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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这静寂的夜色被一阵轰鸣声所打断,先是几辆汽车快速沿着土路驰速行驶着,汽车的大灯映亮了这条土路,在领头的吉普车上,操作机枪的机枪手警惕的看着周围。
又过了十几分钟,在夜幕笼罩着的蒙古高原的这条简易的土质公路,完全被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所笼罩,甚至就连附近的蒙古牧民都被惊醒了,这些先前刚刚被强征过牛羊的,已经一无所有的牧民们,在听到那轰鸣声的时候,神情显得不自然起来,生怕再遭受一次劫掠。
难道又是军队来了?
民30年9月17日,这一天,根据中苏两国达成的协议,中**队的主力可以在这一天进入蒙古,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华北集群2个集团兵,兵分多路迅速挺进蒙古,而在部队挺进的同时,留守于蒙古的苏军开始沿着铁路撤退,在两年前,苏军工兵修建这条铁路的时候,为的是抵御中**队的“入侵”。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几乎是在铁路刚刚投入使用的同时,他们却不得不撤出这个“国家!”
苏军的撤退并不是仓促的,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苏军连天加夜的将屯积于蒙古数十处基地内的数万吨军需物资用汽车、火车运回苏联,在过去的一个月中,撤退的军队、运输物资的汽车,日夜不停的在公路上行驶着。
对于蒙古人来说,几乎听到车队的声音就可以判定经过的一定是苏军车队。
而在苏军撤退时,被蒙古各级政府“收购”的上百万只牛羊组成的牲畜队,则在蒙古骑兵的护送下越过边境,谁也没有过问,在“收购”这些牛羊的时候,给蒙古的牧民留下了多少悲痛的记忆。
此时,这些失去了牲口的,正在饥肠辘辘中挣扎着的牧民们,听着那车队的轰鸣声,内心中只是涌起一阵阵的恐惧感,一些虔诚的牧民则在帐蓬里默默的祈祷着,妇人们却在哭泣着
在简晚的土质公路上,挤满了一辆挨着一辆的战车、卡车、装甲车,车龙沿伸了长过数十公里,车辆的大灯,将黑压压的草原照成了白昼,这或许是蒙古高原上所出现过的最为庞大的车队,由数千辆各种车辆组成的车队,碾压着荒芜的贫瘠的南部草原。
从五个小时前,这支庞大的车队从苏蒙军于五天前撤出,并由中**队接收的东戈壁省进入蒙古腹地,庞大的车队沿着这条中国历史上西北地区最为著名的“张库公路”向着库伦挺进。
同样的场面亦出现在蒙古南部的其它的公路上,同样的沙黄色车龙,除去战车、装甲车外,每一辆卡车上都挤满了穿着沙漠迷彩服的军人,在他们中间的地板上堆放着盛放配给食品、装备和武器的箱子,士兵们一排排地坐在狭小的木板坐位上,沉重的钢盔,被他们扔在卡车的中间,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连防破片服都被他们脱掉扔在车上。
卡车上战士们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细沙、枪油,可是每一个人都显得极为亢奋,曾几何时,他们进行了多次以收复蒙古为目标的军事演,而现,他们却不费一枪一弹,便开始了对蒙古的进军。
不过,这道命令显得极为突然,以至于行动显得有些仓促,作为普通的士兵,他们并不知道,这次挺进蒙古的任务,在南京军委会内引发了一系列的争论,而争论的中心则是——应该由那支部队承担这一任务。
虽说进驻蒙古,并不会遭受任何抵抗——苏军以及蒙古军队主力撤出了蒙古,留于蒙古的仅仅只有不过数千人的留守部队和一个“留守政府”。尽管如此,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首批进驻蒙古的部队,无疑意味着荣誉,不仅仅是部队的,同样也是的将军个人的。
谁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在争持了数天之后,最终,还是基于“稳定压倒一切”的理由,由华北集群承担这一任务,而也正是在这一天,华北集群的编遣终于有了眉目——*华北集团军群编遣为“北方边防军”,其任务是保卫中国北方边防安全,以防患于未燃由位于北平的北方边防军司令部统一指挥,而首任司令却是由军政部长陈诚暂代,不过这只是名义上,陈诚并没有飞赴北平上任,边防军司令一职实际上仍然由其参谋长杨杰兼理。
尽管此时边防军司令部仍未正工组建,但随着中央命令的下达,第一道由边防军司令部下达的命令,就已经下达至各部队——驻察哈尔第二集团军立即挺进蒙古。
“真他娘的没劲,本来以为能和苏蒙军打一仗,捞个军功章,退役了回家显摆显摆的,这下可他娘的没戏了?”
卡车上的战士在抱怨着的同时,从他嘴里吐出的浓浓的烟草叶的唾沫被风吹散,像细雨点般地落在身边几个伙伴的脸上。
“可不是嘛,我当兵的时候,村社的主任在送行的时候,还说着家里的乡亲可都等着给我庆功来着,我爹甚至还特意窖了好几坛高梁酒,就等着团管部把喜报送到家里,好起出来喝的!”
在卡车上,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不用打仗了!
这个消息或许会让其它部队的官兵长松一口气,可对于华北军的官兵来说,却根本就是白欢喜一场,尤其是对于那些士兵来说,更是如此,从民二十七年华北三省光复,不过只是短短数年,尚武的风气便在华北地区漫延开来,应征入伍与荣立军功都是年青人所追求的荣誉,而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华北光复后,军人地位的空提提高,不仅通过法律形式对军人地位加以保障,更重要的是,在三省光复后,经受过亡国之苦的百姓,自然对解放他们的军队尊敬有加,加之军队良好的军纪使得这种尊敬一直维持至今,尤其是那些佩戴勋章的战士,更是倍受人们的尊敬,而对于这些刚刚应征入伍的青年来说,战争则意味着他们也将有可能获得一枚属于他们个人的勋章,从而让他们成为青少年和村子里的英雄。
但是现在战争却于他们的眼前化为了泡影,这自然也就让他们的勋章梦消于无形了。
“他妈的,这老毛子,可真他娘的忒软了,咱们还没动手,他们到好,自己个主动逃了!”
