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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采取暗杀策略奏功,而‘齐国’所有战将与贤士,大都出自几个大门派,这种血海深仇当然要报,也是‘魔门’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俞企停顿了一下,又道:
“吕、嫪两位侯爷皆有江湖上正、邪两派的力量靠山,他们当然容不得‘魔门’在秦境开枝散叶,此地也就没有‘魔门’的立足据点,这次本馆的‘魔镖’案件,俞某就不知其目的何在了。”
李色尘轻哼了一声,道:
“当然是针对嫪侯爷而来!‘魔门’先发制人的目的,不外是教‘聚贤楼’的食客人人自危,先行打击士气,涣散军心,孤立主将,再行剌目标,是战场上惯用的手法,不足为奇!”
俞企攒额蹙眉问道:
“凌耸是杀手‘魔镖’,暗杀手法诡谲难测,他十分崇拜的主人‘水魔神’,真不知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如果藏匿本馆之中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李色尘忽然转变话题问道:
“俞副馆主,这座湖泊都会在清晨起大雾吗?而湖水的温度很冷,不知湖底的深度如何?”
俞企作揖回答道:
“春季湖起浓雾是大自然的现象,听说水源是地底涌泉,终年不会干涸,水温比一般河水还要冰冷,湖深未曾探过,所以有多深就不得而知了。”
李色尘指着湖畔一些翻白的死鱼,好奇问道:
“这占地十几亩的湖泊鱼获量可能不少吧?”
俞企望着死鱼,双眼透出一股惊喜,一闪立敛,佯装一派平淡无奇的表情微笑道:
“此湖鱼获确实颇丰,而且新鲜味美,本馆有专司捕鱼的渔夫,这些漏网之鱼死不足惜,自有他们会捞起喂鸭。”
李色尘淡然一笑道:
“俞副馆主运筹帷幄足智多谋,统领‘聚贤馆’能衣食富足,所有物资不需仰赖外界,这一切就值得嫪侯爷器重了。”
俞企迅速哈腰献殷勤道:
“李掌门夸奖了!您在一夜之间就破了‘魔镖’杀人案件,远比我这个小小的副馆主要来得威风多了,如今馆内所有食客皆知‘剑尘门’李掌门的英名,难怪嫪侯爷对您奉为上卿,但有关凌耸之事,就请您在侯爷面前多美言了。”
李色尘轻拍其肩笑道:
“你对我十分礼遇,这份人情我会还你。但听说觊觎你这个副馆主宝座的人很多,难保他们不会利用这‘魔镖’事件,在嫪侯爷面前谗言中伤,所以除了要我替你说项之外,还得找个有力的靠山,才能稳住你的地位。”
俞企深知宦海浮沉的道理,忙作揖称谢道:
“您这份人情俞某谨记在心!那些谗言的小人,若无确实证据也扳不倒我。嫪侯爷在晌午前就会大驾光临,我得去准备一下,因此先行告退了。”
李色尘微微一笑道:
“好吧!但你可得好自为之。嫪侯爷就快来了,你忙你的,别招呼我了,我打算四处蹓跶看看馆内环境。”
李色尘说完即转身而去,俞企脸上浮掠异样表情迅速作揖离去。
第三十二章杀人灭口
沅江清悠悠,连山郁岑寂。
回流抱绝巘,皎镜含虚碧。
昏旦递明媚,烟岚分委积。
香蔓垂绿潭,暴龙照孤碛。
一道黑影穿过浓雾,彷若一头苍鹰俯冲而下,落地之前却轻若羽毛飘落凌耸的墓碑之前,瞬间起脚踢飞石碑开始挖掘。
蒙面人从地洞中拖出凌耸的尸体,翻开衣服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片刻间顿感失望,又在地洞附近仔细搜寻,却一无所得,跺足怒骂几声,转身清理倒塌的茅屋残墙,继续寻找。
“叮!”一声脆响。
一只小盒子抛在蒙面人背后,令他浑身一震迅速转过身来,他见了小盒子,如获至宝,也顾不得李色尘现身于丈外,立即捡取盒子翻盖查视,却发现盒中空空如也,失望至极。
李色尘一脸不屑,望着蒙面人冷笑道:
“你不如凌耸来得有骨气,又比他笨!像你这种连尸体都会冒犯之徒,哪有资格拥有‘白骨魔镖’?”
