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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阔甘被野兽般的男人蹂躏着,对方仿佛一辈子的能量都要用尽一样,没完没了。阔阔甘越来越难受,可是她的身躯不甚有力,完全无法挣扎抵抗。好不容易好像完事了,没想到对方刚刚退出去,很快又进来,竟然连续不断地攻击。阔阔甘死去活来,呻吟声已经失控。
纳来哈对于阔阔甘的痛苦置若罔闻,反而极度兴奋。他相信自己的能耐就连强健过人的亡兄都不如。亦失哈的武艺高强是有名的,但一定不怎么会驯服妻子,否则不至于让她到现在都适应不了这种攻击而呻吟不已。要知道,她可是非常好强的女人,别说呻吟,一般来说要让她主动说句好话都不容易!
纳来哈充满了征服阔阔甘的快感,更加拼命地运动,要让她领教自己的厉害。突然一只手将纳来哈的发辫一抓,将他拖翻!
纳来哈狼狈地仰倒,迅即又被一下子拖到地上。这正是也黎花真,终于等得不耐烦,而且受不了耳闻阔阔甘的痛苦,大步进帐。纳来哈与阔阔甘一个兴奋得要死、一个痛苦不堪,都没察觉。看到纳来哈已被也黎花真拖到床榻下,阔阔甘这才缓过气来,挣扎着坐起,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身体。
也黎花真把赤条条的纳来哈攥紧辫根,直往外拖。不愧是亦失哈的女儿,论武力远在只有干女人时才格外有力的纳来哈之上。纳来哈正干得筋疲力倦,毫无抵抗能力,一直被也黎花真拖出了帐外。他要挣扎嘶吼,可是喉咙又被也黎花真另一只手卡着。那戴着钢链手套的手,格外冰冷、有力。纳来哈狼狈地扭动着身躯,一声也发不出。他竭力想要呼叫什么,可是霎时之间,身首已经异处!
也黎花真利落地用佩刀割下纳来哈的首级,皱一皱眉。她取首级多矣,从来不皱眉,只是在这时候,强烈的憎恶感令她不能不皱眉。她把首级与受到脓包之血污染的爱刀撇在地上,直入帐中。
“我已经帮你取下了,那人的脑袋。”也黎花真对着一动不动的阔阔甘说道。这一刻,她已经不像个后辈的样子。相反,像是保护了小妹妹的大姐姐。
阔阔甘很微弱地点了一下头。
也黎花真看着阔阔甘的样子,一种怜悯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抬起手,笨拙地抚摸了一下阔阔甘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外面脏死了。不过我尽量没有弄脏你的帐子。”说到这里忽然很有感触:“自从你嫁到我家,你的帐子总是干干净净的。”
阔阔甘听了,不知怎么悲从中来,从哽咽终于变成了哭泣。
也黎花真屈起一膝跪坐到床上,搂住阔阔甘,反复地安抚:“没事。没事。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不需要男人,女人自己也可以过活。在这个国家,女人也可以做官,也可以做领主。我们根本不需要依附男人。”
也黎花真不断地安抚着。直到半夜之中,光芒摇曳的油灯下,还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以往多亏了你,让我不再只会鲁莽地做事。多亏了你的啰嗦,让我改了不少毛病。你的坚强,也是我的榜样。以后,我会报答你。报答这辈子。”
次日,也黎花真提着一个油布包袱,来见赵矜。
“有什么事?”正为罗斯托夫之事忙得不可开交的赵矜问道。
也黎花真道:“请大王屏退旁人,我跟你讲。”
赵矜疑惑地看看也黎花真:“我现在很忙很忙,可不可以稍后再说?”
也黎花真道:“我从未求过大王什么,今天请你屏退旁人,听我说一番重要的话。”
赵矜更疑,想了想,点点头,挥退左右。
也黎花真遂将包袱一抖,纳来哈的头颅滚了出来。
赵矜看着人头,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听也黎花真说明了原来是她的叔父、阔阔甘的现任丈夫、海都汗国派来的探子,不禁一惊。再听到海都已经紧锣密鼓活动,即将要毁约入侵,又是一惊。
前者不过小惊,后者大惊!如此关头,炎汉必须出兵罗斯托夫,免得长久的谋划功亏一篑。这一出兵可不简单,很可能会与基辅大公国等强国作战,胜负未卜。这样的情况下,海都来给炎汉腹背一击毫不夸张地说,炎汉便有亡国可能!赵矜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来到这里,难道竟要毁于一旦?
