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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魈老妖斥喝道:
“本座真后悔和你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合体,居然挡不了塞驳几招就临阵脱逃,真让‘妖门’颜面无光!本座现在哪有力气再救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森通气呼呼地骂道:
“老妖精!你脱离我的肉身钻入地底中,滑溜得比我还快,不是怕死吗?还逞什么能?”
树魈恼羞成怒道:
“混帐东西!你只不过是个武功高强的肉体而已,与本座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本座可以随意再找一个人替代你,复我雄风!”
森通揶揄道:
“老妖精,我的武功乃属先天辈十大高手之一,也是经过你的主公‘妖王’寇仙仇的甄选,和你搭配才能在阳间妖界称侯;这武功与灵力本就相辅相成,哪是你随便说一说就算数的?”
树魈阴恻恻地道:
“贪图荣华却贪生怕死之辈,武功再高强有个屁用?本座宁愿弃侯爵之尊不要,也不屑再与你合体了!”
森通冷言相激道:
“臭妖精,你别给风大闪了舌头!没有我的高绝武功配合你的超高灵体,随便找个肉身代替,也只不过是一只小妖精而已,哪容得你横行妖界?现在废话少说!咱们快想办法脱困,别跟塞驳及虹萤僵持了,否则阳光乍现或是‘穿云箭’一出,就会让你死得难看,我倒无所谓!”
这番互扯后腿的言论,让塞驳方才了解,在这阳间妖界中,只要人类肯出卖灵魂,就可以达到人、妖合体的境界,这也是僭进另一种新的寄生层次。但得双方密切合作,才是他们的优点;若是不合,就是他们的致命伤。
树魈咆哮道:
“姓森的,你以为这头魔兽这么好对付吗?它力大无穷,身怀魔箭可非省油的灯!你不也是被它打败了吗?而且用箭钉死在树干上不能动弹,其实现在随便来个武夫,就能轻易宰了他们!”
森通一脸幸悻然道:
“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僵持到天亮对你大为不利,你若死了,他们还会放过我吗?现在救我,我还得忍受四肢被残的极大痛苦,况且姓塞的魔箭材质特殊,并非竹制品那般容易打断!”
塞驳不断地挣扎中,藤网已有些松弛的现象,老妖不禁忧心忡忡。
在这要命时刻——
一道婉柔百态的曼抄身影从天而降。
森通惊喜万分狂叫道:
“蛾舞!快来救我!”
虹萤喜极道:
“大姊!快杀了森通!那树鞘老妖无处寄生,天一亮就自然会魂飞魄散了!”
蛾舞看见双方狼狈地僵持不下,惊讶问道:
“萤妹!这头魔兽从何而来?你怎恁地骑在它的身上?又怎会自家人厮杀,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虹萤尚未来得及回话,树魈老妖已抢着说道:
“小舞!虹萤通敌背叛师门,我以‘妖魈侯’之尊,命你先救森通,再放一把烈火烧死虹萤他们!”
蛾舞慌然作揖问道:
“师兄!师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会无端端地背叛师门?这得受本门‘妖火焚体’的极刑,您可不能无的放矢!”
森通打铁趁热道:
“小舞!虹萤已和李色尘那小子有了奸情,况且她的‘妖中之魄’小萤,与这头魔兽也有妖魂魔魄交媾的事实,其身、灵已被色惑了,这就是背叛师门的铁证!”
蛾舞闻言一呆,虽然得知虹萤已对李色尘色诱拔得头筹而妒火中烧,却对平时素行不良的森通存疑,又因与虹萤的姊妹情谊,随即冷静下来反讥道:
“我等奉掌门之命,本来就是要色诱李色尘,最终来达成移植妖魂的目的,好控制其一切行为,怎可能反被李色尘及这种魔兽所色惑?你未免太夸大其辞了吧!”
