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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旷野上矗立着一棵树。
树冠上,有一个不为人察觉的黑影,如同一只邪恶的蝙蝠静静地安卧树梢。
这棵树就如同他的家乡长白山上的树,为了等一头熊他可以在树上待上几天
几夜,只是现在他等的是人。
自西北而来的小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黑影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对方的奔
速、路线和自己动手的时机。
箭已在弦上,但却未发。猎物是他的,他要独自把将他擒下,而不想一箭射
出却便宜了那些喝羊奶长大的家伙。
*** *** *** ***
锐声响处,一股阴邪之气突然从侧上方朝头顶袭来!
这次暗袭,不仅毫无征兆,而且线路非常刁钻,封死我的一切闪避空间,端
的是防不胜防!
这等绝境之下容不得我多想,猛然腾身而起,竟迎着偷袭者杀来的方向反扑
而去!
偷袭者气劲强横,武功颇高,倘若躲避,不仅气势立落下风,对方尚有无数
厉害的后手等着自己。即便能挽回颓势,但追兵就在身后,时间上拖不起。
当此之时,只有以最猛力道迎向敌人最强的方位,摧锋折锐,一招决胜负!
对方一定没有想到,这个穷途末路身负重伤的敌军探子居然还有力气,而且
在如此迅猛的攻势下,竟然不闪不避,一上来就是与敌偕亡的招式!
这一下,气势给倒转了过来。
‘轰!’的一声,气劲相交,刀刃互对,避无可避的猛然对撞,又轰的一声
分开!
对手的刀割开了我的皮甲,在我的右肩上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而我的
弯刀则在他的头颈之间平滑地切过。
这一次交手,兔起鹘落,时间极短。
忍着彻心的剧痛,我用力蹬在枝杈上,借助这点蹬力落回马背。
不过,这稍一延宕,身后的追骑又靠近了。又一支箭射中了我,我的身子在
变冷,神经变得麻木,连箭扎入身体都感觉不到。
只有下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打马快逃!打马快逃!’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身子彷彿浮了起来,漂在半空中。‘可以
睡了’
我听到有女人在哭,是谁?是燕儿吗?离开之前我甚至不能对她说我去了哪
儿,或许是我的魂又回到了灵武。
恍恍忽忽的悲戚之声中,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从我的肩头掠过,为我包扎了
伤口。那感觉真的很舒服,我挣扎着睁开眼,想看看身处何方。睁眼一看,不是
别人,却是燕秋。
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子一般,
满面泪光,不是燕秋,却是哪个。
(十四)
燕秋,这个曾经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安慰过我的女人,如今就在我的面前,她
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她那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些许的无奈。我就这样的怔怔的望
着她,突然觉得心底深处有种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圣使大人,你醒了。’
身旁一人突然发话,将我的对燕秋的情感和欲望击退了,退回我心的深处。
不知何时,床边多了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胡须已有多日未理,身上衣衫敝
旧,分不清颜色,看上去似一个落拓的武人;却是双目炯炯,如星掠空,如电骤
闪,令人不敢逼视。随是破衣烂衫,却隐然有一种霸气。
难道这便是张巡?我脱口道:‘此处是何地,足下是’
