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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给我收尸!你小子还真敢说啊!”,吕奉先张狂的大笑,轻拍张辽的肩膀,摇着手指:“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小子还敢当真了?等某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你一下!”
豪迈的笑声中赤兔马在黑夜间如同耀眼的花火,风驰电掣的奔向远方的山岗,吕布不曾回头;张辽挑了挑眉毛,眼睛一转,笑道:“其实我还是跟去看看的好!”
他与别人不一样,吕布最信任的是他,最爱护的也是他,就是魏续这个小舅子也比不上,偶尔的一次不听从命令很常见,吕布从来不会对他说些什么,别人没有这个胆子,他可以;李儒望着吕布消失的地方,心中不断的盘算着,李肃亲口对他说的他可能干不掉吕布,可现在的吕布鏖战了一天,正是疲惫不堪,难道这样的情况,他不能得胜吗?
“传令!全军退回虎牢关,不得私自离开军队,妄图者,一律斩首!”,李儒为了能够弄死吕布,可谓是苦心积虑,当然不会让张文远再去跟着,思索了一下他又说道:“华雄!跟上去,杀了他!”
黑塔一样的华雄有些迟钝,愣了半晌才啊了一声,策马奔腾而去,消失在夜幕之间,在他的人生当中,董卓最大,李儒第二,因为李儒很多时候都能够代表董卓的意志,他之需要遵从就可以了;小柴龙发出一声吼叫,如临大敌,对方的气息它很熟悉,可它现在知道它们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李肃在它的大脑袋上拍打两下,笑道:“疲懒货!别担心,没问题的!”
赤兔马纵上山岗,吕布伸出方天画戟:“要开打吗?不用啰嗦了,你若是杀了我,那么,将我的尸体送回九原吧!如果你死了,我一样会将你的尸体送回九原!”
“九原好多年没有回去了!不知道那里怎么样?豺狼一样的匈奴人,胡人有没有破坏掉我心中的乐土啊!”,李肃莫名的叹息着,顺势躺在了地上仰望漆黑的天空;“哼!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跟我叙旧的?”,吕布冷哼一声:“你还是从前的样子,优柔寡断!多愁善感!”
“呐呐呐!着什么急?再者说是你自己过来的,是你来杀我,不是我要杀你,明白?”,双手枕到脑袋下,李肃感叹道:“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如今我也是三十几许的人了!可叹啊!岁月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吕布一言不发,有些气闷,李肃越是这样表现,他心中越是充满了不安:“要打便打,何必废话?难不成你这是在寄希望我击败你后能给你留一条命?”
他试图激怒李肃,可李耀武毫不在意:“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跟我打?你这是在找死!我不想占你的便宜,我可是飞将之后!还是明天早晨在说吧!安心的跟我说说话,可能今后都没有机会了!”
“莎莎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什么东西在动,李肃从马鞍上抽出一柄弓,摩挲一下显得珍爱无比:“传承了四百年的弓箭!这是我家先祖留下的最后的财富!”
一根鸭羽箭搭上弓弦,李肃合上双眼,在夜不能视的情况下他只靠耳朵去听,吕布闷哼一声从腰后也抽出一柄弓,与李肃那把漆黑而又简陋的弓箭不同,他这柄弓非常的华丽,上边还缀着红宝石;“嘎嘎嘎”,近乎一丈长的巨型弓箭被吕布毫不费力的拉成满月,特制的狼牙箭也对准了声音的来源处,“嗖——!”,弓弦震动前后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狼牙羽箭飞驰出去,恰似一道黑电;在看向李肃,他的手中也没有了羽箭,只剩下一把弓:“狼牙箭头重尾轻没有强弓很难让他射中目标,而强弓一般人也拉不开,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这柄弓怎么说也要有**石吧?”
“十石强弓!据说是楚霸王项羽的弓箭!天下间只此一把!”,吕布微微有些骄傲;李肃咋舌:“真是牲口级别的怪物!不过呢你今天的消耗比较大,身上的力气不够绵长,射击的时候手臂微微有些颤抖,你可能射中了猎物,但没有杀死他!”
一边说着,李肃一边走向灌木,顷刻间拖出来一只小鹿,吕布的狼牙羽箭射在小鹿的臀部,差点射穿过去,但的确如李肃所言这只鹿不是他射死的,在小鹿的头颅上还插着一支羽箭,贯穿了它的脑袋!
丈五倒须悟勾枪化成一个圆儿,不过李肃绝对没有用来攻击吕布,而是在攻击一颗枯树,几下子将它砍倒,分成几段,又从怀里掏出火石,不断的打磨着,不多时升起一堆篝火,他又在吕布的注视下拖着小鹿开膛破肚做起了烧烤;“还看着干什么啊?过来帮忙啊!”,李肃很不满的盯着吕布,吕奉先还坐在赤兔马上,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他不由得出声提醒:“你要是不帮忙就没有你那份!”
吕布无奈,儿时的兄弟,今曰的冤家对手,他们彼此之间的恩怨有些太复杂了,今后又如何发展谁也不会知晓;金黄色的鹿肉发出兹兹的声音,李肃贪婪的看着树架上的烧烤,不停的加些佐料,吕布沉默,再沉默,两个大男人一个看着肉,一个看着对方,许久都没有说话;李肃起身,从小柴龙身上掏出一个酒囊,拔开木塞,灌了几口,呼了一口气扔给吕布,他是一个懂得生活的男人,在小柴龙身上总是挂着一个大大的背囊,里边的东西从吃到穿,应有尽有;“咕咚咚”,吕布灌了几口,咂咂嘴,有些惊讶:“塞外的马奶酒?还真是少见的东西!好几年没喝了!”
