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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识告诉她离开,趁着她还有机会时离开,常识非常有力。但好奇心却告诉她留下来窥看而且它有力。
她慢慢把头探进去,她的头突然停止了移动,它实际上好象被锁定在那个位置,她的眼睛瞪大了。她看到了一切,直到最微不足道的细节;她的心拍下了所看到的一切,清晰鲜明,就象很快就要拍的那些犯罪现场照片一样。
她看到她的丈夫坐在屋子里两把椅子中的一把上。他被绑在上面,赤身lù体,衣服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她看到他两股间血淋淋的dòn。他的蛋蛋还在原来的地方,但他的sēní器被塞在他的嘴里。那儿有足够的空间,因为凶手还割掉了他的舌头,割掉了他的半张脸皮。舌头被钉在墙上,钉子深深地扎进粉红sè的rò中,鲜血润湿了下面的墙,形成一个扇形bō纹。
fé兰子尖叫着转过身,她的两tǐ突然没有一点力气,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姿势古怪,看上去像一个要领圣餐的姑娘。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发疯似的转:哦,我不应该尖叫,凶手会回来,哦,我不应该尖叫,凶手会回来,哦,我不应该尖叫。fé兰子生平第一次晕过去。
警察来了,日本宪兵也来了,fé兰子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因为不光是她的排骨老公被杀了,连保险柜里的钱财也都无影无踪。
fé兰子早就另有她的打算,她不乐意再伺候这个家伙了。这不算对不住他。她耐着ìn子,用她那一身férò供他取乐,足有两年之久。现在,很快就用不着再低三下四地去讨好他了。她要是真打算走,就得快——把他所有的钱都敛了去。
是的,她从汉jān老公那儿nòn来的钱,早已换成金银藏到娘家去了。可是汉jān老公一死,谁敢保日本人不会到她娘家去搜呢?现在,连老公身边的细软都没了,这还让她怎么活?有了金子,她也许就能跑到上海,或者南京那些大地方去,凭她这些年学来的一身本事,还不能另起炉灶,大干一场?
现在,都成了影,这个她本想抛开的臭排骨,竟然死得这么突然,让她一下子象是掉进了冰窟。
“看上去象典型的黑社会对长舌者的惩罚:舌头割掉,sēní器塞进被害者嘴里,血腥、残忍,楼里没有一个人听到声响。”一个宪兵向队长作着报告。
一个伪警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日本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黑社会,狗屁,我看象是因为当汉jān而受到的惩罚,没看到脸皮都被揭走了半张。
宪兵队长抬起头,冷冷的说道:“所有的证据都要经过检验,在结果未出来之前,我们不能如此草率的下结论。”
“嘿依。”日本宪兵错愕了一下,转身再次进入血腥的杀人现场
戴祈丰死有余辜,他勾结特务,从学校逮走了十二个学生和一位教员。十三个人,罪名全一样,都是“通敌”的“jān细”;下场也全一样,一律枪毙。
因此学校的校长给撤了,他如愿地当上了代理校长。他图的就是吃空额,打学生身上挤出粮食来。ā了十三条人命,他达到了目的。他兴奋,他得意,却没想到,狗命却在他还没开始真正得意起来的时候被干掉了。
“屠鬼王”,这个曾在北平喧赫一时的名头,又在天津打响了。而戴祈丰不过是第一个,而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能消灭几个日本人固然好,去杀掉几个象戴祈丰之类的东西也不错。这次的抗战应当是中华民族的大扫除,一方面须赶走敌人,一方面也该扫除清了自己的垃圾。传统的升官发财的观念,封建的思想——就是一方面想作高官,一方面又甘心作奴隶——家庭制度,教育方法,和苟且偷安的习惯,都是民族的遗传病。这些病,在国家太平的时候,会使历史无声无sè的,平凡的,象一条老牛似的往前慢慢的蹭。及至国家遇到危难,这些病就象三期梅毒似的,一下子溃烂到底。汉jān们不是人,而是民族的脏疮恶疾,应当用刀消割了去不要以为他们只是些不知好歹,无足介意的小虫子,而置之不理。他们是蛆,蛆会变成苍蝇,传播恶病。在今天,他们的罪过和日本人一样的多,一样的大。所以,他们也该杀
国家民族等等只是一些名词;假若出卖国家可以使饭食好,衣服漂亮,戴祈丰等人会连眼也不眨巴一下便去出卖国家。在他们心里,生命就是生活,而生活就是奢华舒服。为达到他们的理想生活水准,他们没有什么不可以作的事。什么都是假的,连国家民族都是假的,只有他们的酒饭,nv人,衣冠,与金钱,是真的。
大洋,金条,钞票,便是黄历顺手牵羊的结果,钱就是钱,谁知道哪些钱上沾着无辜人的鲜血。他对此并没什么心理负担,他做了一件中国人拍手称快的事情,杀掉了一个爬着同胞的骨头向上爬的无耻之徒,这是崇高的事情,起码它有着高尚的名义。
第二百三十九章 走狗的下场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WwW、对于黄历来说,潜入汉奸的住宅,杀掉他们,再把他们的钱财搜刮一空,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相对而言,这些汉奸们的防卫并不严密,但他们的腰包却是鼓鼓的。沾着血的、带着泪的钱,对他们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不为了这个,谁去当汉奸呢?说真的,就是日本人来侵略中国,又有哪一个不是为了弄钱呢?
