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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又一个探子进来:“舰队已经靠港。”
“行动!”白名鹤低喝一声,杨信兄弟两人分别冲了出去。
正在下船的几位指挥使大人,面对白名鹤这个破旧的码头实在看不上眼。最大的两条战船只是勉强靠港,但要换一个码头,比如到属于钦州的廉州卫防港码头的话,距离合浦县陆上的距离又有些远了。
正在几位指挥使鄙视合浦县的小码头之时,却听到一阵战鼓之声。
那码头外,正在修着围墙的许多工人扔下手中的工具,开始快速的奔跑了起来,有专门的人抬来竹枪,还有人举着旗帜。
短短数分钟,一个五百人的竹枪方阵就在码头上摆开了。
看似混乱,却是效率极高。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雷州卫大胡子指挥使雷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一句:“好,比老子的兵不差。”
集结速度,整备顺序,战斗队列,布阵姿态。算不得上上等,可比起普通的军士,却是好处多。按大明现在的军事水平而言,可以列在中等左右。
“这些人,是合浦当地的农夫。白名鹤来到合浦还不到二十天,用这么短的时间训练民夫达到这样的程度。这不是几个小娃娃可以办到的,要么是那白名鹤真的是天纵奇材,要么就是他背后有高人。”
一个穿着长衫的武将慢吞吞的说着自己对这些民夫的评价。
杨义穿着军铠来到近前,手中小旗一挥:“鱼鳞阵,三断突刺。”
杀,杀,杀!
站在这五百民夫面前的六品以上的军官超过了一百人,都默默的看着杨义带人表演。
末了,其中一位开口:“这个阵式走位无错,只是走位的速度慢了些。突刺的节奏很好,这个倒有些象北方宣府那边的阵式,是用来破骑军的长枪阵。”
“至少本将,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把民夫训练成士兵!”
“没错,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小合浦县,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雷州卫雷惊天指挥大步向前:“叫白名鹤那芝麻小官出来,本将我现在说了,他给本将的下马威本将认了,这些人训练的不错。敢跟爷爷叫板的,倒是能吃几桶饭。”
白名鹤躲在后面听着,心说这是表扬呢,还是骂人呢。
能吃几桶饭算是个什么样的评价呢?很郁闷。
白名鹤要往外走,杨信却挡在白名鹤面前:“白大人,我的二百盾刀卫还没有演武呢。总是要亮了把式你再出去吧,我这二百盾刀卫可是真正的精锐。”
“放心,再训练几个月,我给你一个砍人的机会。”
白名鹤不打算再让杨信这二百人出手了,对方已经叫破了自己的想法。再出去无论表现的好与坏,都没什么意思了。只会被这些老将军当作小孩子闹气,反倒会失了身份。
一抖官服,白名鹤从一个竹屋后面走了出来。
“合浦县白名鹤恭迎各位大人。已经在城外选好了一处空地,各位大人可以在那里扎营。并不是我白名鹤小气,只是合浦县城内实在太小,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人。还请各位大人体谅一下我这个刚刚来到合浦,才勉强得了那么一点点民心的芝麻小官!”
白名鹤弯着身体,很是恭敬的说着话。
正如白名鹤最常说的理论,话可以说软,事却是办到硬。
“你这个扑母仔就是白名鹤,看你身上没有三两肉,虚的不知道能不能洞房的软样。那小脸白的象娘们,你也敢和爷爷我叫板?”
“下官正是合浦白名鹤!”白名鹤语气平静,不怒不愠:“说到虚不虚,下官舌战京城三大花魁,全胜而归。说到身上有没有肉,百姓疾苦,为官者自然心怀百姓,百姓不富,为官者岂敢胖了。”
雷大指挥使给愣住了,许多人都在暗自发笑。
“这个脸白嘛,爹娘生就我这副好皮囊。小白脸有好处,这官作不成了,说不定还可以吃软饭。哄上几个花魁出来倒贴呢?”
哄的一下,全给笑了,原本鼓着劲来的白名鹤叫板的气势一下就会泄了。
“你,你,你这副嘴脸看爷爷不给你撕了!”雷惊天怒了,他原本有一肚子教育白名鹤的话,可这会却是被白名鹤全给堵在嗓子里了。
白名鹤一伸手:“等一下,先说你是以正四品的身份来欺负我一个七品官。还是你拿真本事和我白名鹤一见高下。”
“叼你亚妹,爷爷我怕你一个死牙仔!”
白名鹤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官服给脱了,帽子往后一扔,指着雷惊天。用自己前世和香港商人作生意的学到那些粤语,连珠炮一样的喷了起来。
白名鹤骂雷惊天是穷鬼,身边的亲兵都比自己多不了二两肉。还别不服气,我关中白名鹤身边连拉粪的一个月都挣二两多银子呢,有种的就上桌。论文比,一把算盘咬死你们这一百多号大官们。
要论武的,一个一坛,先认怂的不是爷们。
刚才白名鹤穿着官服,还一口斯文。
可是这会脱了官服,比他这些老兵痞还痞的多,扯着嗓子骂娘,当真敢和这些人叫板。
“老雷!”一人挡下了准备用拳头和白名鹤讲一讲理的雷惊天,把自己官帽往身边亲兵手上一放,然后才对白名鹤说道:“你很不错,激将法用的也好。今天不论官位,只论才能。你要真的有理,能把我们给说服了,我按你的规矩来!”
白名鹤一抱拳,然后转过身大喊一声:“来呀,迎客!”
