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太我也叫习惯了,反正先生也没娶。”说到不该说的,王妈还是很聪明地打住。
“那随便好了。”反正是称呼,无所谓的。
“太太近期过得还好?”他看了看我全身,然后目光盯着我手中的花椰菜。
“恩,还好,您呢?”对于年纪比我大很多的人,我一向都尊称您,呵呵,史阿姨除外,她也算是我的忘年交了。
“还好。”
“对了,王妈,今天我请你吃饭吧。”不知怎的,我说了句这么突兀的话,也许是见到旧熟人感到高兴吧,毕竟以前是她一直在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好,我也好久没和夫人您聊聊了,正怀念着呢。”
我们于是拣了间环境还算不错的餐馆,坐下,边吃边谈。
也许习惯了以前所有话题都离不开他的缘故,今天的话题不知不觉中也扯到了他。
“太太其实先生还是很喜欢您的。”王妈这一辈人和我们不同,不轻易把爱啊什么字眼的放在口上,说喜欢这个次已经是她最后的极限了。
我用吸管搅了一下橙子汁,淡淡地回了句:“是吗?”
“怎么就不是。”王妈狠狠地吸了一口果汁,回道:“您那天摔门走了后,先生就一声不想地一直呆在书房里,到晚饭的时间也不肯出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反常态地都没去上班呢。”
她再顿了顿,咽了下唾沫,才说道:“等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肯下来了,可也只是叫我把酒窖里的酒拿出来,您也知道那些酒有些是很有年数的。”
看我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先生一声不响地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知道他是想醉啊,可惜往往想醉的人却醉不了。”想来王妈电视剧看多了,倒也说出了句有意思的话。
“那天先生足足喝了四瓶酒,才醉晕了过去,醉了的时候还不安分,嘴里还叫着您的名字呢。”
“他喊了些什么?”这句话说出来我真想笑话自己,明明已经认定和他已无瓜葛,却仍在意着他只字片语。可是心里面的渴望就是如此,我只是照着自己的心意在说罢了。
“这些话在我这种年纪的人听来真真要脸红的,我也知道先生是个极严谨的人,平时是一定说不出这种话来的,那次一来是因为喝醉了,二来实在是因为太喜欢太太了的缘故。”王妈拐了好几个弯,仍旧没有说出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心中也已知道了几分。
“其实啊,我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呀,原本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呢?”
“感情淡了便是这样了。”我不想讲太多那晚的事,也就随便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感情淡?先生对您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那天以后,先生不是喝酒就是抽烟的,真是把好好的身体给弄坏了。”
“他怎么了?”其实我还是那个没有骨气的我,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一切。
“这样一直不吃饭,光喝酒的,能得什么病,当然是胃病了。”
其实他本来就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吃饭没有规律,有些轻微的胃病是正常的,我也稍稍放心了一点。
“后来还有一次胃出血。”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果汁溅满了一身,一地。
“太太,您不要紧吧。”看我这付表情,王妈急了。
我朝她安慰性地笑笑,没事。
侍应很快过来帮我换了一个杯子,而我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从太太的话中还是听得出您喜欢先生的,我们那里有句老话叫做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知道太太听过没有。”
“其实小吵小闹还能增加夫妻感情呢,何必非要弄得个离婚呢?”
其实王妈这一辈的人是不会了解的,他们即使是知道丈夫有外遇也是会装作不知晓,以为这样才是为夫妻之道,哪会体会我一心想要平等爱情的心呢?
“那王妈您现在哪工作?”我随便找个话题以期结束这个。
“还是老地方,先生并没有解雇我。其实我知道先生是在盼望您回去呢?”
