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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平静。而此时,在这个晴空万里之时,上百万民众在街道上激动的咆哮着,泪水不住的从他们的目中流出,人们呼喊着震耳欲聋的口号,人们在街道上游行着、欢呼着、呐喊着,以发泄他们心中的爱国之情,在这一时刻,他们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在街道上,拿着相机的阿班目睹此景,只觉得惊讶万分,在内心深处,他甚至和街道上欢呼的中国人一样,同样也为他们的胜利而高兴,这一场胜利绝不同于以往战场上的胜利,但同样的,他敏锐的意识到一这场并没有宣战的战争,现在已不可逆转的成为中日两国间的全面战争。
“邯彰军对东京的轰炸,改变了一切!”
当武汉市内的上百万民众欢呼着空军的大捷时,军委会秘书长张群驱车上了珞珈山。在得到十六集团军的报告之后,蒋介石整个人的心情显得非常不错,便邀张群走出居室,来到了庭院。
蒋介石走下台阶,柱杖立足,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一阵惬意翻滚着涌了上来。雨后,空气象被滤过一般清纯。斜阳透进庭院,驱散了枝头花草中的湿雾,照得水珠静物晶莹剔透。向北远眺,长江象条银链,弯延着拦腰穿过城区。各类建筑错落有致,尽收眼底。最让他留恋注目的,还是隐现在丘岗起伏、层峦叠翠之中的东湖碧波,山湖相映,绚丽多姿。他觉得奇怪,这么些年怎么竟没能发现武汉如此美丽。或许这就是心情吧。
“武汉居天下之中,九省通衢,实在是一方宝地啊!”
触景生情的蒋介石,大发着感慨,或许,管明棠先斩后奏的对东京实施了轰炸,但是对东京的轰炸,却让一直以为压抑在他心底的仇恨之火,得到了释放。
“委员长,噢,总裁!如此清新、雅致的天气,武汉也并不多见啊!”
见蒋介石陶醉在清风静气中,张群便把想说的话忍了忍还是憋回肚里。
“岳军。”
蒋介石露出一丝笑,
“你同我共事多年,不必客气!委员长也罢,总裁也罢,不过是称谓小事,何必拘泥。你随便怎么称呼好啦!”
心情好时,蒋介石对谁都很客气。论感情,他当然希望人人都能称他为“总裁”,视他为“总裁”。这么些年了。枪林弹雨中斗勇,波谲诡秘中斗智,殚精竭虑,他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可他对张群说的,也是实话,他从不把张群当外人了。
张群能有今天,也全是因为有了蒋介石。早年在保定军校,两人便是同窗,只是炮科出身,一向孤傲、自负的蒋介石没与这位步科学友打过交道。直到两年后,两人一同登上东渡日本的大船,方有了接触。一番言语后,张群为蒋所折服,到日本后也改学炮科。毕业后,又随蒋到日本炮兵第19联队见习,开始了与蒋介石共事,日后发迹的生涯。
在蒋介石发迹之后,更是广招旧友、同窗等亲信组阁。张群自然也投至他的麾下。自1924年后,两人关系一天天密切起来。张群八面玲珑,投蒋所好。开始时舍弃自己的一切,大事小事为蒋着想,毫无半点私心。老蒋的吩咐,他从无异议,而且又总是变着法儿让别人看不出其着意吹捧的痕迹。这让政敌林立的蒋介石大为欣赏,视为知己。张群从此官运亨通。
虽说年初刘湘死后,他这个四川省主席因遭川军反对而未能成行,但张群却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毕竟,川政中央化实施多年,现在只差最后一击了,在抗战的大旗下,地方的权力早晚会被中央一网打尽。
“总裁,”
想了想张群还是觉得这么称呼妥当。
“第十六集团军对东京的轰炸,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从侧面紧盯着蒋介石,张群轻声说道。每次谈话,他总是急于班磨蒋介石的心思,而这恰是委员长的性格,他性格沉默,喜让别人“猜”他的“心思”’然后再道出来。
“倭宼侵我国土、杀我百姓、损我先总理之灵寝,其罪无可恕’只恨咱们没有千万架远程轰炸机,否则,必将化日本为焚火”
三天前,南京卫戌司令部发来了一份电报,总理陵寝遭日军炮击,这个消息让作为总理信徒的蒋介石如何能够接受,心底对日本的仇意随之更浓。
“总裁,轰炸东京,确实是大快人心,但是,现在许多人觉得,宇恒出任外相,也许,会有所转机”
收回目光,走了两步,扫了眼身边的这个谋士,蒋介石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外交部方面并没收到日本人明确的意思。不过话得说回来,近卫一月份的声明本来就不高明。他们以为一两声威胁就能叫我让步?须知,中国已非昔日军阀混战之中国,我蒋中正也不再是20多年前东渡日本时的蒋中正。今天人们推举我为‘总裁,’人心公理明昭天下。日本人想避开我国民政府解决中国问题,那是根本行不通的!”
顿着手杖,蒋介石的声音又尖又高,却不无得意。他觉得有点儿象在拳台上击倒对手一般的痛快舒畅。张群虽觉得这话有股自欺欺人的味道,但脸上却极其自然地堆满了笑,连声附和:
“那是,那是!”
“至于和谈,我当然不拒绝,中国并不要打仗。我也希望能与日本人携起手来,共同防止祸乱,维护东亚之和平。可这种和平,决不能以出卖中国主权为前提。”
说着说着,蒋介石激动起来。
“娘希匹,日本军人、政府鼠目寸光,只知道打仗。我看他们那里根本就没有战略家,没有政治家!他们以为占领了南京,我们就会投降,可他们想错了,中国寻求和平,但绝不出卖主权,今日,十六集团军对东京之轰炸,既是表明我国抗战之决心!”
