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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抢先作揖问道:“李公子!您能谈条件最好。老夫第一个信服您有这个能力拖延完工时间,您有任何条件请示下!”
李色尘突然左手高举铜樽,沉声一喝,瞬间五指凝劲就将铜樽捏成一团,随即往地面一掷,入地而没,如此的浑厚内力表现,吓得他们脸色煞白,皆了解这是以武威迫。
李色尘又撂下狠话道:“你们皆有豢养死士,若想动坏心眼来暗杀我,就别怪我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杀光你们全家并暴尸悬杆!”
韩易干笑几声,尴尬道:“李公子,您把话题扯远了!老夫保证不做这种傻事,况且您有嫪大人、连将军和齐区所有人为后盾,我想大家也不会拿身家性命来开玩笑!”
赵成单刀直入忙问道:“请李公子开出条件吧!”
李色尘脸色肃然道:“这百亩大的‘降国村’各区盘据一方,各自为政群龙无首,我希望各区领导人共推我为首,大家集思广义制订共同的律法来约束所有奴兵,区内一切陋习虽然照旧,但一切利益我要独占四成,并派遣我的族人前往监督。”
各区领导人闻言面色如土,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李色尘居然会提出如此深谋远虑的想法,虽然大大地影响了各区的利益,但刻下的李色尘就如一支能遮挡烈日及风雨的保护伞,若不答应的话,恐有祸事殃及自家生命财产的安全。
田横高兴得踌躇满志,率先回应道:“是该给年轻人当家了!让我这把老骨头能安享晚年,就心满意足了!”
姬昭脸色凝重道:“关于李公子欲统筹‘降国村’之事,老夫必须和族人商量,无法现在答覆,请您包涵!”
韩易、赵成、魏圜、楚申四位领导人立即附合姬昭的想法,无法当场答应李色尘所开出的严苛条件。
李色尘冷笑道:“当年先贤苏秦,提倡合纵同盟身兼六国的宰相与强秦对抗,六国虽然过了一段平安的日子,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强秦分化,这种前车之鉴,如今不能再重蹈覆辙。之前未能成功的原因就是列国君侯豪门之间的私心太重,又无一位真正的强者出来领导,而强者之中更无一位霸主来统领整合列国发号施令,并规划一切制度共同来遵循。所以我希冀各区领导人应负起担当,成为强者,共推我为霸主,打破各区藩离融合成为一体,如此‘降国村’就固若金汤了。”
这种言论确实动听,姬昭率先激动地反应道:“老夫完全同意李公子的见解!咱们各区领导人全是列国的豪门之后,如今却离乡背景,沦为奴隶为秦人鄙视,也希望李公子能领导大家脱离这种桎梏,恢复我们的尊严!”
韩易却面有难色道:“李公子!我区确实有几家势力雄厚的长辈为了私益,时常互相倾轧争闹不休,我又为了族人的安定和谐,不得不稍为让步,如此却搞得无一宁日,真不知如何是好?”
韩易说出了困难点,然而李色尘却哈哈大笑道:“这又有何难?各区的领导人全力支持你,你若不采取壮士断腕的魄力,依我的看法,你这个领导人早晚会被篡位,说不定还有危及生命之虞,相信大家心里有数!”
所有领导人皆一时默然,体会李色尘的高瞻远瞩。
田横一旁观察李色尘的言行举止,心中暗惊这个平常无所事事的浪荡小色鬼,居然隐含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前途实在无可限量,忖思更应加把劲促成这件一统全村的大事。
田横霍然起身举臂一呼道:“大家今日既然齐聚一堂,就该为了后代子孙们的自由及幸福着想,共推李色尘为‘村主’!先行在此密约歃血为盟,然后各自回去,藉此次修筑工程之事,立即雷厉风行地扫荡顽固份子,如需支援,我齐人绝不落人后!”
姬昭、韩易、赵成、魏国、楚申随即热烈反应,因这是一股强大的结盟力量,可以藉此铲除异己,完全操控区域成为强者。
李色尘兴奋道:“自古以来!歃血为盟的规矩,天子国王用牛血、马血,封国国君用狗血、猪血,国务官以下用鸡血,所以我用猪血及鸡血为主,表示我有把握让各位家族成员离开此村,重还自由之身回国,并取得一份封地,为君为侯!”
