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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是在KFC吃的。
原本还有更便宜的午餐,可我一向有些许的洁癖,总觉得那里的餐具什么的不干净,所以只好拣了在美国称为平民食物的KFC。
这种食物比较受小孩子喜欢,对于我这样一个以美容为第一目标的人,光想着里面含有大量的激素就难以下咽,随便咽了两口,我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姚疏影,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在我面前来了两个人,一个据说是我学弟的人,还有一个,不认识。
“嗨,真巧。”
“我们能在这坐下吗,今天人很多,都没位子了。”
我往四周一看,果然还真是人山人海呢,别人都那么挤,就我自己一个人占了四个位子,恩,还真有些过分,连忙把包往腿上一放,习惯性地笑得亲切,“坐吧。”
“你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你丈夫都不晓得照顾好你吗?”我发现这个学弟还真的是比我妈妈还罗嗦。
“这个,嘿嘿。你怎么也会来这里?”我答不出来,只好用另一句问话来堵他的口。
但也许是我的视力真的成严重地倒退趋势,不然怎会看见他有些许的不自在呢。
“中午忙的没时间吃饭,只好往KFC随便吃点。”他旁边的那位兄台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打量了他一眼,斯文白皙,戴着眼镜,和韩逸尘是同一种类型。
脑子里又不争气地出现他的影,我懊悔得简直想去死,心里狂骂自己:没出息,断就断了,那么藕断丝连干什么,你现在想着他,他搞不好却在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呢!
“姚疏影,你干什么?嘴唇咬得都快出血了。”
这时我才赫然发觉自己一直咬着唇不放,连口中的血腥味都不能使我恢复意识。
“你有心事。”突然发现学弟原来也有犀利的一面。
“你们两个慢慢吃,我有要事,先走了。”我拎起包,落荒而逃的成分居多,原因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不久,我在市区内租了间二手房,不大,只有70平方米,一房一厅一卫。虽然实在不如从前,但环境还算清幽,房子内部也没有发霉迹象,想必原来的主人还算是一个会打理房间的人。
暂时安定下来以后,我投了些简历,出乎意料的,有一份消息回的特别快。第三天我便可以去那里面试了。
使我吃惊的是,我的主考官居然就是在KFC里面遇到的那个和学弟在一起的男子,我忽然有些明白简历为什么会回复地那么快了。
“是姚小姐吗,我想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他朝我点点头,温和地笑了。
“恩。”我入座,有些局促不安起来,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面试,毕业后我是直接结婚的,婚后也一直呆在家里,所以我根本是没有任何面试和工作经验可谈。
“你的简历我们大致看了一下,姚小姐的条件挺符合的,你也知道我们是中日合资企业,正好需要擅长日语的秘书。”他先向我大致说了些情况,然后随意问了些问题,简单的很,我不禁哑然失笑,他简直是有意放水,不然怎么会问出一些题目难度之如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呢?
由于“有心”人士的放水,我顺利地完成了我的第一目标——一个环境不错,稳定,工资福利又好的工作。
我上班的第二天,才真正了解,为什么只是身为主考官的人便能放水放得如此过分,实在是因为我的顶头上司居然是他——我那大学四年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学弟。
看着稚气未脱的老板,我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正好需要这样的秘书,而你正好符合条件而已。”他倒好,两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朝我傻傻地笑笑,虽然我觉得里面奸诈的成分居多。
于是我就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
老板,汗,实在不习惯这么叫他,还是叫学弟好了。学弟他是知道我怀孕的,给我的工作也是想当简单的,无非是倒倒茶,打些资料在电脑里,最多只是整理一下他凌乱的办公桌而已,我在想,做这样的工作,普通的打字员就可以,何必高薪聘请我呢。他这样难道就不怕其他员工误会吗。
每当我把这个信息传给他的时候,他总有理由,说什么现在只是对员工的特别福利,等我生完孩子,就要接受残酷的有如地狱般的办公室生活了。不过他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谁叫他总是一副嘻嘻哈哈总也长不大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的消息网为什么这么灵通,很快便知晓了我已离婚的真相,然后每天接送我上下班便也成为了他的工作之一。
虽然这样在公司影响不好,可我为了肚子中的宝宝着想,自己实在是不宜自己去挤公车,便也没拒绝他的请求。
很快便到了预产期,他停了我两个礼拜工,然后更是严密地一下班就守在我家里,俨然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然后我就吃到了堪称有史以来我吃过的最经典的东西——由于已面目全非,我不能根据它的料材来定名字,恩,如果根据外形的话,倒有一个名字很合适:黑碳满盆。
“你难道要身为孕妇的我吃这种东西?”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起来。
“样子是难看点,是我和着中药一快做的,我吃过了,味道不错,对你的身体来说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要。”我还是坚守我的重地,打死我也不吃这种东西。
“乖,吃点吧!”
