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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有大变活人呐!”
伙计刚才挨骂本就不满,随口答道“没看见,什么大变活人!”
“嗯?没看见?”店家揉揉眼睛,莫非头夜没睡好,还在发梦颠?就是这个什么公子在店里住下后,他的店就总发生莫名其妙地事
先是来了个脸色阴沉的可怕的人,硬性将客人的房间和包袱都查看了一遍,此人离开不久,又接着来了个干瘦的中年人,同样将客人的包袱和房间查看了一遍,不过干瘦的家伙比前面来者更牛气,他手里拿着的是王府的通行令牌,标明了自己地王府身份
大变活人的客人也不晓得察觉没有,就他那破包袱,前后就被人翻过两道,倒霉的是自家店房也同样受到殃及,而且前后的来人都喝令自己不许张扬,不许抱怨,不仅不能抱怨,还更要将客人伺候周到,“呸”,店家吐了口唾沫在地,“灾星呐,可算是走了”
玉鸣原本一直不准备去找皇甫钰的,皇甫钰离开百万庄时送下玉牌,或许仅出于表面上的客套,至少玉鸣并不觉得温文尔雅的皇甫钰会那么好客,看看自己来恒安的经历就知道了,一入城就被盯上,说明恒安城的戒备其实很深,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皇甫钰深藏不露,正好,自己也可以权当完全不晓,装傻充愣,造访王府,至于皇甫钰会继续深藏不露,维持表面地客套,还是翻脸不认人,玉鸣没有十成,也有七八分笃定前者,喜欢暗中较量是吗,那就一较高下吧
玉牌的神效果然巨大,就在王府前轻轻一亮,所有的卫甲全都匐地叩拜,夹道迎候,“谁去禀告你们王爷一声,就说百万庄的玉鸣求见恒安王爷!”玉鸣不动声色静静道
其中一个卫甲慌慌张张站起身,匆忙入门禀报去了
没多一会儿,只听一阵笑声和脚步声纷沓而至,“哎呀,不知玉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皇甫钰一脸春风地出现在王府门口,竟比在百万庄时愈发风流倜傥
随在皇甫钰身边的,除了也曾在百万庄见过,又留下来替皇甫钰送玉牌的那个阴气十足的“死人”,还有另外一个面容黄倦干瘦如柴的中年人,和皇甫钰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两个人都是一副冷眼淡漠地表情
好会做戏!玉鸣暗自冷笑,面上却故作娇柔地屈身拜谒道,“小女玉鸣,路经恒安,冒昧造访,还请王爷万勿见怪!”
皇甫钰赶紧将玉鸣扶起,“怎么会呢,玉小姐来访,乃使我王府蓬荜生辉,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不过,哎,玉小姐,怎么不到一月未见,小姐就清减得如此厉害?”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四十三章 兀生厌恶
玉鸣起身,“王爷难道不知道吗?玉鸣的哥哥辞世,玉鸣孤苦无依已再无亲人了!”
“噢?”皇甫钰惊诧道,“怜庄主前些日子派人来询问本王的时候,只道玉姑娘的兄长失踪不见,并未说已经离世了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到底情形是怎样?”
玉鸣低了头,“说来话长,玉鸣现在乃是私自离庄,在恒安人生地不熟,想与王爷讨口水,不知王爷允否?”
“当然,当然!唉,你看,我光顾着说话,竟忘了请玉姑娘入府相叙了,抱歉,抱歉之极啊”,皇甫钰挥手对身后的左右两人道,“来,你们先见过玉姑娘!”
