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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娜和基里连科趴在破木船背上,美丽的卡赞卡河变得像炼狱一般。两人紧紧抓住木板的手,双手的手指几乎已经插进入坚硬的木板里面。
破木船顺着河水从一艘燃烧着的木船旁边漂过,船上的乘客纷纷往下跳,有的衣服已经被火烧着,跳入水中的时候可以听到烧焦的皮肤发出“滋滋”响声。
两个人头忽然从尸体丛中冒出来,脸上凌乱的胡须被水一泡变得更加凌乱,脸上由于过度惊恐,变得非常狰狞,如同历鬼一般,把叶莲娜吓得花容失色。
这两个人抓住木板想爬上来,其中一个抓住船板之后,刚刚喘息定,就伸手对要帮助他的基里连科打了一拳,把基里连科打下水去。
另外一个人伸出一脚,踢向叶莲娜,叶莲娜惊叫一声,身上已经中了一脚,传来一阵剧痛,身子掉落在水中,但是她的左手还在紧紧地抓住船帮。
刚刚踢她一脚的男人叫道:“臭娘们,给老子下去吧”说着又伸出抬起脚,向叶莲娜的左手踩了下去。
叶莲娜右手一扬,对准这个男人开了一枪,那人腹部出现一大滩血液,流淌在木板面上,再注入河里。
另外一个男人用手指着叶莲娜,“你敢谋杀是政治委员?你这个资本主义的臭*子,反**。”
叶莲娜咬咬牙对准那人又是一枪,把他也打死了。
叶莲娜爬了上去,把两具尸体推了下河去。
旁边的落水者以惊恐万状的目光望着叶莲娜,没有人再敢靠近。
看着落水者中各人惊恐万状的目光,叶莲娜也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
“我打死了两名政委”叶莲娜忽然哈哈大笑。
战争并不像苏维埃的宣传画中那样美好,那种**的浪漫被丑陋和自私代替,另外还在惨烈、死亡、鲜血还有人体的碎肉。
叶莲娜想起了她的父亲,一个资产阶级的音乐家,正是被这些残暴的政委下令逮捕处决的,虽然也叶莲娜也痛恨她自己的父亲,痛恨他是资产阶级:父亲为什么你不是无产阶级呢?
但是毕竟是她的父亲,而且他弹奏钢琴来真的很好听
也许在我的心时一直想念着自己资产阶级的父亲,也许自己的心里一直都在痛恨那些处决父亲的政委,也许自己一直就是资产阶级的女儿,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就像被自己开枪打死的政委说的一样,他们一直将我当作是一个资产阶级的臭*子无论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叶莲娜胡思乱想着,茫然地任由破木船向下游漂去,陪伴她的只有旁边一起漂流的尸体还有鲜血,基里连科已经消失在河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枪杀了两个政委,而且还有很多人看到,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回去无论如何都有会被处死。而且还会连累亲爱的基里连科、亲属和朋友。
叶莲娜和大量的尸体一起被冲到伏尔加河宽阔的河面上。
在喀山城的西边,伏尔加河在这里的河面宽达六七公里,就像一片海湾一样。
伏尔加河是美丽的,如同母亲的怀抱,宽容地接纳了叶莲娜以及从卡赞卡河漂流到此的尸体、血液。
伏尔加河的水稀释了血液的颜色,河水又变得清澈起来。
微风吹过伏尔加河的河面,泛起了微微的波浪,下午的太阳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像是一幅柔和的光环飘浮在河面上。
远处的河面,泛起一层薄雾般的气浪,烘托着射下来的阳光,闪耀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像是谁为它覆上了一层花色连翩的彩带。
如果不是在宽阔的伏尔加河面上发生的另外一场激烈的战斗,叶莲娜一定会在这里安然入睡。
在河面上,有两艘苏俄的驱逐舰,鲜艳夺目的红旗在高高的桅杆上飘荡。
这是伏尔加河区舰队的军舰,他们刚刚从远处调到这里支援作战,此外还有两艘炮艇。
驱逐舰的舰炮口径虽然只有6英寸(153毫米),但是在喀山却足以对中**队造成致命的威胁。
中国人是不会让这些威胁存在的,这几搜军舰一出现在伏尔加河面,中国人的飞机就发现了他们,如同乌蝇一般飞了过来,二十几架飞机依次向这几艘军舰扑了下去,投下了炸弹。
驱逐舰上防空机枪和防空火炮发出怒吼,向来犯的飞机倾泄着火力。
即刻就有两飞机被击中,有一架带着一团烈火冲上了天,然后又象一颗殒星似的笔直坠落下来,另一架兜了几个圈子,冒起黑烟盘旋起来,终于在半空中象远处的一串炮竹似的爆炸开来。
但是,两艘驱逐舰和两艘炮艇也被中国飞机的炸弹击中,军舰上面也发生了激烈的爆炸,烈火吞没了整个军舰。
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两朵雪白的花朵,像晚风中的蒲公英一般慢慢地飘落。
这是被击落的中国飞机飞行员跳伞的降落伞,在洁白巨大的降落伞下面吊着一个人。
“嘭”的一声,一朵花在叶莲娜右侧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掉下水里,飞行员挣脱掉降落伞浮出了水面。
叶莲娜马上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那位中国飞行员。
不过,她这种敌对的行为为她惹来了祸端,天空中一架一直在盘旋的飞机向她冲了下来,航空机枪在河面上打出一条浪花链,向叶莲娜所在的破木船扫过去。
叶莲娜大骇,翻身一跳,跃入水中,飞机几乎贴着水面掠过,子弹将半边破木船再次撕裂成碎片。