惊在心里,脸上神色依然镇定。赵矜想了一想,先不动声色地说道:“也黎花真,你立了大功。我要嘉奖你。”
也黎花真听了,有点意外,她抬头看着赵矜,没想到君王在这样的时候,先提到的却是要嘉奖自己。她曾经很是鲁莽,只会以武力逞强,不会想事情。但经过阔阔甘的长期教导,她已经懂得了许多。现在她不禁佩服赵矜从容镇定,说一声:“谢大王。”随即又说:“但是,不必了。”
“应该的。”赵矜道:“这功劳确实很大,你不可推却。当然,阔阔甘我也会一并奖赏。”
“不。”也黎花真坦然道:“我们只不过是报答大王当日不杀我们之恩。至于我,为着杀这个恶心的家伙,领大王的赏赐,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的意思是?”
“这事是我和大王之间的秘密,请不要让别人知晓。以后我立了战功,你再封赏我吧。
“哦那才是你想要的。”赵矜点点头:“好吧,那么,这次不赏你。”
也黎花真施一个礼:“那么,我告退了。”
“等等。”赵矜想想还是不对:“这事情非常重大。我总得告诉大臣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得到了海都即将入侵我国的情报。不说是不行的。说了的话,他们就会知道你们的功劳。有功不赏,会破坏我的信誉。”
“请不要说。”也黎花真坚持道:“请大王体恤我和阔阔甘的心思,我们并不希望别的人知道。大王跟大臣们讲,不用说是从纳来哈身上得到的消息,只说是大王自己派人打探清楚的,就可以了。”
“这样”赵矜有少许为难。
“便是这样。难道大臣们还敢质疑大王?难道大王不是一位能够令众人震服的、至强至圣的主公么?”也黎花真即使跟君主说话都很直率,想什么说什么。
“啊哈!”赵矜不得不点点头,笑了笑:“哈哈好吧。”再看看也黎花真,又连连点头:“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也黎花真,你像是一下子成熟了,我要对你刮目相看。”
也黎花真听了,没说什么,却郑重地跪下叩拜,然后从容走出去。
赵矜注目凝望,心里忽然颇有感触。
曾几何时的阶下囚,如今是可以信赖的忠诚部下。
起义初时以李圭为首的好些人建议杀光蒙古人,但赵矜坚持无辜者不杀的原则。后来费了许多周折,才招降了阔阔甘与也黎花真。甚至阔阔甘都同意赵矜可以纳也黎花真了,赵矜还尊重着也黎花真的意愿,没有强占她。现在苦心总算有了报答。尽管自己并没指望过会有这样的报答,更没想到会有今日之事。
今日,可谓又一个生死存亡之际。阔阔甘、也黎花真如果听从纳来哈的撺掇造反,必然是失败的——因为缇骑可是赵矜亲手打造的嫡系部队,官兵们服的是大王,还有大王的亲信上将许妤,并不是目前暂领缇骑的阔阔甘。纳来哈妄想阔阔甘带动缇骑造反,其实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以何磐为首的虎贲是一支更加强大的力量,时刻守卫在大王身边,足以在外战与内乱中捍卫大王。
阔阔甘、也黎花真之所以不反,无非也是明白赵矜的强大。赵矜时至今日,更加明白为君之道:让自己强上加强,对贤才以诚厚待。
(待续第七十九回:外将连夜入京师,内嫔夙夕伴君侧)
第七十九回:外将连夜入京师,内嫔夙夕伴君侧(上)
话说炎汉政权于1279年深秋起义,1280年末正式开国,先后经历多番战役,收北地、御金帐、扫河东、入山海、败察罕、和海都、征河西、救阿塞拜疆、定车臣、取喀山国势蒸蒸日上!然而危亡局面迄今仍未摆脱。周边强国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炎汉,敌意倍增;本国随着疆土扩大,必须设立四大都督府镇守四方,军队规模日增,粮草日乏,内部窘境渐渐迫人。时至今日,来到1283年即玄黄四年夏季,又面临事关兴衰存亡的一大关头。
六月伊始,距离预定八月攻打罗斯托夫的日子还有两个多月时间,不料亲于炎汉的乌比留季卡伯爵败露,罗斯托夫公国内战爆发。这时运河尚未掘通,炎汉的水师竟无法动用!