树魈老妖已施功过度,脸色槁灰有气无力,以温情求助道:
“小舞,你们这些姊妹必需托生在本座的树魈妖灵之中,培育先天的妖气成形后方能寄生于人类女体,我算得上是尔等的再生父母!本座如今逢难,你怎忍心眼睁睁地看我被烈日曝晒而魂飞魄散?假如有一天你的肉体死亡,你的‘妖中之魄’尚可回到我树魈的身上,受我庇荫,再转生于其他女体,永保青春,不受老死病苦的折磨,生生世世享受当个漂亮女人的乐趣。”
蛾舞怦然心动,迈步趋向森通受困处,欲将钉死在他四肢上的“穿云箭”拔除,怎料又闻得树魈老妖阴恻恻地喝止道:
“且慢!小舞,你可以不去理会森通的生死,本座自会禀明‘妖王’掌门,废除他侯爵的尊荣,像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没有资格列为‘妖门’的核心人物!我将保举你成为‘妖妃’,亲受‘妖王’输功传法,往后像本座一样贵为列国中的一方霸王!现在天还没有亮,你只要放一把熊熊烈火,烧死这匹魔驳及虹萤即可,本座自会藉土遁保命!”
蛾舞大喜过望,欣然道:
“奴家能得师兄青睐,保荐给‘妖王’为妃,委实三生有幸。这个条件奴家接受了,请师兄言出必行!”
森通慌然失色,哀求道:
“小舞!你可别轻信树魈的怂恿!它是个反覆无常、过河拆桥的老妖精,我的一切行为全都出自它的坏心思它利用我夺了你的初贞,随后还不是把对你的甜言蜜语抛诸脑后”
树魈老妖色声俱厉道:
“师妹!快杀了这个老淫虫!他利用职权之便对你们大逞兽欲,败坏我‘邪门’长幼有序、亲如父女的门风,死不足惜!”
蛾舞闻言怒从心起,高举右掌,重击在森通的额头,只闻“噗!”地一响,掌劲力透轰掉大半截脑袋,死状甚惨。
处理掉森通之后蛾舞随即变身捡拾一些枯枝捆绑成束,从怀中取出火石敲击点燃,熊熊烈焰立时映红黑夜,一步步迈向藤网。
虹萤恐慌尖叫道:
“蛾舞姐!咱们身处‘妖界’明知成王败寇的铁律又何必替濒临死亡的树魈老妖卖命?它若有情有义,之前也不会要你杀了自己的最佳肉身,你难道全然不顾咱们的姊妹情谊?”
树魈老妖厉吼道:
“小舞,快掷火把!别听信那个贱人的谗言!本座保证你能当上尊贵无比的‘妖妃’!”
塞驳脸色铁青道:
“小萤!咱们身困‘树精妖阵’中,魂魄无法出窍,但即使是神形俱灭也不能求饶!必须保持妖魔的尊严!”
蛾舞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思考着虹萤及塞驳的话意,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将火把抛掷而出!
虹萤凄厉狂吼,一股怨气直冲天际,星月为之黯然无光。
第二十二章尔虞我诈
今旦凌风上,昨宵破浪来。
江云吞绝涧,海日荡层台。
怪石撑天立,孤亭倒地开。
碑端遗字迹,诣识谪仙才。
枯枝火把,要掷出五丈距离,对内力精湛的蛾舞来说,并非难事。
于黑夜中,眼见那火把已经抛高三丈,呈弧线下坠,再过几个数息,就将点燃‘树精妖阵’,阵中受困的塞驳及虹萤眼见就要被祝融吞噬了。
皎月如盘,照在藤海上,仿彿洒上一层薄霜,受困于藤海中的塞驳和虹萤,脸上皆是懑忿不平、不甘受死的表情。
月光下,远处突然浮出一点黑影,快若流星,弹指间,黑影已飞掠半空中,挡住了月光,大地显得更加昏暗。
那火焰,此时更显得耀眼。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手臂,将那束火把快速地抹了一下,瞬间熄灭。
月光如霜,再度洒照大地。
那夜行人已然若棉絮般轻飘落地,伫立于蛾舞前方二丈距离,正是——李色尘。
说时迟,那时快,打从李色尘在月光中现身、挪腾、灭火、落地,不超过五个数息。
他在每个呼吸间,神灵活现、变化万千,不但令人大开眼界,而且震撼莫名。
虹萤绝处逢生,转悲为喜地扬声道:
“李郎来得正好!快救我们脱离‘树精妖阵’!”
塞驳满脸敬意惊叹道:
“主公!想不到您的轻功身法,如斯地精湛玄妙!具备了神格仙质已然超凡入圣,更遑论其他绝学了!”