又有一个士兵,在那抱怨了起来,而语气间更是对苏蒙军充满轻蔑之意。
“可不是,照我说,若是司令没有下野,估计现在咱们早都打到了恰克图,甚至没准都打到了俄国”
“到什么地方了?”
还未完全睡醒的韩小武,刚一睁开眼睛便问了一句。
“距离库伦还有差不多100华里吧,再过一个小时就到达库伦了!”
副官连忙回答着旅长的问题。
“哦”
轻应一声,韩小武朝着行军的纵队看了一眼,在黑暗中,**第一旅的车队汇入在这条庞大的车龙之中。
“那岂不是说,咱们能最先到达库仑?”
相比于其它人,对于不战而占韩小武到是不觉得有什么失望的地方,他不需要用勋章或者战功来证明什么,作为华北军中罕见的几位从士兵晋升上校的高级军官,他清楚的知道,战场或许是军人的荣耀之地,但战争同样也意味着死亡,相比于通过一场甚至数场惨烈的撕杀,反倒是像现在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反而更吸引他,至少这样,弟兄们可以不用流血。
虽说不渴望用战功来证明什么,但是作为军官,尤其是作为集团军的先前部队,他自然渴望自己的部队获得自民国9年来,第一支进入库伦城的中**队,甚至渴望着在那里升起第一面中国国旗。
“旅长,这肯定没戏了!”
副官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不无苦恼的说道。
“长官,刚才电台里传来消息,说是中央宪兵团的部队,凌晨的时候从归绥机场起飞,估计他们最多也就再过半个钟头,就会空降库伦!”
副官的回答让韩小武先是一愣,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哦!这也是应该,中央把进驻蒙古的任务交给咱们,可是这第一个收复的库伦的部队,肯定要是中央军,而且还必须是中央军的嫡系,现在中央宪兵团空降库伦,反倒让我放心了!”
放心!
现在的韩小武,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离家出走的少爷,几乎是在接到部队进驻蒙古的命令时,他的心里就始终心存一丝担心,毕竟是两个主力集团军进驻蒙古,尽管这并不会削弱华北军的实力,但是却削弱的华北军的防御,中央会不会趁机借口进驻华北?这些都是未知数,毕竟,对于中央来说,光复蒙古绝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件大事。
若是中央没有其它的心思,又岂会把这个桃子交给华北军摘,现在,中央宪兵团首先抵达库伦城,反倒解决了这个问题。
“旅长,您是说报纸上报道“中央宪兵团为先前收复蒙古吗”?”
副官随口一句话,然后又不无抱怨的说道。
“真是的,什么都是政治,就是还这么一件事,都算过来算过去的!”
副官的抱怨,却让韩小武的眼神变得越发沉重起来,他默默的嘀咕一句。
“若不是为了政治,司令又岂会下野?”
第六十三章 工商之忧
“1941年,战争几乎燃烧了整个世界,德国几乎控制了整个欧洲,趁火打劫的日本在德国对苏宣战时,以“履行盟友”义务为名,向苏俄宣战,从远东向苏俄发起进攻。在几乎全世界都被战争的硝烟笼罩的时候,只有两个大国置身于战火之外——美国与中国,当美国的政府忧心如焚的目睹着世界战局,其企业界大发战争之财的时候,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中国人却是小心且谨慎的保持着中立,对于中国而言,他们清楚的知道,以其赢弱的国力而言,在传统强国进行着世界角逐的时候,不过刚刚从民族危亡边缘走出的中国,唯一能做的就是的保持中立,实施建设,静待时机!”
《二战:国家的崛起与衰亡》
天津,作为北方的经济中心,尽管现在其地位已经被邯郸所取代,但是在过去的几年间,天津作为北方经济传统中心,依然得到了充足的发展,此时的天津正如上海一般,却发呈现出一派都市之色,与邯郸满城的华式现代建筑不同,天津的市区无疑更是西化的,建筑亦大都是西洋式的,不过倒也有一些华建筑,比如位于市郊的那座庄园式“工商实业同业会”,就是一座中式大型别墅。
“天津工商实业同业会”现在比过去更加热闹了,整天有人进进出出,大门的院子里老是停满簇崭新的小轿车,大都是金鹿牌,这些汽车大都是属于天津工商实业界的经理、董事长的汽车,同业会是天津实业界人士的俱乐部,他们在这里或是交际,或是举行会议,亦或是举行年度的表彰会,吸纳新的会员,在某种程度上,被同业会吸纳的无不是各个行业的翘楚。
在同业会一楼的台球室内,有几个人在打着球,因为电灯的光线都聚集在台子上,人的面孔倒反而看不大清楚。而在一旁的吸烟室内,四面墙壁全是乳黄色,油光发亮的地板是嫩黄色,地板上放着几大块地毯,吸烟室往往是会员们进行非正式商谈地方。
此时,在这间吸烟室内,十几人正在那里一边吸着烟,一边聊着天,聊的往往是生意上的事情,几乎每天晚上,在这同业会的房间里,不知会达成多少笔生意,少则数十万,多则数百万。
“大家都听说了吗?”
刚刚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