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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宠惠摇摇头,“克强,你错了,大错特错了,今天的民族进步党有没有张山长,一样不会分崩瓦解,没有了张山长还有陈彦初,还有莫之声、王则仁等其它四个常委,就算四个常委都被你们暗杀了,还有国防军的将领,现在的民族进步党已成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不是张山长一人所有的,张山长死了,民族进步党不会像你所想的分崩瓦解,反而会让民族进步党失去了压制,让它成为真正的**政党。
如果没有了张山长的压制,你认为陈彦初会让大总统当这个临时大统吗?没有了张山长的压制,国防军会让我们担任临时政府的官员吗?会让我们坐在大总统府里吗?不会,你自己可以想像一下杀死张山长的结果,依我说,杀死了张山长就等于杀死了我们自己。”
“而且,现在中日两国就要开战,而你们却要杀害自己国家的军事领导人,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这跟卖国没有什么区别” 王宠惠历声道。
黄克强也加强了声音:“亮畴,你不要忘记你也是国大党党员,你要从党的利益考虑,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我们党永远都没有出头的一日”
王宠惠激动道:“你这是把国大党往火坑里推,克强,你要三思”
黄克强盯着王宠惠看了几眼,忽然哈哈笑道:“亮畴,你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一意孤行的。”
王宠惠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如此最好,否则我们只有再次亡命海外一途,你知不知道,这两天京城暗中增加了多少警卫?我还担心是因为你们举事不密被人发觉了呢?”
党举事不密又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说以往的每一次起义都是因为举事不密而招致失败的,王宠惠见怪不怪了。
黄克强一听,脸色却忽然变得苍白。怔怔地说为出话来。因为他知道,陈英士已经开始行动了,还跟他商量过,让他联络党内志同道合的同志,以求一同说服大总统。
夜色昏暗,王宠惠并没有发觉黄克强的不妥,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跟大总统好好谈一谈,一定要制止党内这些激进的行为”
王宠惠匆匆走了之后,黄克强在原地发了一下呆,又是举事不密对于这个黄克强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领导了多次起义,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原因都是“举事不密”这四个字,难道自己命中注定就是败于这四个字吗?
也许是失败的经验太多了,逃生的经验也变得丰富,包括广州的起义的那一次,他的战友都战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逃出生天。
这一次,黄克强也想到一个跑字,他虽然还没有亲自参与这项阴谋,但是张山长是不会听他解释的,换了他也会斩草除根不留外患。
可是如此跑掉的话,可能会连累到大总统和党内的其它同志,黄克强这时有点后悔了。
但是光光后悔是没有用的,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找到陈英士,趁还没有开始行动之前,取消这次暗杀行动,最起码也要撇清跟国大党的关系。
黄克强匆忙出了总统府,一出了门口,黄克强就把衣领拉高,把帽沿压低,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轻声说了一个地址,黄包车就拉着他飞跑起来。
黄包车把黄克强拉到京城的八大胡同,八大胡同是京城的烟花之地,一到晚上更是热闹非凡,人流穿梭不停,黄克强在里面兜了几个圈,在另外一个巷口,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反过来穿了,立刻变成了另外一种装束,接着再叫了一辆黄包车。
如此这般,黄克强转了几个圈之后,换了三辆黄包车,他自己也换了三件不同的装束,最后出现在一个小巷口里面,黄克强左右环视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迅速走到一个院子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很快开了,黄克强一闪而入。
一个仆人打扮的人领着黄克强走到内堂,黄克强一进去就问道:“陈英士呢?叫他出来见我。”
不久,陈英士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道:“克强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黄克强道:“你放心,我依照规矩,做足了保密措施,不会有人跟踪我的。”
陈英士于是放心道:“如此最好,要知道,情报部门的钱不贵这个家伙无孔不入,一不小心就会露馅的不知道克强兄专程来此有何见教,是不是已经说服大总统同意我们的行动了?”
黄克强摇摇头,“不是,我还没有跟大总统提起,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让你取消这次行动”
陈英士迷惑地望着黄克强,问道:“为什么,我们的人手已经布置下去,想撤退也撤不回来了。”
黄克强怒道:“我让你取消就取消,你知道吗,张山长已经有所察觉,现在京城已经加强了警卫,你想过没有,如果让姓张的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们这样做会连累大总统的。”
陈英士听了,哈哈一笑道:“克强,你太过胆小了,京城增加警卫,完全是因为中日将要开战,没有其它原因,你放心好了。”
陈英士已经跟日本人谈好了条件,日本人将给予他支持,而且现在暗杀的人员已经派了出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黄克强的三言两语如何能够将他说服。
黄克强最终失望地离天了那座院子。
王宠惠来到临时大总统的卧室,大总统刚刚小眠了一下,见到王宠惠于是亲切地叫道:“亮畴呀,过来坐。”
大总统病还没有完全好,还得卧在床上,王宠惠问道:“先生病好点了吗?”
大总统笑道:“放心吧,差不多好了,亮畴呀,今日和伊集院彦吉公使谈得如何?”
