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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涵先生,是谁惹您发这么大的火啊!”
笑问着,管明棠又对王长青说道。
“王局长,你下去吧!”
“管长官!”
管明棠脸上的笑容,让梅贻琦一愣,他抑下心底的不满,取出那份国防动员委员会的公函。
“我想听您的解释!”
“解释”
梅贻琦的手中的公函,让管明棠立即明白了他的来意,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管明棠却把脸色一板,然后肃声说道。
“梅校长,专区国防动员委员会是专区最高动员机构,包括我本人在内亦需服从委员会的命令,这是委员会签发的公函,是应战时需要,请问,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似质问般回应只让梅贻琦一愣,作为清华的校长,他还是第一次被一名官员如此质问,即便是南京的委员长也未曾如此质问他。
“管长官,我想知道,为什么要征召他们?”
“为什么要征召他们?”
双眼微睁,管明棠反问道。
“梅校长,服兵役是不是国民的义务!”
“战时国民是否应该响应征召!”
接连的问题,一下便把梅贻琦的问题给憋了回去,纵是他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但是在管明棠一个个高帽扣过来的时候,纵是能言善辩的他一时间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加以反驳。
在梅贻琦不知如何反驳自己时,管明棠的心底却是稍显有些得意,如果说在人世间有什么样的道理是无法反驳的,那就是爱国了,爱国主义是容不得反驳的,而且这次征召,为将来的征召打下一个基础,而这基础则是一个“道德陷阱”
o
“哲勤!”
跟着梅贻琦一同进入办公室的叶企孙见气氛变得异样起来,连忙在一旁缓和起气氛来。
“梅校长也是一时心切,我虽已年迈,但若国家需我上阵杀敌,我绝不会推辞!”
“叶院长!”
听叶企孙这么一说,管明棠笑叹口气,然后对李直民说道。
“仲民,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靠近办公室!”
待办公室的房门紧闭之后,管明棠才看着梅贻琦与叶企孙两人,先请两人坐下后,又默默的看着他们,随后长叹道o
“叶院长,让像您这样的国宝级的大师上阵杀敌,既便是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然后将视线投向梅贻琦,在几所学校的“选择”中,管明棠还是选择了清华,而不是有着“学运中心”的北大,而选择清华的原因一是因为清华物理系的基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梅贻琦这个人。
“梅校长,我知道,你之所以发火,是因为担;bpt院长和系里的师生,但是”
迎着梅贻琦的视线,管明棠缓声说道。
“先前,我的话是重了些,但也是最基本的道理,现在,日军不断向华北、华东增兵,可以说,日本欲占领中国之心,已是人所共知,这场战争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存亡,民族的生存,同样是人所共识,那么,对于我们而言,所需要的考虑的就是不惜代价的赢得这场战争,而我们如何能够赢得这场战争呢?”
“管长官”
在梅贻琦刚要开口时,管明棠却伸手打断他的话,看着叶企孙说道。
“我先前说过,之所以征召叶院长和校里的师生,是为国防的需要,下面我要说的话,除直接参与者外,在整个邯彰,了解内情者不超过十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保密!”
在两人的疑惑中,管明棠缓声说道。
“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我们是否能赢得这场战争!甚至关系到,未来数十年,我国的命运!”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未来的投资
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
当夜幕降临之后,或许布鲁塞尔远不及巴黎那般繁华,或许这是一座带着田园味道市,但是在街灯的照耀下,这座城市却有着别样的味道,元旦刚过的布鲁塞尔,此时依然带着些许新年的气息,街边的商铺依还点缀着些许新年的装饰,而在距离大广场约两百米的ne酒店,它的外墙被探灯照射着,在黑暗中却如童话中的宫殿一般,这是布鲁塞尔最豪华的酒店,每天不知多少富人贵客往返与此。
在三楼上一间普通客房内的住客此时仍未就寝,在灯光下,将两个身影投射在房间的墙壁上,而随着其中他们的动作影子也微微地晃动着,身影在一起接触、抚摸,最后整个房间只能听到那粗重的喘息声。
“的确有些恶心!”
隔着单透的玻璃,望着房间内床上的那两具扭动的躯体,赵国梁甚至有些不忍目睹的闭上了眼睛,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间,他和同事们一直在监视着床上的那个五十余岁的男人,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只要拥有了这卷胶带,看着身边的电影摄影机,赵国梁的唇角轻扬,又一次拿起了相机,冲着床上的两个人拍去,准确的来说是,是两个男人,谁能想到一位有着漂亮妻子和一双儿女的富人,竟然是一个同性恋呢?
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时,埃克·弗尔南多拉开了房门,他先朝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而正在他朝着电梯走去,调整着心情,以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弗尔南多先生!”
打开房门的费新哲似笑非笑的看着埃克·弗尔南多。
“你”
埃克·弗尔南多诧异的看着站在门边的费新哲,对于这个中国人,他并不陌生,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同公司董事会的多名董事进行了接触,并且购得了多名董事所持有的股份,以谋求收购豪特·加丹加省铀矿联合公司,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了公司40%的股份,但依然没有掌握控股权,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股份卖给他们,毕竟公司拥有欣科勒布韦的采矿权,它是位于比属刚果的世界上最富有的铀矿,而在那些高品位铀矿中含量有大量富贵的镭。
“你想干什么!”
