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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与时不符?”
因为那江景挑起了自己的心灵最深处的那丝柔软,这会见有人说这首让人永远动情的歌曲的不是,自然的语气有些不善。
“首先”
陶菊隐的手指着江面说道。
“这是长江,而非大河!”
这人,鸡蛋里找刺不是!
虽说心下暗恼着,管明棠却大声解释道。
“长江的确是中国最大的一条江,居住在这个流域的人口也很多,但和全国相比仍然是少数。譬如我吧,是一个北方土包子,只见过黄河,过去没见过长江,几年前才第一次亲眼看见了它,而现在印象之强烈引发我写出了这首歌词,但这只是一种引发,而不能代替别人的亲身感受。用“一条大河”就不同了,无论你出生在何时何地,家门口几乎都会有一条河,即使是一条很小的河流,在幼小者的心目中也是一条大河,无论将来你到了哪里,想起它来一切都如在眼前。因此,我感觉还是用“一条大河”为好。”
目中带着惊讶,虽是有些不喜管明棠的为人,陶菊隐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几乎每一个中国人的门前或者村中都有一条或大或小的河流,在点头称是时,却依然不依不饶的又反追着,另外几句词。
“新天地、高山、河流,都是一种希望,一种期待,未
来,这国家总会在我们的手中发生根本的变化,至于英雄的
祖国,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担不起这个词的话,
那么,就没有任何国家或者民族能够担得起这个词了,五千
年来,中华文明或许遭受磨难,或是陷入黑暗,但我们的文
明却是一脉传承至今,英雄的民族必属于这个英雄的国家!
,,
一番甚至有些牵强附会的解释,还是让陶菊隐对这个年青人产生了新的看法。
或许,词永不符人吧!
在心下叹息之余,陶菊隐看着这个写下《起来》一词的管明棠,有一种低沉甚至有些悲伤的语气问道。
“那在你心中,中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吗?”
中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吗?
灰袍中年人的问题让管明棠沉默着,中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吗?这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中国是吗?
在想说不是时,管明棠的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却是在5年后的那场历时八年的战争中,前赴后继抵抗着侵略者的军人,这个农业国家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只为了国家的生存、民族的生存,这样的国家,难道不可强大吗?
终于,管明棠抬起头,迎着灰袍中年人视线看去,语气不无凝重的反问道。
“你觉得中国很弱小吗?”
眉头微皱,陶菊隐感觉自己似乎进入这个年青人设下的陷阱,无论如何回答,对方都有诡辩的余地。
见灰袍中年人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管明棠却是摇着头说道。
“在很多人的眼中,我们的国家何其的弱小,我们的民族遭受了何其多的磨难,我们强国,似乎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强国!压根就不可能是一个强国!”
露出一丝嘲讽,管明棠似乎是在嘲笑着那些指责国家弱小的人,甚至于也包括自己。
“可是,谁能理解,一个民族在生死存亡之时发出的怒吼呢?谁能体谅这个民族为了生存,愿意付出的牺牲呢?的确,我们是一个弱国,我们没有现代化的工业,我们只是一个处于20世纪之中,实则生活于17世纪的落后国家,可是,我们弱小吗?不,有一天,今天嘲笑我们弱小的人,都将惊讶于我们发出的声音,有一天,任何入侵者,都会惊讶于在保卫祖国的使命召唤下,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所焕发出来的换然生机!”
“你的话中似乎有点理想主义者的味道!”
不知为何,陶菊隐于心下隐隐赞同管明棠的说法时,却又想去否认他的说法,或许是因为他的话语,实在是太过理想了。
理想主义者?
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在山东邹平见到那一位位充满理想的理想主义者,自己像他们?这是称赞吧!
“先生,理想主义者,有很多种,如果我是理想主义者的话”
微微挺起胸膛,管明棠却是笑着沿着朝着堤坝的方向走
去。
“那么,我这么一个理想主义与其它人最大的不同是
在踏上梯子的时候,回过头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灰袍中年人,管明棠丢下了一句话来。
“为了实现理想,我可以不择手段!”
为了实现理想,我可以不择手段!
直到管明棠的身影消失要河堤处,陶菊隐都未能反应过来,他不断的在唇边喃语着这句话,在反复喃语数遍之后,他的脸上露出自嘲的苦笑。
“陶菊隐呀,陶菊隐,你自认尽识他人,可却没看出,管明棠的极尽奉诚,可不是迫于无奈之择?”
苦嘲着,陶菊隐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管明棠,明白了这个年青人,为了理想,他可以不择手段,可他的理想又是什么?
“我的理想啊,就是”
喝一口茶,看着面前的张劭棠,管明棠微微一笑。
“全美国,全欧洲,全世界所有的女人,她们的腿上,都穿着一双“浪纱丝袜”!”
眯着眼睛,管明棠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这一幕,如果全世界每个女人,一年只需要买一双丝袜,那会是什么样子?
会是怎么一副“丝袜诱惑”,管明棠并不清楚,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界时,自己可以赚取的财富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甚至足以支撑自己在这个时代,创造任何梦想,实现任何理想!
当然,唯一的前提就是要把丝袜卖出去,所以,盯视着眼前的张劭棠,这个人能够帮助自己实现这个梦想,原因无他,他这位南洋衫袜商店的总经理,极擅长营销,即便是在美国人的地盘上亦是如此。
“管先生,丝袜生意”
苦苦一笑,张劭棠摇头说道。
“过去不好做,现在更不好做!”
