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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手里是什么?”皇甫世煦见郎宣手中拿着一只小盒,问道
“噢,皇上,奴才想反正是过来,正好顺便给青玉喂点食儿,奴才离开百万庄的时候,梁胡子告诉过奴才,这小小的促织也跟咱们人一样,嘴挑,净拣精道的食物吃,所以得往细了喂,喂好了,它就能替皇上您征战沙场了”
“嘁”,皇甫世煦哂然一笑,“谁要它征战沙场啊,你只管把它喂饱了喂好了,让它活得越久越好,咱这么大个皇宫难道还不能让只蟋蟀颐养天年吗”
“呵呵,那是,不就是点蟹肉栗子粉么,咱有的是啊,不过,皇上,所谓物尽其用,咱们把它白养着,它说不准也觉着闷呢,奴才刚刚听下边一个叫晁果的小太监讲,促织天生好斗,且和人相似,性情各异,于拼斗之时,有的勇猛,有的果敢,还有的狡猾,懂谋略,你来我往,有进有退,煞是有趣,就像校场上两名拿出看家本领一决胜负的真正勇士!”
“嗯,朕还真是有幸见识过一次,不过可惜,朕的功臣还不是在你手上白白死掉了?”皇甫世煦不无讥讽道,“好啦,斗促织也不是你郎宣该干的事,不是让你去找专门伺候青玉的奴才了么?”
“找了,皇上,就是我刚才说的晁果,不过晁果是太后那边的人,未经太后许可,奴才不敢擅自调用晁果”
“那还不简单,等明儿朕亲自问太后要人去,个把太监,太后不会介意的”
“呃,皇上,不瞒您说,奴才已经请示过太后的意思,太后说那晁果她用得甚是顺手,若是奴才借用几天还成,要调到皇上的泰宁宫来太后也跟皇上讲了相似的话儿,皇上的奴才那么多,不会跟太后争个晁果的”
“这,这话怎么说的,哪跟哪啊?”皇甫世煦郁闷道,“朕自然不会跟太后争什么太监,可还不是因为晁果懂侍弄促织么,郎宣,你就没再问问还有谁懂?”
“奴才把上上下下的大小太监都问了个遍,皇上!”郎宣故意显得很委屈,他料定皇上也不会为了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去找太后核定,即便找了,太后也只会帮他说话的
“那,那该怎办呢?”
“回皇上,太后说啦,‘养促织也不是什么难事,让晁果空暇的时候教教你,你还怕学不会吗?’”郎宣学着太后的口吻,好像他真在复述舒太后的话一样,“皇上,太后是叫奴才管上养促织的事儿”
皇甫世煦略一沉吟,“也好,既然太后不同意把晁果给泰宁宫,那就算了吧,操持泰宁宫的一切,本也是你郎宣份内的事,不过,你可得好好向晁果请教,青玉再要莫名其妙地蹬了腿儿,看朕还饶的了你不!”
“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了!”郎宣一迭声的许誓,“奴才就算自己挂了,也绝不敢再让青玉挂了”
皇甫世煦失笑,“这还差不多”
“可皇上,我听晁果讲,一只促织顶多也就只有两个来月的寿限,青玉真,真要是到了寿限而去,您,您不会责罚奴才吧”
“责,可免,却一定是要罚的!”皇甫世煦见郎宣紧张的样子,念头一转,顺嘴唬了他一下
“啊?”郎宣果然受惊,“为,为什么呀皇上,到了寿限而亡,奴才也无能为力啊”
“所以才不责骂你嘛,笨!”皇甫世煦笑道,“但是它毕竟是死了,死者为大,朕又怎么可能不罚你呢?”
“罚?”郎宣只觉冷汗直冒,带着哭腔道,“皇上,你不会罚我去给它陪葬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朕啥也没讲啊”,皇甫世煦依旧不紧不慢地逗着郎宣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青玉尽管受皇上看重,可皇上您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呐,求皇上还是留下奴才一条小命好侍候皇上您吧”
“奇怪,郎宣,朕看你是给吓破胆了吧,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你陪葬了?明明都是你自己在说,还求朕饶什么命啊?”
郎宣怔住,“那,那皇上准备怎么罚奴才呢?”
“跟虎威将军一样,再去找一只青玉来嘛!”皇甫世煦此刻已忍不住哈哈大笑,没错,既然可以找一只以假乱真的虎威将军,为何就不能找一只形似青玉的呢?
“原来”郎宣擦了一把冷汗,双手直拍胸口,“皇上啊,你可吓死奴才了,奴才这心,刚才就差没蹦出嗓子眼来了,再找青玉,这个罚,您就是不说,奴才也琢磨过哩”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五十九章 暗中传书
“原来”郎宣擦了一把冷汗,双手直拍胸口,“皇上啊,你可吓死奴才了,奴才这心,刚才就差没蹦出嗓子眼来了,再找青玉,这个罚,您就是不说,奴才也琢磨过哩”
“好你个郎宣,给自己留的后手还多嘛!”
“不,不是,皇上”,郎宣陪着笑道,“奴才是见皇上对玉姑娘的东西格外重视,所以才担心青玉没了,皇上会不开心,皇上不开心就是奴才的不开心,奴才自然要想办法给皇上宽心才是”
“嘁,什么话都给你一张嘴说完了,郎宣,朕问你,你是几岁入得宫?”
“回皇上的话,郎宣五岁就净身入宫了,至今已有十三年”
“那么,你也算是经历三朝的老人了,知道作为帝王的贴身太监,该做些什么吗?”
郎宣愣了愣,瞧见皇上的脸色十分严峻,当下惶恐地跪倒,“皇上请放心,奴才对皇上绝对是一片忠心耿耿,苍天可鉴,若郎宣敢有异心,当凌迟而死!”
