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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伙食都得到了保障,都是符合标准的,记得当初,很多人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因为没有一分钱浪费,没有一分钱被贪污,没有”
感叹着,吴祥骏的脸上尽是浓浓的不解之意。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弄干部培训,还要扩大乡村服务学校,还要培训那么多干部?”
在吴祥骏接连提出问题之后,一直听取着老同学看法的苏益信思索片刻才回答道。
“你有没有印象,在专员前往南京之前,在廉政办公室里对廉政办公室职员的讲话,他说在任何事业初创时,人们秉持着高尚的情操,抱着强烈的信念和取缔贪污的决心不难。但是,除非身为领导者够坚强,能铁面无私,坚决对付一切违法乱纪的人,否则要做到事如所愿,可没那么容易,因此,他必须全力支持廉政办公室的官员执行任务,无私无畏,而且还有对贪腐的零容忍政策,那怕贪污一毛钱,受贿一毛钱,都会受到追究!”
提及此事时,苏益信的面上尽是佩服之色,在他看来,现在邯彰能做到这一步,在中国已经是极为罕见了,而且诸如每名公务员每年收入礼物不得超过元、公务员收入公示等一些制度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尽人情,甚至不合常理,但却最大限度的保证了专区政府机构的廉洁。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摇摇头,吴祥骏的脸上露出些许忧色。
“你说的这些,我很佩服,可是我想的是”
望着老同学,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吴祥骏才说道。
“今年乡村服务学校,又招生了3000人,上一期培训了30001”
道出这个数字,吴祥骏脸上的忧色更浓了。
“而且,看专员的意思,似乎还准备扩大招生,而且现在乡村服务学校的学制已经改成了两年,同时之前毕业的学生,从明年开始,分批进入学校进行再次培训,信达”
吴祥骏站起身,而后又默默的坐下,像是在犹豫,在挣扎似的。
“专区一共只有十二个县,两年就培训了6000名干部,而且这些人还要在村间、在乡、在县进行实习,这意味着什么?”
深出了一口气,终于道出心底疑惑的吴祥骏盯视着老同学问道。
“仅仅只是十二个县,需要这么多干部吗?”
“这”
就在苏益信思索着如何回答老同学的问题时,吴祥骏又继续说道。
“还有,咱们再看一下常备民团,从九月开始征召,到现在有两个多月了,每个县编成一个团,公署驻地另编成一个教导团,也就是十三个团,看起来常备民团和保安团一样,一个团也就不到千人,至于其它两三千人,嗯,也就是服役几个月,这服役等于抽丁,”
看一眼老同学,吴祥骏道出一个外界对常备民团的普遍看法,尤其是这种看法还集中在政府之中,在河北、河南以及南京等地的官员眼中,一个团不过就是几百人的保安团,至于那三个月的短期役根本就是“官府抓劳役”而且以邯彰民团今年又动员民团从事水利施工来看,似乎又印证了这一点。
“可是,咱们都知道,常备民团的军官都是出自北方商学院,商学院”
摇着头,吴祥骏有些不解的说道。
“商学院在新区,商学院办于二十二年,学生最差都是初中毕业,甚至有许多高中生,他们在那里学习了两年,学的可不仅仅只是商学,要不然也不会从学校中挑选人员出任常备民团军官,现在看起来,表面上,商学院是培养北方公司的管理人员,可却又是一个培养军事干部的地方”
“瑞和,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看着老同学,苏益信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似乎能猜出老同学的意思,甚至能猜出他在担心什么。
“信达,你知不知道,当年黄埔军校也就是半年制的地方,现在一边培养军事干部,一边培养军事干部,我觉得”犹豫着吴祥骏最后又一咬牙说道。“我怕,最后,专员变成了一个军阀!”“不可能!”一声惊吼从苏益信的嗓间喊出,老同学的断然否认,令吴祥骏怔一下,他本来想从他那里得到支持的,可他怎么就这么自信?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
“因为你知道,新一军,新一军当年就是专员一手嫡造的,若是专员想当军阀,他就不会把新一军交给其它人,更不会把新一军交还给国家,而且,现在新一军就在邯彰,他若是有当军阀的心思,又岂需要另起炉灶”
“人总是会变的,”面对老同学的理由,苏益信却摇摇头。
“人的确会变,但是,你却把别人想的太黑暗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的专员不会像你说的那不堪?”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以专员的精明,他即便是当军阀,也不会当韩阎宋李之类的军阀,如果他想那么做,就像他做生意一样,他的目标会非常大”
喝口茶清清喉咙,苏益信慢吞吞的说道。
“但是,无论是商学校还服务学校,这里都没有”
第三百九十八章 心为何用
“没有信仰!”
声音虽说不大,但是在这四字吐出的时候,却又有如雷鸣般在房间内回荡着,同样也在房间内他人的心中震撼着。
在余音尚未消散时,那并不算响亮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准确的来说,没有政治信仰!”
政治信仰!
虽说内心震撼,但管明棠却依然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只是苦笑了一下,而后看着黄风华。
“我想现在,并不是我们谈论这个的时候,因为你也知道,我们”
说着管明棠沉默了下来,真的没有政治信仰吗?无论是在商学校还是在乡村服务学校,难道就没有给他们灌输政治信仰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这个政治信仰与普通的政治信仰不同,因为
“的确,我们的确有着自己的信仰!”
