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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名鹤没和孙苑君去争,而是说道:“这样说吧,水变成冰的温度假设为零。那么水变成水汽的温度就是一百。任何物体可能被燃烧,任何物体都有一个燃烧点。以水的冻结与气化为标准,纸的燃烧点是183。木材因为品种不同,燃烧点在二百五十至三百之间!”
“别说,让我想想。”孙苑君是极聪明的女人。
读书的多,学问广,白名鹤的话她能够理解,至少可以理解表面上的意思。
思考了很久,那蜡烛已经烧到了一半,可纸杯依然完好无捐。
“夫君继续吧!”
“苑君,当你冬天手冷的时候,夫君握着你的手,你感觉到温暖,就是夫君手上的热传到你手上。火也一样,火焰中的热为七百,纸为一百八十三。火可以烧着纸,但火的热从纸上传到了水里,水里的沸腾温度是一百,所以火烧不着纸。”
白名鹤的理论光是空口说,肯定不会说服孙苑君。
可真正的例子就摆在那里,就摆在孙苑君的面前。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这个小纸杯不被烧着要有几个限制,就是火的大小,一但火传到纸上的温度,高于纸流传给水的温度,那么纸依然会被烧着,再有就是水必须有,一但没有水里也会被烧着。”
“也就是说,架起一堆柴,这小杯也会被烧着。”孙苑君问道。
“聪明的丫头,这个试验就是学问。但一切都在一个相对的范围内,给你用这个试验,为夫我有三个原因。”
孙苑君拉着白名鹤的手:“苑君听夫君讲!”
“第一,讲的学问。天下万物都是学问,只是研究的是否深入。第二讲的是夫君在京城的事情,只是事情控制在一个度内,夫君这张纸就是安全的。第三,也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孩子将来绝对不能只读圣贤书,夫君我准备为他著书,从他五岁到十八岁的学问,一共二百四十六本书,总字数绝对超过一千万字,甚至两千万!”
孙苑君吓蒙了。
她也看得出,白名鹤不是在说笑,那表情极是认真。
一个父亲,为自己的儿子专门著书立学。千万字!先不说白名鹤写的是否好,仅是这个字数就能吓到不知道多少人,永乐大典包含万册,有三亿七万千字。白名鹤仅给孩子作学问读书,就要著书千万字。
孙苑君已经不知道应该是幸福,还是应该震惊了。
“当然,在汉语部分。我一个人肯定不行,这个需要你、清荷,甚至有要此求助于万雪儿,其余的部分你们也能帮我到,至少三分之一,需要你们的帮助。”
白名鹤不是学霸,他也不敢说自己能够记得小学到大学所有的课本。
小学部分好说,编也能编出来。
初中的也不算难,白名鹤相信找些人帮助自己,也可以完成。
至于高中部分,白名鹤自信满满,高中三年,那是地狱一样的三年,所有的学科几乎就是印在脑袋里了,光是题库就不知道自己作了多少,六百零七分的成绩,不是学霸级,但绝对也算是一个优秀的成绩了。
就在白名鹤梦想着,自己给儿子写出十八年的教材那种成就感之时。
白宏跑来报告。
“少爷,谢老掌柜说他们需要深入研究许多细节,请容后几日。许多规矩十大商帮需要讨论,就依少爷之前所言的一些为依据,如果少爷还有补充他们一定认真听取。如果没有,就先按之前的讨论,然后拿出一个方案以供少爷参详。”
白名鹤被打断了白日梦,很不爽。
语气也带着一丝火气:“告诉他们,不要误了正事。两天后本官要去暹罗,他们手上的货,有多少给本官装多少。然后再备货,有多少本官收多少。而且品质必须是一流的,如果有次品,失了大明的颜面,这罪他们担不起!”
“是,是!”白宏赶紧记下。
白名鹤这才挥了挥手,白宏小跑着离开了。
“夫君,这次出海带怀玉去见识一下好吗?”孙苑君突然提到。(未完待续。。)
第189节 猜,不敢猜!
【更的晚了,说声抱歉】
孙苑君想让怀玉去,绝对是有私心的。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挡住了清荷的存在,更挡不住花痴怀玉对白名鹤的念头。自己已经怀孕,至少一年不能与白名鹤同房,这个时候更是挡住了怀玉这丫头了。
怀玉是在道门长大的,读书不多,所以才不管什么圣人言呢。
要是能得到白名鹤,她敢夜里悄悄的钻白名鹤的屋子,所以既然防不住,不如让怀玉跟着白名鹤出海,说不定清荷这个女人会想办法挡着怀玉呢。
孙苑君可以看得出来,清荷对万雪儿有戒心,所以清荷也绝对不是大方的女子。
“也好,带她去见识一下。”白名鹤没有拒绝的理由。
商帮的人谢绝的宴会,因为他们需要深入的讨论白名鹤提出的几点方案来,特别是这个专利使用条例,更是重中之重。
眼下,他们在四周买地皮建屋还需要时日,既然白名鹤没有赶人,他们就厚着脸皮占用白名鹤院中的一间大屋,十大商帮至少有三四十人在这里,集中开始讨论。
与此同时,广州城内。
“徐公,原广州商帮的人锦衣卫已经监视了起来,看来用不到卫所派兵了。”杨能此时所在的地方,就是原布政使府。就是胡愧的府,他也丝毫不客气的占用了这里,给徐承宗一个临时的住所。
以徐承宗的身份,肯定不会去住客栈这等低贱的地方。
“你不用这上面去要白名鹤的人情。老夫算过日子,白名鹤离京之前密旨就已经下了,大概可能是白名鹤离京前五天,密旨出的京。你不知道,白名鹤打算作什么吗?”
