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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
‘将军又来这里做甚,难道不用练兵吗?安禄山可是打到潼关了。’
‘小将的职责是保卫京城的安全,自然也要保护夫人的安全了。’
‘我还以为上次以后,你就不敢来了呢,难不成你是怕了他,不敢来了?也
难怪,他是当朝首相,你哪里动得了他?我也只有’
男人道:‘笑话!我会怕了他,实话说吧,皇上对他已不甚满意,况且太子
早晚要接位,到时候他还不知能不能到那时我一定把你接过去,好好对你。’
他说话之间,已伸出葵扇般的大手,隔着嫣然的衣衫,把她的玉峰捏在手中,又
搓又捏,淫笑道:‘很好,又挺又软。咱们到榻上再玩。’
嫣然又哪能反对,只得任由他拥在怀中,往床榻走去。男人从后拥抱着她,
并动手脱她衣衫。嫣然软着身躯,任他所为,没多久便被脱了个精光。
‘好一个美人儿,待我把你弄上天吧。’
(四)
严寒和大雪阻挡了我们回长安的路,不过听说前方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从长安传来的消息得知,河北、河南、敌后城镇已有许多义兵崛起,特别是
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率领部将李光弼等,转战皆捷,击破安禄山的大同军使和兵
马使的部队,其中一役,杀伤安禄山部七千人。郭子仪的部队招募和收编义军、
降卒,迅速扩充,在山西、河北境内,占领了几个重要据点。
河北、河南降顺安禄山的郡守,度过了一个短时期,也起兵了!河北二十四
郡,已有十七郡起兵击安禄山,重归朝廷;河南反正的州郡虽少,但山东西部与
河南南部,都有义兵配合官兵抵抗,初期闻风败逃的现象已纠正过来。
而威名远扬的哥舒翰也已经到了潼关,并不断的在潼关集结部队。安禄山的
前锋曾进犯潼关,为守军击退,由于河北情形的变化,安禄山不得不回援。对潼
关的压力也降低了。
我们中开始有人乐观的认为,内乱会很快的平息,我们甚至有可能成为一支
打扫战场的部队,可至少我不这么认为。我是从长安逃出来的,朝庭的政治和军
力是什么状况我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人们不拥护安禄山,可是以朝庭目前这种腐
败的状况很难有效的调动和指挥军队,而各支军队的战力来看比得上叛军的还是
寥寥无几。
‘大人,想什么呢?’是大政。
‘我在想安禄山的叛军究竟有何高明,高帅和封帅是何等人物,居然被他们
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是啊,听说安禄山除了本部军马外还有奚、契丹、室韦诸胡兵,这些人可
都不是好相与的,他还有一支铁马骑兵,冲锋陷阵最为有效。咱们多为轻装骑兵
还没有用过铁马重铠呢。’
‘一物降一物嘛,总有能对付得了他们的,’我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
掀开帐篷上的小帘,只见外面的雪仍是纷纷扬扬,‘等雪停了,我们不就能见到
安禄山的铁马了?’
*** *** *** ***
天宝十五载正月初一,过年了,这是大唐皇朝开国以来最暗淡的一个年关。
在长安的大唐天子,于大明宫含元殿举行早朝——同一天,安禄山以大燕皇帝的
名义,在洛阳的紫宸殿举行开国大朝。
杨国忠知道,安禄山一旦称帝,这场战争就会拖延下去,然而,这是他所无
能为力的事。作为大唐的首席宰相,他已经尽了他的能力,但是,攻击他的人却
渐渐增多。他知道,这些人的背后是太子。这时,杨国忠不得不承认李林甫比他
强,他压不住安禄山,也压不住太子。而李林甫却让这两个人怕的要命。
昨天,寿王侧妃魏来馨入宫,藉机会向贵妃说,太子得罪父皇,目前是为寿
王进言的最好机会,魏来馨建议贵妃这位寿王的前妻设法联合高力士和杨国忠,
内外合作,扳倒太子,改立寿王。贵妃虽然没有答应,但还是让杨怡来告诉了杨
国忠。杨国忠想,这至少可以是一种选择,可以暗中动作。只是当他和杨怡交谈
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始终伴他左右的女人。
初三,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在巡城间隙中,溜进了杨国忠的别苑
别苑的内室中,锦被拱成了一个小帐篷,一只纤美而玲珑,像是白玉雕成的
脚,颤抖着从被里伸了出来,却又很快就缩了回去。伴随着女人的呻吟,那小帐
篷剧烈的抖动起来
突然间,帐篷在呻吟之中不动了。
过了很久有女人的声音轻轻道:‘有时我总忍不住想要问你一句话,你究竟
真的是个人?还是铁打的?’
这女人声音甜笑而娇弱,而且这种话比一百味春药都要管用,男人若想抵抗
这种诱惑力,只有变成聋子。
男人道:‘你受不了,那你再来试试。’
女人吃吃的笑着,道:‘好了,好了,我有正事给你说,杨怡昨天从宫里传
话给他了,你听是不听?’
男人一个骨碌爬起来:‘快说,有什么消息?’
