有别的事,对不对?”
玉鸣幽叹,“其实连玉鸣自己也说不清,假如你真是孑哥哥那样的普通人,那么我们之间相处肯定会比现在随意许多,但君上就是君上,这是回避不了,也撇开不了的事实!”
皇甫世煦闻听此言,颓然跌坐在椅子中,“朕明白了,只要朕在皇位上一日,你就要一日躲着朕,是吗?”
军帐内陷入一片沉默的寂静,军帐外寒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吹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得玉鸣轻轻一句,“皇上请珍重,但若有缘,迟早会相聚。”
依据记忆绘制完城防图已经是二更天过,他放下笔墨,走出军帐来透透气,寒冷使得他瑟缩了一下,但帐内的炉火烤的太热,烤的时间太久,反而觉得深夜的冷空气格外清润肺腑,他左右四顾,现除了不时巡营的兵甲,独有皇甫世煦的大帐还亮着灯。
心中莫名的一阵乱跳,悄悄的摸了过去,在帐外侧耳听了听,却没听到什么动静,用手指撩开帐帘一角往里巡视了一遍,这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孑只觉满腔的血液都要喷涌出来。
原来玉鸣就休息在皇甫世煦的大帐内,她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中,似乎睡得很香甜,也难怪,连日的奔波她实在累坏了,皇甫世煦就守在她的身旁,一边在看着什么书,一边不时的,替玉鸣掖一掖滑落的毯子。
手捧胸口,强抑住气血的翻涌,尽管玉鸣一直不承认和皇甫世煦有什么,然而此情此景,已经说明了一切。
蹒跚着,回到自己军帐的孑,终于支撑不住般的扶上了撑帐的竹竿,嘴角一抹鲜血溢出,几十步的距离,他勉强走回来,几乎咬碎了自己的唇。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七十四章 悲城决绝
日后,经过周密的部署,蓝振亲率王师,对顺安城攻,激战持续一天一夜,双方都在城下丢弃了无数的士卒尸身,但是蓝振并没有退兵的意思,反而组织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城,一轮比一轮猛烈,一轮比一轮间歇的时间短。
玉鸣和随皇甫世煦骑上高头大马在阵前观战,玉鸣不懂军事,只看得心惊肉跳花容失色,眼瞧着不断的攻击中,不断的有伤亡的士卒被抬下来,不免惑的低声问道,“都死伤了这么多人,为何蓝将军还一次比一次攻击的猛呢,为何不击鼓鸣金收兵休整?”
“你没见伤亡的人数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