蒙面人将空盒一抛,怒骂道:
“本门镇山五大魔器之‘白骨魔镖’,岂能落入外人之手?我当然有责任找回来,对主人有个交代。”
李色尘习惯性地轻抚左臂“玉魔手”,笑吟吟道:
“说你笨还不承认?连凌耸身上筋脉尽裂的死状,都看不出前因后果,可见你只是个‘魔门’的小角色!”
蒙面人闻言一呆,仍嘴硬不甘示弱道:
“李色尘!快交出本门魔器!我只要得了‘白骨魔镖’,就能将你置于死地,也可以取代凌耸的地位。”
李色尘嗤之以鼻道:
“他奶奶个熊!居然还对我指名道姓,可见你认识我。其实我早知道你是谁,只是来确认一下而已。你简直利令智昏,贪求无厌,连‘魔门’诫律:物在人在,物殆人亡的规矩都不懂,你根本不配拥有魔器!”
蒙面人色厉内荏道:
“你是道门中人为何知道本门诫律?你真正的身分是谁?”
李色尘轻叹道:
“像你这种三流货色,不过是只井底之蛙,我就是告诉你也不懂俞企!别再自欺欺人了!你逃不过我的法眼!”
蒙面人浑身一颤,好似泄气的猪泡胆,嚅嗫道:
“你怎会知道是我?”
李色尘哼了一声,道:
“嫪馆主临死前在袖肘中暗藏两个字:‘人’和‘一’,合起来就是‘人(同上)’。这字让人误解是个‘集’字,其实写的却是你姓氏‘俞’字的开头,虽然他万万料不到凌耸才是主谋者,但也足够让你伏罪了!”
蒙面人掀开头罩,一派豁出去的嗔恨表情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李色尘笑道:
“我方才暗示你另找靠山,果然上当!因为‘魔门’才是你最有力的靠山,而三只‘白骨魔镖’若找回去,你在门派中才能立足,我若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推算不出来,又怎能混迹江湖?”
俞企见自己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中,怒目横生道:
“好个奸诈的小滑头!本门的镇山魔器是否被你夺走了?”
李色尘搓揉双掌笑呵呵道:
“玩完了!‘白骨魔镖’毁了!却蹦个小精灵出来,也教我见识了贵门‘灵能增元’的强大威力。凌耸既然杀不了我,只好自裁,算得上是有骨气的汉子!”
俞企脸色煞白,怔怔地望着李色尘一会儿,颤声道:
“你不是人!凡夫俗子根本没有能力毁掉本门至宝‘白骨魔镖’,更遑论能逃过魔镖诡异的暗杀手法!”
李色尘轻抬左臂,笑道:
“我这只手臂是妖魔鬼怪的克星!别说你们‘魔门’三只魔镖,就是鬼、妖二门再厉害的角色我都见过,所以我劝你别做无谓抵抗,快束手就缚吧!”
俞企额头冒汗面色如土,惊慌道:
“好个‘玉魔手’!果然传闻不假,你既然以魔称号,为何会对本‘魔门’施以毒手岂不是同室操戈!”
李色尘仰头笑道:
“他奶奶个熊!我是魔类吗?如果我是魔,也算得上是魔中君子,哪像你们这种暗箭伤人的魔类鼠辈,根本上不了台面!”
俞企脸色一沉,迅速拔出配剑,脚踩前弓后箭攻击姿态,意透神聚,气贯剑锋,一改之前惊恐失措的神态,好像即使战死也不愿弱了“魔门”威名的样子。
“我若被你逮住送给嫪毐审判,岂有存活的机会?不如拼死一战以报主人‘水魔神’及义父凌耸的一番栽培!”
李色尘面露嘉许之色,双手一摊笑呵呵道:
“这才是英雄本色!我还是决定活逮你这只小老鼠,诱你的主人‘水魔神’现身,才能了解他的实力!”
