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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以上三点分析,我只要轻轻这么一干,桑,你的最后一支箭矢,永远不可能射到靶子上!”秦元的大手一动,自信满满的说道。
伴随着秦元的一个小小动作,所有人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借用一句古语,那真是日了dog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真真假假(八)
秦元的动作其实特别简单,他就是靶子往后稍微挪动了一些。仅仅移动了半个草靶的距离,就会直接导致百发百中的桑脱靶!
秦元微微一笑,指着移动过的靶子道:“正如我前面所说的,平日的练习和紧绷的神经,让你们的身体熟悉了4。5尺的距离。你的每一支箭矢,射出去之后,相隔的距离都是相等的距离,一旦这个距离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拉大了,那么脱靶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所以说,不管是你还是死去的山魁,你们都不是用眼睛在射箭,而是用身体的惯性在射箭!”
对于秦元的解释,桑的脸上浮起一些疑惑,郁闷道:“你是什么在移动的靶子?而且我刚才扫过最后的那个靶子,它和另一个靶子,明明是标齐的!”
对于桑的疑惑,秦元点点头,沉声道:“其实除了你,其他人肯定也会有这样的疑惑。秦某在这里稍微讲一下好了。”
秦元瞥了一眼图塔,又将目光放到桑的身上,开口道:“其实移动这个靶子的时机很重要,最好的时机就是在第一次在你射空二十支箭矢后,往回奔跑取箭矢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图塔和你的差距,并不是特别明显,所以直线奔跑的速度,就成为了你们之间拉开差距的最直接的方法!”
“第一,这个时候,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你们两个的身上,一动不动。秦某因为天然位置的优势,只要在这个时候,快速的将靶子往后移一下,没有人会发现的!”
“第二,除了刚才所说的,还有一个根本原因,那就是因为,你们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秦某去移动这个靶子!因为移动这个靶子,对于秦某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基于以上两点,秦某那个时候的小小动作,你们自然是不会发现的。”
顿了顿,秦元稍微喘口气,指着最后两个靶子说道:“既然要移动靶子,就尽可能不要留下破绽,所以你刚才用眼睛瞄到的,是两个都移动过的靶子!这样一来,重叠起来的两个靶子,自然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对于秦元这个解释,桑明显表示不服,扬手淡淡道:“断然不可能,就算一切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连我都会失手的最后一个靶子,那么实力尚在我之下的图塔,绝不可能命中靶心。”
秦元的语气虽然淡然,但是其中的傲然和自信,却是每个人都能听出来的。
“不错,一定是你搞错了。”
“是啊,这两人的水平都是有目共睹的,凭什么桑射偏了,而那不如他的图塔,却射中靶心了,这不合理!”
姜戎族人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明显对于秦元的这个解释,不是特别的满意。
秦元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众人,脸色骤然一寒,冷声道:“看来你们根本就没有明白秦某所说的话。我既然移动了靶子,自然是有目的的!我已经移动了靶子,为什么不能将移动靶子这件事情,提前告诉图塔,这样一来,有了准备的图塔,自然不可能会射偏!”
“所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秦某在比赛开始之前,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图塔,然后在比赛中移动了靶子,这样一来,就是大家刚才所看的那个结果。”
对于秦元这种故意“作弊”的说法,众人一下子沉默了下去,虽然不知道秦元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如此一来,确实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桑沉默片刻,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就算如此,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图塔的时候,图塔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
秦元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这还用问吗?因为图塔清楚的知道,他比不过你,所以除了相信我,他别无选择。”
这个在浅白不过的道理,顿时让桑哑口无言,因为秦元说的是对的!
看到周围之人都沉默下来,秦元清了清喉咙,郑重道:“我们刚才模拟的就是那天的场景,那天魁首大赛上,山魁之所以失误,就是因为最后一个靶子被移动了。同样的道理,鸟山那一天,之所以能够在射中最后一个靶子,是因为他提前就知道了,就像秦某刚才告诉图塔一样!”
说道这里,秦元深呼一口气,将心情尽可能的放缓之后,冷声道:“大家都知道,今年魁首大赛上,守在最后一个靶子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蛮公!其他人,不可能在不惊动蛮公的情况下,同时移动那两个靶子!关于以上的疑点,不知道蛮公,是否能给秦某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
秦元毫不掩饰,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蛮公!
这一矛,不简单!
表面上,秦元是质问蛮公关于魁首大赛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秦元这句话最根本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蛮公!
静,死一般的寂静。
不光姜戎族很静,就连巫颂族也静的吓人,因为他们不明白了,为什么事情在片刻之间,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相对于巫颂一族的安静,姜戎族众人脸上的神情,倒是颇为古怪,一方面他们对于蛮公发自内心的信任和尊重。另一方面,摆在面前的事实,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这里面尤其以跋狐和桑的神色最为怪异,不过,他们却一致将面容转向了秦元,似乎想从他那张冷峻的脸庞上,看出个什么来。
对于秦元犀利的“进攻”,蛮公的脸色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平静的面容。
沉默片刻后,蛮公突然一笑,伸手右手,轻轻抚了抚胡须,淡淡道:“你的这个问题倒是蛮有趣的。魁首大赛上,老夫的确在最后一个靶子旁边负责压阵,但是老夫绝对没有移动过靶子,更没有将这荒唐之极的事情,告诉那巫颂一族的鸟山。”
“能够在祭祀上表演,是我们姜戎族至高无上的荣耀,老夫断然不可能将这份荣耀,拱手让人!”