杨能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
“白名鹤玩了两手狠的。第一件你估计永远不知道。老夫也在从英国公府里知道消息才分析出来的。”
“请国公指点!”杨能也是一省总督,可依然以下官自居。
徐承宗是来找白名鹤合作的,与杨能也算是关系不错,有些话也不打算隐瞒。
“白名鹤下了一个狠手,为了你杨家。先是与于谦达成了一项协议,以老夫对于谦的了解。他是一个很公正的人。李秉作巡抚怕是于谦推荐的,因为白名鹤见胡濙之前,他就已经为李秉作巡抚作准备了。”
杨能细想了想,认为徐承宗说的没错。
徐承宗继续说道:“胡濙此人,可能也是自愿上当的,他不可能被白名鹤迷惑一时,却不可能一直被迷惑。所以接下来,胡濙与于谦达成一项协议,宣府、大同两地的官员也就被他们给分了。而石亨的漕运总督,怕是一个巨大的陷井。”
“以下官的认知,于谦不会搞这种事情,胡濙也不会。”
“所以,这就是白名鹤手狠的地方。因为他说服了当今万岁,能看到这一点的,不超过五个人。知道这一点,不超过十个人。那怕是高谷事后能够想明白。他也回天无力了。漕运总督,眼下有大明天下第一总督之称。管的兵多,管的人多,管的州府最多,而且经手的大量的钱粮,明知是陷井,石亨都会自己往里跳。更何况他还不知道!”
“这一招,是我杨家欠白名鹤的。无论如何,白名鹤是为了我那侄子得到了大同总督之位,而且总督之下,二十几个武官都安排的是我杨家一系的武官。这份人情,我杨家怕是短时间内还不上了。”
杨能说的是真心话,杨家是这一次最大的受益者。
徐承宗却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白名鹤为了你杨家没错,但他这么作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与你杨家的交情!”
“何解?”
“白名鹤为了的大明,为的是他效忠的万岁。这件事情上,受益最大的当今万岁。这才是白名鹤这一招的真面目,既然无法让文官归心,那就让武官死忠。这就是白名鹤的招数,而且用的很好。”
听徐承宗一解释,杨能却是不明白:“我们身为武官,死忠就是本份。”
哈哈哈!徐承宗哈哈一笑,心说杨能还真是实在人,他讲的是势,杨能说的却是事!两个根本就扯不上,也不冲突。
“那继续,就说我的密旨。为什么不给你,因为宫里传出消息,邓海龙被密招入宫,与万岁谈了几个时辰,要交待也交待清楚了。大明水师,真正的战力,除了你之外,就是老夫的南京水师了,你猜白名鹤要干什么?”
“您就说吧,我能猜出什么。小白那娃子,脑袋比猴精!”
“白名鹤要远征苏禄,动机不明,理由不知道,他怎么说服万岁更是无人能知,只知道宫内有禁令,白名鹤在万岁书房之中的谈话,那怕只是闲聊。只要传出去一个字,非但乱说话的人,就是与他同屋的人都会受足十天十夜酷刑再处死。”
“国公的猜测呢?”
“不敢猜!”徐承宗给了有些意外,却在意数之中的答案。
“是呀,不敢猜!”
此时的大明,不是后期东林党敢骂皇帝的大明。大明太祖的滥杀、成祖的虐杀。这才可去几十年呀,而且北边大同与宣府,号称下狱、流放、贬官万人。真正杀死的官员,也有近百人,小吏无数。
以往听过东厂、锦衣卫大杀特杀。
可这一次,却是清流主刀,打着斩断官场毒瘤的旗号,杀的血流成河。
“听说,白名鹤晕血?”徐承宗突然问了一个不着边的问题。
杨能愣了一下,哈哈一笑:“不是听说,是真的。在岘港他下令杀人,可自己却不敢出去看。给陈阿大的理由就是,他晕血。”
“晕血的人,杀起人来不手软,是个有趣的人。”
白名鹤挑动,清流狠杀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大宁都司的总督已经送上请罪的奏本,巡抚直接上了辞官的本子,愿意献上家产以赎罪。而按察司主官直接上吊自尽了,各级官员献家产求减罪的银两已经接近百万两。
大明皇帝却是朱笔一挥。
从轻发落,依坦白从宽的原则,主犯降三级原职留用,总督与巡抚降一品,带罪留用。其余各级官员,除极恶之人外,均免死罪。所献上银两京中一文不取,留大宁府以备军中使用,增加军械,补贴伤残军士。
批完奏本,朱祁钰翻开那些请罪的奏本,然后又看了看那些威恩的奏本,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大蔡呀,这个白名鹤留在广东是浪费了,应该在朕身边才是。”
“万岁英明,只是这白大人近来也非常的辛苦。如果不是白大人,那些偷偷运货出海的人商家,挣一百两银子才给户部上三五两。想来,就是万岁的内库丰盛,而是商家的仓库堆满真金白银了。”
当真是受了白名鹤的好处,蔡公公每当大明皇帝朱祁钰称赞白名鹤的时候,都要来一个锦上添花。
朱祁钰却没有笑,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商人逐利没有错,只是天下是朕的。没有大明的威武,那来他们的富足。你去安排一下,就说朕想听史,让几位内阁学士准备一下,说一说宋史,说一说宋之民!”
“老奴这就去安排。”
朱祁钰想听史,真正想听的是宋朝的商贸之道,宋朝的商税之法。
可又不能明着说,只说想听宋史。
皇帝在学习,臣子们自然非常的高兴,按三天一次开讲,也足够好几个人用心的作些准备了。
因为边镇的事情,皇帝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