“在下江柄易见过姑娘,我乃恒安王府的总管家,早听王爷说起姑娘光彩照人,冰雪聪颖,堪称当世第一赌姬,如今得见,实在三生有幸!”干瘦的中年人一通寒暄,但脸上的表情却并不似口舌之上那般“有幸”
“阴箬!”阴冷的随侍简单地抱拳以示敬意,并吐出了和他的阴冷颇符合的一个名字
“嗯,小女见过二位!”玉鸣一一点头,猜测这两人之中,谁才是翻动自己包袱以及收买仲雍的人,但是面前的三人,除了假惺惺的皇甫钰,阴箬和江柄易谁都对玉鸣的出现,似乎毫无惊诧
“那么玉小姐就请进府吧,不过,在下的陋居一直无心打理,虽号称王府,然则实在寒酸鄙俗,让玉小姐见笑了”,皇甫钰一边有请,一边自嘲,在前面引着玉鸣进入了恒安王府
一路走去,玉鸣只见恒安王府的庭院雅静幽深不说,单就是回廊阁宇,台榭亭落无一不小巧精致加上雕梁画栋,精彩纷呈的描金彩画,都足够让所有经过者叹为观止,而这种内在的精巧,甚至可能比许多表面上看起来富丽堂皇的装饰更讲究得多,恒安王府不仅不寒酸而是另一种心机暗藏的华贵
皇甫钰见玉鸣一路只顾看而不说话,笑了笑,问道,“相比百万庄,我这王府大概就是村野茅舍吧?”
玉鸣停下,正经道,“非也,百万庄尽管气派不凡,但富丽得多少有了铜臭味王爷的府上却是风雅卓然,其拥尊自贵到底不同我们一般俗人可比拟”
“咳看你说地有什么尊贵不尊贵地本王也就是借着这物华天宝之地逍遥快活而已除了养心修性又能做些什么呢?”
“噢?”玉鸣漫步向前想了想道“王爷怕是话中有话啊听王爷地感叹好像很有些抑郁不得志难道王爷是嫌恒安地方太小不够施展宏图抱负吗?”
皇甫钰笑而不答伸手道“这边请玉姑娘这边不远就是在下用来会客地书房了姑娘权且到书房稍坐我让他们早些备置午膳今日就请玉姑娘赏脸由在下替姑娘接风洗尘吧”
“有劳王爷其实小女只是想来看望下王爷就走”玉鸣故作谦虚但内心一直在盘算如何让皇甫钰主动邀请自己多留住几日
“这是什么话玉姑娘千里奔波好容易来恒安一趟怎能说走就走?姑娘放心到了我这恒安地头不管姑娘有何难处或者任何需要只要本王能办到地一定会让姑娘满意而归”
“呵”玉鸣凝视皇甫钰道“王爷怎知我有难处?”
“呃,姑娘先前说是私自离开百万庄,以姑娘的人品如无难处,又怎会不告而别?”皇甫钰轻巧地避过玉鸣的疑问,宛若置身事外之人
玉鸣淡淡而笑,皇甫钰越是这样,她心里的怀疑更甚,好在皇甫钰计较面子,总算让她有了滞留王府地机会
四人行到书房,江柄易于门前止步,先行告退,说是去准备准备去了,独留下阴箬寸步不离的守在皇甫钰身边
皇甫钰的书房也是个人喜好甚为突出,四壁之上皆是价值不菲的贵重古画,而书架上也堆放了不少画轴,玉鸣见此,不觉将笑意吞到了肚子里
“怎么?玉姑娘对书画也很喜欢吗?”皇甫钰见到玉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解其意,有些纳闷地问
“呵,哪里,玉鸣生活在赌庄,对这些风雅之物,懂的实在不多,只是感叹王爷的收藏,实在都是些绝佳精美之物,嗯,王爷自己也经常挥墨吗?”
“玩玩而已,总之都是些让姑娘见笑的东西!”皇甫钰抬眼示意阴箬离去,然而阴箬却好似没看见一样,阴冷着脸,默立在门边
“咳咳”,皇甫钰尴尬地清清嗓子,“姑娘请坐,本王不善招待客人,若是有怠慢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玉鸣其实也瞧见了皇甫钰的眼神,她对阴箬地存在同样不舒服,不过今日相较之下,玉鸣反而觉得论到讨厌,那个江柄易更甚一筹
阴箬的冷沉,带着死人气息,有不寒而栗之感,江柄易的冷沉却半死不活地怨毒,干瘪黄瘦的脸配上一对三角小眼,那种恶心沤在心口,咽不下也吐不出
皇甫钰的身边怎么尽是这种人物?曾在百万庄仅有的一丝好感早消失殆尽,若不是一心想挖掘出孑晔的死因,玉鸣早恨不得立即从恒安王府逃之夭夭
还有,不知为何,玉鸣恍惚总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江柄易,然而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到底什么时候见的,落座之后,玉鸣想明白过来,就是那对阴毒的三角眼唤起了某种似曾相识
没过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侍童便送来茶水,待侍童退下,皇甫钰率先尝了一口,才接着道,“姑娘现在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在下了罢?”