这是一种无上的尊严,让各区豪门的领导人感受最为深刻,因为这份尊严早在沦为“降国村”的奴隶时,就被践踏得无影无踪了。
颜北辰和杨敬两人感动得落泪不已,因为多一份鸡血是李色尘专为他们所准备的,否则哪能和这些豪门领导人一同歃血为盟,这是天大的荣幸啊!大家等准备好了猪血及鸡血,随即歃血为盟,共尊李色尘为“村主”,把酒言欢,享受空前的尊荣,气氛十分融洽,直至傍晚才离去。
第八章刺杀裨将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名在人间。
“齐区”面朝秦兵营及渭河的方位,拆掉一片茅屋约有二亩地,开始兴建李色尘豪宅,而且正门前方也开始修筑墙垣一大道。
田路组成一队约数百人的妇女慰劳团,替各区抽调而来的数千名奴兵提供饮水及食物,博得各方的尊敬。
李色尘一改嘻哈放荡的态度,也和各区的奴兵们一齐胼手胝足开辟道路,不因“村主”的尊贵身分而有所差别,也因此带动了本是观望不前的免役齐人,纷纷摒弃成见加入劳动行列,赢得了全村奴兵的爱戴。
田路将嫪每所赏赐的整箱华丽衣料及所有黄金,透过管道全部卖出换成秦币,对每天工作的奴兵发放工资,这是奴兵从事工程以来未曾有过的礼遇,工资虽然微薄,却是一份莫大的尊严,因此更激励士气,任劳任怨地日以继夜加快工程的进度。
裨将钟标每隔三天就来视察工程进度,每次皆带来嫪每和大将连豹对李色尘的丰厚赏赐,钟标惊见李色尘居然参加劳动与奴兵们打成一片,暗叹其亲和力及领导统御能力之强,绝非池中之物,所以特别对他逢迎示好。
一座临时搭建的遮阳茅棚中。
田横对着前来视察的钟标奉茶,棚外四周有二十名身穿甲胄的秦兵守护着,李色尘打着赤膊汗流浃背地进来,钟标立即逢迎而出,作揖道:“李兄弟太丰苦了!这种粗活劳役哪要尊驾去做?若让连将军及嫪人人得知,必然会降罪于我,请你为我的立场着想吧?”
李色尘拿一块麻巾擦拭汗水,嘴角溢出一丝诡异地微笑道:“钟大哥!您别光看我在劳累,其实这是我的练功方法,您若将此事据实往上禀报,连将军和嫪大人岂会责怪您呢?”
钟标轻拍其古铜色的胸膛壮肌,笑呵呵道:“小老弟!看你搬动数百斤的巨石脸不红气不喘,就知你的功力深厚,将来你成为嫪大人的尊贵客卿,可别忘了提携我一把,别让我老是窝在这没油没水的地方。”
李色尘以麻巾擦拭着身体,对钟标笑吟吟道:“小事一椿!只要钟大哥增加奴兵的口粮,而且有肉可以吃,这份人情我会牢记心中,将来一有机会必然回报!”
钟标拍胸保证道:“工程进度让我很满意,你所需要的一切包在我的身上!营地的二万驻军吃得太好了,拨一些军粮过来,就足够奴兵们受用了。”
李色尘连忙作揖道:“钟大哥!等我的豪宅完工,你可要常来叙旧。”
钟标呵呵笑道:“一定,一定!我可是会不请自来,常上贵府叨扰几樽水酒。时辰不早了,我要回营去了,这两箱日常用品你就收下吧!”
李色尘和田横作揖称谢,钟标率领二十名护卫亲兵离去,李色尘只眼一抹杀机向田横问道:“祖丈人!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田横忙取来一个沉重大包裹,打开后居然是两件秦兵的胄甲、制服和两柄铜剑,田横颇有微词,关心道:“这两套东西好不容易弄到手,这可是抄家的重罪,依你目前‘村主’的崇高地位,也犯不起这种大纰漏,更何况你的前程无量,到底要来这些烫手山芋干什么?”
