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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这话,放在现代来讲,应该不算什么。
可在大明,这么羞人的话那个女子敢随便对一个男子讲呀。
白名鹤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心中在计算着这物件的市场价值。说到市场论,大明白名鹤不敢自称第一,大商人毕竟也有自己的行商之道。可白名鹤相信,自己绝对是最出色商人前十之例。
这种东西卖的就是一个手工与创意。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海棉了。这东西只有靠海的地方才有。
“姐夫!”怀玉贴近白名鹤:“姐姐挑了几种最合适的海棉,用加哨的水煮过。然后在染料水过又泡了一下,就是海边的人,初看也不知道那夹层之中薄薄一层是什么!”
白名鹤摇了摇头,不在小看大明的人,为了挣钱,他们肯定能认出这种材料来。
真正的海边渔村的人太穷,这东西肯定是卖到大的城镇去的。
明朝没有知识产权,更没有专利保护。自己的火柴是靠着钢刀保护秘密的
钢刀!
白名鹤心中一动,绝对垄断才是王道,那么垄断的方式是什么?在大明朝还没有什么比钢刀这种东西更有优势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没有几个敢不低头的。
白名鹤暗赞自己当真是高明呀。
“来呀!”白名鹤轻呼一声,一个站在旁边的女侍靠近了过来。白名鹤这才继续说道:“去叫白宏过来。”那女侍应了一声,赶紧出去找人了。
白宏就在后院门口,他属于家臣类,可依然不能随便进后院,就是白府的规矩。
“去告诉杜百户,明天请他先去选择地点。我要求的水域请他多听一听各村宿老的意见,我明天要去拜见毛指挥。”白名鹤拿出三封信:“这三封信,分别交给杜百户、申百户、最后一封交给杨百户!”
“是!”白宏双手接过,飞跑着去办事了。
这一幕,被站在远处的孙苑君与清荷看在眼中,清荷小声的对孙苑君说道:“少爷的气势不比那些京中大员差!”
孙苑君说的自然没有清荷这么客气,笑着说道:“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摆的谱差不多比上二品大员了。嘴上说眼下沂王殿下在这里住,这里的规矩就不能小了。那小杰也是,竟然听他的,将这些家人按宫里的规矩训着。”
孙苑君这个家人是一种很委婉的词,说家奴太难听了。
“不过也好,少爷将来必然就是封候拜相之人,家人早些知道规矩,也不是件坏事。”清荷并不认为,这样的规矩有什么不好。
眼下白府之中,白福是按白家家老的待遇对待着。象白宏这个,就是家中的二等家丁,眼下没有一等家丁。按金杰的说法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空着,也不可能让这些人随便得了什么好些的身份。
别说是家丁,管事。就是侍女们都有三六九等之分。
唯一得到一等侍女的,只是孙苑君身边那对双生姐妹花中的姐姐,因为识字,所以代管着后院一些侍女领用物品,以及必要的开支。
白名鹤没想过这些,在他看的电视剧当中。大宅门里自然有大宅的规矩。
自己怎么说,也是官员,县令放在后世的现代也不算是小官了。谁听说过,十八岁的县长,而且这县里还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这怎么能是摆谱呢,这只是正常的生活。
看到白名鹤回头,两女赶紧躲进屋里去,背后议论自己的男人,要是让发现多尴尬。
白名鹤没有去孙苑君的房中,而是去了小书房。名叫小书房,其实还是书房,这里主要的作用是练字,而练字的人就两个。大的是白名鹤,小的是朱见深。清荷点评过,朱见深的字比白名鹤的要好。
孙苑君的点评是,白名鹤的进步比朱见深的快。
进了屋,四岁半的朱见深正蹲在地上洗自己的用过的笔,还有砚台。见到白名鹤进来,朱见深一脸的不满:“老师,我以前见到过别人都有书僮干这些杂活,你让我自己干,这个会耽误我练字的时间!”
“胡扯!”白名鹤笑骂了一句:“他们长大了什么也不会,只是知道混吃等死,你也一样?”
“我自然是不同的!”朱见深在白名鹤的教育之下,信心比之前强多了。
白名鹤帮朱见深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我白名鹤的弟子,自然是天下最优秀的。饱读诗书只是最小的一个要求,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老师,什么时候英兰可以来陪我一起练字?”
“再过几天,英兰有些水土不服。再说了,总要让她多少懂一些规矩。你是王爷,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英兰可以陪你一起学习,一起玩,但不能让她把你带坏了,总是胡闹肯定是不对的。”
说到白英兰,白名鹤心里那个怕呀。
这小丫头已经是无法无天了,她是白氏长孙的女儿,受老太太疼爱所以没人敢管。
连祠堂的供品都敢偷吃,这要是把朱见深带坏了,将来回到京城,在大明太庙里偷着供品的话,白名鹤连解释都不用,直接拉去就可以被砍头了。
“走,老师教你作为男人真正要学的第一条。”
“真正男人要学的!”朱见深胸膛立即就挺起来了,他知道自己是男子汉。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白名鹤带着朱见深进了厨房。
“男人,最重要的一个本事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饿着。你想想,要是饿死了。你有再多的本事也没有用。所以,你先从烧火开始吧!”白名鹤扔给了朱见深一包火柴。
第084节 廉州卫
【关于月事巾的问题,正好有个读者在书评区里提到了。我也顺便解释了一下,每一种产品都要有发展历程的,高分子吸水材料别说大明了,就是放在七十年代也是高科技。】
烧火很好玩,可烟却很可怕。
朱见深几乎就要哭了,白名鹤蹲在朱见深身旁:“你不要抱怨,你以为你是王爷。有无数的仆人,可万一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办,那怕你的房子里堆满了金银财宝,可这些东西又不能吃,你怎么办?”
