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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巨响,一团黑烟裹夹着碎石土块飞上了半空,雨点般的砸向四外。
那团冲天的黑影十几里外都能清晰地看到,让山林里躲藏的老百姓更是惊恐,纷纷猜测是不是小鬼子开始报复了。
天空的黑烟没等散去,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巨响中,一团火焰腾起半空,一个个巨大火球烟花般的四处飞溅,随之,漫天的大火在砰砰的爆炸声中冲天而起。
“造孽啊!这是要毁了咱们的家啊”
一名老汉在孙子的搀扶下,昏黄的眼中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哥,咱们咋整啊?开拓团那里的人都被小鬼挂在门框上,肠子流了可地”
一个仈jiǔ岁的男孩拽着十三四岁的哥哥的手,不安的看着远处家里的冲天火光。
“彪子,你说会不会是阎王派小鬼来收拾这群畜生了?俺听英子她娘说,开拓团那里的人全是被鬼杀的”
议论中,所有人都有了个觉悟,这就是天在帮老百姓逞凶,阎王在索命。他们在心里无限的幻想中,带着仅有的一点点粮食,向大山里挺进,以图阎王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杀净,再返回家园。
军营,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瓦砾一片,整个半地下的弹药库被掀翻出一个百十米直径的大坑;钢筋支楞在硝烟里,为凄惨的景象添上了最后的凄凉。
几百米外,烈烈燃烧的油库已经是一片火海,十几台没有开走的卡车在火焰中扭曲着,变换着形状。
山口随着剧烈的爆炸升天,连块囫囵的肉块都没留下,倒是省了他切腹遭罪了。而整个军营幸免于难的只有军营门口的十几个rì军。
他们在爆炸突起的时候是站在卡车一侧的,幸运的躲过了狂暴的冲击波;只是他们的耳朵已经失去了作用,丝丝的鲜血顺着耳洞流过了下颌。
剧烈的爆炸声传出了几十里外,让守在山道上的原马占山部,四旅主力团三营营长李本男暗暗猜测,这会是rì军跟那股武装接火了吗?,
李本男黄眼珠咕噜噜的转了几圈,下令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有情况赶紧回来报告。”
按下李本男算计是不是回去增援邀功不提。此时的宝清已经人去房空;那些原本心存侥幸的老百姓在接连的爆炸中,纷纷逃离了家园,逃入了大山,只有一些亲rì的留在了家里。
山道上,几台自行车正在狂奔,方向则是四十公里外的东太村。那里,才有电话。而这几个骑着自行车,挎着盒子炮的身影赫然是几个维持会的家伙。
他们在老百姓出逃不久,就知道了开拓团发生了惨案,所有人被屠戮殆尽,尸体被悬挂在各自屋子里的门框上,并被开膛破肚。
惊恐万状的几人连滚带爬的来到军营报告,却发现军营也是空无一人,敞开的营房门里,他们看到了跟开拓团一样的画面,这让几个家伙头皮发炸,大有天塌下来的感觉;在拨打电话无果后,略一商量,就带着自开拓团那里拿到的白布单,骑着自行车赶奔离着最近的东太村。那里,驻扎着十几个rì军,并有电话。
就在他们快到东太村的时候,东太村的一名伍长正接着电话。
“哈衣!”
那名伍长一个立正,放下电话走出了房间,下令道:“你们几个带着电话线,沿途向宝清检查,你们几个跟我走!”说着,跨进了门口的摩托车
正在山路上狂蹬的几个维持会的家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突突的机车动静,遂都靠边,等待这只有rì军才有的摩托车到来
“什么?宝清被神秘武装袭击?开拓团的人员全部遇难?!”
双鸭子山煤矿的凶手没有线索,负责此事的川岛小四郎正郁闷呢,接到东太村的电话不由得大惊。
很快,佳木斯驻屯军司令部里,南次郎接到了宝清出事的消息。
“八嘎!!”
南次郎听到宝清开拓团侨民四百余老少皆被杀死,并被开膛破肚,暴怒的他摔碎了心爱的玉质茶杯。
“居然杀戮我优秀的大和子民!”南次郎咬牙切齿的吼道,“增援宝清,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股武装!!”
“哈衣!”
报务官小心的领命离开了司令部,传达命令不提。
“杀一贫民十倍还?”
南次郎自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中凶光爆shè,转头下令道:“河边虎四郎听令!”
河边虎四郎一个立正,站了起来。
“你负责宝清事件。”
“哈衣!”
陆士24期的中佐河边虎四郎一个立正,大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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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 章良民?
天还没黑,河边虎四郎已经从二百多公里外的佳木斯赶到了宝清。
在他到来之前,虎林,七台河,双鸭山的rì军就将宝清周围的所有山林封锁,抓住了不少逃进山的百姓。这些人都被集中在了破败的军营cāo场上,就连李本男的七十多个伪军也全部在这。
一挺挺的机关枪对着cāo场上的五六百人,数百的rì军面带悲戚,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围在了周围。一辆辆卡车的车尾箱板打开着,九二式重机枪的枪口对准了瑟瑟发抖的百姓和城里并没逃走的那些亲rì汉jiān。
河边虎四郎一下车,就踩着还有细小碎块的地面走进了cāo场。
“你地为什么没事?”
看着李本男,河边虎四郎yīn沉沉的问道。
“太君,我的负责封锁山区,没有在军营里。”
“封锁山区?”
河边虎四郎点了点头,命令道:“将枪支支在地上,列队。”
“这”
李本男迟疑了。
“八嘎!”
一名少尉上前就是一巴掌,扇的李本男的头嗡嗡作响,下意识的一挺腰,嘴里随之冒出了句:“哈衣!”