略一沉思,张群感觉自己是号准了蒋介石的脉搏,便小心地开了口。
“总裁率全国抗战,已近一载,公心伟绩,世人皆知。何不借宇垣出任外相之机重新言和?”
“岳军,这个你就不懂了。言和必须双方都有诚意,眼下,他们要价这么高,我们怎么答应?再者,十六集团军。对东京的轰炸在先,东京又岂会言和,如果不出意外,徐州之围亦随之可解,华北日军必定会调动大军不计代价的对第六战区实施进攻”
提及日军对第六战区进攻,蒋介石的神情看似淡然,但是心底却又是一阵欣慰,现在第六战区固然出尽了风头,但是同样却吸引了日军的全部注意,有了第六战区去阻挡日军,全国的形势必将随之一缓,而中央亦或获得时间,利用苏援充分整编部队,而在这个过程中,中央不断的壮大,而第六战区呢?
“现在中日间不可能出现和谈的契机,唯一的机会就是”。
好一阵,蒋介石才开口说道。
“唯有一场陆上大捷之后,中日间才有可能再次和谈!”
第二百二十八章 北支的忧虑
5月底的北平,已经能够感觉到丝许夏季的炎热,而此时,对于北平的人心来说,却比过了盛夏——**轰炸东京,在这个消息到北平的时候,似乎瞬间便驱散了人们心中的阴霾。轰炸东京了,那距离收复北平还会遥远吗?
5月18日,就在十六集团军航空队对东京实施轰炸后的第二天,北平的街上重要的路口,象四牌楼,新街口,和护国寺街口,再一次出现了武装的日本人站岗,枪上都上着明晃晃的刺刀。人们过这些街口,都必须向岗位深深的鞠躬,而日本人看着中国人时,神情中带着怒意,但那神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东京,被轰炸了,对于中国人而言,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但是对于日本人来说,这却是如惊雷般骇人听闻的消息,大日本帝国的心脏遭到轰炸,尽管通报上说损失轻微,但任谁都知道本土不再安全了。
铁狮子胡同,北支派遣军司令部,此时的司令部内弥漫着一种极为诡异的气氛,从昨天接到东京的通报,获得东京遭到支那军轰炸之后,这种气氛便于此弥漫着。
而就在两个小时前,东京大本营正式电令北支派遣军“准备邯彰作战”,作为北支派遣军司令的杉山元立即把参谋长山下奉文、参谋副长町尻量基、第一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参谋长饭田祥二郎、第二军司令官西尾寿造、参谋长铃木率道、参谋副长青木重诚以及参谋们召集到一起,商讨对策。
“第六战区北部、东南两条防线,虽地处平源,但其核心却经欧式要塞化构建,以12英寸双联装甲炮台为核心,并配以6…8门155毫米野战重炮台,对其实施总进攻,我军必须进攻其要塞”
参谋们调查了敌军的防御构建后,便发现这条命令对于北支军而言,无疑是一场考验。
“除非将进攻南京的攻城重炮调往北支,否则,以血肉之躯完全没有攻克邯彰军防线的可能,希望司令部能够认真考虑实施对邯彰作战攻略。”
“如果我说不能收回这条命令,你会怎么办?”
面对参谋们的反对,杉山元面露不快地反问道。
尽管明知道参谋们的反对是事出有因,而且他们说的也是事实,但是在昨天接到东京的电报之后,他就知道,对于北支军而言,冀南静待的时刻结束了,东京必定会不记代价的进攻邯彰,以作为其对东京轰炸的报复,他曾经计划过,在攻克徐州后,沿陇海铁路进攻河南,进而形成对第六战区的包围。而且相应的,在那里还没有坚固的国防线,部队可以直接从后方对邯彰发起进攻,即使是进攻失畋,仍然能将其重创,第六战区与其它中国战区不同,或许其战区内拥有丰富的煤铁资源,但是他们却更为依赖支那南方各省的资源,切断了第六战区的资源补给线,即可将耗尽其战争潜力。从而为未来的再次进攻铺平道路。
但是现在,邯彰军对东京的轰炸却改变了一切,无论他是否准备好,无论计划是否周祥,作为对轰炸东京的报复,北支军都必须要对邯彰实施进攻。否则,日本的国际声誉将会遭到重创,而且国民的怒火也必然将发泄到陆军身上。
“老实说。第1军认为,与其冒险执行这条命令,还不如把更多的军队调往徐州,一路朝南京打去。”
梅津美治郎如实的回答道,在山西,他已经在支那军的坑道防线面前吃尽了苦头,而对邯彰进攻,在没有任何掩护的大平原上进攻,部队甚至有可能变成支那军的靶子。
而现在,为了进攻邯彰,派遣军司令部甚至准备把第1军从山西北部调到河北,以确保对敌优势。听完这匀话,参谋长山下奉文随之怒斥道。“勉强作战的不光是第1军。把不可能化为可能,正是皇军的任务!”
参谋长的驳斥让梅津美治郎的“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邯彰军用于防御防线的部队超过15个师,考虑到其依托要塞工事,因此,如对邯彰实施总进攻,至少需要调动15至20个师团,并配以至少两个联队的攻城重炮,才有可能突破其防线,否则,只是徒增无畏的伤亡。”
对于东京大本营而言,他们压根就不理解北支派遣军部队的实际作战情况,对于大本营而言,这只是一道命令,而对于北支军来说,他们却需要把这道命令化为现实,从而避免邯彰军再一次对东京实施轰炸。
“那,是不是要结束徐州会战?”想到触手可及的徐州,杉山元不禁有些不舍,打下徐州,便可以沿铁路一路南下,直接威胁在浦口给予南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