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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那边,继续支持自由党,要记住,我们对战犯的审判,必须得到日本人的支持,明白吗?另外,还有,给我一份替换那些人的候选人名单,人数不要多,就是核心的几个人。请在今晚下班以前送来。”
在挂上电话后,曾澈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与军事情报局专注于军事情报,保安局专注于内部安全工作不同,调查局更多的是进行“国际事物”,同类的机构之中,这里的人人们在口头上则常称其为“企业。
作为“企业”调查局可以说是极为庞大的机构,经过十一年的努力,在曾澈的一手操持下,使它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无论是在南方,亦或是日本、东南亚以及欧美,调查局的调查员们都不断的进行着种种秘密工作。
他们或是收集情报,或是潜伏其中,但现在,调查局在日本、在东南亚进行的工作,却最为重要的——他将“促成”一个个国家的新生,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调查局的导演下。
现在这一铤而走险之举奏效了。“企业”长时间以来的工作,正在一点点的显现出效果,在东南亚,一个个新**政权,表面上是**无法改变其政府要员大都受调查局控制的事实,而在这些国家的政治要员中,调查局又设立了一个个“候选人”,他们或做为反对派存在或做为精英存在,有一天,他们会发挥他们的作用,但无论作用如何,他们依然为调查局控制,这样才能保证中国对这些国家的控制。
东南亚如此,日本同样也是如此。当三份档案材料送到曾澈的办公桌上时,天色已经黑了,但他想把人选定下来,就准备继续干下去。
他花了一个小时全神贯注地阅读档案材料,但人选看来明摆着的。最后,他用电话请那位还没有离开大楼的日本事物部门负责人顺便去一趟。两分钟之后,他的秘书把那位负责人领进了办公室。
凝视着安加拉河对岸市区的灯光,曾澈转身离开了窗口。
“看来像是该选他,你说呢?”
曾澈指着桌面上的人问道。
“我想也是这样的。”
日本事物负责人答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看了档案,对他略有了解。但我想听你说一下这个人的特点。”
“他是民22年,我们在红石岚俘虏六名日俘中的一人,他曾出卖过身边的战友,也曾杀过他们中的一人。在过去的多年间,他亦曾在战俘营中为我们效力,他的服务是非常出色的!”
一个典型的日奸,在过去的多年间,在战俘中培养日奸,一直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很好,这样的人很合适,这意味着,我们的手中有掌握他的筹码。”
“是的,局长,我们确实有掌握他的筹码,而且,一直以来,他的工作非常努力。”
“这很好。”
“问题在于他的身份。”
负责人继续说道。
“另外两个人的出身比他更高一些,他们一个是校级军官,一个是大学教授,都更容易被日本民众所接受,而他,在参军前,只不过是一名小学教员,所以身份极为低下。”
身份,日本人骨子里非常看重身份,这样的一个小学教员,又怎么可能在未来出任日本的总理呢?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在沉思良久之后,曾澈咕哝着说道。
“这也不是问题,这样的话,他更需要我们的支持!”
“是的,确实有这方面的好处。”
任何事情都有利弊两面,这件事也不例外,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时间,现在曾澈还有时间去安排一切。
“从明天开始,安排他进入自由党中层,作为替换那些人的工作的准备,毕竟,那些人,并不是真正可以信赖的人,更不是可靠的人。”
设立自由党是为了同日本旧政府争夺日本的权力,这是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民主”的选择,而在另一方面,军管局需要自由党去解决一些问题,比如说对天皇的打压,通过自由党一点点的毁掉日本的传统,从而重新树立一个新的传统,为此,曾澈不惜同一群极为危险的人选择合作,而最终的目标,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占领日本,更准确的来说是毁掉日本。
几分钟后,在日本事物负责人离开了办公室后,在将三份档案锁进身后那间安全可靠的资料室之后,将资料室厚重的钢门关闭之后,曾澈便走到了在窗边,用力擦了下积着雾气的玻璃,他的视线朝着窗外投去,隔着安加拉河,他可以看到对岸璀璨的灯光,现在的伊尔库茨克远比过去更为繁华,作为未来北方军事托管区的行政中心,这座位于贝加尔湖畔的城市正一天天的发生变化。
“我们在这里开创的,将会是中国二十世纪最伟大、最辉煌的业绩”
又一次,曾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在北迁动员会上先生的讲话,北迁,对于许多人来说,在情感上甚至无法接受,他们中的许多人早已将北平视为自己的家,在北平,他们有自己的住房,家人以及朋友,他们习惯了北平良好而现代的交通,习惯了北平的一座座繁华的百货公司和超市,同样也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方式,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春节过后的北迁发生了改变,甚至,不少人因为无法接受这一现实,选择了辞职。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调查局,在北迁的命令下达后,在调查局中同样有人申请留守,看着雪地上的那一座座简陋的集装箱住宅,曾澈的心里不禁苦笑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意识到,对于这个国家而言北迁的重要性,同样也无法意识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避免内战的最好选择。
