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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两位,运费怎么都好说,我会事先准备一百一十万石。”
“你有多少粮?”柳长顺想像不到,关中白家一个年轻的娃子口气这么大,一开口就是广东一年的赋税呀。
白名鹤低头思考片刻,心想着既然要和这些人合作,应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想到这里,白名鹤抬起了头:“我白名鹤,撑起整个江南的赋税不成问题。”
“我要一百万石,可以有吗?”宁波帮开口了。
“有,但要保证了宣府的,你可以用丝绸换。再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白名鹤打算定一批货,铁、皮、丝、药。每家三万两银子的货,送到宣府与大同各一半。以兵部的收讫文书,来我这里换到足够的货物,或者银子。”
白名鹤说完,陆期元实在是忍不住了。
“小人斗胆问一句,白大人您这是在干什么。就是捐也不能这么捐,这么多拉过去,御史不知道有多少理由弹劾大人呢!”
“我不干什么,往大说就是保家卫国。往小了说,我白名鹤到世上活一回,要痛快的活这一世。陆期元,你要帮我就帮,如果你怕了。我给你文书保你离开合浦,没有人为难你。”白名鹤的语气有些难听了。
陆期元一咬死:“大人救我一命,我这条命是大的人了。”
“好,那我们继续。有些细节需要商讨,在商言商,我的货什么价,你们给我的什么价,总要有一个说法。无论是想要糖浆的,还是要粮食的,就是金子银子,放在明处讲清楚。”白名鹤越说越是激动。
到这个时候,白名鹤才感觉到自己来到大明没有白来。
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就是前世作生意的时候,都没有体会过。
“我白名鹤的钱来得不光彩,说穿了是杀头的罪。可我白名鹤没的坑过普通百姓,而且也算是顶天立地,我不怕死,因为我白名鹤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这话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眼下无论是为大义,还是为私情,这件事情谁也挡不住我。”
白名鹤豪气十足看着十位商人。
“正如我给陆期元所说,这件事情谁要是怕了,可以先离开。我白名鹤不怪,以后有生意还可以继续作。”
十个人谁也没有立即回答,相互看了看之后,都表示需要考虑一下,请白名鹤给半天时间,一定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同意。最后一句话,这话难听了些,得罪之处见谅了!”
见谅,就这口气接下来的话明显就是威胁了,多年的商人那个不是成精的人。
“晋商这边,我有些偏见。一句话,因为晋商和大明的敌人作生意,作的是铁与皮的生意。我把狠话放在这里,不管那个商帮,为了挣银子把违禁的物资卖给敌人,别怪我白名鹤手黑。你们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有一天那个商帮消失的时候,再想我白名鹤这话吧。就这样了,晚上等你们的答复!”
白名鹤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先是行了跪礼,然后红果果的威胁,白名鹤这玩的是那一出。
“我信了。”宁波帮的王佑年开口说道:“一个人,能轻易调动百万石粮食的人,那怕他说自己犯下的杀头的罪也罢,证明这个人手段通天。”
柳长顺也说道:“白名鹤小时候我也见过,眼前的他,我不认识!”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关中白氏三房的那个白名鹤?”有人问道。
“不,他是。只是十八岁的举人,有这么狠的,我想像不出来。所以我说我不认识,也看不懂他。但有一句话,我也信。就是让他真的对上谁,真的有可能让谁消失。我从这边接了货,会马上回家一次,不但给族里报上,也要给几家都说说,特别是白家那边,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个接触!”
晋商的代表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谁知道,我们把铁运到草原上了!”
“不知道!”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晋商与草原上打交易,知道的是茶叶与盐。铁这种东西,还当真没有人知道。铁是官办物资,别说是往草原上运,就是在民间交易都需要凭证的,运铁去草原,自然是极秘密的事情。
晋商的这位没有再就铁的事情开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次运粮,我们晋商全力以赴!”
说完,脚步很沉的离开了。
别说是商人,就是锦衣卫都不太清楚晋商运铁去草原。白名鹤只是从后世的书中看到过,随口说了一句,谁想正说到痛处。
柳长顺也说了一句:“如果铁事情证据足够,锦衣卫那边足够灭了晋商。”
没有人接这个话,九个人都陆续离开了。
陆期元感觉自己满身大汗,心中想着,这是七品县令吗?感觉比二品尚书还牛呀。
白名鹤回到内院,这院内的彩饰之类已经被取掉,换上了素布挂在门梁之下。紧靠着后院的东侧院这两天已经成作为仓库使用,还算干净。挤出一间屋来,为杨洪摆上香案、灵位。杨义守在这里,杨信则去安排军士驻防之事。
白名鹤换好衣服后在杨洪的灵位前磕了三个头。
“三叔那边的要求,是不是很难?”杨义跪在灵位旁问白名鹤。
白名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跪在杨义的旁边:“不是难,而是需要玩命。你有想过这就是象在两座高塔之间扯了一条钢丝,而我们站在钢丝上走过去。最危险的不是来自旁边的侧风,也不是钢丝太细,而是我们的失误。”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只知道是死在战场上的。”
有些伤感!这话题很难在继续下去。
两个年轻人并排跪在灵位侧面,在合浦这里没什么朋友。广东都司衙门下属的军官要去拜祭也会到广州城之中,杨能家里去。在这里不会有人再来。
明知不会有人过来,杨义跪在这里也是尽孝,那怕他只是一个庶出之子。
大约到傍晚的时候,白福来了。手上抱着一只木盒,用铅把锁眼灌死的木盒。
来到灵前,白福拿起香点了三支香,嘴里轻声的念叨着什么,白名鹤没有听到,杨义却无心去听,无论是谁,来祭拜他都需要大礼回应。
末了,白福拿起那个木盒交在白名鹤手中:“少爷,这个盒子请放在杨洪的寿材之中。”
听到这话,杨义猛的抬起头来。
能放在棺材里陪葬的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物品。白福是什么人,他就有把握杨家肯定会愿意把这木盒放在杨洪的棺材之中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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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褔叔”白名鹤想问清楚这个盒中装的是什么。可杨义却在白名鹤之前对白福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弟子谢师傅!”
