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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牧幽叹不语,似乎段五说的,只是可有可无的闲话
段五想了一下,接着道,“六年前陇彻叛乱,前去负责平乱的,就是怜公的那位将军朋友吧?他死得也确实可惜了点,咱们朝廷后来派去的盛之磬将军虽说武功不错,人也蛮好,但能力似乎就差了那么点,尽管勉强借助瞿越国的内讧,铲除了陇彻,却也身陷瞿越国不断的小部叛乱中,且在那浓密成片地热带丛林里,根本就讨不得半点好”
“唉其实不怪盛之磬他尽力了,盛之磬是北方人原先驻防北方边关,他属下的部队,也大多数是北方人,能骑善射,对付游牧民族侵扰,尚还有些办法,但调遣到南端,首先气候的潮湿闷热以及蚊虫叮咬,就导致了大批士兵身患疟疾,尽管及时采取了防疫和治疗,但战斗力受到了削减不说,兵甲的士气先就笼罩上了阴影,接着在随后地数次短兵相接中,因为不熟悉丛林作战,盛之磬的部队吃了不少亏,折损过半,若不是后来俘虏到敌军叛将,且叛军内部发生内讧,盛之磬想要夺回失去的鹤城,谈何容易?”
段五点头,“夺回鹤城尽管有了城池屏障,但恐怕盛之磬也没料到,整个瞿越就如同沼泽,四面泥淖,寸尺危土上的孤城,又能撑多久呢?”
“所以我才不放心啊,这几年,盛之磬虽勉强平息着小部族的叛乱,但自身地消耗也是巨大的,朝廷又一直没有能担当起如此大任的将领,盛之磬的部队得不到应有的修整,兵甲们长期处于疲惫和惶惶不安的精神状态中,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一旦那些小部族统一认识,连成气候,再出一个像当年陇彻一样的人,那盛之磬无疑就是第二个全军覆没于瞿越的将军”,怜牧满脸忧戚,似乎已真的看到了历史在做惊人相似地重复
“自陇彻死后,这一两年,瞿越那些部族的活动,的确好像有愈发频繁的趋势,我知道,怜公是怕瞿越的探子混入中原,那我们就是朝廷的罪人了,但阿斗待的这几年,一直很老实,也很受客人的欢迎,我想,应该不至于吧,如果为了防患于未然,我可以派人暗中盯着他一点,反正他只是孤身一个,即便是探子,没有同党,也成不了事儿”
“嗯”,怜牧认可了段五的安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天起,你可以以帮阿斗的忙为名,在斗鱼房安置个手下,不过,叮嘱你地人注意点,别做得太明显,让人家察觉到,啊?”
“怜公放心,这点分寸小的还是知道的”,段五信心十足
正说着,门外有丁奴通报,说是玉小姐已准备好,问段爷现在可否能走了
“你去吧”,怜牧挥手道,“不过,今儿是最后一天,你最好盯紧点鸣儿,我总觉得她有什么隐瞒着我们“好,我会的,只要我段五人在,就保证绝不会让小姐出事!”段五抱拳恭退出房门,定了定神,转脸问丁奴道,“小姐的人呢,在哪儿?”
“已经在后院门边候着了,段爷这边请!”
段五想也没想,匆匆就往百万庄的后院小门而去
来到后院小门,果然见玉鸣正东张西望,看到段五,便问,“是怜叔找你有什么事吗?重要的话,就不必陪我了罢,反正走了这么多趟,我路也熟了,人丢不了的”
段五笑笑,“没事儿,已经安排好了,嗯,你提这么一大篮子,都是用来摆祭地吗?”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七十章 最后祭日
或许真的是人老就会多心?