“快快地!中佐阁下地训话!”
“哈衣!”
李本男鞠躬领命,转身下令放下武器列队。
“交出枪”
伪军里有人迟疑了。
“都他吗的利索点!”
李本男声sè俱厉的吼道。
伪军看看周围的机枪,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刺刀,犹豫着,但还是规矩的将枪支上,竖成一堆,列队站好。
李本男集合好队伍,转头正要汇报,之前那个扇了他耳光的少尉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枪拽了下来,厉声吼道:“你地!归队!”
嗡!
李本男直觉脑袋一炸,一股不祥的感觉爬上了心头。
原因无他,在他的枪被下的一刻,身后那几十的弟兄就被明晃晃的刺刀逼住。
“太君”
李本男还要说话,那名少尉咔嚓就将手里的枪子弹上膛,指在了他的额头上,恶狠狠的说道:“你地!死啦死啦地!”
说着,连停留都没停留,砰的一枪,就将李本男的脑袋打碎,红白之物喷出老远。
“卧槽!”
“营座!!”
那些伪军一下子乱套了,拥着,就要上前。
“shè击!!”
那名少尉挥着手枪悍然下令。
哒哒哒哒
九二式重机枪那有节奏的哒哒声立时响起。三挺就近的重机枪喷吐着火焰,弹幕打的那些伪军血雾飘起,碎肉飞溅;只不到一分钟,这些手无寸铁的伪军就全倒在了地上。血腥气混杂着火药味,立时飘满整个cāo场。
“你地说,是谁杀了大rì本军人,谁杀了大和优秀子民?!”
那名少尉抓过一个衣着鲜亮的家伙吼问道。
“太君小的小的真”
那个中年人话音还没落下,砰!少尉的枪响了,让他的后半截话憋在了肚子里。
“你!”
少尉一指一个油头粉面的nǎi油小生喊了句。
他话音落下,身后立时冲出两名rì军,上前就将那个发傻了的nǎi油小生拽了出来。
“你地说!是谁干的?”
“太君,太君,我地良民的大大地”
那nǎi油小生话音还没落,砰!少尉抬手一枪,让他的话憋在了嘴里。
河边虎四郎自始至终都没再说话,就这么拄着指挥刀,饿狼一般的眼神不断的在人群中扫视。
“你们,谁知道是谁干的,皇军奖励大大地,不说,死啦死啦地!”
那名少尉擦了把溅落脸上的血滴吼道。
河边虎四郎上前了半步说道:“你们谁知道凶手是谁,皇军奖励大大的有,保证吃香的喝辣的,钞票大大地!现在,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
河边虎四郎的话音才落,一名身穿绸缎长袍的家伙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挤出了人群,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我地良民的大大地,跟南村太君的是朋友”
“良民?”
河边虎四郎盯着那人问道:“你说,是谁干的?”
“太君,我听她们说是阎王派的小鬼干的,那些人都是鬼脸”
“八嘎!”
河边虎四郎没等那人说完,噌就拽出了指挥刀,大喝一声,鲜血飞溅中,一刀砍飞了那家伙的头。
“爹!!”
人群里一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凄厉的喊着,分开人墙就要冲出人群;没等他出来,已经有两个rì军迎了上去,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出人群,扔在了河边虎四郎的脚边。
“你地也是良民?”
河边虎四郎拎着沾有血迹的指挥刀冷冷的问道。
“太君,太君!我们真是良民啊!”
那年轻人此时才忘记了悲痛,想起了恐惧,嘶声喊道。
“良民?那你地说,谁干的?”
“太君,我不知道啊!”
学生打扮的年轻人仰头嘶声喊着,鼻涕眼泪横流。
“哼!”
河边虎四郎冷哼了一声,手里的指挥刀猛地提起,两手抱着刀把,用力向下插去,噗嗤一声,就自那大张的嘴刺入了胸腔。
“呃我真是良民”
那名年轻人嘴里吞着利刃,冒着血沫子,模糊的挤出了断续的几个字,不甘的停止了心跳。
河边虎四郎抽出指挥刀,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前面大部分站不稳的人影,没有说话,扭头向车里走去。
“预备shè击!”
那名少尉举起了手,悍然下达了shè击的命令。
哒哒哒哒
清脆的歪把子喷shè着火焰,将一颗颗子弹打入了不远处的身体里;九二式重机枪沉闷的爆响着,撕碎了一个个恐惧的灵魂。
屠杀,只用了不足一分钟就结束了。地面上血浆蜿蜒流淌,一具具尸体姿势各异,堆砌在一起。
硝烟中,那名少尉一挥手,一队端着刺刀的rì军就冲进了杀戮场,挨个的拽着尸体,将还没有死透的补上一刺刀。
“全部挂到河边的树上,开膛破肚,继续搜山!!”
那名少尉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河边虎四郎脸sèyīn沉,心里反复的咀嚼着白布上那血淋淋的几个字:杀一贫民十倍还!
不一刻,顺着宝清河大桥开始,沿途的树上就挂满了尸体,一直到接近城区;不论男女老幼,都被刺刀挑开了肚皮,任由肠子耷拉到地,引来无数的蚂蚁聚集在上面。黄昏的天空中,数只乌鸦盘旋着,呱呱的叫着却不敢落下。
宝清的血腥屠杀董库并不知道,在半夜时分,隐蔽在树丛里的董库一行人终于等来了莫rì根的马队,遂连夜将车上的枪支弹药卸下,运往黑瞎子沟。
这时,董库的心才算落了地。他知道,这会道路没准全封了,路上,少不了来回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