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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盈秋用胳膊肘捣了黄历一下,随即又体会着那种畅快的感觉,黄历抓着缰绳,宽大而温暖的臂膀正把她环在当中,路旁树木和岩石象奇迹般的在她眼前分裂,飞快地又在她身后复合。
几辆大车向山里行去,身后是两个冒着浓烟和火舌的炮楼,在外面东挡西杀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回去了,别人倒还表现得不明显,而特勤队员们却很兴奋。
“老三,在想什么?”沈栋满脸笑容地问道:“咱们走这一趟,可是大大地风光了一回。不仅人多了,光这缴获就能让别人惊掉了下巴。”
“呵呵,确实很幸运,我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收获。”黄历笑着看了看前面,程盈秋和沈yù婷骑在一匹马上,沈yù婷练过骑术,很稳当地催动着马匹,两个nv人低声细语地说着话。
“谁能想到咱们这支xiǎo队伍,竟然能在敌人肚子里杀个七进七出,那可都是评书里讲的故事。”林大猷挥着鞭子,赶着牲口,在旁chā话道。
“以后这样的事情少不了,可有一样,别因为这次的行动顺利而xiǎo看了敌人。”黄历是对林大猷说着话,但也是让沈栋听着的,“化装潜入,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敌人不是傻子,经过这次教训,以后肯定会有所防备。”
“嗯,老三的话说得对。”沈栋点头赞同道:“什么好招都不能万试万灵,用得多了,别人自然也有招对付。”
黄历很赞赏沈栋的理解能力,他若有所思地走了一段路,对沈栋说道:“如果有可靠的联络手段,其实可以在这一带放一支xiǎo队伍,就象咱们做的那样,使敌人后路不靖,牵制他们对山里的扫并可以看准时机,两下里配合作战。”
“要说适合在这一带活动,那还得是林大叔他们几个。”沈栋说道:“他们是本地人,老百姓的戒心会比较这样可以慢慢改变他们的观念,更可以向村民们做出榜样,将队伍不断扩大。”
“那倒也未必。”林大猷有些疑虑地说道:“我们几个都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不比那些拖家带口的,这心里没牵挂,干事便顺当。可村里的老百姓只要还能活下去,不被bī到份上,谁也不想拿枪造反。”
“话是这么说。”黄历点了点头,说道:“可他们没想到,在这样的世道下就是想苟延残喘也不可得,等见识了日本鬼子的毒辣狠毒,他们才会明白过来。”
“是呀!”tuǐ上受了轻伤的林二柱坐在车上摇头叹息道:“老少爷们就是这个刀不架到脖子上,谁也不敢造反。鬼子来了后,俺们村完全实行配给,货物都集中到狗日的什么合作社里,价钱贵得要死,买东西还不给够量,一家一月只配给一盒洋火、半斤油、三尺布。一人一月二两盐。家家饿着肚皮,还要jiāo数不完的捐税:地亩捐、预借款、人头税、合作费、割头税、通行证费、居住证费。可村民们只知道伤心落泪,还要苦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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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 要求和听戏
第一百八十二要求和听戏
“扒了龙袍是死,打了太子也是死。WWw;”林大猷恨恨的咬牙说道:“他们就是想不通这个理儿,要不是老三带人抢回了那些他们也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nv人给送去给鬼子糟蹋了,光是哭天嚎地有个屁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到底还是政fǔ无能,军队无能,把老百姓抛给敌人蹂躏。”沈栋叹息着说道。
黄历淡淡一笑,说道:“林大叔,你们熟悉这里,等过些日子,让你们再杀回来,你们愿意吗?”
“愿意。”林大猷嘿嘿一笑,说道:“咱别的能耐没有,跑路的本事还没几个人胜得过我,这鬼子呀,我也算看透了,玩歪mén斜道可都是外行。”
“呵呵,确实如此。”黄历笑道:“跟鬼子正面打呀,那不算能耐,就是要搞得他们晕头转向,气得他们哇哇
“到时候可别落下我。”林二柱说道:“咱们过一阵子再来看看那xiǎo鬼子的狗样,看看这些矮锉子们吃了咱中国饭是不是长高了些!”