“叫人去买呀!”
“相信老师,老师绝对不会教你没用的东西,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所学的一切。有多么的重要,每一个技能都会带给你不一样的人生。我们先从烧火开始。”
白名鹤摆弄着柴火,将柴架了起来之后:“记住一句话。人心要实,火心要虚!”
“不理解不重要,却一定要记下。明天就练这几个字,先烧火”
白名鹤的教育非常的另类,孙苑君是作过先生的人,下泉村孩童启蒙教育在近几年来,就是她的功能。可她查翻阅了无数的史书,却没有找到一个类似于白名鹤教育朱见深这样的例子。
只是这人心要实,火心要虚这句话,孙苑君一百个支持。
一碗油泼面,最简单,最直接的北方面食,辛苦忙碌了大半个时辰的朱见深吃了大半碗。
一脸的黑灰,却笑的极是开心。
“过两天,老师教你合面
次日,白名鹤天不亮就出了城,并不是去廉州府,因为廉州卫并不在廉州府。
合浦县城、廉州府、廉州卫是一个三角位置,合浦在最东,比现代合浦县的位置再往东大约十几公里的位置,是一个靠近河道的小县城。
廉州府的位置则在往东南方向,直接距离二十多公里,按当时的路,就是四十里远。大约就在现在的铁山港区那里建的城。
廉州卫,下设五个千户所,以及许多百户所。分布在廉州各处。
指挥使所在的位置,就是合浦县东北十几公里,行路就是不到三十里。坐船是逆流而上,河道相连,大约就是现在的石康镇附近。
白名鹤用了一大五小六条船,带着自己的美貌师爷白清荷下了廉州卫码头。
远远的看着官旗,这码头上已经有人去报告了。
毛指挥大名毛全,只是他更喜欢别人叫他的字号,毛毅坚。听到报告,他就知道这是白名鹤来了,亲自到了卫所门口迎接,以正四品武官亲自出来迎接,这是莫大的面子。就是钱吾沿过来,毛指挥也没有给过好脸色。
京军指挥使是正三品,外军的是正四品,也不是小官了。
在广东,毛毅坚真正听令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广东都司。广东都司直属十一卫,十二千户所。廉州原本只是千户所,因为几十年前,安南这边大乱。原本属于大明的国土,后安南,成为了属国,廉州千户所变成了廉州卫。
广东教司直属的变成了十二卫,十二千户所。拥有在册军兵约七万人。
进入内堂,分宾主落坐。
“毛指挥,下官来到这里。说私交,也说公务,顺便挣点小钱。”白名鹤习惯直奔主题,而且对这些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将军们,绕圈子没有半点意思。说罢,拿出于谦的信来:“这是于公的信,可我白名鹤想说的是,我不是凭人情关系,我是实实在在想和毛指挥谈一次合作!”
“关于我廉州卫?”
“关于广东所有的卫所!”白名鹤强调了一句。
哈哈哈!毛指挥放声大笑,然后一指门口:“崽子们,出去把门守好。”
房间里很快就只有毛指挥与白名鹤两个人了。毛指挥的笑有些不正常,这让白名鹤多少有一些紧张。
盯着白名鹤的眼睛:“你知道,广东这里谁说了算?”
白名鹤摇了摇头,这个他怎么可能知道。
“三司,管民的是宣布政使司。那老东西也是一个老废物,来这里是混吃等死的。他倒是有心想斗,可很快就被架空了。提刑按察使司倒是一个能干的人顶着,不过他的后台太软,高谷和刑部都太软弱。”
白名鹤点了点头,高谷行事的风格,白名鹤还是见识过的。
只是在眼下,白名鹤可不敢乱插嘴。
“最后一个,就是都指挥使司,你知道都督是谁?”
白名鹤一头雾水,一百个不明白。自己才到广东,还没有顾得上去研究广东这些大官们的名单,更加上合浦县衙门半个人都没有,也没地方去问呀。
“杨能,杨都督。杨家一门三熊,他大哥杨洪是宣府都督,他二哥战死在木土堡。杨能的儿子也死了,但是他还有几个侄子,没有儿子的他对亲侄子,比儿子还亲。杨信就是杨家二爷的儿子,杨义就是宣府都督杨洪的儿子。”
啊!白名鹤惊讶的张大的嘴巴。
杨信、杨义这兄弟两人,来头这么大。杨家一门出了三位正三品以上的武官,好象都督是正二品武官吧。白名鹤有点晕。
“还作生意不?”毛毅坚眯着眼睛,一脸的戏谑之色。
白名鹤抓了抓脑袋,当真的一脸的尴尬:“这个,倒霉让下官有些意外。”
“本官不意外,你一个正七品官。把六个正六品官当跑腿的小厮使唤着的时候,你想过什么意外没。告诉你,申熊没爹,但还有几个舅舅呢。杜双鱼一家男人死光了,他后面也有几个舅舅,而且还有他爹的生死老兄弟。伍斌他爹,在锦衣卫里声望比杭指挥还大!”
毛毅坚一字一句,盯着白名鹤的眼睛说完一大堆的话。
金杰不用介绍了,他义父金英比这里都牛,那是内宫之中最大的太监了。
“还作生意不?”毛毅坚又问了一句。
“作,为什么不作。我关中白名鹤就不信了,谁还怕走路自己包袱里的银子太重!”白名鹤很是硬气的说着。
毛毅坚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