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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月台上,背着步枪的哨兵则来回的在月台上警戒着,而此时的售票处则变成了哨所,在哨所内,十几名哨兵,则警惕的看着外界,直到次日清晨时分,当东方天空渐渐发自的时候,满载着士兵的列车才离开车站,此时石家庄渐渐的从不安中醒来,而在那城墙上,太阳旗在飘摆着,在车站附近,已经有几十名佩戴着“宣抚班”臂章的日本人和汉奸们,忙活着进行战后的善后,他们的用处很简单——为了建设“明朗的华北”为了使居民认识“正义的日本”“为了赐给居民们以安居乐业的天地”即便是慌言再荒谬,总是人有去说,而在这些人说着那些慌言的时候,城中的居民们大都在在衣袖上套着不知用什么破片制成的“膏药”臂章,一见到日本兵,就笑嘻嘻的甚至卑微的举手敬礼,对于习惯了战祸的居民来说,他们知道应该如何顺从占领军,从而保证自己的安全,尽管日军看到了也不会相信他们,就像他们也不会因为套着“膏药”臂章而忠诚于日本人一般。
,在满目疮痍的,到处都是被炸毁的房屋废墟、断垣残壁的石家庄郊外的铁路沿线,村民们按照日军的命令,在收拾着中**人的尸体,挖抗掩埋,几十具尸体被一个压一个的丢在土坑里,然后被盖上了田地里的泥土,就这样,田间多出了一个无名战士墓。
在满载着士兵的列车慢慢加速慢慢的将石家庄的一切都抛在身后的时候,在闷罐车内,士兵们懒洋洋的坐在草堆上,在车厢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士兵晃动着被颠簸的身体开口问道。
“曹口队长,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而曹口少尉则透过眼镜,看着这个士兵,向他微微一亮,露出副无可奉告的神情。
“现在战线变化了,应该是南下吧,应该是沿平汉路南下!至于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会是什么地方呢?看似平静的曹口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地理名词——邯彰,在动员前,他是一名商人,他曾来过中国,甚至去过邯彰,那里的一切就像是奇迹一般,不仅仅是中国的奇迹,甚至也可以被称之为亚洲人的骄傲,就像是日俄战争一般,而现在,如果沿着平汉路南下的话,他们就一定会打到那里,那里的一切甚至都有可能毁灭于战火,就像,就像是身后的一座座中**队曾坚守的城市一般。
当曹口为那里的一切即将毁灭于战火的时候,长达数十节的列车沿着平汉铁路一路向南行驶着,而此时列车上的满铁机车司机和机车工作人员,并没有注意到,在数千米的高空,十数架飞机却已经盯上了这列满载着数千名日军的列车o
“各机注意,实施盘旋战术,使用火箭弹攻击!”
通过机载电台,作第一战斗机大队大队长的梁添成对下属下达了命令,二六式战斗机并不仅仅只是一架战斗机,它的机翼可以携带600公斤炸弹或者火箭弹实施对地攻击,而此时由十二架战斗机组成的编队所携带的却是有着“九头蛇”之称的蜂巢式火箭,蜂巢式发射器内装有9枚90公厘火箭弹,在执行对地攻击任务时,火箭弹的效果更为显著。
几乎是在命令刚一下达,原本在4000米高空飞行的十二架战斗机即兵分组,开始向低空俯冲,作为大队长梁添成第一个实施攻击任务,而他的目标则是蒸汽机车,不过他并没有浪费火箭弹,而是用机翼机枪对蒸气机车扫射,在瞄准目标后,他立即压下击发扭,在机翼处闪出四道火焰的同时,数十发12。7公厘穿甲爆破弹准确的击中了于铁路上拖曳着数十节车厢疾驰的蒸汽机车,而在他再一次拉高的同时,伴着一阵震耳的声响蒸汽机车喷发一串串白色的蒸汽,疾驰的列车随之开始减速。
闷罐车里的兵士在听到枪声后,立即趴在窗口朝着外面看去,他们恰好看到几架飞机朝着列车俯冲下来。
“支那飞机!”
就在惊恐的喊叫声响起时,趴在窗口的兵士看到在飞机距离列车尚有数百米时,飞机的翼下闪出一团团火焰,不待他们反应过来,爆炸声就传入人们的耳间。
“快,快,下车”
尽管列车并没有停下,但在爆炸声传来的时候,在发现列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时,曹口便大声喊叫着,他只是本能下达这个命令,以避免车厢内的兵士成为空中的靶子,但在闷罐车的车门打开,他跳下列车的时候,在他们的身后不断的传来爆炸声,每一次,伴着中国飞机机翼下言喷射的火焰,在一阵“啾、啾”的轰鸣声中,越来越慢的列车后方一个个车厢在爆炸中燃烧起了团团烈焰,在烈焰中不时传来一阵阵惨叫,而空中的飞机仍然不断的实施着攻击,在爆炸中、在火焰里不时的人浑身燃烧着的兵士跳下列车,终于依靠着惯性行驶着列车停了下来,在爆炸中燃烧着的列车残骸似死蛇一般的趴在平汉铁路上。
“姥姥的,这家伙”
在数公里外的青纱帐间,孙子民听着远处的爆炸声,看着空中的飞机,望着机翼上那熟悉的青天白日,那张满是硝烟的脸庞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来,在部队撤出石家庄后,他率领一个团的兄弟奉命留于敌后,实施敌后作战,而这次他原本是准备穿越平汉铁路,与奉命留于敌后的18l师汇合,没想到在这看到空军的兄弟对日本列车实施攻击,这是奉命留于敌后之后,他第一次看到中国的飞机。他操起手中毛瑟手枪,冲着身后隐藏于青纱帐间的弟兄喊道。
“弟兄们,看到了吗?那是咱们中国的飞机,这河北,可不单只有咱们!”