“你且先平身吧,朕还有话问”,皇甫世煦摸到桌上已经封好了的一封信,似是下定了决心
“是,皇上!”郎宣站起来,他也注意到了桌上的信,却不知皇上为何这般慎重
“朕问你,入宫这十三年里,你有没有私下托人给老家捎过什么信或东西?”
郎宣一听,吓得又扑通跪下,连连摇手道,“奴才不敢,私下带东西出宫,轻则要被打数十至上百大板然后关黑监,重则是要被撵出宫的,皇上,您就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儿,奴才也不敢呐!”
“你那么紧张作什么,朕又没说追究你,起来说话!”皇甫世煦没好气道,“朕有一封重要的信,必须找可靠的人送出去,你有合适的吗?”
“噢?”郎宣慢慢站起身,思索了一下,“皇上要找可靠的人?那既然此信这般重要,皇上如信得过奴才的话,奴才愿意亲自跑一趟”
“你不行,那个地方路途遥远,不比去百万庄三五天打个来回,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回也只怕要走上半月有余,你是朕的贴身内监,走的时间长了,会引起其他别有用心人的注意的”
“那让奴才想想”,郎宣满心犹豫,皇上其实猜得一点没错,他确实有个知交,和他是同乡,而且人是京属驿站的驿卒,叫宋询,以前宋询送信,若是要经过他们老家附近,都会问问郎宣,有没有东西带给家里,那时郎宣级位低,想要给家乡捎信都得自己想办法,而家中尚还有老父以及一弟一妹,自然免不了回书报个平安,附点平日积攒的银两以供养,所以,和宋询的往来也有些年头了,对平询的为人,他还是很信任的
可此事一旦说出口,被皇上知道了自己私自从宫里往外捎东西,就算皇上此时不追究,总也是把随时悬在头顶上的刀,说不定哪天出事,自己还能脱得了干系?
然而皇上着急,郎宣知道,这宫中到处都充满着未知的潜伏的危险,他若不帮皇上,龙椅一旦易主,那他郎宣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还年轻,熬了十三年的宫中岁月,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又轻易的失去,换了谁会甘心?
决心已下,郎宣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呃,咳咳,皇上,奴才思来想去,倒还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算是比较可靠的”
“你认识他多久了,怎么就知道他是可靠的?”听完郎宣的介绍,皇甫世煦沉吟踌躇
“要说认识,奴才和他从小就认识,他长奴才三岁,在老家时,还曾带奴才下河摸过鱼,至于可靠度,奴才在宫里这些年,也没怎么和家里联系,都是他有时候顺道,给奴才的家里人托个口信什么的,而且还替奴才孝敬了不少,所以奴才一直都视其为异姓大哥”
郎宣是打死也不敢承认自己的秘密的,所以只好将一切都直接推到宋询头上,好在,这件事即使查起来,宋询必然会死硬包揽罪责,因为宋询当初就一再保证,会守口如瓶
“好吧!”皇甫世煦终于拿起了那封信,“平询最近有没有什么公差?你该怎么跟平询说呢?”
“嗯,这个”,郎宣仔细地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传书,一般的信函,宋询可以推脱给别人去办的,我就让他假称家中出事,请二十来天的休假,皇上您看如何?”
“可以”,皇甫世煦肯定道,“你就告诉他,这封信是你郎宣受朋友的重托要他送的,必须亲自交到收信人的手上,但不要提及朕,等他送完信归来,自然会得到他该得到的赏赐的”
“奴才明白!”郎宣紧张地接过皇上手中的信,看见封皮上署着一个叫夏薄栖的名字,其他什么也没有,忙将信递给皇上看,“皇上,究竟要将信送往何处,才能找到这个叫夏薄栖的人?”
“你附耳过来!”皇甫世煦起身,对着郎宣耳语了一阵
郎宣边听边点头,然后将信折叠了一下揣入怀中,“奴才记住了,奴才这就去办”
跟着郎宣忽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那,皇上,宋询送的这封信,需要带回信吗?”
“不必!”皇甫世煦道,“叫宋询回来后,马上详细告知你信送达的情况即可,还有,你和宋询的接触,一定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懂吗”
是夜,待到三更之后,郎宣乔装改扮,悄悄出了皇宫大内
“什么信这么重要?”已经睡下的宋询一脸茫然,半夜被人唤醒尽管不是第一次,但郎宣这么急来找他,还确是第一次,“请休假没什么问题,我平时就没怎么误过差,暂离十天半月的,长官不会不体恤,不过,就算告假,也得等天亮以后了”
“嗯,我知道,一旦告完假,你必须即刻启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究竟去的是什么地方,包括最好的朋友,包括嫂夫人”
“啊?连你嫂子也不能是说?”宋询彻底迷惑了,他仔细地看着手中的信,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这也是为了大哥好,你就信郎宣一次,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什么疑惑都放在肚子里烂掉,只管将信送到地方就是,大哥放心,郎宣绝不会害大哥的,非但不会害,只要大哥你妥帖地办完这趟事,郎宣这里还有重谢,大哥走这一趟,定不会吃任何亏的”
“好说,你我兄弟之间,酬谢就不必了,大哥我就是跑断腿,也必定要替郎弟将信送到,你就安心的在宫里等大哥的好消息吧”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六十一章 追忆当初
“鸣儿,晔儿找到了!”
五日之后,怜牧这样告诉玉鸣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玉鸣四下里搜寻,根本就没有孑晔的影子
怜牧半垂着头,看不出他面上是何种表情,“别找了,鸣儿,你还是先跟我到房里来一趟吧”
玉鸣忽然感觉非常不好,半是疑惑半是忧心地跟着怜牧去,怜牧的房中,桌上放着一件布包
“打开!”怜牧简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