靠在大树上的秦元,抱着双臂冷笑不语,听着蛮公错漏百出的解释。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真假假(九)
二月的天,很冷,但是今天的阳光却格外的灿烂,灿烂到有些刺眼。灿烂的阳光给众人带来了一丝暖意,但是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不到这一丝暖意。
蛮公走到了几步,让身体沐浴在阳光的照射中,继续道:“老夫身为姜戎一族的蛮公,没有任何理由让鸟山赢得这场比试。这一切只是你的个人揣测而已,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说不定那日山魁失手,只是因为压力太大,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那鸟山之所以能射中,只是因为在他前面完成的山魁失手了,他有了警惕之心,发挥出了正常水准,才能射中最后一箭。”
“再说了,现在死的是青衫,又不是鸟山,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吧!老夫真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直接杀了鸟山就可以,何必杀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青衫。”蛮公面色如常,徐徐将这一切道出来。
蛮公这番自我辩解说出来,姜戎族人的脸色顿时好看了很多,至少他们可以用这蛮公的话,去说服自己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
对于蛮公的这番自我辩解,秦元并没有着急去拆穿什么,因为以上这些东西,他没有铁证,靶子的移动只要蛮公抵死不承认,是无法给蛮公定罪的。而且就算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证明了那日蛮公真的移动了靶子,也和这两人之死扯不上关系。
他刚才这一番进攻,只是想把怀疑的种子植入众人的心底深处,等到的合适的机会,重生,发芽!
秦元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蛮公,点头称道:“好,既然蛮公都这么说了,秦某焉能不信?下面那就让秦某继续说下去吧,相信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蛮公微微一笑,摆手示意秦元继续,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秦元会说出来更多对他不利的证据。
从头到尾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蛮公身上的巫公,看到蛮公淡定从容的神态,心底慢慢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和蛮公打了一辈子交道,非常明白,此时的蛮公不是故作轻松,而是真的有恃无恐!
“那么他有恃无恐的关键点在哪里?”巫公眉头一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清楚,如果弄不清楚这一点,今天这一仗,他们未必能打赢,即使加上一个秦元!
秦元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道:“正如蛮公说所的,从表面上看,秦某之前所讲的都是进行魁首大赛的鸟山,看起来和死者青衫并没有关系,但其实不然,因为凶手最根本的目的,不是魁首大赛,也不是鸟山或者某个人,而是骁虎骑!因为骁虎骑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一个部落的武力值高低!”
“这里秦某暂且将凶手列为“某个”姜戎族族人,进行接下来的分析,各位没有意见吧?”秦元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扫过蛮公的身上,淡定的说道。
蛮公微微颔首,点头道:“这个自然,死的是巫颂族人,那我们姜戎族自然就是嫌疑最大的。”
秦元拱手赞道:“秦某谢过蛮公的理解。”
“诸位都知道,骁虎骑的数量很少,少到一个部落只有两三个人。巫颂一族的骁虎骑一共有三个人,他们分别是巫公、童默、以及青衫三个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死的是青衫,而不是鸟山的根本原因!”秦元言之凿凿的说道。
桑眉头一皱,沉声道:“骁虎骑的数量,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因为部落每诞生一个骁虎骑,所在部落都要大肆宣扬一番,他们这三个人,我们每个姜戎族人都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秦元一摆手,示意道:“你听我说下去,我并没有怀疑某个人,我现在只是把“凶手”的思路说出来。”
跋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桑的旁边,低声道:“让他说下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秦元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这三个人都不好杀。巫公自然就不必说了,整天不出寨子,凶手根本没有机会。”
“至于童默此人,大家也是清楚的,虽然也是骁虎骑,但是本身相当怕死,想杀这样一个人,难度不会比杀巫公容易多少。”秦元的面色有些古怪,因为这个怕死的胖子确实是奇葩。
“这样一来,最有机会下手的就是青衫了。但是一个姜戎族人,想要把青衫单独约出来,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更不要说将青衫约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了。”
“所以凶手想要把青衫单独约出来,无疑需要一个类似投名状之类的东西,这样一来,凶手就有可趁之机了。”
“如此一来的话,凶手帮助鸟山夺得魁首大赛的胜利,就合情合理了。凶手先将这个消息提前告诉青衫,青衫这个时候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鸟山,因为他清楚,以鸟山的实力,想在这一切魁首大赛上力压山魁,几乎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青衫身为鸟山的徒弟,他说的话,鸟山自然会信。因为他同样没有退路,只能选择相信青衫。”
说道这里,秦元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