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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没多远,就远远看见木恩出现的入口,浩浩荡荡一队人马,中间还抬着几个捆得跟粽子似的东西。石齐又加快了脚步,拖着我直奔过去,走近了我才看见那几个捆着的是光头他们的人,藤条在他们赤luo的上身捆得密密麻麻,勒得肉从缝隙里面挤出来,几个人可能都受了伤,血迹浸到藤条上,不时还有几点血液滴落下来,不过他们似乎都已经昏迷,被捆成这样连呻吟都没有一句。不过我仔细看了一下,几个人中没有光头,看来他还是跑掉了。
木恩他们满脸疲惫,还带着些许愤然,看到我和石齐,木恩几步迎上来,扶着石齐,刚要说话,石齐却抢先开口问到:“路上没出什么事吧?人都回来了吗?”
木恩担忧的看了一眼石齐受伤的右胳膊,扶着他转身朝山洞走,一边低落的说到:“恩,都回来了,可是却没抓住几个。”
石齐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又看了一眼队伍,看到人真的都安全的回来了,才说到:“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我跟在队伍旁边,大家身上都有些狼狈,污泥满身,有的连衣服都扯破了,脚步此时都有些虚浮,拄着长矛勉强挪动着,体力消耗极大。没想到光头的人这么强悍,四十多个人追上去,还让他们逃掉了十几个,被藤条捆着的几个多半也是受了箭伤才被抓住的。
一行人走回山洞,洞里顿时又闹开了锅,大江族的人又哭又闹,其中一个扑到那具胸口被刺穿的尸体上嚎啕大哭,震得洞壁都在瑟瑟抖动,其他的都围在旁边,低声抽泣。我记得这个人就是大江族送来的那个脸上有疤痕的学院,名字好象叫白水。半晌,白水猛的拔起身子,抓过身边的长矛就朝几个俘虏冲了过去,猛烈散发出的如同野兽的气势迫得大家不由自主的都退开几步。
他冲到俘虏旁边,挺起长矛就刺,气势锐不可挡。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看那个俘虏就要死在长矛之下,我身后一道人影蹿出,直撞过去,将白水撞得一个踉跄,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
白水一声怒吼,翻身抓过长矛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蹿过去的原来是木恩,木恩死死抓住他手中的长矛,两个人在地上扭作一团。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几个人赶过去七手八脚的把白水紧紧摁住,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一声声怒狮般的吼叫,让人听得心里直发颤。
木恩抓着长矛从人群中挤出的时候,大江族的人都红着双眼围拢过来,眼看场面愈发不可收拾,木恩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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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到了,泥巴要求从轻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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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人祭
大江族的人全都围上来,通红的双眼择人欲噬,眼看场面愈发不可收拾,木恩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石齐。wWw;
“快住手!”
石齐猛的一声高喊,声音压过山洞里的嘈杂,振聋发聩,所有的人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喝惊到,大江族的几个人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子,看向声音的发源点。
石齐看到场面终于控制下来,刚要说话,却剧烈的咳嗽起来,拄着长矛的身子也随着咳嗽在颤抖,我连忙上前一步,抱着他的腰。石齐还容易控制住了咳嗽,轻轻推开我,撑着长矛颤颤巍巍的挺直身子,目光慢慢扫一了圈,在每一个人脸上都停留片刻,恍若实质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难以自制的低下脑袋。中间摁着白水的几个人也悻悻地退到一边,白水翻身坐起,却也不再冲动,呆坐了片刻,突然捏紧拳头昂起头猛的一声长啸,穿石碎金的呐喊中透着无尽的伤痛,直刺人心,让人不忍耳闻。
白水的呐喊终于衰竭,满脸涨得通红,布满血丝的双眼高高凸起,却也没做出什么举动,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只是肩膀难以察觉的轻轻颤抖让人知道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能再放过他们了!族长!”莱苡族的一个人冲动的站出来,向石齐说到,“今天的人就有上次抢夺我们部落的人在里面,我认得其中一个,就是他杀了我们的长老,可惜让他跑掉了。”
难怪莱苡族的几个人刚才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他们担心石齐又按大巴小巴的方法处理这十来个俘虏,此时才抢先开口。
大江族的人也七嘴八舌闹嚷起来,群情激愤,石齐朝我这边瞥了一眼,当初抓住大巴他们俩后,由于憧憬奴隶社会的场景,我就跟石齐说过以后抓到俘虏都同样处理。虽然后来奴隶制度不了了之,可石齐还是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此时看过来,征求我的意见。
我实在是头疼,山尤族的所作所为确实该死,可毕竟十来条人命,这可不是什么野兽,是同我们一样外表的人类,我不忍见到他们死在大江族手中,可他们的恶行确实让人愤恨,更何况还有死者亲属在场,虽然我们自己的人只是受了些轻伤,大家还勉强可以接受,可大江族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莱苡族,恐怕今天是难以善了。
我犹豫的躲开石齐的目光,饶了?这话我说不出口,周围的人肯定也不答应。处死?我也实在不忍这样的决定。还是交给石齐处理吧,我慢慢把身子缩到人群后面。
石齐看到我的犹豫,站了片刻,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把长矛往地上一杵,咳嗽两声,待大家都安静下来,才整了整嗓子。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到:“山尤族的人伤我族人,他们理应受到惩罚。我们的神告诉我要让他们充成奴隶。”
