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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将那份东西交给了白崇远,就安排人秘密的再把白崇远送皇宫,直接送回他的府上去。
另外两份,一份是正式的上谕,一份是类似于私人信件的东西。
正式的上谕是给金杰的,这也是皇帝的恩赐。安排金杰调优秀工匠三十人,到下泉村是专门制作火柴,要的就是皇家使用的。他则是专门负责这件事情。另外的十八名禁军,也调到下泉村,名义上先是看守那火柴厂,防止有人来偷技术。
事实上,这让这十八禁军远离京城,将白崇远秘密进皇宫的事情先保密。
那火柴,对百姓与军中采购,万岁亲自订价。三文两盒。而对京城的贵族售卖,那根据火柴本身的华丽程度,从五文一盒,到最贵的一百文一盒。
金杰那个兴奋呀,这中间就算自己不贪财,不要下泉村的好处,仅是宫中这几个等次的数额小小的搞一下鬼,一个月少说也有十两,二十两银子的进项。
次日清晨,金杰就拉着连夜从皇宫内库准备好的许多上等的木料,带着三十名工匠,还有十八名禁军,以及给自己打杂的两个跟班小太监,出了京城。
说是工匠三十人,其实是工匠三十户。
在大明,身为匠户,就永世为匠户,除非有什么奇迹一样的事情发生,否则子子孙孙就是匠户。
京城到下泉村,出京办差的是可以走官道的,清晨出发,纯马车的队伍一天最多可以走一百五十里,下泉村距离京城,也就是一百三十多里,辛苦一下,一天就可以到。派了两个禁军骑马先行,安排下泉村作些准备。
金杰可是准备大干一场,博取皇爷爷的高兴。
这个时候,除了金杰出京城,还有两个人也分别接到命令出了京城。
一位是锦衣卫世袭百户杜双鱼,年仅十七岁。这样的年龄当上百户在大明是极少见,不过他的杜双鱼家中,有四位男丁为大明战死,在他世袭的时候,锦衣卫多位千户作保,两位同知也认为功勋之家必褒奖。
所以指挥使特批,以百户入职,年满二十,有军功记录,就直接升千户。
可以说,杜双鱼是世袭,而且又有家中军功在身,可以说在锦衣卫当中绝对是绩优股!
另一位,比杜双鱼来头更大,两人也是好友。锦衣卫指挥使之子,试百户伍斌。
这两人,一文一武。杜双鱼喜欢读书超过练武,可惜他作为世袭军户,现在当了百户再去科举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反倒是伍斌,从小被几位先生包围着,就是想让他考个举人什么的。
可惜,却是一个爱武如命的武痴。
这一文一武两个年轻的锦衣卫百户,出京城的任务有两项,一项是暗中保护白名鹤,另一项就是暗中监视白名鹤,有什么特殊的举动,立即回报。
这是圣谕,锦衣卫自然是非常重视。同时,这又是最容易立功的活,所以给了杜双鱼和伍斌两人。
两人骑马,赶到涿州城的时候才刚过午时不久,按现代的时间算,就是下午两点左右。
在城外吃了些,休息了一会,等到大约下午四点左右,两个就要进城的时候,伍斌正准备亮明身份入城,却被杜双鱼给拉住了。
“为何?”
“看那边,杨家的车子。跟在他后面的那马车,虽然与普通人家马车一样,可驾车的我却是认识,那是江家的。”杜双鱼这么一说,伍斌也来了兴趣:“再看看,还有谁家的。”
“京城来的怕是不少,估计有些人是冲着白名鹤而来。”
伍斌这就不理解了:“一个举人罢了。”
“一个举人,解了二十多年的死结,让涞水县八里三十二村的百姓把他的名字留在宗祠之中,涞水县令连下泉村去都不敢去,就是怕丢了自己的脸。说的轻些,这是机智过人。说的重些,这是大仁大义,上千户的生计。”
听杜双鱼这么一说,伍斌只是不断的点头。
杜双鱼又说道:“按咱大明律,他要是一个白丁。也能享受三百亩的免税,家中老母还会有教子有方匾。何况他还是举人,为官加一级,不为官免税的田赋翻一倍。你说,这样的人难道没有名气!”
“名气能当银子花,还是能当饭吃?”伍斌一百个不服气。
“对咱们来说,没用。但对这些文人来说,这东西当命。你看着吧,这次涿州诗会,服气和不服气的都来了,总是会有人要给白名鹤一下难堪的。”
“好,有乐子看!”伍斌乐呵呵的笑着。
在杜双鱼的建议下,两人换了衣服,将刀也收了起来。进城的时候,只是亮了一个腰牌。然后将自己的飞鱼服,还有配刀放在官衙内,身穿便服在城中往诗会的地点而去。
结果,到了诗会入口,门口的挡门的是两位举子。
左边一副上联,寒梅傲雪芳自洁。右边却是空着的,很显然,对上这个对子,才可以入内。然后桌上,摆着许多纸条,都是字面朝下。不对对联也行,抽一道题,作诗或词。
第019节 涿州诗会白名鹤初扬名
诗会这门卡的很严,男宾有男宾的关卡,女宾也有女宾的关卡。
正在伍斌纠结,是不是要用拳头和这几个酸儒讨论一下进门的问题之时,却见门前拥挤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来。
有人大喊:关中白公子到了,白公子到了。
白名鹤一身纯白长衫,手中拿着一只竹笛,正不断的向四周的人抱以微笑,不断的微微欠身,以示感谢众位让道之谊。
当白名鹤来到桌前的时候,桌子已经搬开,让出了通道。
“白公子名满京师,请!”
