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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文子爱惜名誉,胜过爱惜生命,来到大明,白名鹤也怕。
带着几份小心,白名鹤努力让自己显示出大男子气概来,很有气势的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白家的妾,至少也要是一个”孙苑君心中也在打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有些过份了。可是心中也真是气不过,这白名鹤就只是被砸了一石头,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吗?真的忘记了十年前的那溪水边的约定了吗?
还有,他真的忘记了自己的面貌,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丑女吗?
越想越气,孙苑君银牙一咬,大声说道:“白家的妾,至少也要是一个县主!”
“啥?”白名鹤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可是把孙苑君吓坏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心跳的咚咚的,几乎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是不是玩笑开的过份了些,孙苑君也有一些怕了。
第003节 我关中白名鹤,饱读诗书!
白名鹤跳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啥?”
孙苑君听来,白名鹤这是在质问她。可正等她准备道歉解释的时候,白名鹤又问道:“县主是什么?”
孙苑君感觉有些头晕,自己的夫君不会真的是被一块石头砸傻了吧。
可问了,还是要回答的:“县主是郡王的女儿、郡主是亲王的女儿,公主是天家的!”
“真没出息,记住了。我关中白名鹤,纳妾至少也是公主。”白名鹤说的是真心话,但凡是穿越客就没有不娶公主的,而且娶一个不算本事,怎么也要娶一对。想自己,白手起家、鏖战商场、而立之年、事业小成,娶个公主是正常,娶一对是自己的成就,娶一打才值得骄傲的。
孙苑君的笑了,笑的极是开心。
眼前的白名鹤与记忆中的不同了,却变成更有趣了。
气也出了,笑了也笑了,孙苑君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很严肃的对白名鹤说道:“老叔公说了,你身为举人。我们大礼的时候,可按滕礼!”
“这个,能不能用不识字的人可以听懂的话解释一下。”白名鹤不是在开玩笑,脑袋里似乎记得四书五经,可就象硬盘没整理过一样,这会还用不成。
孙苑君没好气的瞪了白名鹤一眼:“就是族中一个堂妹和我一起嫁过去,给你作妾。”
“胡闹!”白名鹤真的以为这是胡闹,一个孙苑君可以是义务,是责任。但另一个算什么,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种事情太危险。可看孙苑君快要哭了,立即很严肃的说道:“记住了,白家要纳妾,至少是一个公主!”
是玩笑吗?
更象是十年前的那个约定,孙苑君心里暖暖的。
孙苑君看白名鹤的眼神已经有所不同,白名鹤却是有些怕,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屋内的气氛瞬间变的尴尬起来。
正好这时,门外的吵声更大了,似乎还有人喊着举人公之类的话。白名鹤趁机说道:“我出去看看。”说罢,白名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开门缓步迈了出去。
看到白名鹤出现,外面的人瞬间全部安静了下来。白名鹤扫了一眼围在院前的所有人,年轻人无一例外的都是满脸通红,几位老者却象是平心静气的在说话。却此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白名鹤一个人的身上。
年轻人退到一旁,几位老者上前。
“告举人老爷知道,我们长木村、上泉村、北河村,去年秋天借了下泉村四十七石粮食。仅我们长木村一村,就出粮二十石,原本约定夏天收粮之前还上,却没想几天前,村中失火,烧了族仓,所以只是来商议,是否可以先偿还一部分!”
按这位老者所言,这就是讨债的。
白名鹤低头不语,他不懂大明的规矩,也不知道这个要求提前还上一部分,是不是合理。更拿不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自己是为了躲尴尬逃到屋外的,却谁想在屋外更加的尴尬了。
“举人老爷,下泉村不是不还,只是下泉村想还也还不起,种粮不能动。”说话的正是孙老叔公,下泉村的族长。
刚才说话的老者也说道:“我们长木村,连种粮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下泉村的人也都不再说话了,可以说长木村已经是被逼到绝路上,否则绝对不会来要提前还上债务。总不能,让债权人饿死,债务人还过着好日子吧。
白名鹤那里敢接话,这事情何止是麻烦,是会死人的大事件。
戴着面纱的孙苑君站在白名鹤的身后:“夫君要管,夫君不能不管。这是七十户,近四百口人的命,所以夫君在,两村才能安心过年。”
这信心是那里来的,当真以为举人就是神仙吗?
白名鹤心中权衡一二,不帮只能说自己无情无义,帮这个难度真正不小,不太懂历史,更不要说认真研究过明史了。不过白名鹤却懂得,大明朝这个时候,文人拿名声看到比命重。
孙苑君脸上有胎记,丑!可别说是丑,就是一个如花在这里,白名鹤也不敢说退婚,这将是他在大明一生的污点,很可能因为这个因素,他升官比别人难,他作事也没有人愿意合作。
权衡一二之后,白名鹤缓缓的抬起头。
这个动作,引得所有的注目,都在期待着这位举人老爷要说些什么。
白名鹤一脸的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关中白名鹤、饱读读书、忠肝义胆,为人处世最讲究一个‘义’字!今天的事情,我管了。还有三天过年,大年夜我白名鹤自然给让大伙过一个好年!”
“好!”一众年轻人高声欢呼。
众宿老也是齐身一礼,高喊道:“举人老爷仁义,我等拜服!”
众人散去,白名鹤回屋,还没有坐下就开口问了一句:“举人是什么东西,难道说举人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吗?”