蛾舞慌然掠至李色尘身前道:
“李郎!您来多久了?”
李色尘故作色急状,笑道:
“洗澡水都凉了看不到你和虹萤回来,我就循着厮杀声找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树魈老妖正为李色尘的突来乍现栗栗不安,因为风闻其“玉魔手”的厉害,当下不得不虚以委蛇道:
“李掌门,你虽为嫪毐所器重,但本‘妖门’却是秦太后赵姬及嫪氏一族,鼎力支持和信仰的对象;本座正在处理本门的家务事,你乃一门之尊,应该懂得江湖规矩,请立即回避!”
蛾舞闻知塞驳称呼李色尘为主公,并判断李色尘尚不了解状况,灵机一动道:
“李郎!虹萤这个贱人包祸藏心,色诱您的家将在此暗通款曲,被奴家和师兄森通给撞见了,岂料那个姓塞的竟然用暗箭偷袭且杀了师兄,他们联合起来想对奴家灭口之际,适逢‘妖魈侯’现身来救,而且施法困住了他们。您一向处事精明,可别轻易听信这对奸夫淫妇的狡辩!快出手杀了他们!”
蛾舞快语如连珠落盘,脸不红气不喘地颠倒是非,堪称最毒妇人心,并指着森通脑袋开花的死状,令人不能不信。
塞驳和虹萤被诬忿恚不平,两人刚要辩解,却为妖阵中的一条藤根灵动飞卷给缠住了嘴巴,无法言语。
树魈老妖见李色尘闻言之后,一副震惊且不信的憨态,随即在树干上幻变的五官展露出慈眉善目的样子,煽风点火道:
“李掌门虽有盖世武功,但依本座看来,却无灵魂出窍的本领,所以这两人时常利用其魔魂、妖魄来偷情,李掌门当然易为其所蒙蔽;如今真相总算大白,李掌门若是因为与塞驳有主仆情谊而不忍杀之,就由小舞代劳吧!”
它言下之意,就是催促蛾舞赶快纵火烧死塞驳及虹萤,免得节外生枝;也不让李色尘一再听闻他们的辩解而心软生变。
蛾舞赶忙蹲地又捆绑一束枯枝,却为李色尘从其背部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蛾舞心虚地惊慌道:
“李郎您这是干什么?”
李色尘双眼诡异一闪,嘻皮笑脸道:
“你若是想当我的掌门夫人,就别像老母鸡一样,叫个不停,让我耳根清静一点。”
蛾舞笑逐颜开,盈满一股舍我其谁的异采,频频点头示意,不再唠叨不休了。
李色尘望着藤海诡谲一笑,却故作喟然道:
“你们‘妖门’确实神通广大!居然能吸收树林灵气的精华,教一大片翠绿的密林枯灰槁死,真令我大开眼界了。”
树魈老妖得意洋洋大笑道:
“李掌门的武功高强,如能投效我‘妖门’,保证您可以修练得比本座更为厉害;况且‘妖王’寇仙仇最欣赏您这种少年俊彦,若能推荐给秦太后赵姬为面首,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李色尘眯着眼睛,状似兴致盎然地问道:
“听说赵太后已经年届半百了,还能替嫪毐生了两个儿子,说不定哪天会要秦王赢政把王位禅让给嫪毐呢!我当然投靠嫪毐,比你们要来得妥当安稳了!”
树魈老妖不以为然地驳斥道:
“李掌门错了!嫪毐已经年老体衰,终有失宠的一天;您尚年轻,若能得赵太后青睐,取而代之,即能掌握秦国的大权,光宗耀祖了!”
李色尘闻言故作欲呕之态道:
“她奶奶个熊!我一想起了老太婆的样子,哪还能提起什么‘性’致?”
树魈哈哈大笑道:
“李掌门错得离谱了!嫪毐稍得‘妖王’傅授妖法,就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材,更遑论赵太后学得本门青春永驻的秘法,长得比蛾舞更为娇媚,总合了褒姒、西施、妲己的美艳,真是一代天娇!”
李色尘随即蹲身面对着蛾舞,仔细地瞧其艳容,一副喜溢眉梢的色咪神态,笑道:
“蛾舞已然是美若天仙、一代尤物了那位年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