想到这,曾澈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哎!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17078+d6su9h+10238408》
第1235章 在北方
一场夜雨之后,北平城沐浴在轻柔温暖的春光里,公园和草地绿油油地。草地上的花朵娇媚羞怯婀娜动人。公园内里树木葱笼绿荫从中点缀着几尊雕像。街道上车水马龙有洒水车、轿车、无轨电车还有公共汽车、有轨电车。或疾驰或缓行沙沙声、嘟嘟声、尖叫声此起波伏。北平的空气中飘散着些许汽油味。
此时的北平城依如过去一般繁华,不过在繁华的背后,却又略带着一丝阴云,在未来的一两年内,拥有两百五十万人口的北平将有超过五分之一的人口将迁往伊尔库茨克,忽然间的、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对北平而言确实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随着公署的迁移,北平做为华北行政中心的地位亦将消失。
对此,北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毕竟打从国府定都南京起,这北平的地位便江河日下了,政治地位为南京所取代,经济地位又为天津所取代,对于这一切,无力改变的北平人,只是默默的接受着这个现实。
公告栏上随处可以看到房屋出售或者出租信息,其中绝大多数房屋都是位于曾经北平条件最好的“公务员社区”或者“公司社区”,居住在那里的要么是公署的公务人员要么是公司职员,因售多购少以至于北平房价迅速下跌,不过这却也让不少人捡了漏。
站在街道上的刘萍想竭力表现得开心一些,但是脸上却无法掩饰地透露出心中的忧郁。任何人都能看出她脸上的忧色,甚至还有那眉宇间的愁容。
与许多即将北迁的家庭忧虑半年内无法售出房产,届时需要负担额外的房产税不同,对于出身上海商家的刘萍来说,打从记事起她就从没有为金钱而忧虑过,而且她的丈夫作为行政的高级公务员,每月的收入亦是不菲,即便是北平的房子不卖,亦无需担心房产税的问题。
此时,她之所以一副愁眉苦脸状,却是因为她即将带着儿女离开北平,前往伊尔库茨克,两个月前,她的丈夫就已作为第一批北迁官员到了那里,现在,随着新社区的投入使用,她终于和丈夫团聚了,可她却开心不起来。
西伯利亚的冬天,足以让许多北方人望而却步,更何况是作为南方人的她,更何况,原本她就不甚受冻,甚至有时候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搬往海南。
“萍萍,我要去北婆罗洲了!下个星期的船。”
姐妹的话让刘萍的脸色再次一黯然,如果丈夫还留在公司的话,至多也就是去北婆罗洲的公司地,虽说那里热了点,可总好过西伯利亚的冻天雪地。
“听说那地方到处都是野人,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政府北迁,公司南迁,真是的”
在姐妹的抱怨声中,刘萍默默的应了声。
“我们是明天上午九点的火车!去伊尔库茨克,裕民单位里的房子交付了”
“萍萍,你说,咱们以后一个极北,一个天南,宇楠他们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路边的几个即将要各奔东西的妇人这会,都因即将的分离而流露出伤感之色。
暖暖的阳光晒的人发懒,地站台上人山人海的,到处挤满了送行的人们,少年拉着好友的手,不停的叮嘱着好友要给自己写信,而那些妇人们更是在聊天时,偶尔会手手帕拭去眼泪,也不怪她们没有“觉悟”,毕竟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出了关,那就等于流放了,更何况他们即将去的地方是比戏文里流放数千里的新疆还远的西伯利亚。
列车再一次拉响了气笛,这是在督促人们赶紧上车,在女人们拖着行李箱,带着孩子们上车的时候,车站上的许多送行的女人和少年们哭了起来,在许多人看来,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了,她们在有生之年也许再也见不到自己曾经的姐妹、邻居,而少年们则信誓旦旦的向朋友保证,放暑假的时候一定会来看他们。少年的誓言或许永远不能兑现,但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记住了彼此。
也许,这终将成为他们毕生的遗憾,但现实是残酷的,列车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的不舍而停止发车,数分钟后火车鸣响汽笛开动了。
车厢出吱吱呀呀地响声。车轮开始撞击轨道。机车喘着粗气喷出一团团白烟,并且再次发出一声长鸣,仿佛叫人们为它让道。月台随着车厢移动起来在,火车站里送行的人们频频冲着火车挥手,月台上,不少少年追赶着列车,甚至有一些少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冲着出站的列车大声喊着“我喜欢你”之类的宣言,而此时,一切都晚了。
“我也喜欢你,小婷,我也喜欢你”
车厢里的穿着校服,甚至还佩戴着第十三国民中学校章的少年冲着车外大喊时,胡光国注意到,少年的眼角流出了泪水,看着少年失望的脸庞,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也许,政府有些太过残酷了,北迁,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至少这个少年的命运改变了!”
胡光国的心里如此思索着,他注意到此时车厢中弥漫着浓浓的伤感之情,所有人都沉浸于别离的伤痛之中。
恰在这时,车厢顶上的广播响起了,响起的并不是列车长的讲话,而是一阵轻柔的旋律。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是出塞曲!
随着广播中的歌声,胡光国注意到车厢里的人们脸上的伤感,慢慢的谈去了,原本那神情失望,目中带泪的少年,则躺在铺位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但胡光国却发现少年的嘴唇在轻动着,似乎是在和着广播里的歌。
在一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