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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磐瞥了甘巴速一眼:“某为主将,你岂敢与某争先?”
“主将如何?俺武艺胜你。”
“胡说!某武艺在你之上。”
他们两个争执起来,说得激动,都攘臂挥拳。众将校面面相觑。弓里敖只得硬着头皮凑上前去施礼道:“二位大人,如今战斗在即,不可不速速决断。以末将之见,何大人乃是主将,不可轻动。甘大人先行出阵为宜。此非寻常战斗,并无先锋之说,只要与敌将斗得三场,赢其二场便可。”
两位猛将听得唔唔连声,好像是明白了。甘巴速道:“早该俺先上,你这厮偏多啰唣!”何磐瞪眼道:“待你这厮输了一场,某再赢其二场不迟!”
于是甘巴速当先出马,霹雳一般大吼:“爷爷在此!你等何人前来受死?”
(投票参考)拍马家族:房元度、房勉之、房简之
这时,炎汉的使者又来了。这位使者便是房简之。
米海尔大喜,扶着病体,亲自接见。最受宠爱的苏妃娅公主侍立在父皇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令她颇有好感的这位中国商人现在是炎汉的大臣了。
说是大臣,其实也就是个弼马温而已。不过对外当然说是身份尊崇,免得拜占庭以为炎汉轻视他们。因此当米海尔问起房简之现在高居何职时,房简之欣欣然道:“托了您的福气,我们国王恩赐我做个弼马温。”
“弼马温?”皇帝与公主都不明白。
“啊!就是养马的大臣!我国有古话:‘马者,国之大用,甲兵之本。’我们国王非常重视养马,因此派我担任养马的最高官员,直属于国王,平时朝廷开会,都要听取我的意见。”
“噢!原来是这样啊!”苏妃娅高兴地笑道:“那么,祝贺简之阁下!您发达了!”
“谢谢公主殿下,哈哈。”房简之笑道:“对了,还要告诉您,我的兄长们都做了朝廷官员。我家二哥现在是尚膳史,天天都在国王身边,深受信赖。大哥更了不得,每次上朝,全体大臣都要被他点名。”
皇帝和公主不知道尚膳史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房元度做的是什么官,听起来很是威风,于是都道:“啊,是吗?恭喜三位阁下了。”
话题说开去,苏妃娅与房简之有说有笑,米海尔微笑着听,气氛十分融洽,比一般的外国使者大有不同。
房简之又歌颂米海尔道:“尊贵的皇帝陛下啊!我这次来到君士坦丁堡,才知道您的军队已经打下了该死的拉丁王国,又击败了十字军畜生们的骑士团!这真是太好了!”
米海尔觉得房简之的话十分中听。他从心底痛恨拉丁王国与十字军,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像房简之这样开骂,房简之简直就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苏妃娅则深居宫中,很少听到骂词,孤陋寡闻,觉得把活人说成畜生的市井骂法十分有趣,咯咯地笑。
“我们兄弟以前住在威尼斯时,就十分看不惯威尼斯人的妄自尊大。希望陛下能够好好教训他们。”房简之轻轻撇清了自己和威尼斯的渊源,再说起来意,希望拜占庭能够促进炎汉与伊儿利的友好关系,共同缔结一个“铁三角”。
(投票参考)后宫佳丽
南:苎玉贞,苎玉香,奚孔雀,许妤
北:萧若璎,都蓝,夏瑶质,阔阔甘
西:优蒂塔,莫妮卡,塔依杜列,卓琳雅宾娜
中立:柳蕙娘、维尤伊、艾婀丽珂、朝慕依拉
★★★★★★★
南方派的苎玉贞与北方派的萧若璎是皇后竞争人选,不介绍了。
苎玉香:苎玉贞的妹妹。第22回:《叙往日斗争生涯,说自古姐妹同嫁》登场。
奚孔雀:活泼奔放的苗女。第21回:《奚孔雀遭遇怪人,苎玉贞绝处逢生》登场。
许妤:炎汉第一名女将,一直追随身边,官至执金吾。应该保持亲密战友关系,还是收入后宫?