陈玄礼飞一样的走了,去哪儿?嫣然当然很清楚。太子和首相的关系走到今
天这一步,正是她所希望的,如今的嫣然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妇人了,谁
骗过她,害死了他的丈夫,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她都要用自已的方法让他们偿还
一切。
(五)
最后的一场春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我们再次从玉门关启程,向关
内开去。一路上回暖的天气也让我们的心情感到舒畅,希望战局也如同这天气一
般不再恶化。
一路上,秃鹰在天上围着我们的队伍,等着我们的残羹剩饭。如果是另一种
情形下,它们等的就是我们的身体了。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月,已经临近天水了。天黑时分,队伍扎下营来。照例,
各营长官去听简报。一入中军帐,却见得李嗣业,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表情。
‘诸位,离长安不远了,刚从长安传来消息,哥舒翰将军已经率部从潼关出
击安逆。希望可以一举克之。’
李嗣业说完,不少人显得有些激动,这毕竟是朝庭发动的总反攻。可是,也
有人如李嗣业一般沉默,我就是其中之一。前方的局势我虽不清楚,可安禄山毕
竟统有三十万大军,且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反攻不是不行,而是本不必动用哥舒
翰从潼关出击。潼关是长安的门户,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没有必要冒这个
风险。上策是另派兵马从朔方出河北,抄安禄山的老家。
想这些也没用,从前线传消息到这儿要十几日,也就是说哥叔翰已经出击十
几天了。现在可能胜负已分,我们只有一边向东南行进,一边听新的消息了。
*** *** *** ***
长安城春花如锦,气候向暖了,以关中的节序来说,已进入初夏,但实际上
却是残春。
太子李亨听了陈玄礼的报告后感到了危机。宰相对他的威胁太大了,哥舒翰
与杨国忠的密切关系他也是很清楚的,手握重兵的哥舒翰如果和大权在握的首相
联合让太子下野,那这个太子也就当到头了。他必须有所行动,想办法先搞掉哥
舒翰,就像边令诚搞掉高仙芝那样。
一项很特殊的阴谋在进行中,那是太子系的人物争权的新战略,他们尽力宣
扬安禄山的凶焰已消,官军强大,已到了反攻的时候。表面上也的确如此,哥舒
翰在潼关已集中了二十万以上的人马,据说训练完成,士气很旺。此外,不论河
北、河南,敌后地区和长安之间交通不绝,各种消息都能顺利地传入长安,传来
的,又多有好消息。
皇帝真的相信,安禄山的大将崔干祐在潼关之外的兵力不多,哥舒翰一出,
必能将之击溃。于是,皇帝严命哥舒翰出击。
天宝十五载六月初四,哥舒翰在痛哭中向长安遥拜,出师反攻了,他明知道
这是冒大险而少有获胜机会的,但皇帝严命,他又怎能不出兵呢?
*** *** *** ***
安西援军离长安越来越近了。我们先前几天的好心情也都败光了,从前方传
来的消息简直让我们目瞪口呆。
六月初七日,哥舒翰与安禄山部下统兵官无敌将军平西大使崔干祐,两军相
会。
六月初八日,哥舒翰发动了全面攻势。然而,崔干祐在灵宝地区已有很周密
的布置,哥舒翰的大军陷入了最不利的境地,前锋入了隘道,受到火攻,中央大
军遇伏而散,有几支兵进入了绝地。于是,潼关大军在一天中崩溃了,哥舒翰自
率的三万人,闻变即归,受到阻击,军心慌乱,也逃散了,哥舒翰率残兵绕道首
阳山逃归。
十八万人出击,逃入潼关的军队只八千人,而最不幸的是,蕃将火拔归仁在
最后叛变了,诱擒主将哥舒翰,向安禄山投降。
六月初九日,潼关失守。
李嗣业听到这消息后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二十万兵一下子就长安已
经不保,看来皇上必定会移驾出京。再去长安无益,我们转去灵武,和朔方军汇
合。’
形势变得这么快,我也是没有想到的。可是长安那是我的家,想到这里
我立即向李嗣业进言。
‘将军,前方初败必定混乱,消息难免不准。让末将领一队轻骑前出长安一
探究竟。’
‘也好,你要小心。探得消息就到灵武和我汇合,遇敌不可交战。’
‘末将得令。’
(六)
陈仓,我们百余骑沿着渭水向东,走了一天一夜到了这里。一路上已经遇见
了些零星的逃亡者。
在一片竹林休息了两个时辰,天亮了我们继续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东。
迎面又是几匹马仓皇而来,几个男人骑在马上与我们擦肩而过。他们一定是
从长安逃出来的,可能他们跑累了,低着头趴在马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倒
是走在最后的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抬头望了我们一眼,怎么有些面熟。没容我多
想这些人已经走了过去。
前面就是陈仓城了,我打算进城看看,打听些消息,如叛军尚未进入长安,
我还是想抢先一步进城看看。看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也许去找找看公孙大娘和
燕儿那个小姑娘还在不在?也许,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嫣然,嫣然?找她做什么?
我心中不由一阵烦躁。
‘嘘!’的一声脆响,李子义打了一个呼哨。
我一摆手,兄弟们停下马来,弯弓搭箭警惕的注视着前方。
李子义已经飞马赶回,‘大人,前方有十余轻骑兵,步军约八十人正向我们
这里过来。走的很急。从衣甲看像是地方驻军,敌我不明。’
我举起手摆动两下,左右各分出二十骑隐入道旁竹林。
不一会儿对面就出现了几名骑马的军人,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步兵。
他们看到我们吃了一惊,旋即停住了脚步。
‘安西都护府中军校尉独孤难奉旨进京勤王,来者何人?’
一个骑马的人走出了队列,身着文官服饰:‘陈仓县令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