当第三个早就该死的汉奸被用同样的血腥手法处决后,而且是被灭了满门,连看门的狗也被击毙后,一种惊惶和恐怖的气氛笼罩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汉奸头上,特别是那些平日干过亏心事,捞过昧心钱,手上沾着鲜血的汉奸,他们感到了害怕。
这是他们的时代,他们丑恶,他们肮脏,他们无耻,他们狠毒,他们是人中的垃圾,而是日本人的宝贝。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或许也根本不认为自己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罪。但现在,死真是找上他们了,绝对的冷酷无情,残忍暴虐,而且神秘莫测,难以阻挡。
死神,或许在床下,或许在屋顶,或许在窗外,或许是的,他可能无处不在,无时不在。不行,得想办法,请保镖,多多的请。他们首先想到找日本主子来保护。比方说,派一个班,最好是一个连来,在宅子周围站岗放哨,那也许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这能办到吗?如果他去要求保护,而日本人只派一两个便衣来,又有什么用?而且,这得够一定的级别,得是日本人看得上的走狗。还有人开始盘算逃跑,逃出天津,到上海,到南京,只要到了别的地方,他们就又可以绸子缎子的穿戴起来,山珍海味地吃喝起来。
恐怖,不仅仅是侵略者能够施加,也不仅仅是象黄历这样能力出众的家伙能够散布,任何一个不怕死的人,哪怕是一个女人,只要敢抡起一把破菜刀,也会让鬼子和汉奸感到惊惶,知道害怕。
废物,精心的策划全被他搞砸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愚蠢。中岛成子走出病房,将东耀华的呻吟关在了里面,转身走到露台,从手袋里拿出根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作为东耀华的幕后操纵者,中岛成子可算是尽心竭力,虽然东耀华好色、浮浅、暴躁,她依然尽力在帮助他,当然这也是在帮助自己获取更多的利益。现在,当东耀华因为烧伤而丧失了所有进取的信心,只想让那些该死的医生治好他的病,尽快从这该死的医院离开,她却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前途了。
中岛成子自信有这个能力,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通过金钱和拉拢,可以对东耀华的手下发号施令,也就是说她现在可以撇开东耀华这个废物。确实是个废物,一想起精心设计的绑架事件竟被东耀华招来的妓女给破坏,中岛成子便怒火盈胸。
行动失败,本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这次却不同,人质意外的死亡,不仅不能达到原来迫使英法政府妥协的目的,反倒引起了租界当局的极端不满和怨恨。是啊,双方正在就人质问题进行谈判,租界当局也知道这是日本人搞出来的阴谋,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又本着外交的礼貌,还在与日本方面进行着讨价还价。可就在此时,人质竟然完蛋了,而且是在绑匪手中,或者说是在日本人手里死亡的。可想而知,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会让人产生多大的愤怒,在这种情况下,关于人质意外的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该死的混蛋,把事情全搞砸了,也使自己受到了极严厉的训斥。那个败类,专会干些男盗女娼的滥女人不知该如何得意呢?”想到老对手川岛芳子那讥诮的眼神,中岛成子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中岛成子弹飞了烟头,微微回头,是东耀华的副手,也是这伙匪徒的二当家,孙虎。
“成子小姐,大当家的伤势很重啊!”孙虎看似很关心,但中岛成子却知道他的内心所想,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是啊,他需要很好的治疗。”中岛成子抿了抿嘴角,带着说不出来的厌恶,“这以后,你要多费心了,我看他即使治好了,也不能再象从前那样了,你说呢?”
孙虎面露喜色,但脸上还有些疑虑,东耀华脾气暴躁,凶狠残忍,在其积威之下,有些犹豫也是正常的心态。
“烧伤很麻烦呢!”中岛成子冷笑了一声,说话春风细雨,但孙虎却听出了一股肃杀之气,“一旦感染便有生命危险,你是个聪明人,放心大胆的去干吧!”
孙虎心领神会,轻轻点了点头,东耀华这回可算是让日本人彻底失望了,两片毒药便会结果了他的性命,大当家的位置终于轮到我做了。
“那个放火的婊子虽然死了,可从妓院里还是得到了些线索。”中岛成子又抽出了根香烟,孙虎殷勤地给她点上,恭敬地听着中岛成子在交代工作,“其中有一个象是日本人的嫖客最为可疑,他的相貌特征我随后会给你,发动手下的弟兄,找到这个家伙。”
“明白。”孙虎简短地回答道。
“还有一件事。”中岛成子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睛眯了起来,低沉地说道:“最近连续发生了三起刺杀亲日的支那人的案件,手段残忍血腥,但不可否认,凶手的身手也很高明。而且,从现场判断,杀人的动机与钱财有一定的联系。你与天津的帮派人物很熟,让他们帮着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黑道高手到达了天津。”
“您怀疑是江湖人物所为?”孙虎试探着问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中岛成子也不太确定,只是把这个作为一条线索,她沉吟了一下,说道:“有皇军支持你,尽管大胆去干。”
“哈七!”孙虎用学到的日本话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第二百四十章 不露声色的刺杀
夜幕降临,天津平安舞厅里,乐声旋绕,舞步翩翩。一对对红男绿女随着舞曲旋转扭动。今天是周末,这天津第一流的舞厅自然成了有钱人消磨时光的好去处。
交谊舞,本是一个舶来品。中国的舞蹈历史很长,各地也有本地传统舞,却没有男女成对、相拥相的交谊舞。直到20世纪20年代初,上海滩上才始有了中国人自己开办的交谊舞厅,就是华人经营的专业舞厅。1932年,上海开张的百乐门舞厅可谓是其中翘楚。
舞厅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