在专员沉默时,黄风华这位青年中国俱乐部的成员,同样也是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的高才生,看着专员说道。
“正像你曾说过的,我们唯一的信仰就是国家,国家的强大、人民的富足安康,就是我们唯一的梦想,但是”
话声稍顿,黄风华迎着专员的视线说道。
“但是,这有形成系统性的理论吗?有形成一种真正的信仰吗?如果说一个信仰没有自己的核心,一个信仰没有自己的中心,那么,专员,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您今天所做的一切,在这里”
手朝着窗外一指,此时的显得有些激动。
“都将是为其它人做嫁衣,是为南京、是为”
在黄风华的嗓间吐出一个个名词的时候,管明棠的眉头紧锁着,他说的这一切,自己都曾考虑过,但是迟疑了几秒种,管明棠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声。
“那黄研究员,你来说说,现在我应该怎么办?难道说,要组织一个政党吗?”
一听专员这样称呼自己的官衔,就知道专员的心里似乎有些不快,于是黄风华便在心下笑了笑,他能够体谅专员心里的无奈,他和许多人不同,他不同于那些有政治信仰或是扯着政治信仰当画皮的军阀、政客,更不同于那些将政治信仰视为生命,视为人生指导的革命者,他的信仰很现实,同样也很实在——国家、人民,他所追求的无非就是国家的强大、人民的富足,仅此而已,但这却恰正是他所担心的。
“专员,我知道,您所信仰的实际上,就是所有人所追求的,国家的强大、人民的富足,国家的尊重、人民的未来,这一切都是你所信仰的,也是你希望每一个人都懂得的,但是专员,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现实性的问题!”
“嗯?”
看着黄风华,管明棠倒是有些好奇他想说的这个现实问题是什么。
眼前的这位是个“隆人”怎么个怪法呢?他是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原本他和自己并不会有什么瓜葛,若非经人介绍,自己邀请他来邯彰的话,不过他来到这之后,并没有做官,嗯,应该说进入公署内做顾问或者从事实物性研究,反倒是在这呆了一个多月后,去了国家青年俱乐部,说是要“研究青年与中国的未来”然后一边在几所学校任教,一边研究着他所感兴趣的东西,对于,管明棠并没有反对,固然,管明棠知道自己需要的是科研以及技术人员,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排斥人文、哲学方面的研究。
至于那个国家青年俱乐部,不过只是管明棠为了加强对青年的“思想引导”而与李璜等人合作创办的“俱乐部”,从而将青年人的思想统一到“国家至上”的范畴内,以此确保“思想阵地”的稳固。
而多次同邯彰青年人的接触,在管明棠看来,这种“国家至上”的教育观是成功的。
“专员,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您之所以选择李璜等人,是因为您的信仰与其国家至上信仰相近,所以呢?您希望通过他们,通过国家青年俱乐部加强对青年人的政治思想教育,从而使其形成国家观念,以及政治信仰观,避免青年人在其政治思想出现空白,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
直视着专员的双眼,黄风华用一种极为惋惜的口气说到
“最后,你所有的一切努力最后却成全其它人!”
刘听他这样解释,管明棠立即明白了症结在哪里,最根本的症结就是表面上,看起来自己的青年人的确是有信仰,而且这个信仰是如此的高尚,可是最根本的问题恰在于此,那些青年不过只是在接受着爱国主义教育,接受了国家至上这一政治观点,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易受他人“蛊惑”,而之所以不强调政治信仰,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可谁曾想,有许多问题是不法回避的,也同样是不可能回避的。
观察着专员的神情,黄风华在心里分析判断着专员此时的心态,现在他至少可以断定一点,从现在起,专员绝不会再像过去一样忽视政治工作,但现在的问题在于,眼前的专员会走多远,他会走到什么地方,与其它人不同,在黄风华看来,眼前的这位专员也许应该走的更远,而不是可以走的更远,只不过在他的身边,云集着太多的学者,而那些学者或许可以给他带来现代的理念,但却无法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政治。
“专员,如果是二十年前,或许,你可以用国家至上这一观点以及地方建设的成绩,去告诉中国人,这里才是中国的所在,人们自然而然的会为了心中的梦想,倾情于建设之中,以追求国家的强大,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相比于”
然后黄风华又就过去十几年间,中国的政治形态发生的变化做了他个人的分析,最后又说道。
“所以呢,精神上的信仰有一个核心,而这一个核心则有一个组织,而现在,在这里,我可以看到精神的上的信仰——国家、民族、人民,但是在没有一相相应的组织去引领,去引导的话,那么被唤起来的精神信仰,则有被其它组织吸收的危险,当您竭尽全力培养的青年人,竭尽全力唤醒的民众,被其它组织煽动起国家的、民族的狂热时,那么,最终,你会被他们抛弃,回为,那时的您”
话声稍顿,黄风华又继续说道。
“就像德国的安东·德莱克斯勒一样,不过只是一个注定被遗忘的、为他人做嫁衣的人物罢了!”
安东·德莱克斯勒,尽管对于这个名字,管明棠并不熟悉,但此时面对黄风华的“直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