“举人可以借到官粮!”孙苑君很直接的帮白名鹤连主意都想好了。
借!难道不需要利息吗?借!难道用还了吗?白名鹤轻轻的摇了摇头,问了一句:“需要借多少?”
孙苑君显然是计算过的,结果需要的数字竟然是四十石。
白名鹤不解,孙苑君解释道:“其实,我已经下泉村已经借了三年了。每年可以还上一部分,但依然还是越来越多的。这也是几个村子的族人仁厚,否则下泉村卖儿卖女卖地,就在去年秋天了。”
“为什么?”
“山猪成灾,毁了庄稼。去年受损失最重,如果不是长木村仁厚,带头借给粮给我们,否则就没有下泉村了。”孙苑君再一次解释着。
白名鹤更加的不理解,难道说,古代人就那么善良吗?这么想,却不能这么问,白名鹤只能问道:“长木村仁厚,两村有何交集?”
孙苑君回答道:“每年争水,我们下泉村是主力!”
第004节 是谁为难谁?
白名鹤的语气软了许多:“难道就没有缓解的可能吗?”
“老夫说了,谁都没有错。都是为了活着,而且有些事情是无解的。不防告诉你,你岳祖父、岳父的过世,多少都与各村之间的械斗有些关系。我家也有子侄死于械斗,县太爷来过,知府老爷来过,还有一位过路的钦差也办过,这不是仇恨,这是无解的死局。”
燕老头说完,也不说送客,径直转身回后堂了。
白名鹤可以坐在这里不走,可绝对不能追到人家后院去。无奈之下,只有先行离开。
在出门的时候,有一个燕家的老家人过来说道:“举人老爷,我家老爷有一句话。举人老爷是借不到粮的,除非走到五十里之外。”
白名鹤一抱拳:“代为传话,就说白名鹤谢过了。”
五十里之外有多远,向东就是涿州府城,向南就是涞水县城。
傍晚回到下泉村,许多下泉村的族人只是远远的看着,看到举人老爷神情不佳,谁也没敢迎上来,都四散着跑开了。
回到家里,白名鹤把白天所遇到的给孙苑君一讲,孙苑君敢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夫君,按你的说法,这七里二十八村是不容于我下泉村了?”孙苑君再怎么聪明,读的书再多,也不过是一个年龄只有十六岁的小丫头,她一来不知道这几十年来各村之间的事情,也分析不出眼下的麻烦来。
想了想,孙苑君说道:“夫君,不如去问老叔公!”
“不问!”白名鹤很直接的就拒绝了。
孙苑君问原因,白名鹤说道:“距离新年只有两天时间了,我没有时间去为了阵年旧事去问太多,在我白名鹤眼中只有成功,不会找任何的借口去为自己的失败开脱。别说是四十石粮食,就是四百两银子,在我白名鹤眼中也不是问题。”
白名鹤倒是豪气冲天。
孙苑君不敢相信,也不敢不相信。
只听白名鹤说道:“弄钱的办法有太多,可想我关中白名鹤,堂堂正正,那些屑小手段是绝对不会用的。”
孙苑君这次不太信了,说道:“夫君,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不如请族中宿老一起来商量。”
“笑话,什么叫没有办法。”白名鹤被激起傲气,高声说道:“村中养鸡户非常多,如果我能够把鸡蛋办成方的,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十倍的价。”
“能!”谁听过,谁见过方鸡蛋。这要是拿到涿州城,一个方鸡蛋敢要几十文钱。
白名鹤冷冷一笑:“可我白名鹤却不用这种小手段。”
孙苑君眼中的白名鹤立即变成高大无比,这才是自己的夫君,正人君子,堂堂正正的举人老爷,白名鹤。
“帮我搜集一些东西,找几个可靠之人。”白名鹤的眼神变了,变的很认真。
白名鹤要的东西很古怪,先是要青竹,大冬天找青竹,能找到可以也不容易。
第二件是乌龟,这更是一件离谱的东西,大冬天乌龟都冬眠了。
孙叔公扔下狠话,连夜找,全村所有的男丁全部出去找。找不到下泉村就不用过年了。
还有两样,一样是水银,一样是干净的头发。
水银好说,老叔公去了一个道观,苦苦相求也能讨来一些。头发就需要牺牲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让人剪些头发绝对是牺牲。
作出牺牲的自然是白名鹤了,他狠不得把自己的这头难受的头发变成短发。
深夜子时,白名鹤在房间里拿出了雪哈,和着其他的三样东西,开始配料。头发是在泥土里搓过,然后又洗净的,为了就是不要油脂。
“如果没有这个雪哈,为夫也想不出这个法子来。”四种材料混合起来,只有很少的一点点。
第一样,就是雪哈。第二样,青竹用炭火烤出的汁。第三样,乌龟尿。第四样,头发灰。
四样物品合而为一,孙苑君倾尽所学,用这材料在一面从村中找出最古朴的铜镜上画了一个唐代仕女图。选择唐代,就是因为这面铜镜本身就是唐代的产物。
接下来,就在院中,几位宿老轮流上场,先是用滑石头粉去磨去原画,然后用软木与水银开始打磨铜镜。这是一个细致的活,打磨的不精细,铜镜的表面就不够光滑。
一夜,又大半天过去了,紧闭着的院门再一次打开,老叔公带着几位累到连路都走不动的宿老离开,留下了一面光洁无比的铜镜。
这面铜镜,看似普通。可近观之后,内有一唐装侍女栩栩如生。似翩翩起舞!
“夫君,这”孙苑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头猛的看了一眼桌上残留的那些材料,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