王宠惠皱眉道:“陈彦初和伊集院彦吉公使差一点就动手打起来了,我看两国的战争不可避免”
大总统叹了一口气,“亮畴呀,不要气馁嘛,只要一日不宣战还是有可能挽回的,中日两国一衣带水,日本期间又给我们这么多的帮助,能不开战最好不要开战的好。”
王宠惠点头道:“大总统,这个我明白,我会努力争取的。”
大总统也知道,王宠惠这外交总长跟他的临时大总统一样都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摆设,于是感慨道:“我知道,亮畴,为难你了”
王宠惠笑笑,“没事大总统,我这次来,是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来跟您商量的,这是关系到我党的生死存亡,以及我等的性命相关的大事。”
大总统心里一颤,失声道:“怎么,难道张山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敢对我们下手不成?”
王宠惠连忙摇头,急切道:“不是,不是,大总统,张山长不敢这么做,我反而担心党内有一些人会对张山长不利,企图刺杀于他,您想想,如果张山长一死,民族进步党就失去节制,民族进步党一怒之下,肯定会迁怒于我们,到时国家就不得宁日了!”
大总统大怒,一拍旁边的桌子,怒不可遏道:“是谁,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瞒着我做这等龌龊事”
大总统缓了一口气,大概知道事情严重,于是向外面叫道:“黄克强呢,叫他过来见我”
不一会侍卫进来告诉他,黄克强已经出去了,而且没有留下一句话。
大总统和王宠惠对望了一眼,大总统急道:“那就派人出去找,无论如何要把他给找回来。”
侍卫适应一声是,转身出去了。
大总统担心道:“我现在很担心黄克强,我担心他受了别人的鼓动,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来。”
党人喜欢搞暗杀,应该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搞暗杀,大总统担心黄克强也不道理。
王宠惠却安慰道:“克强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还是分得出轻重的,我担心的是党内的其它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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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炮军阀 第150章 运气
第150章 运气
直到半夜,黄克强才回到大总统府,他进北京之后就一直住在总统府里,他现在是大总统的军事顾问,大总统的左右手,当然时刻跟大总统呆在一起。
黄克强刚刚出现在大总统府门口,就有侍卫走上前来,急切地问道:“黄将军,你上哪里去了?大家找了你一个晚上了,大总统吩咐一见到你就叫你马上去见他”
黄克强神情疲惫,挥挥手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了,夜深了,我明天就去见大总统。”
侍卫道:“黄将军,大总统一直在等你,黄将军还是现在就去见大总统吧,不要让大总统久等。”
黄克强心里咔哒了一下,心里变得七上八下起来,难道暗杀张山长的事大总统也知道了?
黄克强只好硬着头皮向大总统的卧室走去,心里在犹豫着是不是把陈英士要做的事告知大总统。
转过几处廊角,远远就可以看到大总统的房间仍然亮着灯光,黄克强心里立刻涌上一股暖流。
先生一定还在带病看着文件,还在为国事操心,黄克强眼角有一些湿润了。
从窗户看进去,临时大总统和王宠惠在卧室外面小客厅的沙发上对面而坐,低声低语商量着什么事情,两人脸上都很凝重,愁眉不展的样子。
黄克强看到这种情形,心里感到非常惭愧,他走快了两步,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先生抬起头来,看到黄克强之后,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惊喜!接着连忙向黄克强招手道:“克强,你终于回来了,我和亮畴等了你一晚上,你回来就好过来坐”
黄克强心里一暖,大踏步地走到沙发前面,王宠惠欠了欠身,打着招呼道:“克强回来了。”
王宠惠也没有问他去哪,却只关心他的回来,这让黄克强有一些感动,这就是同志之间的情谊,是最宝贵的,任何东西都无可替代的。
等黄克强在王宠惠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先生才关切地说道:“克强,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叫人找了你大半个晚上了。”
黄克强支吾着,“先生,我”接着就不知道如何向先生说起。
王宠惠急切地说道:“克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如果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说出来,然后赶快想办法制止,先生会原谅你的;如果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更加要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让我们看看怎么补救也好。”
大总统却严历道:“克强,你是不是准备派人暗杀张山长,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黄克强回避着先生严历的目光,垂头说道:“我没有,是陈英士,我刚刚去找过他,就是想劝止他不要盲目动作,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他已经派出了杀手,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荒谬糊涂”大总统气得全身暴起,眼前一晕,摇晃就要倒下,王宠惠和黄克强连忙伸出手去扶住。
“先生”
“先生”
两人扶着孙先生坐在沙发上,孙先生左手捂着头,右手抖动着指着黄克强,哆嗦着说道:“克强呀克强,这等大事,你知道了,为什么不马上报告我,而要瞒着我呢?你是不是也赞成进行暗杀活动?你以为张山长那么容易暗杀的吗,如果是的话,日本人早就行动了,何况张山长死了对于我们有什么好处?只会更加加剧两党之间的隔阂,从此同胞互相残杀,而你我就是民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