“可惜没抓个鬼子俘虏,装在笼子里让大家伙看看多好。”沈栋接过话题,微笑着说道:“提高民心士气,多好的事情。”
“那倒不用强求。”黄历摇了摇头,很显摆的当起了老师,“日本鬼子天生凶残顽固,即便是受了伤的也不投降,为了抓俘虏,要战士们冒风险不值得。”
“这违反了《日内瓦公约》,而且与咱们中国人以德报怨的做法大相径庭。”沈辅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辆轿车赶了过来,因为黄历和沈yù婷定计骗人,连他也méng在鼓里,担心着急了半天,却原来是nv儿自己愿意的。他憋了一肚子火,可又不放心nv儿跟着人家走,而且经此一事,他也怕鬼子和汉jiān报复。这老头儿倒也拿得起,放得下,一狠心,一跺脚,带着些金银细软和老仆人赶着车便跟了上来,一路上光生闷气,现在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日内瓦公约》?”黄历望着沈辅弼,很好笑又有些嘲讽的意味,“《日内瓦公约》是专mén给咱中国人定的吧?要不日本鬼子怎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呢!等有机会非得给日本鬼子好好讲讲这个《日内瓦公约》,让他们以后不要杀人,不要放火,不要使用毒气,更不要污辱
“你?”沈辅弼气得把车帘一放,闷声闷气地对赶车的老吴说道:“多赶几鞭子,和这些莽夫粗汉说话,如同对牛弹琴。”
“呵呵,这老头儿。”黄历看着轿车走远,失笑道:“被咱们拐走了宝贝nv儿,一肚子邪火。”
“读书读坏了脑子。”沈栋摇头道:“特别是旧书,越读越圆滑,越胆越让人没有了血
“你再气气这老头儿,去把沈家xiǎo姐追到手,我看她tǐng不错的。”黄历调侃道。
沈栋翻了翻眼睛,他的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一个nv人的形象,一时让他痴住了。见到她时,倒不觉得怎样,这离开一段时间,倒是牵肠挂肚得很,难道——,他用力摇了摇头,怒力把这个念头甩掉。
北平西山,是太行山的一条支阜,古称“太行山之首”,又称xiǎo清凉山。宛如腾蛟起蟒,从西方遥遥拱卫着北平城。因此,古人称之为“神京右臂”。西山峰岭连延,历今房山、mén头沟、石景山、昌平等几个区县,古称无定河的永定河贯穿其中,将西山截为南北两段。
至于距城区较近的翠微山、平坡山、卢师山、香山以及西山余脉荷叶山、瓮山等等,则更为北平人们所熟悉。西山林海苍茫、烟光岚影、四时俱胜,于是,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学士为它四时的景sè所倾倒,游玩赏乐其间,乐不知返。
在这战争年代,西山还是那样风景优美,但优美之中又透出了苍凉和悲壮,一群不甘当亡国奴的人们在这里为国奋战,抛洒热血。
傅老二这股最大的土匪被鬼子拉走了,暂时的威胁还看不到,但却使游击队在山里少了敌对力量的破坏。在山里虽然地形有利,打跑皆宜,但后勤却是个问题。山里的村庄不多,而且都是些xiǎo村落,人口稀少,土地贫瘠,从长远来看,游击队的发展将要面临的困难很多。
不过,现在的游击队还没有感到那种如山的压力,而且由于平津军统的人力和物力支持,傅老二匪帮的出山投降,环境竟然变得相对宽松。特勤队的满载而回,更让游击队的人数、装备上了一个档次。
对于黄历来说,此次出击作战既是锻炼队伍,也是对自己的训练方法的一次检验,好在损失不大,不至于huā费很多的时间恢复元气,也不必因为付出了太多血的代价,而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当然,如果按照常人评价的标准,特勤队所取得的成绩与付出的代价实在不成正比,应该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战绩。
但对于这些战绩,黄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了两天时间进行总结和反思,即便是成功的行动也有不如人意的暇疵,而且从装备上看,也缺乏山地作战的登山器材。
“山地进攻战斗的主要战法:一是集中力量,夺点控道。集中力量打要害,是进攻战斗的普遍指导原则。山地进攻战斗,敌之要害在哪里?在制高点、山垭口叉路口和山间通道上!一旦攻克这些要害,敌防御部署将被割裂,防御体系将陷于瘫痪!二,山地最适合用于防御,一个险要的地方只需要几个人的力量就可以防守,并且使敌人的重火器难以发挥作用,所以,最适合游击队现在的状况。而且,对于特勤队这样的分队来说,山地的复杂地形给他们提供了袭击和破坏敌后方地域的可乘之机,可以大胆深入敌翼侧、侧后或纵深,袭击敌指挥机构、炮兵阵地和后勤设施,破坏敌人进攻时通行的桥梁通要道和通信枢纽等重要目标”
“另外,山地地形复杂,地势起伏大,隐蔽条件好,许多地区植被茂密,非常有利于狙击手的隐蔽机动和突然发起致命一击。敌军指挥官、向导、技术兵种如果遭到击杀,将严重影响其行进速度以及作战能力。如果没有机会击杀此类敌人,可选择其他敌人进行狙击,可以采取击伤而不打死的策略,一个伤员可能至少需要两个士兵照顾,如果伤员增加,敌人的机动xìng将受到极大制约。这在特勤队的实战中已经得到了验证,可谓是行之有效”
黄历停下笔,思索着,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善于总结经验,汲取教训,并能展开想象,得出更深刻的结论。虽然他的记忆有很大的缺损,但相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他的知识量是巨大的,想出来的东西便自然而然地让人有超前的感觉。
正想着,外面脚步声响了起来,程盈秋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军服,十分合体,回到山里,比较放松布取了下来,因为腰间紧扎着一条赭sè的皮带,愈发衬托出tǐng拔饱满的酥柔软纤细的蛮腰和丰盈婀娜的
“在写什么呢?”程盈秋凑了过来,说道:“今晚有戏听,别憋在屋里了。”
黄历很不满地瞅着她,发起了牢sāo,“你成天晚上也见不到人影,和那几个nv人呆在一起,要搞什么名堂?”
程盈秋抿嘴一乐,坐在黄历身旁,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帮个忙,这些武器装备给凑齐吧!”
黄历疑huò地看着纸上列出的武器装备,这应该是一个班的标准机关枪,一支狙击步枪,四支盒子炮。他不明白程盈秋要干什么,伸手敲了敲,问道:“你要这些武器干什么?不说清楚,我也不好向上面开口要啊!”
“这是我的计划。”程盈秋很畅快地笑着解释道:“我要组建一支nv子战斗组,现在已经有五个人了,武秀兰连英、金秀,再加上我。这些就是我们的装备,你看怎么样?”
黄历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道:“一个机枪手,两个狙击手,剩下的两个拿短枪,应该是弹多出的两支短枪是给谁用的?哦,两个狙击手是一长一短双家伙。”
“聪明,一猜就中。”程盈秋笑着拍了拍黄历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想出来的,配置合理吗?”
黄历苦笑了一下,说道:“合理倒是合理,可就是太好了,别人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开口呢?”
“也不是很好嘛!”程盈秋抓着黄历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般地说道:“你一定能办成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