叶莲娜手上的手枪也在刚才惊慌的一跃中丢失在河中,等她浮出水面的时候,从她的背后伸出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用手臂的臂弯从后面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叶莲娜卡得透不过气来。
叶莲娜挣扎了几下,就闭过了气。
飞行员松开了手臂,拖着叶莲娜开始向岸边游去,他身上穿着救生衣,不用费多少力就游了到岸边。
另外一个飞行员的落点比较靠近河岸,他已经上了岸边,见状就走了过来,老远就叫道:“赵志雄没想到你也有被人击落的那么一天。”
赵志雄将叶莲娜拖上岸边,“郭斌,你还不是一样被人打爆了机?只不过我永远都比你幸运得多,你也跳伞我也跳伞,可是我一跳下水去,去让我俘获了一名俄罗斯美女,你嫉妒也没有用,这种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赵志雄洋洋得意,随即又呵呵大笑起来。
郭斌走过去一看,见到躺在地下的那位俄罗斯姑娘不仅年轻,而且非常漂亮,湿漉漉的身体凸突出玲珑的曲线,饱满的胸部一起一伏,让人遐想万分。
郭斌咽下一下口水,酸溜溜地说道:“赵志雄,我不得不佩服你小子,我怀疑,就算你小子下次掉到茅坑里,也会捡到别人如厕时不小心掉下来的金戒指。”
赵志雄哈哈笑道:“你尽管嫉妒去吧”说道伸手拍了一下叶莲娜的脸蛋,又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叶莲娜醒了过来,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两个中国男人在眼瞪瞪地望着她。
叶莲娜跳起来转身就跑,不过赵志雄敏捷地伸出一只脚把她绊倒在地上,接着双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给叶莲娜,叶莲娜看了赵志雄一眼,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赵志雄用中文说道:“我叫做赵志雄,中国飞行员,请问你如何称呼?你放心,你现在很安全,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会放你回家与家人团聚。”
叶莲娜点点头,指着自己说道:“叶莲娜”
赵志雄说道:“你叫做叶莲娜?好名字,有一点像中国人的名字”
郭斌说道:“赵志雄,先别忙着打情骂俏,我们是先找到我们的救援部队,脱离危险再说吧”说着从身上抽出手枪,警惕地四处张望。
从喀山的方向开来了一辆装甲战车,后面跟着一个排的步兵,这是陆军派出的搜救部队,飞行员这些家伙是中**队中比较珍贵的,有时候为了营救一名飞行员,中**队甚至动用成千上万的人进行搜救。
赵志雄对着叶莲娜晃了一下头,说道:“咱们走吧叶莲娜。”
叶莲娜望了一眼平静的伏尔加河,伏尔加河如酣睡着一般,仿佛在神思恍惚之中,波浪偶尔啪啪地轻打几下河岸,接着又沉寂了。
而远一点的卡赞卡河却传来更大的爆炸声,枪声,炮弹的呼啸声音,子弹飞行时的“啾啾”声音、人们临时前的尖叫声,这无不显示着那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又或者说正在进行着一场残酷的屠杀。
太阳傍在伏尔加河的上空,显得是那么大,那么红,又那么圆,它那辉煌美丽的影子投在被晚风吹皱的江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玫瑰红的细鳞片。
在这一片鳞光之中,叶莲娜随着在中**队落寞地静静地离开了,怀着对基里连科的牵挂。
基里连科被人打落水中,他的脑袋受到了打击,耳眩目晕了一阵,但是卡赞卡河的河水很快让他清醒过来,喝了几口水之后,他挣扎着浮出了水面,刚好看到叶莲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河中漂过来一只小艇,一个手缠着红臂章的军官站在小艇上,手中挥动着手枪,用最高分贝的声音喊叫道:“向对岸游过去,同志们,喀山需要你们,苏维埃需要你们”
军官向着天空连连开枪,“快,向对岸游过去冲过去就是胜利”
“后退者就地枪决”
基里连科往后看了一眼,但是他这个动作被军官发觉了,军官敏锐的眼神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恐惧、害怕,还有不坚决。
“就是你了,你这个资产阶级的咋种,漏网的鱼,我要用你的鲜血唤起无产阶级**者的愤怒和力量。”军官默默地说道,手枪对准了基里连科的后背。
基里连科大惊失色,身子猛地一钻,一个猛子向前方潜游过去,很快消失在军官的视线之外。
军官暗骂了一声,再次扯开喉咙叫道:“快,快,快,冲向对岸去,后退者就地枪毙。”
刚才让那个资产阶级的咋种跑掉了,但是却引起了军官的嗜血性来,一时不能够平复。
军官手枪指着小艇前面的几个人头,一连就开了几枪,一枪爆了一个头。
几个鲜活的生命马上就变成了尸体,军官挥动着手枪,叫的声音更加大了,几乎可以从他的声音中提炼出血液来。
基里连科一口气游到岸边,在堤岸上,他四周到处的是尸体,残肢,还有到处飞行的子弹、弹片、以及人们的惨叫声音。
一个上了堤岸的临时士兵脚步蹒跚地向上面冲过去,很快又被子弹击中滚下堤岸,把后面刚刚上岸的人撞入水中。
被尸体撞入水中的人刚刚爬起来,脑门上就中了一枪,这一枪不是中国人打的,而是伏在堤岸上督战的政委打的,政委对着基里连科挥动着手枪,喝令道:“冲上去,不准后退,捡起地上的枪,向中国人射击”
基里连科再次大骇,政委真是无处不在呀,他们打中国人的时候枪法会不会也这么好呢,一枪爆头,真是好枪法呀。
基里连科一跃而起向堤岸上面冲了上去,他的胸口起伏不停,他的身体中只有恐怖和疲惫,他的脚下只有一片尸体,没有立足的地方。
血液已经湿透了堤岸上的泥土,让地下变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