白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叫我一声师傅,不知道你父亲会不会生气。也罢,生平所学传与你就是了。这盒中装的是一个箭头,你杨家长辈肯定认识。你们杨家的箭头比普通的箭头长一寸,重七分,射中之后想取出来除非把肉挖下一块。”
杨义怎么能不知道自家的箭,可这种箭开不了四石弓是没有资格用的。
“一路走好。”白福再次一抱拳,转身离开了这个灵堂。
“福叔”白名鹤又喊了一句。
白福没有回头,右手搭在左肩上,拍了拍:“当年,他一箭从这里射中,箭头穿体而出。否则这箭还真的很难取出来。他左肩膀琵琶骨下一寸,也有我一箭。我的箭,不比他的差。”
当年
这个时间会是那一年,白名鹤没好再问,谁都有不想提及的过去。
杨义似乎想到了,跪着往前几步:“师傅,我杨家儿郎顶天立地。”
“我知道!”白福说话的时候已经走远了,杨义抱着那木盒对白名鹤说道:“这木盒,一定要秘密的交给我大哥。任何人也不能接手,更不能让多余的人知道。”
“很麻烦?”白名鹤真心不知道,这木盒里的箭头代表着什么?
杨义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如果我大哥愿意讲,那就能讲。他不讲。白哥你也别问!”
白名鹤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木盒用一块白布包着塞进了怀里。
当晚,十大商帮也都回来了。每个人都列出了一份清单。
“白大人,三十万两的货,我们分了分。牛皮由秦、晋、鲁三帮准备”
白名鹤一边听,一边在纸上画着。不是为了计算价值,而是为了计算这些数量是不是够给那边用的。既然要大方一次,就不能让人认为自己小气了。
一家家的报着价。末了,宁波商会说了一句:“白大人,如果你给的大米能和这几日我们吃的相当,而且是新米。我们按二两银子五石从合浦接货,如果送到杭州或者宁波再地,我们按三两银子七石接货。”
“至于其他几家的银钱,他们的差额可以由我们宁波商会补上。我们这次。要二百万石。”
白名鹤想了想:“我要是替你们运到京城,给你交了赋税呢?”
“一两银子二石米。”宁波商会倒是痛快。
“细节以后再说吧,这几天本官要出门。你们先回去安排一下把本官要的货准备好。晋商这边准备好车队,在天津卫接货。”白名鹤说完后,对陆期元说道:“与众商帮结算之事,你来负责。这个结算周期,各位不知道如何想?”
陆期元施了一礼:“小的斗胆插嘴,以为这次应该给宣府七,大同三!”
“理由!”
“宣府在三年前,破坏的极是严重。所需更多。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陆师爷说的不全对,其实都是雪中送炭。”晋商其实更有发言权:“不过。宣府七、大同三。却是一个很好的建议,那边的情况白大人这些物资数量正好,十之九!”
还是那句话,斗米恩,担米仇。
这商人说的也很实在,两地的需要是十,自己解决了五或者六,白名鹤给的让他们补到的九,这个程度当真是刚刚好,再加上陆期元的建议,七三之分,更是让这个设计完美。
“这就是说定了,行动吧。”白名鹤抱拳一礼:“白某在这里多谢各位了。”
十个人同时回礼,却什么也没有说。说什么其实都不合适,到了这个份上有什么词可以用来称赞,他们也没有资格去点评此事。
两天后的夜里,白名鹤带着杨家兄弟上船,锦衣卫当中选了二十个好手跟着白名鹤。
陈阿大迎了上来:“白大人,到了琼州卫你还需要换一次船。这是邓帅的安排!”在大明,能够有资格称呼为帅的,至少是总兵一级的统军大将。
琼州府就在现在海口的位置。
琼海卫却是在现在大概三亚再往西海棠湾的位置。
白名鹤的这只大船队到琼海卫之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刚刚睡醒的白名鹤站在船头,吹着初夏的海风。
眼前的薄雾之中似乎有船。
太阳缓缓的升起,雾也渐渐的淡了,眼前的一切却是越发的明了。
是船,数也数不清的船。
白名鹤所乘坐的二千料战船已经是少见的大船了,船的长度按现代的方法计算就是六十二米长,宽度约十四米。绝对是在古代很牛的大船了,这个船的载重与排水,白名鹤根据装货的情况预测过。
排水量在一千一百吨,载重达到了七百吨以上,绝对是巨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