李色尘将包裹打个结扛上肩头诡异一笑道:“您老人家就不要知道得太多,光是工程的进展就让您寝食难安了,又何必操这种心呢?”
田横愁容满面道:“你如今是齐人区崇拜的精神领袖,万一有个闪失,整个‘降国村’又乱成了一团,你可别忘了对各区领导人的承诺呀!”
李色尘充满自信的笑容,轻握着田横的手,安慰道:“祖丈人!您好好的替我整顿‘降国区’,做为我的后盾,这里只是我的跳板,也绝不会长久蛰伏,我保证总有一天会带领大家脱离奴隶身分。咱们豪宅的秘密地道工程进行得如何?”
“你放心!豪宅工程全用咱们齐人,秘密地道工程进行得十分顺利,利用地道所挖出的大量泥土刚好用来建筑墙垣,真是一举两得!”
李色尘扛着大包裹离开工地茅棚,往豪宅工地找到了颜北辰,两人钻进地道视察工程。
地道高约一丈,宽约十丈五左右,两部辎车可以错身而过,三丈距离就往顶端挖一个大气孔,气孔壁嵌着木板阶梯约一丈长度,可以往上攀爬通往外界。
李色尘看得十分满意,问道:“颜大哥!开出了几个气孔了?”
颜北辰得意微笑道:“大家吃得好睡得饱!以两班制日夜不停地开挖,已经开出了二十个气孔,工程进度是提前了。”
李色尘轻拍其肩笑吟吟道:“依设计人田备的估计,地道若有一百个气孔的长度,就可以到达渭河畔了,咱们未雨绸缪,预留一条保命的退路。”
两人沿着宽敞的地道前进,沿途皆有齐人推着空板车或者盛装泥土来回穿梭,李色尘一一亲切的打招呼慰问。
走到了尽头,忽见田备一脸焦急地前来作揖道:“启禀村主,大事不妙了!想不到前方有一块约人高的巨石挡道,若要凿开,可能需花费三个工作天,或者更长!”
颜北辰忙问道:“田老!遇巨石改道不就成了?”
田备紧锁眉头道:“阿辰!若要改道能让两辆辎车转个大弯通过,工程更加浩大,而且无法流畅会有阻塞现象,所用的工作天会更长,只怕与外头的道路工程衔接不上,这就坏事了!”
李色尘不慌不忙道:“田老!带我到现场看一看巨石有多大。”
田备领着李色尘和颜北辰来到现场,果然有一块约人高的巨石挡道,旁边二十几个开凿工程的齐人手中工具泰半都已损毁,个个束手无策。
李色尘当机立断道:“你们全都离开三丈距离,位处气孔的下方,背向巨石,匍匐地面。
李色尘把大包裹递给颜北辰,并附其耳畔轻声道:“颜大哥,你必须监督他们趴在地面不可回头偷看。”
颜北辰感觉大包裹颇沉,惊讶道:“这是什么东西?又为何要他们不可偷看?”
李色尘眯着眼道:“别问!等一会就知道了。”
颜北辰闻言随即举手指挥二十多名族人远离三丈,位处于空气流通的大气孔下方,全部背向趴于地面。
颜北辰和田备却好奇地回头望着李色尘,不知其故弄什么玄虚?惊见三丈外李色尘单掌紧贴着巨石,其两脚采前弓后箭向前推的雄姿,刹那间浑身迸出一股白光流转护体,并往四方强烈暴射,猛烈的白光充盈空间,已然不见其身体了。
突闻耀眼白芒中的李色尘,传出了一声沉吟暴喝!“轰!”一阵山摇地动。
碎石细屑烟尘滚滚四溢开来,从那团白芒两侧飞速急窜,瞬间掩盖白芒光团,充斥整条地道空间,朝着三丈外观看的颜北辰和田备狂卷袭至。
两个人为这股烟屑磅礴的气压,刮得站不住脚,也惊吓得连滚带爬地和地面二十多名族人撞成一团,那股气压的余劲直窜气孔而去,刹时消失无踪。
尘埃落定。
即见李色尘已然脸不红、气不喘,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