一连几日,玉鸣都是一清早离庄,天黑透时返回,段五仔细禀明一切,怜牧在斟酌与辨别之下,也挑不出有什么特别,可这心里的惶恐与不安,却依旧没有稍减。
上了年纪的人,大概也尤其会对失去恐慌吧,怜牧自己都不明白,他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变得感慨易伤。
转眼就到了第七天,玉鸣告诉段五,今日怕是要迟一阵再去,因为,她想亲手给孑晔做一顿好吃的,所以,天还没亮,她就去厨房里忙活了。
段五没细问,乐得在庄里多休息一会儿,正喝了两杯茶,丁奴来,通知怜牧找他。
段五赶紧忙不迭地赶到怜牧屋中,怜牧放下手中的信,对段五道,“这几天辛苦你了,已经最后一日了。”
段五说,“哪有,谈不上辛苦,都是自家的小姐和少爷,想想也挺难过的。”
“唔”,怜牧点头,随手将信递给段五,“这是我找人查实阿斗的背景,人家给回的消息,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段五将信逐字逐句浏览了一遍,摇着头,把信递还给怜牧,“看不出来啊。”
“没错,背景很干净很普通,出生于瞿越国姜荼部落的一个普通农户之家,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他随晔儿来中原之前,一直都在村子上务农,从来没离开过姜荼部落所属区域,不过,据我所知,在六年前开始的陇彻叛乱中,姜荼部落有不少成年男子都参加了,所以。我还是不太放心,尤其,他是自荐跟随晔儿来中原的。”
“怜公为何突然怀疑起阿斗了?就因为他和玉小姐说了几句话么,我倒觉得,他可能是对咱们的玉小姐有好感而已,玉小姐打小就俏皮可爱,谁见了不喜欢啊”,段五说着还略带羞涩地笑了一下,别说阿斗。就是他,对小姐也多生几分怜惜呢,不过段五很清楚主仆之别,从不越界多想。
“当然不是仅仅因为那几句话。最近我的感觉很不好,段五,你有没有嗅到危险迫近的时候?我就有,从晔儿失踪开始,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地压迫着我。你说,是我老了的缘故吗?”
“怎么会?”段五凝神细看怜牧,其实,他的主人这些天来确实显得苍老了不少,可他当然不敢那么说,“怜公您才不过三十有余,正是盛年,何谈什么老不老的,如果是心境原因。我想过些日子,等晔少爷地事平复了,您和小姐都会好起来的。”
怜牧幽叹不语,似乎段五说的,只是可有可无的闲话。
段五想了一下,接着道,“六年前陇彻叛乱,前去负责平乱的,就是怜公的那位将军朋友吧?他死得也确实可惜了点,咱们朝廷后来派去的盛之磬将军。虽说武功不错,人也蛮好,但能力似乎就差了那么点,尽管勉强借助瞿越国的内讧,铲除了陇彻,却也身陷瞿越国不断的小部叛乱中,且在那浓密成片地热带丛林里,根本就讨不得半点好。”
“唉。其实不怪盛之磬。他尽力了,盛之磬是北方人。原先驻防北方边关,他属下的部队,也大多数是北方人,能骑善射,对付游牧民族侵扰,尚还有些办法,但调遣到南端,首先气候的潮湿闷热以及蚊虫叮咬,就导致了大批士兵身患疟疾,尽管及时采取了防疫和治疗,但战斗力受到了削减不说,兵甲的士气先就笼罩上了阴影,接着在随后地数次短兵相接中,因为不熟悉丛林作战,盛之磬的部队吃了不少亏,折损过半,若不是后来俘虏到敌军叛将,且叛军内部发生内讧,盛之磬想要夺回失去的鹤城,谈何容易?”
段五点头,“夺回鹤城尽管有了城池屏障,但恐怕盛之磬也没料到,整个瞿越就如同沼泽,四面泥淖,寸尺危土上的孤城,又能撑多久呢?”