看着费新哲,埃克·弗尔南多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难道他们在跟踪自己。
“弗尔南多先生!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费新哲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笑容依如过去般的诚挚,在说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朝着隔壁看去,而他的视线更是让弗尔南多紧张起来,他们,他们知道了
“你,你想要干什么!”
即使在门外的走廊上,也能听到弗尔南多愤怒的咆哮声,他怒视着费新哲,他从没有想到,人竟然可以如此的无耻。
当然,对于弗尔南多的愤怒,费新哲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拿起茶几上的照片,看着刚刚洗印出来的照片说道。
“不得不承认,照片拍的极为清楚,我在想,如果,报纸上刊载了这些照片,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面带着微笑,费新哲不以为意的看着对方,然后又继续说道。
“嗯,也许,还会有一部电影!一部非常精彩的电影!〃
费新哲的话让的原本愤怒至极的弗尔南多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费新哲,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自己持有的股份,是为了获得豪特·加丹加省铀矿联合公司,是为了掌握那家公司。
“你是为了公司的股份吗?”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弗尔南多看着费新哲问道。
“弗尔南多先生,我曾经给过您选择”
选择,费新哲的确给过他,在接到公司的电报之外,他曾提出过溢价l5%的高价收购弗尔南多持有的12%的股份,只不过弗尔南多拒绝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你要明白,我既不可能获得王室持有的股份,同样也不能获得殖民地政府持有的股份,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
在说话的时候,费新哲取出了一张支票,轻轻的推到弗尔南多的面前。
“我想,你现在应该会认真考虑我的建议,你觉得的呢?”
马塔迪港位于非洲比属刚果河下游的东岸,这是比属刚果最大的港口,它是每年上百万吨产自比属刚果的咖啡、甘蔗、可可及棉花从这里装船运往欧洲,大量的工业品从欧洲以及亚洲亦源源不断的运抵这座港口,最后又销往整个比属刚果,而此时,在的马塔迪港,一艘万吨轮静静的泊于码头处,码头处的黑人劳工,早就已经习惯了万吨轮船艏的方块字,“南洋号”这是属于南洋航运公司的一艘万吨轮,在去年,也就是民国二十五年五月,第一次驶入马塔迪港,在这里装载了上万吨产自科卢韦齐铜精矿,随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艘南洋航运公司的船舶驶入这座港口,装载着所需的矿石驶往中国。
“i0485吨!”
站在舰桥的外甲板,杨承宗这位三个月前从巴黎大学镭研究所随伊莱娜·约里奥一居里夫人从事放射化学研究的年青人,默默的看着那一桶桶装上货轮的铀矿石。
“为什么需要这些铀矿呢?”
这些铀矿并不是普通的商品铀矿石,实际上是欣科勒布韦铀矿被遗弃的尾矿,自1921年欣科勒布韦铀矿这座世界最富集的铀矿开采之后,近两万吨尾矿被遗弃在矿区之中,而现在,这些铀矿却都在豪特·加丹加省铀矿联合公司新东家——北方公司的要求下,被装上火车运至马塔迪港,在这里装船运往中国。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应公司的要求,对矿区内遗弃的尾矿的含量铀量进行测量,这些铀含量不过仅有276…376,最高不超过5%的尾矿,运回中国又能干什么呢?
在北平镭研究所以及巴黎大学镭研究所的工作经验告诉他,这些矿石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但公司却不惜工本的将尾矿运回国,又是为了什么呢?公司已经扩大了矿区的开采数量,至明年,那座矿场每年就可以提供600吨铀含量高达65%以上的铀矿石,以及近两千吨低品位铀矿,如果仅仅只是提取镭,需要这些低品位铀矿石吗?
“国内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铀?”
民国二十六年6月l2日,满载着一万余吨低品位铀矿石的“南洋号”驶进了连云港,而在结束了漫长旅途的杨承宗下船的时候,他看到了在码头上停着的一辆轿车旁站着一个熟人,是郑大章,北平镭研究所的剑办者,同样也是中国放射科学的开剑者,几年前,杨承宗就是在北平镭研究所从事研究,三年前,在其的推荐下,由北方公司资助其去了法国继续从事放射科学研究。
“郑所长!”
杨承宗并没有想到所长会亲自来码头迎接自己,看着自己最欣赏的助手,郑大章的脸上带着笑容。
“公司说让人去刚果测定尾矿,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看着杨承宗,三年前,正在是他的推荐下,杨承宗和另外十几人前往法国、英国、德国学习放射化学、物理学,现在他们都陆续回国了,而且他们将参与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工程之中。
“郑所长,你怎么会来这?”
心知所长绝不会从北平来到连云港迎接自己,杨承宗隐约觉得或许与这船铀矿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它!”
手指着在工人的操作下,正被卸下船的一个个钢筒,每一个钢筒内都装有500公斤铀矿石,尽管这批铀矿石的品位不高,但是郑大章却知道,这批铀矿石可以提取大约300吨左右的铀,加之之前储备的两百多吨高品位铀矿石,这意味着着工程将就此将全面展开。
“它?”
在杨承宗疑惑的时候,郑大章则请他坐上汽车,而汽车朝着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