玉鸣叹了口气,“王爷真地想听小女的琐事么?”
“唉,毕竟是姑娘的兄长,虽然本王对他不甚喜欢,但人死不能复生,姑娘的哀恸可想而知!”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玉鸣一字一顿重复着皇甫钰的话,接着话锋一转,“王爷可否告诉玉鸣,最后见到我哥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皇甫钰略一犹豫,“不就是本王离庄的前夜,我们三人喝完酒出来,在门口碰见的么?”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四十四章 顺利羁留
“噢?那一夜,也是王爷最后一次见到我哥?”
“当然,次日清早本王就向怜庄主辞行了,还是他亲自送本王的,他都没有看到贵兄长,我又怎么可能看到?”
玉鸣尽管料定问不出所以然,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因为皇甫钰的话找不出任何破绽来,她只得依着早已想好的说法,接着说下去,“唔,我与王爷一样,和哥哥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再也没见到他的人影了,怜叔派人四处寻找,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然而”
玉鸣有意停顿,望向皇甫钰,皇甫钰凝视着玉鸣,略微皱眉,没有说话,但眼神之中却无丝毫慌乱,只是静待玉鸣继续
“然而经过数日的努力,找到的,却是哥哥的尸身,而且面容尽毁,**溃烂得难以辨认”
“噢?姑娘如何确定那就是贵兄长,你们没有及时报官吗?”
“无论是身上的衣裤还是随身之物一样不少,都是哥哥的,这样的无头尸案,报官有用吗?再说了,找到尸身的地方,相隔百万庄百里有余,一是不好勘测,二者恐怕也未必是哥哥真正遇害的地方,那些官衙即使接案,还不只能做做表面文章,敷衍了事?”
“说得也是,毕竟当世之中,断案如神者少之又少,碰上这样的案子,大多不了了之的,唉,令兄是怎么搞的,是否惹上了什么仇家?”皇甫钰一脸忧戚,似乎真的是在替玉鸣考虑
玉鸣淡淡道,“这我也是想过的,但我兄妹一直深居百万庄,素来与人无争,除了百万庄的客人,小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加害哥哥”
皇甫钰静默了一会儿,强笑着说,“本王也是百万庄的客人,姑娘不会怀疑本王是凶手吧?”
玉鸣将胳膊肘支在茶桌上,托着脑袋凑近皇甫钰,一双清澈的大眼目不转睛“王爷太敏感了吧,小女只是顺口那么一说”
“敏感?也许是有点儿”皇甫钰好似头痛地回避了玉鸣地目光“姑娘若是怀疑本王本王也无可奈何不过本王对姑娘非但没有任何恶意亦愿意为姑娘分忧解愁这样吧反正一时也找不到凶手姑娘不如在我地恒安王府逗留个三五日权当缓虑散心如何?”
“这”玉鸣暗自心喜面上却作了为难地样子“恐怕会给王爷带来诸多不便而且”
“而且?而且什么?噢对本王竟忘了姑娘私自出走难道另有打算?”
玉鸣摇头“不离开百万庄离开怜叔皆因玉鸣想暂时告别伤心地所谓触景伤情倘若留在庄内我和哥哥地昔日无不历历在目每每想及自是伤心难抑这样下去只怕玉鸣会疯掉不如四处游走派遣愁绪或可纾缓哀思几分”
“这不就结了?姑娘屈居百万庄其实早该出门散散心了不过外面地世道也不清净太平姑娘单身一人实在令人不放心反正天下之大到哪儿散心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