“不要。”
“不吃要打屁股的哟。”他像是在哄小孩一样的哄着我,一如以前他在我身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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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是新婚后的一个冬天,上海难得下了一场大雪,漫天雪花飞舞,像一个个雪白的精灵。我从小就喜欢雪,喜欢它的轻盈,喜欢它的纯洁。
那天我打电话给他,死活赖活的叫他一定要回家,因为我为他做了一桌子的菜,是我刚从厨艺班学来的,刚好在他面前炫炫。
他很忙,可是还是答应了我一定回来,我开心极了,就在那里边等边听音乐。
等了很晚,他还没有回来,我不顾天气寒冷,披着衣服就往外跑,希望能看到他回来的车子,可是却只有失望,不过天空中却下起雪来,这在上海是几年见不得一回的,我原本阴霾的心情顿时活跃了起来。雪越下越大,地上已有一层,我就在自家院子里玩了起来,堆了两个雪人,不高,20来公分,一个戴着蓝帽子,一个戴着红帽子,旁边用我从厨房拿出的番茄酱写着:小影爱小尘。
那天也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只知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他,正搂着我。
我偷偷亲了一下他的眉毛,谁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当场被抓了个正着。
“你轻薄我。”他向我控诉。
“轻薄了咳咳又怎么样!”喉咙很难受,不仅声音难听的要命,而且说了半句就咳嗽起来。
他赶紧起床,帮我倒了杯热水,拿起床柜上的药片就给我。
看着那一粒粒胶囊,我胆战心惊起来,从小就怕吃药,虽然说这种药吃起来很方便,只要吞下就好,可我好象天生和这犯冲,楞是没咽下去过,每次都是卡在喉咙里的。
“那个我可不可以不吃。”
他挑眉,意思我了解,是不行。
垂下脸,我努力装出小可怜的样子,声音也加上略微哭音,“你知道人家不会吃药的嘛。”撒娇是我的绝招,因为屡战屡败,所以叫绝人活路招,简称绝招。
“知道自己不会吃药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说完不容分说把药塞在我手里。
艰难的拿起药,在放入口中之前,我再作最后垂死的挣扎,“真的一定要吃。”
“恩哼!”这次连说话都免了,直接哼声代替。
我两眼一闭,做誓死如归状,把药塞进嘴巴,然后喝了一大口水,接着便是等着期待中的咳嗽把药给咳出来。
没有,有的只是他温暖的唇,接着是他灵活的舌尖,在我还没反映过来之前,药已经顺利地吞进了肚里。
然后红着脸的我对上的是他似笑非笑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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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疏影。”最近我老发呆,而他的使命便是让我还魂。
“啊!”
“吃完了,就快睡,我先走了,晚上有饭局,你有什么事的话,打电话给我,知道吗。”说完,连忙急冲冲的跑出了门。
而我,则呆楞楞地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已空了的盘子,这个汗,我什么时候吃完的呀。
我把盘子放在旁边桌子上,拢了拢被子,便躺下了,可一闭眼,出现的却都是他的影子。
他有时坏坏的笑,有时温柔的笑,有时无奈的笑,有时宠腻的笑,好想好想回到以前,好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说我没有后悔离婚是骗人的,其实自离婚第一天起我就后悔,可是我的心,我的高傲实在容不得爱情上有一死一毫的污点,我做不到别人那么洒脱。
上次在QQ上碰到一个朋友,她说她老公去北京出差了,要好久才能回来,于是她就给她老公准备了一大包避孕套,说是有用场,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可是她告诉我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实在做不到她的程度,在我眼里,既然我全心全意对他,他也该全心全意对我,我要的是公平。
思绪越想越混乱,混乱到肚子发疯似的疼了起来,我把身体蜷成了一团,一如平常,这样能减轻不少痛苦,可是,这次不行,而且越来越疼,有种痉挛的感觉,我意识到恐怕是要生了。
痛得厉害,我的手颤抖着像桌子摸索过去,匡地一声,我知道是我碰落了碗,但很好,因为手机就在碗的旁边,我终于触碰到了它。
我呼了一口气,还好,疼痛稍微缓和了一下,我有力气打电话了。
快速的拨了一个号码。
“喂。”那边是一个听起来醉熏熏的声音,很熟悉,但不是林雨翔的。
我意识到我按了什么号码,是他的,韩逸尘的。
他居然喝酒了,还喝得那么地醉,我记得他这个人一向很有规律,即使是应酬也很少让自己喝醉的,可是今天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喝酒?”一说话我才知道自己逾分了,和他已离婚,又何必管那么多。
“是小影吗?真的是小影吗?”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僵,我原本的那个手机无缘无故的掉了,这个是新买的,照理说他是不知道我的,可难道他还记得我,记得我的声音。
“小影,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对不起,打错电话了。”
“不对,你是小影,不要骗我。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突然一阵疼痛袭来,我痛的尖叫出声,而那边,则传来他关切的声音:“小影,小影,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要不说话,快回答我啊!”
我不想让他知道,怕让他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断然的按了推出键,阻隔了他焦虑的声音。
忍着巨痛,我这次毫无错误的拨了林雨翔的电话,而他,在十分钟内就赶到了,他那个速度真是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超人来着。容不得我细想,又一轮的疼痛让我几乎昏死过去。
他抱着我离开了冲出了房间,而我听到掉落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然后,我迷迷糊糊的记忆告诉我,我先是被安置在一张床上,然后看见医生护士们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