都蓝:父亲为帖克笛汗,祖父旭烈兀汗(忽必烈亲弟弟,伊儿利汗国开国君主),曾祖父成吉思汗。
夏瑶质:萧若璎的副将之一。第62回《苍岭大道合重兵,穆州原野决雌雄》登场。
阔阔甘:凑数的不太重要,但是出现得早,第四回即登场。
优蒂塔:第十三回登场,该女子初时没什么戏,后来潜力无穷,竟成为立陶宛女大公。
莫妮卡:瓦拉几亚(后世罗马尼亚)女勇士,后来在炎汉扶持下成为瓦拉几亚女王。
塔依杜列:金奥尔第斯科公国女大公,第七回小露一脸。
卓琳雅宾娜:别司丘耶尔赫夫之女,入宫时年仅十一岁,被当作妹妹宠了几年。
柳蕙娘:第一名妃子,历尽患难温柔体贴的御姐。因自卑和小心绝不愿做皇后。
维尤伊:第二名妃子,北地第一勇士独隆翰之妹。其兄身为国舅,成为炎汉栋梁。
艾婀丽珂:突厥族女孩,奔放直率。第52回《艾小娘献身君王,房大哥崭露真相》登场。
朝慕依拉:阿塞拜疆公主,智慧过人,为救国家主动来嫁,以免炎汉君王偏向基督教势力。
第二卷《新城举兵》
第十一回:大闹刑台踢法场,纵横酒家踩杜康(上)
话说东斯人在校场上问斩俘虏,圣女亲自莅临,军民聚集,奴隶也押到,十分热闹。赵矜不禁被吸引,也跑来看这个热闹。
接近人群聚集的地方一看,赵矜才发现这里原来是练兵的校场,面积广大。先前留守新城的主将亦失哈往日经常在这校场上点阅人马、带领操练,现在他的头颅就被高挂在位于校场南面的将台旗柱上。亦失哈的女儿也黎花真被绑在旗柱下,神情激愤。
圣女凯瑟琳坐在将台上,轻蔑地看着也黎花真。她对上帝虔心敬仰,但对世人就总有一股傲气,俘囚更不必说了。她出身贵族门第,家族也曾遭到蒙古人欺压,现在看到蒙古人落到自己手里,觉得很解气。但是,出于仁慈心肠,凯瑟琳仍决定:不要杀这名桀骜难驯的蒙古女人。越是桀骜,越是要驯服,这样就没有不可驯服的人啦。圣女身边有许多慕名追随的侍女,凯瑟琳就想将也黎花真也纳为其中的一个,让她乖乖地听主人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舔靴子也毫不迟疑,那才好呢!
将台下面有一个平台,这时被用作杀人的刑台。能容万骑驰马的大校场中,东斯平民们聚在一起只占了靠近将台的一角,其余便是从各处劳工营中被赶过来的奴隶们。
赵矜来到的时候,斩杀战俘已经开始了,东斯军民的欢呼响起一片,被驱赶来看杀戮的奴隶则默默无言。身为无法反抗命运的奴隶,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没有希望,鞑靼人、东斯人都不是善类,不管谁来谁去谁做主,都与自己无关。战乱年代,人命比草贱,没有人知道自己将葬身何处,只得听天由命。
赵矜一边看一边闪,来到校场南边最靠近将台的一座阁楼上,捅破窗纱,从窗户里面朝外望。只见将台上,一名女子格外引人注目。
这就是圣女凯瑟琳。她身边有着一行身穿黑衣的修女,又有一行身穿白衣的侍女——其实她们个个都是来自大家族的名媛淑女,都是自愿跟来侍奉凯瑟琳大人,她们的衣饰典雅,散发着纯洁的魅力,就像一群白天鹅。修女们也非同寻常,都是从各个修道院里选来做圣女陪衬的,个个容貌端庄,衣着整肃,散发着圣洁的魅力,就像一群黑天鹅。白天鹅、黑天鹅与凶残的杀人场面,构成一幅对比强烈的画面。
赵矜看了一会儿圣女及其随从们,好奇不已。又见刑台上已经横着几十具身首异处的尸体,都是蒙古军的装束。刑卒正挥刀砍下又一个俘虏的头颅,高高提起来示众。围观的东斯军民又一阵欢呼。
