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冲击,一部分战车猎小组和战车立即转身左翼,以阻挡日军从左翼展开的反攻。
“该死的!”
心知日军的机动是在牵制自己的力量,但这时手头已经没有预备队的贾威也只能干骂一声。
“长官,要不然命令第三十二团投入战场吧!”
第三十二团是一个步兵团,也是贾威现在手头唯一的预备队,至于在那三个突击炮营抵达战场之前。
“不行,再等一会!”
贾威还是拒绝了参谋长的建议,步兵战战车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尤其是这些步兵还不像装甲旅的机械化步兵,他们接受过严格的反战车训练,甚至连战斗组的编成也是以无后座力炮为核心,而不是机枪。
隆隆的炮声从远方的平原上传来,露出半截身体的赵铭可以清楚的看到空中的激战,看着一架架飞机拖曳着黑烟撞向地面,而在地平线的尽头,一个个黑色的烟柱清楚的提醒着他,在那里激烈的战斗早已经开始了。
“关闭舱门!”
耳机内传来营长的命令时,赵铭并没有关闭舱门,相比于通过车长指挥塔观察战场,他更喜欢像这样直接观察战场,
“准备战斗!”
车长的命令下达后,装填手立即从弹架上抽出一枚被帽穿甲弹,然后塞入弹膛。此时这支如同幽灵般的车队正朝着战场推进,而十几辆搭载着机械化步兵的半履带则位于其中,在隆隆的引擎声和履带的叮铛声中,战场终于出现在突击炮营的官兵视线中。
在他们的视线中,占据数量优势的日军战车,仍然不断的试图压倒中国战车,而装甲九旅则在战车猎小组的支援下,勉强维持着战场上的平衡。
“发现目标!”
“别激动,慢档减速,瞄准了再打!”
耳机中营长的声音显得很是沉稳,此时,几乎正陷入激战中的中日两军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支生力军的出现,低矮的涂着迷彩的突击炮,更是提供了良好的隐蔽条件。
不过数十秒后,这些突击炮纷纷开火了,正在从左翼迂回进攻的日军战车顿时遭到来自侧面的攻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他们,顿时陷入了左右两侧以及正面的三重打击。
一时间燃烧的二式战照亮了整个战场,在日军试图强行杀出这片陷阱的时候,突击炮营一反常态,他们没有选择进攻,而是将伴随的机械化步兵连分散隐蔽,以阻挡日军步兵的接近,而突击炮则时进时退的保持着与日军的距离。
“注意,保持距离,别让小鬼子粘上!”
“04,后撤,保持距离”
在车间电台中,不断的响彻着营长的训斥声,在营长的训斥中,突击炮营则成了一群躲在暗处的狙击手,不断的用战车炮远远的朝着日军战车射击,而每一次他们的攻击总会击毁几辆日军战车,而日军战车试图反攻,却又被中国战车粘住,完全无法腾出手来。
“万岁!”
又一次击毁了一辆二式战的瞬间,炮舱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兴奋的嚎吼声,在短短的十数分钟内,便击毁两辆战车的战绩,使得赵铭整个人变得极为兴奋,这是一场干脆利落的战斗。
“这是突击炮营干的不错,咱们把小日本粘着了,他们就干脆在一旁捡着便宜!”
此时贾威的脸上带着笑容,在最关键的时候,三个突击炮营先后抵达了战场,而现在,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完全扭转过来了,可以说他现在已经品尝到了胜利果实的味道。
“好了,大局已定了!”
在说出这句话时,贾威从战壕镜中继续观察着这片战场,随着他们对日本战车师团的重创,他们基本上已经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第1080章 枪声响起
辽河上两座机械化浮桥正在搭建中,而在河畔的不远处,一辆辆战车、装甲车、汽车车散布在田野间,足足有上千辆之多,而在这片车海的外围,几十辆自行高炮的炮管直指着天空。
这支规模庞大的战车部队,便是北方边防军第六装甲师,它是北方军体系内最初的六个30型装甲师中的一个,与机械化步兵师或者摩托化师不同,全师的全部战斗系列由坦克、步兵战车、自行火炮、半履带装甲车、汽车组成,即便是其步兵亦搭载半履带装甲车行军,因其强大的打击能力,使得装甲师在北方军作战序列中,一直都有着“王牌中的王牌”之称,也正因如此,其才会被配置给预备第七集团军,不过作为重装师,其动员、运输都耗费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其一直等待到3月20日方才完成攀登,以作为集团军主力,几乎是在全师1。8万名官兵以及上千辆车辆于营口完成登陆,不过,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投入战场。
好钢在使在刀刃上,4月23日,几乎是在得到第九装甲旅重创日军第十战车师团的报捷之后,集团军司令部终于亮出了这柄一直作为战略预备队的“尖刀”。
而此时,在辽阳会战打响的一个月后,在辽阳一带,已经云集了中日两国近五十万大军,这场会战的规模完全不逊于当年的淞沪会战,而就其技术上而言,双方无不是投入最先进的技术装甲。
在空中,上千架从西伯利亚调回的一式、二式战机与北方航空队展开激烈的空战,以争取制空权,在地面上,中日两国的步兵部队在上千辆战车掩护下,不断向对方发起攻击,上千门远程重炮将数十万发炮弹砸向对方的阵地。
尽管如此,在激战持续了一个月后,会战还是陷入了僵持阶段,中日两军数十万大军现在就像两个精疲力尽的摔跤手,谁也无法将谁摔倒,而双方高层都非常清楚,一支生力军的加入,就极有可能将胜利的天平偏向已方。
也正因如此,关东军司令部才会命令第十战车师团投入战场,不过他们的尝试却遭到了挫败,战场再次回到先前的僵局,但是,对于预备第7集团军而言,现在打破这种僵局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在日军再次派出三个师团增援辽阳时,第六装甲师作为打破僵局的利丸终于出鞘了。
目标沈阳。
在指挥车内,华品章这位指挥过摩托化团参加的过夏季攻势,亦曾作为战车团参谋参加过达里岗爱战役的老“战车兵”,毕业于黄埔军校的他并不是“嫡系”,但是却指挥着北方军六个装甲师中的一个,这种信任的北后同样也是压力,用长达数分钟的时间凝视着地图。
“沈阳的是日军第101师团以及伪满军第3军三个师,另有约两万的武装日侨,总兵力约8万人左右”
沈阳是块硬骨头,至少在表面数字是如此,但是司令部却选择了沈阳,作为打破会战僵局的突破口,一但第六装甲师攻克沈阳,那么战场的僵局就会被打破,而且立刻使日军的防线好像一只脆弱的盘子那样四分五裂了。
“还好,他们并不是机械化部队!”