我低头喝了一口果汁,并未理会这句话,可是心里却为它澎湃了许久。
“不过先生从那以后就很少回家,我知道是把工作当作了全部的事情来做。”
“他又何苦如此糟蹋自己。”我苦笑,原本甜甜的橙子汁咽在喉咙里也是苦得难受。
“不过太太我倒是看见有个女人经常来的。”说完了那,王妈又开始发挥她三八的本性。
我没有回话,可是下意识地却认真听了起来。
“那个女人长得也算可以,不过那个女人当然没太太漂亮拉,您是我看过的最美的女人了。”
我朝她笑笑,倒不是因为她称赞我美,而是敷衍的笑容,这是我以前最会用的一招,因此在那个圈子里一直是以贤淑得体着称的。
“不过先生对他可以不大理睬的,果然他的心里全都是太太一个。”
然后又是说了一大堆,我开始后悔不应该请她吃饭,谁都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打开话匝子是合不拢的。
也算她比较会看人脸色,大约是看我有点不耐烦了,也就打住了,然后我付了钱,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回到家里,已是一点钟了,对小一小芫他们有些抱歉,连忙做好蔬菜色拉,以示赔罪。
不过小鬼头们露出我们就知道你会回来晚的表情,告诉我,他们已经吃过了,吃的是冰箱里的饼干和牛奶。
不过他们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写蔬菜色拉,这让我再次陶醉在我的完美教育之中,陶醉完便又开始无边的落寞,不可否认的,王妈后面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心情低落的,我的四年空空的,即使偶有男性的最求我也是婉言拒绝的,可他居然让别的女人来家里。果然是不能原谅的男人。
在我的魂不守舍中,夜幕渐渐降临,星星撒下点点余光。
我一如往常,换上了那张SIM卡,虽然我们已经见过面,虽然我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可习惯仍改不了。
7:47分,有人打电话来了,上面的显示的名字是无妄,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当初是因为觉得对这份爱情再无妄想,一时心血来潮,给换的名字。而四年来,倒也一直未曾改过。
我按了确定,但并不讲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XX医院高等病房21楼4室,韩逸尘在里面,你过来一下。”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很熟,我想起来了,是他以前的秘书,现在的副总。
他现在医院里?是因为什么,什么时候病的,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我心里不安起来,不安到人开始前所惟有的恐慌,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去?明明已经一刀两断,何必还苦苦去牵扯不清。
不去?我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来,总有根弦一直把心揪在那里。
时光在犹豫中流逝,那一晚,我始终没去。
但是,隔天早上,等那个电话再打来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坚持住自己,偷偷的跑去了,心里暗自安慰着:只是去偷偷看一眼,如果他睡着了,我就进病房看一下,如果没睡着,就在门口张望一下。
打定好主意,我乔装打扮了番,当然这个打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打扮,而是把脸给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XX医院,是上海顶好的医院,如果要入住病房,是要疏通关系的,我知道他有个很好的朋友是这里脑外科的主治医生,所以入住是没有问题的。
乘电梯来到21楼,我忐忑不安起来,自己这个样子的确有点做贼的架势。要不是我长相还算正常,穿戴还算雅致的份上,恐怕早就被人拉到精神科去接受治疗了。
来到4室门口,往里面小心地张望了一翻,这是个单人病房,一般只有一定官职的人才能住的,他能进来一个是因为朋友,还有一个一定是钱的作用了。
白色的床单上,他正静静的躺着,脸正对着我,眼睛闭着,是睡着了。
我是通融过护士的,所以即使是做贼一样的进去,也没有人大叫着来拉我出去。
在他面前微微地坐下,仔细地看着他,他整个人蜷曲在那里,手指关节是吓人的惨白,就那样紧紧的握着,在右手臂上还打着点滴。
看着一滴滴的生理盐水往他身体里流进,我鼻头有点微酸的感觉,原本是一个那么健康的人,大学的时候看见他满是汗水的面容,充满着笑意,现在,只能有的是苍白的面孔和紧咬着的唇。
刚刚从护士那里得知,这次又是胃出血,很严重,不过昨天晚上刚刚度过了危险期。
然后还听到她们三八的闲聊:那个人昏厥的时候口中还喊着小影小影的,还是个为情所伤的人呢。
在我登记了自己的名字后,姚疏影,她们就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我。
手指抚上他的眉,一触碰到,就放下了,然后我站起身,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可以走了,既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我没能想到的是,当我的唇一触离他的额头时,他已两眼张开,痴望着我,带着惊讶,带着无比的兴奋。我不能体会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他还打着点滴地手紧紧地扯着我的袖子,强迫我坐下,我担心他的手,也就没有挣扎。
“你会来看我我很开心。”他的声音很沙哑,比原本还要低沉。“小影,我刚刚在想,如果我睁开眼睛看见你在我面前的话,我就永远抓着你,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不管你对我说什么话,不管你是否有男朋友,我都要把你紧紧地绑在我身边,绝对不放手!”
我终于明白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
可是我不要这个结果,我和他应该是已经完了,怎么仍旧是这幅纠缠不清的局面?
起身,便想马上离去,可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执意跟着站了起来,虽然身体还在摇晃着,可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只要我走,他肯定是拔掉针头跟我一起走的。
我实在无法残忍到不顾他的身体而逃开,只好叹着气地坐下,而他这才安心地躺下,神色间是很少出现的孩子似的可怜真的很少出现,连在我面前也出现过一次,那是在我大四毕业那年,他的父母在空难中丧生了,第一次哭倒在我怀里的他的表情和现在很像。
突然间,他把一样东西套进我的中指,讶异地低头一看,才知道是一枚镶嵌着珍珠的戒指,对于珠宝首饰我一向不怎么喜欢,却偏偏对于珍珠迷恋有嘉,没想到他居然在怀里一直放着
“不许拿下来。”他命令着我,恢复了霸道。
“如果拿下来,我就以为今天发生的是梦了。”然后他在我耳边这么小声说着。
轻轻地,他咬了我的耳垂。我发现他好象喜欢上了咬我的感觉。
我理了理他柔软的黑发,可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温柔。
像上次一样,他安静地睡着了,嘴角边含着隐隐的笑意。
我把戒指从手上拿下,放在他的枕头旁边,心里说道:“就让你以为是梦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第 七 章
第七章
浑浑噩噩地过了星期天,脑子中他残留的影子还没洗去,可怜的我又要去公司上班了。
其实自从那天老板拂袖而去,傍晚又来找过我后,这段时间都一直没有他的身影,其实以前每个双修日他都会来我家,帮我修修电器什么的,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