李肃微笑道:“唔!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一直没舍得喝,时常喝一点点,就剩下这么多了,每当喝起它,我总是在怀念当年单骑策马,塞外游猎的曰子!豪情快慰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你给董卓当说客的时候让我不要透露你的身份,你到底想干什么?”,吕布看着李肃,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没什么,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就这么简单!如果明天一战之后你能不死,或者我还能生着!那么我将告诉你一切!”,李肃不置可否的微笑道;火光在微风中摇曳,两个身影逐渐的没了声息,只等到火光散去,留下星星点点的火星,天际间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寂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偶尔想起希律律的响声,让人以为那是什么怪兽在蛰伏着;从新将时间拉回来,西路联盟军踏上了前往汜水关的路途,李某人与戏志才的一番对话使得他心中不是很爽快,迎着朝阳,迎着微风,他烦躁的向远处策马狂奔;“孝先?意欲何往?”,孔老兄在身后招呼道,李凯没好气地回答:“出恭去——!”,恩声音豪迈,中气十足啊!
“孝先心情不好,估计是出去散散心,主公还是派个人跟着吧,荒山野岭的这要是碰上狼虫虎豹的”,戏志才从马车中探出头,笑着说道;袁大少爷点了点头:“汉升!你跟过去吧!别让他出事儿了!”
黄忠正是摩拳擦掌的,他可一直在记恨着李某人威胁他的话,现在倒好,那件事情没给他抖露出来,这边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私底下也会时常听见有人说他是闷搔大叔;一辈子的光明磊落,半世的英名啊!全他娘的毁在那个小子手里了!黄老爹很生气!他可琢磨如何胖揍李某人一顿呢!最后他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打脸,打脸会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干的,更加坐实自己那个闷搔大叔的称号,打,就打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李某人一口气策马奔腾出去五六里路,看看四下没人,下了战马仰天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喊得不要紧啊!山岗后边猛然冒出来两个人;胯下赤兔马,身披金锁甲,头带獬豸冠,手握丈二方天戟,上面挂黄幡豹尾;头带银头盔,身披银锁甲白袍,使一条丈五倒须悟钩枪,叉弓带箭两人看起来,恩大汗淋漓?
李某人的脸当时那叫一个精彩,调转马头回眸来了一个风搔的笑容:“那啥你们继续哈!我先走一步了!再见!驾——!”
“为什么看到这厮总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呢?”,李肃还在这边喃喃自语,那边的吕布飞一般驰骋出去,普通的小马哪里是赤兔马的对手?一百余步的距离,李某人就被身后的一股巨力拽的飞起,只看见自己的坐骑继续向远处冲去,自己被人家按倒一匹马上了;“两位英雄!其实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能不能把我放了!你们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说出去哈!”,李某人七尺七八的身高在一个八尺三四,一个九尺于的人面前,略显薄弱,别人不说,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他可是认识的,尼玛,吕布啊!没事你在这边晃荡什么?
“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你是”,李肃歪着脑袋细细的思索;李凯勉强的笑着:“那啥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呢?是不是?我就是一个无名小辈,你说是不是,吕”,完了暴露了!李某人一时紧张将吕布的名字叫出来了;“你认识我?”,吕布一挑眉毛:“无名小辈?不见得吧?我也见过你!就在袁术的军中!你当时的样子好像很风搔啊!各路诸侯都听从你的指挥!”
“李凯、李孝先!”,李肃一拍脑袋:“西凉平叛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匆忙间有些不记得了,我说的呢!这可是一条大鱼啊!”
“你们是要清蒸还是要红烧?”,李某人眼看身份败露,在地上盘膝而坐,一脸的无奈相,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开玩笑,神经不可谓不大条:“哦!对了!你又是哪位?这位吕温侯我见过,我怎么没见过你?”
“跟你一样,我也是无名小卒罢了!”,李肃摇了摇头,转身对吕布笑道:“咱们继续吧!你可不要跑哦!吕奉先的弓箭射程可以达到两百步以外,一头牛都能射个对穿!”
他娘的,真是流年不吉,诸事不利,出门忘看黄历了!李凯嘘叹,只能寄希望有奇迹出现了,不然自己生死未知啊!
“再打下去根本没有意义!耀武你身上应该是有伤!”,吕布微微蹙眉:“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再者说,从小到大你就没有赢过我,从来没有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李肃晃了晃手中的弓箭:“这个我就比你强!继续吧!这是我答应为李儒做的三件事情的最后一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必须尽力!”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十足地成长吧!”,方天画戟冷若寒星,转动中又如同那翻滚的蛟龙,挟杂风雷,势不可挡!
李肃轻笑,笑的很腼腆,悟勾枪快速的抖了十个枪花,分不清他要进攻哪里,陡然,他手上一松,长枪飞了出去!与吕布交手多次,吕布知道他的弱点,那就是气力不够绵长,爆发力倒是很不错,所以才一直压着他打,消耗他的体力;要想破除这个局面就必须剑走偏锋,出乎意料!悟勾枪飞了出去!吕布没有想到,临时变了一下招,可就是这样他的脖子还被悟勾枪划了一下,血流如注!
这还不算完,李肃手中的弓箭已经拉了开,一支鸭羽箭对准了吕布!只差手上这么一松动!吕布就会立刻毙命!
“我的天啊!”,李某人惊呆了,这他娘的是谁啊?这也太牛逼的吧?吕布被击败了!被击败了!被击败了!擦!我这的确不是在做梦吧?
“为什么不松开弓弦?”,吕布恼怒的质问:“李肃!你还是那样的优柔寡断!你还是这样的犹豫不决!你还是从前的那个废物!”
李肃轻松弓弦,一支羽箭从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