轮到下一个,那名蒙古兵依然不屈不挠,奋然吼叫。刑卒用短刀搠进蒙古兵的嘴里,鲜血四溢,那蒙古兵痛极之下依然神色刚强,就用口中的血去喷刑卒。刑台下的观众看得都呆了。另一边绑着的俘虏们大骂起来,群情沸腾。监场的东斯将军一看不对,一挥手,几名刑卒一拥而上,拚命按住那名蒙古兵,朝其脑袋狠狠砍了一刀。也许是这俘虏脖子硬,也许是刑卒手发软,头颅居然不断。刑卒只好又换了一把钢斧,猛剁一下,这才将血淋淋的人头挽在手上。
俘虏们齐声怒叫,围观的东斯人在震惊之余一时还发不出声音。圣女见自己的随从们都吓得掩面不敢看,不由得生气。她是神圣的、大无畏的上帝使者,不惧斩杀鞑靼魔鬼的场面,当即起身号召军民摒弃畏惧,在上帝的旗帜下,与异教邪魔斗争到底。
经过这番激励,东斯军民才又精神振奋起来。一个翘着胡子的王公带头高呼,东斯军民随之振臂呼叫。好一片呼声!喊来喊去无非是“打死鞑靼魔鬼”、“杀光鞑靼野兽”之类。俘虏们也不肯示弱,怒吼咆哮。刑卒们便冲上去,或是痛打耳光,或是以刀搠口,或是拿东西堵塞俘虏们的嘴巴,闹了好久才寂静下来。
那王公便是联军主力开拔后负责留守新城的布古斯加大公切尔耶夫,当下他又慷慨激昂演说一番。过后,几十个蒙军俘虏统统被拖到台上斩首示众,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遍地。现场一片狂乱的呼声,喊个不停。
混乱之中,东斯军又再押来一群五花大绑的汉子。这帮汉子,为首的是一个将军,长发后束,脸上有数道鞭痕,上身赤着,有一道刀痕和一处箭伤尚在渗血。其后有二十多名校尉、军士,衣甲皆不整,身上多有带伤。
东斯人不太会区分东方人,都叫做鞑靼,但以赵矜来看,就觉得这些人容貌特征跟蒙古人有别。再仔细一认,对了,那个为首的将军,怎么有点眼熟?哦!本草与蕙娘姐姐捡了宝马正要出城之时,不是曾撞见突围一彪军么?那一彪军看起来都不像蒙古人,这些俘虏有可能来自他们。
蒙古军中除了蒙古人,还有许多异族人。蒙古人比较刚烈,都有一种自觉:一旦落入下贱的东斯猪狗手里,那只有宁死不屈!异族人则不一定了,就像色目人,颇有一些倒戈投靠了东斯军。现在这二十来名异族官兵做了俘虏,为什么不投降呢?
地下一片无头尸体,台上高悬许多头颅,监场将军与刑卒们对着新押上来的俘虏们连声恐吓,但他们并不为所动。这其中为首的将军便是李荼。李荼在面临生死抉择之际,寻思自己这一生明珠投暗,在蒙古军中一直受到猜忌,得不到重用,现在既已战败,不愿再苟且偷生。部下二十余人,都感到大好男儿有志无法施展,是件痛苦的事,而且一直受到李将军厚待,亲如手足,如今情愿一同死难,来世还可一起做好汉!
对,今生已无希望,唯有寄托来生!希望来生能够遇到个明主,轰轰烈烈干一场!于是,尽管李荼向部下们表示:谁愿意投降悉听尊便;众人却道:“某等情愿与将军同生共死,誓不独活!”
他们喊的是汉话。潜伏着的赵矜一听,不但觉得亲切,而且颇为赞赏,心想:“‘同生共死,誓不独活’,壮哉!这样的好汉,死了可惜。我不妨救救他们!”
正这么想,突然间肚子便咕咕乱叫起来。原来,赵矜一大清早上路,到现在日已近午,难免饥饿起来。这正是:眼看日当午,饥肠响如鼓;虽欲救人命,心余力可足?
这时候,监场将军喝令开始处斩。刑卒们手提刀斧,故意绕着刑台走了一圈,又煞有介事地擦擦刀斧上的血迹。俘虏们视若无睹,尽皆昂首挺立。刑卒们就要上前下手。见此情形,将台上高坐的圣女掩着嘴打个呵欠,她看杀人已经看厌了。有上帝的护佑,她并不怕血腥,只是觉得无聊。
孰不知,立即就有不无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