“所以我才不放心啊,这几年,盛之磬虽勉强平息着小部族的叛乱,但自身地消耗也是巨大的,朝廷又一直没有能担当起如此大任的将领,盛之磬的部队得不到应有的修整,兵甲们长期处于疲惫和惶惶不安的精神状态中,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一旦那些小部族统一认识,连成气候,再出一个像当年陇彻一样的人,那盛之磬无疑就是第二个全军覆没于瞿越的将军”,怜牧满脸忧戚,似乎已真的看到了历史在做惊人相似地重复。
“自陇彻死后,这一两年,瞿越那些部族的活动,的确好像有愈发频繁的趋势,我知道,怜公是怕瞿越的探子混入中原,那我们就是朝廷的罪人了,但阿斗待的这几年,一直很老实,也很受客人的欢迎,我想,应该不至于吧,如果为了防患于未然,我可以派人暗中盯着他一点,反正他只是孤身一个,即便是探子,没有同党,也成不了事儿。”
“嗯”,怜牧认可了段五的安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天起,你可以以帮阿斗的忙为名,在斗鱼房安置个手下,不过,叮嘱你地人注意点,别做得太明显,让人家察觉到,啊?”
“怜公放心,这点分寸小的还是知道的”,段五信心十足。
正说着,门外有丁奴通报,说是玉小姐已准备好,问段爷现在可否能走了。
“你去吧”,怜牧挥手道,“不过,今儿是最后一天,你最好盯紧点鸣儿,我总觉得她有什么隐瞒着我们。“好,我会的,只要我段五人在,就保证绝不会让小姐出事!”段五抱拳恭退出房门,定了定神,转脸问丁奴道,“小姐的人呢,在哪儿?”
“已经在后院门边候着了,段爷这边请!”
段五想也没想,匆匆就往百万庄的后院小门而去。
来到后院小门,果然见玉鸣正东张西望,看到段五,便问,“是怜叔找你有什么事吗?重要的话,就不必陪我了罢,反正走了这么多趟,我路也熟了,人丢不了的。”
段五笑笑,“没事儿,已经安排好了,嗯,你提这么一大篮子,都是用来摆祭地吗?”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一章 从容脱身
“什么?”怜牧猛地拍案而起,惊怒中将桌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只听得哐当之声碎响成片,当最后一片打转的碎瓷“叮”的扑地静止后,满眼狼藉
段五仓惶失措,战战兢兢,但相比即将面对的,主人的严厉责骂或是惩戒,段五更不敢想象自己失误所造成的后果
“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嗯?”怜牧脸色铁青,嘴唇气得有些哆嗦,“说什么只要你段五人在,就绝不会让小姐出事,现在呢?你段五倒是好好的在这里,可小姐呢?段五啊段五,亏你也办了这么多年的差事了,还仗着有一身不错的武艺,怎么就连半分武功都不会的鸣儿都看不住呢?你,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段五嗫嚅了一下,垂头丧气地想,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嗯,你提这么一大篮子,都是用来摆祭的吗?”在百万庄的后院小门旁,段五注意到玉鸣手臂上挽了好大一个篮子
“是啊,你要不要看看?”玉鸣扑闪着一双亮眼睛,认真地问
“呃,这个,不用了吧”,其实段五是很想核查一番的,怜牧的叮嘱,让他不得不对精灵古怪的小姐多加小心一些,可碍着身份,他又不能直言
谁料,倒是玉鸣似乎为了让他更安心,主动道,“还是看看的好,我也怕自己弄得不怎么样,孑晔哥哥不喜欢”
说着玉鸣就将篮子放在地上,蹲身揭开了篮盖,篮子里面是两提专门的菜匣还有一大壶酒以及酒盅,玉鸣又将菜匣分别提出来,一一拉开给段五看其中一提里的四、五匣,全都是几样荤素小菜,而另一提里,则装的是不同口味和样式的点心
“挺不错,没想到小姐的厨艺也这么好,至少看上去跟厨房地大师傅做的一样诱人!”段五由衷赞叹道
“那你帮我尝尝口味如何?”玉鸣依然认真地瞅着段五
“这不太好吧!”段五尴尬道,毕竟那是玉鸣给孑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