按原定计划,水师是这一战的关键,顺流而下,方便快捷。配属水师的陆战队亦早已训练妥当,乘船不晕,登陆善战。如今这个局面,难道辛辛苦苦的准备竟要泡汤?
赵矜召集众将紧急商议,又发鸽书急召伏波将军房元度速来京城参议。鸽子扑了个空——房元度身为征伐罗斯托夫一役的主谋者,得知罗斯托夫有变,不等主公召唤,已将水师军务托付偏将军沈骐掌管,自引亲兵数人,皆骑流星快马,连夜赶赴京城。
房元度星夜奔到安汉府,在城外叫门。把守城门的军士慌忙开门放入。房元度换马,疾驰入宫。值班的缇骑女兵急为之到内宫报信。赵矜尚未就寝,整衣出见。
房元度在内外宫之间的拱桥上,迎住赵矜便拜:“主公金安!末将久未得见主公圣颜,渴慕甚矣!”
赵矜哈哈一笑:“你远来辛苦!我的鸽子前天才放的,你怎么这么快到了?”
房元度笑道:“末将不知主公放鸽子。心想主公必传唤我,便先来也。一路快马加鞭,恨不能似那鸽子一般,疾飞而来。”
赵矜笑道:“那么,你这正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好吧,闲话不说,坐下喝茶谈话。”
于是君臣二人在外宫随便一处小凉亭里坐下,宫女送上茶来。
赵矜道:“罗斯托夫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不过,我这还有十分重大的事情,要告诉你。”遂将海都汗国觊觎本国,谋划毁约入侵之事简略一说。
房元度吃了一惊,半晌不语。
赵矜耐心等着,心想:“元度这人,平时嘻嘻哈哈。真有大事的时候,倒也严肃。”
这时一群莺莺燕燕来到。原来是御妹赵杏、赵萍、雅妃卓琳雅宾娜等,引着一班侍女。她们先前正在高阁之上看星星,卓琳雅宾娜拿着望远镜,不往天上望,却往地上扫来扫去,正好发现大王出来,于是拉着姐姐们下来。
房元度不识卓琳雅宾娜,只识杏儿、萍儿,见她们过来,连忙离座,拱手深深一拜,袖子几乎沾地,口里说道:“公主娘娘驾到,末将万幸,末将惶恐!”
杏儿、萍儿皆回礼。卓琳雅宾娜也跟着像模像样地纳了个礼,摆手笑道:“我,公主,不是。你,是哪个,末将?”
房元度见卓琳雅宾娜站在杏儿、萍儿中间,绝非寻常侍女,貌似比公主还尊贵些,不知究竟何人?房元度忙笑道:“末将便是,连城府里,管水师的一个末将。”
卓琳雅宾娜道:“哦?水师?水师是什么?”
房元度毕恭毕敬道:“水师便是,乘着船,拿着刀枪,背着弓箭,主要于水上厮杀之军队也!”
卓琳雅宾娜拍手道:“好玩!原来,你是这样一位,末将。何时,带我上船,如何?”
房元度不知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想了想,笑容可掬道:“这位小娘娘,你要上船不难,只须主公恩准。”
卓琳雅宾娜便扑到赵矜的怀里:“大王,大王,我要上船。”
赵矜没奈何,将卓琳雅宾娜抱在膝上,哄道:“上船,不好玩。要打仗,敌人很凶恶。”
没想到哄不住。卓琳雅宾娜毕竟也有十来岁了,简单的哄小孩的一套是行不通的。她返身搂住赵矜的脖子:“大王,上船,才好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