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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对外公示的理由是什么?”曾源一旁提醒了一句。
白名鹤没理他,倒是樊良说了一句:“因为白大人想查抄这书院,抄完了自然就有理由!”
这算理由吗?就是史书之中记载的,唐大周时期的第一酷吏,心理变态的来俊臣怕也不敢这样吧,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要知道大明还是读书人的天下,书院的查抄,绝对可以引发无数言官的弹劾。
白名鹤这一招是跟杨能学的,一句话就是一个无赖的招数,抄完了自然就有证据。
“走了,回家!”白名鹤的扶椅子,站了起来。
回家,回什么家?
樊良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是应该回家了,听说白大人的夫人有喜,这是大事。应该回家去看看了,今天早上这个消息传过来,那边用刑都停了。就怕有什么不吉利的,血光之气冲撞了白夫人!”
听樊良这么一说,白名鹤愣了一下:“刑讯停了吗?”
“当然,这肯定是要停的,怎么也要停上几天。总是要让你夫人安顿好,再请几个和尚道士作一作法事,安一安神。再重新开始用刑也不晚!”
樊良说的有理。
白名鹤却摇了摇头:“告诉他们继续,别忘记了。我有剑!”
有剑,这算什么解释。曾涛发了一下呆,却是反应了过来。湛卢在手,天下妖邪之物那个敢作乱。
白名鹤信鬼神,特别是到了大明之后,更信这个道理。
但他却是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如果不能多得到一些情报,那么就无法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变故,让查抄流花书院也是这个原因,从黄文中的情报之中,胡愧的两个儿子从蒙学开始就在流花书院了。
而且在流花书院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长多了。
胡愧名义上的夫人,也以看望孩子的名义,经常出入流花书院。而流花书院接受广州各界的捐款,数量巨大。
“樊兄!亲自去,无论是谁,一个也不能放过。那怕是一个送菜的,也要查一查。只是不要轻易对普通人用刑,他们不是杂皮,这点仁慈我白名鹤还是有的。流花书院的夫子们,也要一个不差的全部抓回来,那怕曾经只在流花学院讲过几堂课都不能少。所以流花学院出去的学子,名单一定要。动作要快,不要让人跑了,也不要让他们毁掉什么?”
“这就去!”
白名鹤见樊良出去,起身就往外走,同时吩咐:“准备船,回清晖园!”
白名鹤真的走了吗?
他不能走,也不敢走。广州这里马上就会混成一团,这不是后世,用电话可以远程指挥。还有视频聊天等软件,从这里到自己的春晖园足有一百里,这一来一回,什么事情都耽误了,所以白名鹤只是摆了一个要出城的势,却暗中住进了胡愧的布政司府。
当然,这个府眼下已经被查封。
这里所有人,全部换成了东厂的人,就连广东的锦衣卫都没有安排半个。眼下作的是大事,不是白名鹤怀疑谁,而是实在不知道万一那个人不可靠,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这个书房,在昨天胡愧是主人,此时胡愧是客人。
樊良进来,将一封打开过的书信放在桌上,白名鹤示意胡愧看看。
胡愧过来打开,无名无姓的一封信,写着:吾儿速逃。
只有这个四个字,时间是建文三年十一月十一日。
“谁的字?”白名鹤问了一句。胡愧摇了摇头:“写字的人必定是书法大家,而且用的是左手。怕是只有年龄极大的朝中老臣,或许会知道。”
白名鹤想了想,摇了摇手上的铃。
杨虎推门进来:“大人!”
“无论金杰在那里,把给他给我找来。还有,接我夫人入府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人看到。清晖园那里好好的打理下,别让人看出破绽来。这里需要两个可靠的师爷,叫陆期元与陶礼文过来。”
白名鹤吩咐完,杨虎一抱拳转身出去,顺手将门给带上。
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白名鹤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胡愧坐在白名鹤对面:“我查到一些情况。街上那些人收的钱分为三类,一类是保护费,交了就不会有杂皮骚扰店铺。二类是清街费,有人打扫街面,根据门面大小交钱。其他州府也有这笔钱,一般每个月,就是一钱两钱银子,大的店铺不过五钱。这里收的是最少也是一两,最多的十几两!三类就是牙子钱,抽一成!”
白名鹤不解:“牙子钱不是正常的牙行收利吗?”
“这里不同,运货的人、所有的牙子,就只有一家。只是外来的客商,进城就必须听他们的,绝对没得选择。”
“其中有门道?”
“有,我自然是知道账本的,广东商帮所有的店铺。明收暗退。否则大明十大商帮,那里有广东商帮的排名。可惜我手上连一个死忠的人都没有,我手边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的人,许多消息我还是在从外省同僚那里打探到的。”胡愧自己都感觉惭愧。
不过,正如他所说,他就是一个牵线的布偶。
“最后一个问题,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在江南求学,读的是志思书斋。当时人不少,但有些人却意外暴毙了。还有一些人进了官场,就我暗中调查许多人不明不白在职的时候就死了,眼下活着没有几个。我考中进士之后,志思书斋就关了,后又开了几个书斋,我就不知道细节了。”
攘外必先安内,白名鹤明白,自己要作的是大事。由不得谁在背后给自己捣乱,想要对外保持足够的一致性,那么一定要先清除了内部的敌人才行。
胡愧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讲了,并没有向白名鹤提出什么条件。
末了,胡愧问道:“那个女人,现在如何?”