吹鼓手等早就准备好了,杨信那二百盾刀卫也成了迎接客人的卫队。
白名鹤捡起自己的衣服,从白宏手上接过官帽,满头大汗的吐了一口气。
白宏帮着白名鹤重新穿戴官服,同时问道:“少爷,您今天真厉害。”白名鹤笑了笑没有接话,这话他接不了,也不可能给白宏一个答案。
这里是广东,白名鹤见到的这些人可以说全是地头蛇。
文官有文官的体面,就是白名鹤所说的,里子烂完了面子也要是新的。所以对赵弟为代表的文官们,白名鹤用的是退让、怀柔、谈判的手段。
可武官也武官的体面,他们讲究的是里子,实实在在的好处。面子他娘的值几个大钱,所以白名鹤敢脱了官服冲上去骂上几句。武官们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他们在意的最为实在利益,只要有利益,别说是骂人,就是打一架也无所谓。
可没有利益,把他们忽悠到这里来,纵然好酒好菜招待着,这仇也一样结下了。
在白名鹤指点的地点扎营,锦衣卫原本就与白名鹤有着合作的关系。来自锦衣卫京机总卫有着铁一样的官方命令。白名鹤就是自己家兄弟,不仅是面子,连里子都要给,所以锦衣卫对白名鹤态度非常好。
军方许多人想揍白名鹤。
可是既然第一场就输了半招,那么这扎营之事就要退让。大明初期军方的将领们是真正见过血的,也是响当当的好男儿。
白名鹤当晚没有亲自过来招待,借口为明天会谈作些准备,回家抱着老婆钻了热炕头。
第088节 兵遇到了白举人
古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今个中军大帐里,举人县令白名鹤身穿关中最流行的羊皮小袄,脚踩京城权贵们最喜欢的厚底登云靴,腰上挂着从皇宫里顺来的翠玉环,手上拿着一只清漆竹笛。迈着小四方大大咧咧的走到首席的位置。
“这个位子,你有种往下坐,问问老子的钢刀!”一把出鞘的长刀就立在白名鹤的面前。
那明晃晃的刀身,闪着刺人的寒光。
“好刀!”白名鹤用手试了试刀锋,一屁股就坐在正中的首位。
在场的光是正四品就有八个人,你白名鹤一个正七品的芝麻小官还当真有胆子坐了首席。当下,几个年轻的百户就要往上冲,却被一老成的将军伸手挡住。
白名鹤用竹笛在刀身上敲了两下。
“潮州卫,有兵在册五千六百人,实有七千二百人。其中四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老退续子的士兵有二千七百多人。有军户共两万三千一百五十七人,有田五万五千亩。每个月人平均收入,一百七十三文钱!”
白名鹤还没有说完,这位将军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
他潮州卫的底子被白名鹤摸了大半。
“别吵!”站出来的是广州前卫的指挥使,有进士功名的一位将军。姓刘,刘名轩!是真正的儒将,也是杨能要求这次出来的镇场子的人。
“潮州卫钱粮佥事。”刘名轩轻呼一声后,有一人站出来:“回大人,合浦白大人计算精准,去年所收入钱粮平均到每个月,再除以人数,就是每人每月一百七十三文。”
“摸了我潮州卫的底子,有个球用?”潮州卫指挥使大骂着。
白名鹤将那把刀平放在桌上:“那我白名鹤再说一句,我白名鹤让你卫所这些人,每个月收入再乘以三或者四呢。你拿刀指着我白名鹤,不用我白名鹤躲,你”白名鹤原本想说,估计你部下就把你放倒了。
这话可是不敢说呀,这绝对是拉仇恨的。
白名鹤当下改口:“你,怕是就不舍得用刀砍了我吧。”
“球,你要真能够作到。老子拿了刀,背后就有人砍老子了。”这位潮州指挥使倒是直性子,一句话说的帐篷里所有人都大笑了。
白名鹤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盐为什么是巨利,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盐的产量有限,不足以整个大明的人吃。这就是供不应求。第二个原因就是,盐是官办,想贩盐就需要有官方的文书,否则就会被杀头。私盐玩的就是心跳!”
什么叫供不应求,什么叫心跳。这些将军们听不懂,就是刘名轩也一样。
“我白名鹤有一个生意,我自己一个人作起来,头一年少说也有两三千两的利。但很快,到了第二年,第三年。怕是我就不想作了,因为利太少。”
“为什么?”刘名轩代表众将军开口问道。
“因为作得人太多,而且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有些行当,作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利少了。
“不过,如果各位与我白名鹤合作,我们的利可以达到百倍,几百倍。原因很简单,这生意就成了我们独一家。独一家的好处,不是压榨下苦人,而是计划经济的市场。我们可以垄断原料!”
白名鹤说罢,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杯子。
一看白名鹤指杯子,几个五品六品的军官立即过来给白名鹤把茶倒上了。
谁他娘的想天天啃窝头呀,有山珍海味谁不喜欢。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天天有肉吃,这也是作将军的职责。
大明初期的军方,还没有象末年之时,腐烂到不如一块朽木。
这个时候,卫所已经有些轻微的下滑,可就是这样,比不得华丽的红木,却比松木也差不了多少,卫所还依然有着强大的战斗力。
“我白名鹤要限制工坊的环境,限制工匠的干活的规矩,限制材料使用等等。只为一个原因,就是要让我白名鹤制造出来的东西,那都是精品。就拿刀来说”白名鹤又把那把刀拿了起来。
“头一批,是好刀,军方用了。可后来的刀越来越差,不知道各位将军怎么看。”
白名鹤脸上是轻微的笑意。
“砍了他!”众多将军的态度是一致的。
白名鹤一抱拳:“各位前辈,我白名鹤论年龄怕是乘是以三都不算各位前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