听到石齐这个话,原本安静的人群一下子炸开,莱苡族的人是在说起大巴的前车之鉴,大江族的人则是不知道奴隶二字的意思,茫然不解,又是一阵吵闹,都不满石齐的决定。
石齐顿了顿,抬起长矛指着地上那个凶手说到:“这个人手上沾满了鲜血,神说不能原谅。”
此话一出口,众人都愕然的看着石齐,随即又激动起来,期待地等着石齐继续说,连一直呆坐在角落的神棍老头也挣扎着爬起来,挤到人群中间。
山洞里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火堆偶尔发出两声噼啪的爆响。石齐把目光从那个昏迷着的俘虏身上挪开,缓缓扫了一圈,才说到:“他伤害的是大江族,就把他交给大江族人处置。”
话音刚落,周围的都吃惊地张大了嘴,要知道按照现在的习俗,在我们部落发生的事情都由我们部落处理,即便人是大江族抓回来的,也只能由我们部落处置,这可是这个时代的“外交通则”。可石齐现在的意思是把这个凶手交给大江族人处置,这就是卖了大江族一个天大的人情,虽然这个凶手的结局难免一死,但由大江族的人亲手来执行显然意义不同。神棍老头最是激动,紧紧拉住石齐的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水听到这个话,一个打挺就翻身站起来,从木恩手中抢过长矛,转身欲刺,
“等等!”石齐突然开口阻止,可叫停之后却不再说话,只是侧过头看着神棍老头,白水好象醒悟了什么,一把丢掉手中的长矛,跑到老头面前扑通跪下,深埋下头触到地上。
老头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把白水扶起来,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具尸体,才开口对白水说到:“抬上你弟弟。”说完绕过跪在地上的白水,朝山洞走去。其他几个大江族人连忙抬起俘虏,其中一个跟白水抬着他弟弟的尸体,也朝山洞外走去。
我悄悄拉住石齐,问到:“他们要做什么?”
石齐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待到大江族的人都走出山洞,才俯下身子低声说到:“只有在死者面前处死凶手,死者的灵魂才会离开,否则就只能困在尸体里。”
原来这是一种祭祀啊,难怪要长老来执行了,不过原始人怎么知道灵魂的说法,难道现在就有宗教出现了吗?
我一边思索着宗教的问题,一边拉着石齐跟在大江族人的后面朝洞外走去。
他们选了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将尸体平放到地上,头朝南方,把他的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由于尸体已经僵硬,两个人费了老大劲才弄好。至于那个俘虏,刚才被狠狠灌到地上,可能是受到震动,此时幽幽转醒,待他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双眼嗖地睁得突出眼眶,在地上剧烈的扭动,他被抓回来的时候不仅被捆得像个粽子,嘴里也被勒上了一根藤条,所以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号,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看上去如同蠕动的毛虫。
石齐刚已经吩咐在旁边升起了一个大火堆,火光映亮了俘虏那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面孔,才看清他满脸都渗出冷汗,汗珠反射出点点火光,那张脸愈发可怖。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的挣扎,大江族的人把尸体放下后就退后几步跪到地上,只留白水一个人跪在尸体脚边。神棍老头开始踩着有规律步伐绕着尸体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和我们平常祭祀的动作有些区别,空气顿时变得肃穆,夜风吹过,呜呜作响,仿佛和老头的语调融在一起。
约莫跳了一顿饭工夫,老头才停下来,站在尸体脚边,拍了拍白水的肩膀。
白水用手撑在地上慢慢站起来,抓起旁边放着的长矛,一步步朝挣扎不休的俘虏走去,一双眼睛在火光映射下更是通红一片,死盯着地上的俘虏。
俘虏看到充满杀气的白水朝他走去,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被捆在一起的双脚在地上乱蹬,蹭得碎草四散,呜呜的哀鸣也越发急促。
看到白水毫不犹豫的挺起长矛朝俘虏胸口刺去,我不由得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扑哧一声,长矛没体,鲜血四溅,俘虏被长矛刺了个对穿,剧烈抖动了两下,身体就瘫软下来,不再动弹。
白水一脚踏上俘虏胸口,用力拔出长矛,然后转身走到老头面前,又跪到地上,双手把手中的长矛举过头顶。老头伸出手接过长矛,拉开尸体交叉在胸前的手,把长矛夹在里面,长矛尖正抵在下颚的位置,上面暗红的血迹和尸体发青的脸色映在一起,颜色的反差让我浑身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
我以为祭祀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老头放下长矛后,又走到那个俘虏的尸体旁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蹲下在俘虏胸前狠狠的刺下去,如同割肉一样划拉开来。借着火光我勉强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块贝壳样的东西,狠狠的划拉了几下后,他又放下贝壳,把手伸向尸体血肉模糊的胸膛,插进伤口里面,抓着什么东西使劲往外拽。喀的一声脆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就看见老头抓着什么慢慢从俘虏胸膛往外折,定睛一看,他手里抓着得是一截红白交杂的肋骨。他把断骨折到竖直朝天才松手,然后又把两手深插进俘虏胸膛,摸索了一阵,抓出一个拳头大的东西。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子干呕起来,可胃里的东西下午就吐光了,直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即便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反胃的感觉却依然强烈无比。
剖心,原来在原始社会就出现了,我还一直以为是纣王的首创。
石齐使劲在我后背拍了两下,我才勉强直起身子,可胸腔还是不时的抽搐一下,我拍打着胸口,慢慢将呕吐的冲动压下去。
老头双手捧着心脏,缓步走到自己族人的尸体旁边,轻轻掰过矛尖,将手上鲜血淋淋的心脏插到矛尖上,重新摆正后,才慢慢站直身子。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