“关着,没有用刑。是重犯,所以轻易不会用刑。而且就算用刑,我也不会允许使用肉刑。万一不小心人死了,是一个极大的损失。当然,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身上的更可怕,所在非到不得已,不会轻易动刑!”
白名鹤倒是实话实说,对于胡愧,白名鹤也需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来。
两人正聊着,金杰到了。
一进屋,金杰看到胡愧就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胡愧为什么会在这里:“白哥,他”
“别废话,有差事交给你。这是大事,干砸了你连掉脑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给你碎尸了。干的好,万岁怎么赏你就是你的造化了。”白名鹤笑骂了一句。
金杰搓着手:“白哥交待的事情,小杰就是脑袋给劈成两半,也要干好。”
白名鹤转身问了一句:“胡大人,你愿意进京吗?”
“能留下吧。胡某暂时想留着这条命,进京之后未必能活着。心事如果了结,就算进京受死,也不会皱下眉头。”胡愧的态度很坚决,他也思考过自己的之前的人生。按大明律自己是必死,那怕有功也会死,只是不会牵连家人。可自己除了在家中的父母外,没有家人了。rs
第177节 金杰赴京【第五更】
白名鹤示意胡愧坐在书房后。叫金杰给磨墨。
“胡大人,你不进京也行,详细的写一份奏本。然后再帮我写两份,我的字太难看,最近又事情多耽误了。”
白名鹤不写,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字不行,其实白名鹤的字勉强已经不错了。
不写的真正原因是,白名鹤组织这奏本的语句,水平和这些大人物比,就是小学生与博士的差距了。
第一份奏本写的时间极长,胡愧反复的修改,足足写了一个时辰。
白名鹤叫金杰和自己坐在一旁,白名鹤对金杰说:“小杰,此次你要替我去一次京城。名义就是送一批香料进京城。优等的自然是皇家使用,次等的给京城那些合作的商人。那边咱们的人叫钱云,我会安排人陪你一起去的。”
金杰用力的点了点头,从见到胡愧开始,他就知道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你应该还可以直接进宫吧!”
“可以!”金杰给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
“我交给你的东西,你只能交给你义父。其余谁也不能给,由你义父呈给万岁。你年龄太小,这种事情你只需要把东西带到,就是大功一件。万岁如果召见你,你只说是我把你从合浦叫到广州,让你送东西进京,多余的话不要讲。”
金杰很认真的回答:“我知道,这事情说错话会死人!”
“如果,外人问你。你进京作什么?你只需要回答送香料。在宫里,你顺便帮我讨一样东西,请万岁赐一块玉给我的夫人,让你义父去求。你知道,这边要刑讯,要杀人,是会见血的。我夫人已经有喜,怕有血光之灾,请万岁赐一块玉以镇邪气!”
“这件事情白哥放心,一定求到!”
大明朝,人心敬鬼神,白名鹤要这个不光是为了自己,首先是安孙苑君的心。最重要是,这件事情也是安大明皇帝的心。当然,顺便拍一个小小的马屁。我白名鹤不求神、不求佛,只求万岁所赐,就在是我白名鹤心中,万岁你比神佛管用多了。
金杰这时小声又对白名鹤说道:“白哥你在这里,那些官只要不死。天大的事情我交父也能给你顶住。”
“恩!”白名鹤不怀疑司礼监大太监的能力,所以对重要的犯人白名鹤没让用刑,也是这个原因。
胡愧那边自己的那份写完了,白名鹤这才提到自己:“我这边三份,一份是主题是,攘外必先安心。另一份的主题是大明水师士气高涨,两个月之内,南海无海匪。最后一份,琼岛有一处天然盐场,臣启万岁同意取海盐。此盐如何分配,请万岁示下!”
白名鹤只需要讲一个主题,胡愧不费丝毫力气,就可以编出花团锦绣的一份文章来。
奏本写好,白名鹤找来一个盒子。先是用火漆封了奏本,然后又用机关锁加在铁盒上。这才把杨氏兄弟叫进来:“保护金杰进京,这个盒子是要送进宫的。一句话,盒在人在。有任何意外,烧了盒子也不能落在外人手中!”
“我们兄弟拼了命也保下这盒子。”杨氏兄弟是单纯的武夫,对命令绝对不打折扣。
白名鹤这才对金杰说道:“立即出海,此事容不得等。请刘指挥亲自督船,船上除了香料,其余的全部装上糖浆。十二天,必须到京城,我们时间不多了。”
“办不好,小杰也没脸回来见白哥!”金杰将盒子用包袱包住,紧紧的绑在身上。
出门的除了杨氏兄弟,还有东厂的一些精锐。
送走了金杰,白名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给杨能与揭稽的解释是,弹劾的奏本必须立即安排进京,否则就会有麻烦。
大明水师,这个时候绝对不是酒囊饭袋。
命令下,先是从上次进京的船中挑出精锐混编入水师上次留港的空船之中,组织人手开始装货,然后再调合浦十条船,直接从后面跟上。糖浆大部分在合浦,正好从那边开始装船,然后直接出发,在福建海面上开始汇合。
晚餐的时候,一队装货的车队打着水师的旗号直接闯关入城。
广东都司的车队,不是谁都有资格检查的。
孙苑君到了,可白名鹤却没有时间去见她,而是先去见了聚焦在广东的豪侠代表。花氏七杰的老大,花无期。那拳脚功夫极高的石罗汉,还有一位穿着道服,武当七星子天机的首徒,下山历练,剑上败给了花无期,应赌约来广东两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