“废话少说!”俞企怒斥道。
他的容貌突然变得无比冷酷,露出一股强大信念,倏地持剑踏前数步,手中铜剑高举过肩,旋转数圈,匹练出一波波的凌厉剑气,朝丈外的李色尘激冲过去。
李色尘眼中讶色一闪而过,全身衣衫先是在剑气的冲击下猎猎飘扬,只见其举掌轻拂几下,衣衫忽尔又变得文风不动,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俞企的凌厉剑气。
双方虽然相距丈远,如此一柔一刚的过招,已然看得出高下。
俞企脸色槁灰仍不信邪,右脚弓步改为挺直,另一脚迅速跺地,整个人双手持剑腾空而起,化作闪电般横过丈余,凌空中划出重重剑幕,令人生出玄之又玄的感觉,人剑合一朝李色尘当头直射而去。
李色尘凝然不动,双眼迸出深邃且秘不可测的精芒,罩定空中那团凌厉又变幻无穷的剑幕,冷哼一声,左手负于背后,另一手撮指成刀,朝前徐徐劈出。
俞企见李色尘看似极简单的柔软一掌,其中实含参透天地造化的玄功,既无迹可寻,且无隙可乘,立即在半空中连环变招应对。
李色尘只是一记简单又直接的劈掌,偏偏能笼罩俞企三尺青锋每一个可能的攻击点,令他的玄妙剑法,立即变得再无出奇之处。
李色尘以静制动,以拙破巧,目的在逼迫俞企除了硬拼之外别无选择,打算立挫其锋以丧其志;轻描淡写的一掌,其实暗含五形变化的擒拿妙招,岂是俞企所能轻易看透的。
俞企生出一种奇异至极的感觉,发觉李色尘的轻轻一掌,蒙胧浓雾竟然排开三丈之外,而为何在正面却感受不到其威力?
俞企见所排开的雾气,竟然若龙腾般回绕在自己背后悄悄地凝聚,已然断了自己的退路,内心瞿然一惊,暗道:这其中必然有诈。
但此时去势如电无法再有丝毫犹豫的时间,随即暴戾一吼——
铜剑先行脱手射出!
铜剑快如闪电,射向李色尘那只柔软的掌刀。
“噗!”
劲气爆开,随即一阵兵器寸断的刺耳脆响,入耳生痛。
惊见李色尘气定神闲地弹出一根大拇指,精准地点在铜剑的尖端,爆出了星花,令整把铜剑断成十截,随着凌厉气劲四射开来。
李色尘见俞企整个人若虾弓般倒弹退开丈余,转身逃逸,连一招都不敢应敌,令人啼笑皆非。
“啐,你奶奶个熊!你还算知机,但若真让你跑了,我这个李字就倒写,就是你的龟儿子!”
李色尘说罢,扭腰一弹,飞掠而出,施展“闪灵追星”极臻身法,化作一道白虹如影随形追去。
俞企和李色尘一前一后,腾空飞掠快若流星;李色尘轻功远胜过俞企,当间距不过三尺,眼见只消一探手就能擒拿之际——
茅屋南侧有一口水井。
井中突然激喷出二道水箭,彷如激光十分耀眼,分袭俞企及李色尘的足下而至。
“嗤!”
一道水箭竟从俞企的胯间划过,瞬间将他剖成两半,五脏六腑夹着大量鲜血漫天飘洒,死状极惨。
杀人的这道如箭水柱,忽尔有若软鞭,卷住正从空中落下的心脏,迅速缩回井中而没。
另一道水箭被李色尘旋身挪移闪开,同时凝劲还击;怎料掌心触及水箭的刹那间,才发现这道水箭居然硬如铁条,使得掌心留下一道皮肉伤痕。这道水箭同时被掌劲拍散,随之激喷空中,融于雾气中。
李色尘一脸煞白,瞬间掠至井边,却无任何异状,举起手掌一看,只见掌心已被划出一道红肿痕迹,这时方隐隐作痛。
“他奶奶个能!这道水箭快如光束,又是什么玩意儿?竟然会如此坚硬,使我掌心浮肿生痛”
李色尘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地大叫道:
“一定是‘水魔神’杀人灭口!是我太轻敌了但能击破我的‘寸劲玄功’且令我皮肉浮肿者,也算是生平劲敌了,‘魔门’的要角终于出现了,我得想想办法克敌机先才行!”
李色尘望了残尸一眼,感叹“魔门”杀人的手法残酷无比,泯灭人性,若不铲除终究是个大祸害,随即朝“望波楼”掠身而去。
晌午时分。
“望波楼”大厅内,座无虚席。
嫪毐一袭轻便的贴身胡服,脚登鹿皮长靴,显得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当他从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