这么轻语一声,华品章朝参谋长投了一个笑容,然后他拿起了电话,是方面军司令部打来的电话。
“好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在放下电话的时候,高胜仑轻笑着说道。
“一但第六装甲师突破防线,预六集团军就会投入战场,届时这小三十万日军,也就插翅难飞了!”
高胜仑的声音显得很是愉快,预六集团军是他手中的战略预备队,也是唯一没有全员投入战场,一直在修整等待的部队,而之所以用劣势兵力进攻日军防线,为的就是完成对日军的合围,从最容易突破的方向,实现对日军的分割。
“培仑,不过,第六装甲师能不能成功,最终还在看他的行动啊!”
邵凌远笑了笑,道出了进攻沈阳的关键,这场战役的真正的关键并不在这里,而是
奉天,在辽阳会战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奉天这座“满洲国第一工业重镇”,几乎是处在战争的最前沿,奉天造兵所以及丰和自动车厂仍然为前线生产着武器以及战车,不过工作效率却远不及过去许多工人选择了逃亡。
尽管早在辽阳会战打响的同时,关东军司令部就有意将奉天造兵所,尤其是丰和自动车厂及奉天飞机制造所迁往哈尔滨,但是因为中国航空队对铁路系统的轰炸,使得满铁根本无法抽调足够的车皮用于迁移奉天的数万部机器以及汽车生产线。
而辽阳战场上日军的所取得的局部优势,又让关东军司令部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迁移工厂,话虽这么说,但在过去的一个月间,依然有数座工厂迁往他处,比如奉天造兵所的子弹生产线,即迁往吉林通化,当然,对于拥有数十座大型工厂的奉天而言,这些迁移不过只是杯水车薪。
作为一个工业重镇,为了加强这座城市的防御,关东军司令部可谓是颇费了一番心思,除去动员侨民之外,更是从远东将“久经考验”、“屡立战功”值得信任的满洲军第5军调至奉天。
在满洲军中,第3军是一支“荣誉之师”,他们是第一批入俄,曾一路打到北极圈,更在远东剿匪作战中曾歼俘十余万俄军游击队。也正因如此,其才会深得关东军司令部信赖,甚至被寄予厚望在夏季到来时,将随同日军参加对俄军的进攻,不过现在既然“满洲国遭到入侵”,自然的需要将这支部队调回满洲。
不过,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所以英勇实际上并不是为“大东亚共荣圈”而战,而是为了生存而战,当这支部队被调回“国内”后,一种莫名的情绪便开始在军营、在阵地上弥漫着。
也许是因为阴天的关系,沈阳郊外的防御阵地上出现少有的安静,让人提心掉胆的轰炸机并没有再次临空。
戴子伟在弹坑累累的阵地上巡视,在过去的半个月间,他们的阵地遭受了上百次轰炸。连日来,那种面对空袭的无奈,使得这位威风凛凛的少将师长,此刻看上去萎靡了许多。他已经两处负伤,胳膊上扎了绷带,姜黄色泥军服被弹片撕开一道大豁口,露出里面染着血渍的衬衣来,他同样也在轰炸中受了伤。
而那些士兵们则三三两两或坐在工事抽烟,或靠在掩体里打盹,他们中有不少是伤员。士兵们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的师长走过,表情漠然,没有人站起来敬礼。悲观绝望而又无奈的情绪好像毒蛇一样悄悄啃啮着他以及每一个士兵的心。
在骑兵团三营掩蔽部,赵国柱遇见一个头缠绷带的负伤军官,他认出是孙吉。这位毕业于满洲国、军事学校的少校营长此刻看上去相当狼狈:衣裳褴褛,至于脚上的军靴都不知扔到什么地方了,眼睛里布满血丝。
瞧着这个曾让俄国人闻风丧胆的骑兵营长,赵国驻拧起眉头,冷冷地训斥道:
“你是个长官,原来的威风哪里去了?”
孙吉连忙立正道。
“是,长官。”
“骑兵营还剩多少人?”
“报告,连伤员在内,还有三百二十七人。”
这个数字让赵国柱心头一震。虽说骑兵早已经被淘汰了,但是在西伯利亚的森林里,有时候骑兵却比战车兵更好使,难道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报销在轰炸中?
“把骑兵团撤下去。”
他下了决心,扭头对参谋长说道。
“不行,为了加强这里的防御,我们必须要动员每一分力量!”
中野参谋长摇头说道,这些日籍军官在满洲军中的角色更多的是监军,过去在西伯利亚时,他们或许可以为了生存而荣辱与共,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