丝袜作为舶来品,直到几年前新式高开衩的旗袍在上海滩流行之时,方才催生了丝袜在中国的流行,也就是从那时候才开始购进设备生产丝袜,而在三年前才“多福牌”以及“黑猫牌”丝袜才凭着物美价廉打进美国市场。
“管董事长应该知道,丝袜的流行仅仅局限于大城市中的上层女性,前几年南京市市长刘纪文受到弹劾,原因仅是刘夫人花25元买了一双丝袜,而120支纱的多福牌售价不过20元,至于黑猫也是稍贵,靠着这几块钱的悬殊,南洋丝赫才行通各大城市,至于三年前销美,多时一年也不过十几万双,像今年不过仅出口数万双罢了”
在张劭棠客气的时候,管明棠的唇角微扬,笑说道。
“日本人向美国销售生丝达半世纪之久,垄断美国丝赫供应十数年之久,欧洲丝袜五年于美国不过仅售不足十万双,若是论营销,至少在衫袜上,怕就是一个欧洲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一个劲的摇头,张劭棠却又是不认这个称赞,直是摆手说道。
“管董事长,你莫要再强人所难了,我那丝袜是物美价廉,才挤了些市场,美国一年可是上亿双丝袜的市场”
张劭棠想的非常清楚,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离开南洋衫赫商店,即便是管明棠许的条件再好,即便是就在张劭棠如此于心间坚定意志时,管明棠却是笑说道。
轻击双掌,这时邻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郎朝着两人做着的桌子走了过来,而管明棠则是笑指着女郎的腿部说道。
“还请张总看过货,然后再做决定!”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技逼人为合并
第145章以技逼人为合并
“嘟”船至武昌码头,在下船后,王佐才朝不远处的余名钰看去,两人互相展出一个笑容,可心下却是暗自把对方视为对手,王佐才是中华铁工厂的总经理,而余名钰则是大鑫钢铁厂的总经理,而两人此行来武汉唯一的目的,就是为考察汉阳铁厂,如果质量可以且价格合适的话,或许会购进自用,可两人却没想到会在这江轮上相见。
“听说,中国制钉公司的钱总早就到汉阳了!”
在临出码头时,余名钰对王佐才丢下这么一句话,而王佐才只是笑笑,能容自己过来,就不许别人过来吗?
何止是中国制钉公司,待钱详标来到汉阳铁厂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中国最大的制钉公司公勤铁厂的黄耕伯、丁仁德两人,甚至还看到了嘉福制钉公司、南洋制钉厂、协成制钉厂、大华制钉厂和新亨制钉厂这些工厂无一不是上海规模较大的制钉厂,还像华成铅丝厂这样的拉丝铁工厂。
“钱总!”
在钱详标刚进会议室时,管明棠便在距离还有数米时便伸出右手。
“总算是等到您了!”
语中带着敬意,笑容满面的管明棠看着钱详标时,心下略显得有些紧张,准确的来说,是因为今天的这件事,这应该算是汉阳开厂之后的第一件大事了,在管明棠看来,这件事的成与不成,甚至超过张静江许诺投资的那家钢材公司。
眼前的二十一人都是被自己请来的上海的9家制钉工厂以及两家铅丝厂的总经理,他们每个月可以生4。9万桶各种元钉,也就是俗称的“洋钉”,从两年前开始,因为上海生产的元钉比进口货低,在国内市场上占上风,进口元钉从去力因无竞争能力从民国20年进口i。65万吨下降到今年的不足三千吨,现在上海的元钉不仅在全国范围内取代进口钉,今年还向南洋群岛以及印度、越南、缅甸和泰国等地出口,而且出口仍然呈增涨趋势。
而今天自己请他们过来,则是为了说服他们把工厂迁往武汉,毕竟在历史上,因战争仓促爆发,绝大多数工厂未能内迁,这些工厂在抗战时机器被掠夺不说,而且还沦为的日本人的战争机器,现在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或许不能改变根本,但至少能扭转一些事情,当然这也有利于自己。
人道是同行是冤家,可在汉阳钢铁公司的这间会议室内,这些同行见了面,那一个个的亲热,原因无他,若非他们同心协力,恐怕很难将外国元钉挤出的上海市场以及中国市场,可以说,正是他们的能力合作,才使得现在中国制钉业呈现出一种顺速发展的趋势。
看见这些总经理们和协理们在碰面时展现的亲热,管明棠便知道自己做对了,朝着一旁坐着的邵寒看去时,面露赞赏之意,汉阳复工之后选择的第一个合作伙伴是上海制钉业,正是提出的建议,而他选择制钉业的原因非常简单,其是中国金属加工业中,唯一一个依靠自身将外国制造,包括日本低价倾销铁钉几乎完全赶出中国的行业,这其中固然有诸如制钉业利润低以及其它各方面的原因,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制钉业内部极为团结,在与外国货竞争时,他们甚至可以做到分享利润,以维持小厂的生存,越是团结的行业,越有利于对其进行整合。
面对董事长的赞赏,邵寒只是轻轻点头,随后便同公勤铁厂的丁仁德聊了起来,他们是老熟人,过去公勤铁钉厂曾通过邵寒采购制钉机,而邵寒不仅卖给了他们制钉机,甚至还诱使德国商人提供了图纸,正在这一图纸的基础上,公勤才得以制造制钉机,并发展成为全上海规模最大的制钉厂。
“丁兄,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