“多谢!这是拙荆!”白名鹤轻轻将孙苑君拉到身旁。负责守门的举人一抱拳:“白公子请,白夫人请!”
白名鹤没有考对联,也没有作诗,直接就进了园子。
伍斌小声的骂道:“他奶奶的,竟然有靠脸走后门的。”
杜双鱼赶紧捂住了伍斌的嘴,小声告戒着:“你别废话,名士自然有入园的资格。没看这些举人、秀才、生员都没有半句废话,你在这里多话,小心他们围攻你。”
伍斌脑袋一缩,他可是体会过文士闹事的时候,这嘴比刀子凶多了。
白名鹤不是唯一有特权的,来自京城的几位公子,卢家、赵家的公子,小姐。自然是没有人挡的,当然,还有一些有着更大特权的人,各院各楼的红牌,花魁。非但不用考,而且还是从另外的门直接进园的。
杜双鱼凭本事能够进园,可伍斌不行。
最后两人是找了一个无人处翻墙进园的。
“白年兄,请上坐!”白名鹤刚进园,卢长杰就迎了上来,远远的抱拳一礼。白名鹤也同样一礼,笑着说道:“卢年兄,我只是进来看看热闹,还是不要上座了吧。”
“一定要,今晚白年兄是贵客。”卢长杰说完拉着白名鹤就往台上走。
这时,白名鹤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孙苑君。真不明白,孙苑君为何要推自己到上坐,难道这丫头不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吗?
自己一但坐了上席,估计会有许多人找给自己一些麻烦。
“夫君,你以为不坐上席就不会有人盯着你了吗?”孙苑君在旁边用极小的声音说着。
白名鹤懂了,自己已经是出名了,现在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一刀。还不如作一回英雄好汉。
这园中上席也分为两个。一个是男宾湖边凉亭,另一个则是女宾在花园的花棚。
湖边凉亭有九个座位,此时只坐了七个,还有两个空着。按卢长杰的说法就是,头两轮诗选,得头名者可以坐到这里。当然,亭中的人不计这个名次。
白名鹤点了点头,在座的有两人起身相让,白名鹤回礼之后,还是坐在第七席的位置。
坐下之后,好几位都在对白名鹤说道:“白公子仁义无双,那涞水县八里三十二村之事,名震京师,是我辈楷模。”
“不敢,不敢。此事,只是正在解决之中,勉强找到解决之道。能不能在今年就让各村有足够的水用,在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望春耕之时,田中有水,民中有安。秋天有个好收成之时,我白名鹤才勉强算是功成!”
一片赞扬之声起。
“不知你白名鹤以为,你修水之事,花费多少,这田中收成又可以增加多少。这八里三十二村投入极大,多少年才可以将这些投入收回。又或许说,这一应支出全部由你白名鹤所出,来换一份名声。”
仅是直呼白名鹤这三个字,就代表着此人充满着敌意。
这是什么路数,找事的呀。
白名鹤只是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放在嘴边轻尝一点。只是一笑,却没有回答。按白名鹤的想法,这家伙敢再开口,自己就告诉他,人被狗咬了,还能再咬回去吗?
这时就坐在白名鹤身旁的孙苑君低语了两句。
白名鹤听到之后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此时是大明,不是现代。用骂人的办法解决不了问题,反倒会被人嘲笑的。
“白名鹤,莫不是无话可说?”那人又开口了。
白名鹤淡然一笑:“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你,倒是好口才呀!”那位也不气,回应一句之后正准备反击,白名鹤却站了起来,向着亭外一抱拳:“各位前辈,年兄。我白名鹤读的书少,勉强算是学了一点本事,有几句话,似乎是圣人言,可我白名鹤却实在不知出处,还望见教!”
白名鹤这突然站出来,说是要请教学问。
当下全场一片安静,那位找麻烦的也不好再开口了,毕竟都是文士,死缠烂打会失了身份,反倒是一种丢脸了。
“请白公子明言,我等一闻!”有人高喊着。
“君子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君子三不斗:不与君子斗名、不与小人斗利、不与天地斗巧。君子三不争:不与上争锋、不与同争宠、不与下争功。君子三大悲:遇良师不学、遇良友不交、遇良机不握。君子三乐:父母在堂、兄弟无故、寻天下之好书而做之。”
白名鹤说完,向所有人深深一躬。
“我关中白名鹤受教,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谢过各位!”
白名鹤说完,当下就有人要回答,可却其他人拉住:“不可,除三不朽出自春秋时鲁国大夫叔孙豹之外,其余的几条你可知道?”
那个要回答的人摇了摇头后说道:“我原本就是打算回答第一条的。”
“虽然不知道刚才凉亭之中发生了什么,但远观怕是有争执。白名鹤这个时候突然摆出一副求教的姿态来,很可能另有用意。坊间传闻,白名鹤所学极博,已经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他不知道的,你就会知道?”
被这位一解释,那个要开口的当下就退到了一旁。
外面的人不懂,不代表凉亭之中的人不懂。
白名鹤这些话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刚才开口挤兑我白名鹤的就是小人。
要说这几句话,其实完整的更多,这‘三不’加起来至少有三十句还多,这是后世一家公司贴在墙上的东西,说是公司文化的一部分,天知道从那里抄来拼在一起的。
只是看得多了,白名鹤也记下了其中大半。
这会挑出几句精彩的拿了出来,就是为了反击。
“在下顺天府杨不悟。刚才失礼之处,白年兄见谅。只是,涞水县之事,积怨二十多年,白年兄却一朝解决,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