指着空中的飞机,孙子民给身边的兄弟们打着气,然后又对一旁喊道。
“赵老六,你带一个排过去,把火车那边的情况摸清楚!”
半个多钟头后,第356团的八百多名官兵提着武器,缓缓的于青纱帐间行动着,此时大地无声,只有远处升腾着黑烟的地方偶尔传出一串枪声,那枪声显然是燃烧的车厢中的子弹被火焰引发后发出声的响声。
拿着望远镜,孙子民观察在燃烧的列车附近,于青纱帐边缘正在收拾着部队的日军残兵,这支日军残兵不过只有两三百米,而且许多人都没有武器,至于重武器恐怕都留在了车上,看到这,他的脸边泛起了冷笑。
“空军的弟兄们给咱们端上了盘主菜,现在轮到咱们的了!今个咱们一鼓作气,把这股日本兵给吃了!”
他的手朝着后方一挥,扛着重机枪的弟兄立即迅速的将重机枪组装起来,同时各营开始于青纱帐间分散,对铁路两则的残敌实施包围。
几乎是在空中的飞机撤离之后,满面硝烟的曹口的耳边依还回响着那要命的“啾、啾”声,尽管那是他第一次听到那个声响,但在他看来那种夹杂在发动机轰鸣声中的声响根本就是恶魔的哨声。
“联队长在那里?”
“联队长呢?”
在伤兵们的惨叫声中,一名大尉回来喊叫着,在他的喊叫声中,人们朝着列车中部的装甲车厢看去,内部弹药爆炸的装甲车厢扭曲着变了形,就连上面的机枪塔都不知被炸到了什么地方,在出发时,联队部就设在那里。
就在幸存的军官、军曹们试图集合部队的时候,曹口却感觉那悠密的青纱帐中传出些许声响,而当他抬起头朝着青纱帐看去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一些奇怪的光泽。
“那是”
第一百五十二章 战地参观团
光泽?
是高梁叶的光泽吗?
就在诧异的时候,在耳边那不时响起的子弹引燃的爆裂声中,他听到青纱帐中传来一阵阵有些奇怪的似乎有人在其中穿行时碰到高梁叶的响声。
突然,他意识到,那光泽是水冷机枪枪管上所产生的奇异的光泽。
“敌”
不待曹口喊出声来,突然那枪口喷出了愤怒的火焰,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发出的两种特别的响声在青纱帐间回响着,与此同时一个个黑点从青纱帐中甩了出来,一串串手榴弹在那些惊魂未定的日军兵士中中炸开了,在爆炸声中,于轰炸中侥幸活下来的日军在密集的弹雨中哀嚎着,措手不及的袭击使得未及反应的日军成片成片的倒了下来。
曹口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趴下去,身边的少尉被重机枪击中了,子弹撕裂了他的上半身,血肉飞溅在曹口的脸上。
“支那军”
“支那军”
在一阵阵喊叫声传来的时候,曹口正想抬枪射击时,却看到青纱帐中涌来一队队衣衫破烂的中**人,他们或是提着上着刺刀的步枪,或是提着大刀,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在一个身影冲到曹口眼前的同时,他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着,他看到一道黑影高扬着朝他砍了过来,是大刀!他急忙举起手中的步枪。
“铛”
枪身被猛的砍中了,在曹口试图用枪身推回砍在枪身上的大刀时,他看清了对面的中**人,他显然并不是军人,他的身上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衫,那个人咬牙切齿的拼命将刀朝他的身上压着,而在曹口的耳中,朝不断传来惨叫声,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的,就在曹口拼尽全力,猛的将大刀推开,举起枪托朝着那个中国百姓的身上袭去时,他的余光看到一个身影朝着他的身边冲了过来,不待他反应过来,左肋处便传来一阵剧痛,刺刀刺入了他的左肋,直插入他的肺中o
“杀啊”
在曹口软软的倒下时,那双无神的眼睛中看到一个个战友不是被大刀砍倒在地,就是被刺刀刺死他们大都没有武器,在空袭中,许多人丢弃了手中的步枪,现在只是赤手空拳的抵抗着支那军的进攻。在突然袭击中,许多没有武器的日本兵,甚至开始试图朝着青纱帐中逃去,但是从青纱帐中涌出的中**人不断的用大刀辟砍着、用刺刀刺捅着,当中**人从四面八方扑来的时候,许多日本兵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能盲目的乱跑着,成为任人宰割的目标
“哒”
伴着一阵轻机枪的扫射,在燃烧的列车周围再也没有了还能着站的日本兵,这场战斗不过只持续了半个多钟头。
左腹被刺刀刺中的孙子民捂着小腹,他吃力的在尸体间走着,尽管这是一场奇袭,而且攻击的还是日军的残兵,但是356团还是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为了吃掉这股日军残兵,他损失了一半的弟兄,近五百弟兄不是死就是残。
“团长,咱们打了个大胜仗,奶奶的,这辈子,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带劲过”
从来没有这么带劲过,在过去的近两个月里,他们不止一次的和日军血战过,但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撤退,使得他们的心里压着一团火,而今天这团火终于释放了出来。
在卫生兵给孙子民包扎着伤口的时候,他不由的朝着空中看去,此时的空中已经看不到那些飞机的影子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看到中国飞机?”
当孙子民仰望着天空的时候,在数百公里外的邯郸机场,管明棠、王庚、于秋扬等第十六集团军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和邯彰专员公署的一众官员,则站在机场的边缘,人们不时的仰望着天空,而管明棠更是来回踱着步子,又一次,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应该快到了!”
默默的在心里这么说着,管明棠的神情略显得有些复杂
“总参谋部战地参观团!”
想到这个名称,管明棠的心底的情绪不时变幻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