‘标下南霁云,是张巡大人的副将,前天夜里在城外想捉两个舌头,见大人
被一队胡兵追赶,便出手杀退了胡兵。’
‘张大人呢,我有军情告之。’
‘大人可是说尹子奇引兵攻睢阳之事?张大人已经看过大人随身所带公文,
昨日就率军奔睢阳了。此处是宁陵,张大人留下了夫人照顾大人,嘱标下在此保
护。’
‘如此就好,在下独孤难是安西军校尉,虽奉上命来与张巡大人通报军情,
多亏将军搭救,切莫再称我为大人。南将军如若不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哈如此甚好,对独孤兄弟只身犯险,南八很是佩服,我们做个兄弟
吧。’此人当真是憨直可爱,交得这个兄弟确是一件快事。
南霁云和我聊了一会军情,燕秋端上来一碗粥喂我,他就离开了,让我好好
休息。
南霁云一走,我那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感又试着向外窜了。
我呆呆的看着燕秋,三年了,她还是那么美,晶莹剔透的水晶嫩脸儿,细眉
微挑,一双含着灵气的美眸还依稀留着泪光,挺翘的鼻梁,红润的香唇,组合成
这张绝世面容。
我半晌才摇摇头苦笑道:‘你还好吧?在灵武我碰到了红妈妈,得知你
在此处。’
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垂下头轻声说道:‘我刚看见你的时候真不敢相信是
你,我们一直以为你不在了,看了通关碟文上你的名讳,才相信原来真的是你,
你也是大难不死之人,怎得想起应下这九死一生的差事。’
‘我听说你在这里哎,若说我当时和你那个的时候’
燕秋巧妙的用一勺粥堵住了我下面的话。
*** *** *** ***
此后几天,一来我伤未痊愈,二来燕秋不再和我多说以前的之事,我只有安
心养伤。
从睢阳传来消息,尹子奇大军已经围困了睢阳,昼夜攻城,现在看来张巡放
弃雍丘转守宁陵的决定是正确的。半个月前敌将杨朝宗率领二万步骑直扑宁陵以
断雍丘后路,张巡遂移兵宁陵,于睢阳太守许远遥为呼应,二城同进共退。反而
有利于战局。
南霁云镇守宁陵,对攻城的叛军形成了很大的威胁,使他们不得不分兵防宁
陵。可必竟让南霁云守城不战,他是坐不住的。
来这里之前我就听说南八的威名,但一直不知道他是如何打出名气,后来方
知那一次贼兵围困雍丘四十天,城中矢尽,张巡乘夜黑吊五百稻草人于城下,令
狐潮不敢出战只下令放箭,得箭十万。
次日张巡派南霁云率领五百死士顺绳而下,贼兵却认为仍是草人,结果南霁
云一路斩杀直入令狐潮的大营,令狐兵溃败而散,追杀十余里后,烧攻城器械无
数,五百死士一人未损,止有八十九人轻伤。
而后令狐潮八千骑兵屯守雍丘北三十里处白沙窝,张巡又派南霁云夜袭大破
敌军,直追杀至桃陵,遇到敌人八百胡人骑兵,竟被南霁云全部斩杀。一时间无
人不知道张巡帐下一员猛将南霁云可直比当年赵子龙。
南霁云急,我的心也急,我想让我的伤尽快的好起来,好和这个兄弟并肩沙
场。另一方面,我心急的是燕秋
(待续)
(十五)
经过精心的调理,我的伤好了许多。身体的复原让我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分,
每日看着燕秋在我面前做这做那,与她的距离如此之近,所谓发乎情,止乎理,
谈何容易?
这天一早,我觉得伤不大碍事了,在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想从床上下
来。恰恰这时燕秋进来了,她悄悄进来拿换洗衣服,并没想吵醒我。但她一进来
就呆住了,她看见我的被子翻了,而我的身上只是穿着一条紧紧的短裤,那件东
西不是包在里面而是露了出来。
早晨的状态是特别雄劲的。她定是吃了一惊,立即想退出去。
我也一惊,想回身去抓被子,却一把抓空,身子一歪掉下床来。
‘啊!’见我掉下床来,燕秋一惊,也顾不得我裸着身子,赶忙上前将我扶
起。
‘怎么样,伤着没有?’
看着她焦急的眼神,我又不禁一阵意乱情迷。
‘我没事,倒是刚才吓到你了,对不住了。’
燕秋一阵脸红,啐了一口道:‘有什么吓没吓到,又不是没见过。’
这一下,把我们两人心中的隔膜戳破了,我也再没有顾忌:‘燕秋,我想的
你好苦,你知道吗?’
听我这样一讲,她几乎跌坐了下来。我一见,话也不说,搂过她就亲上她的
小嘴。
我不理她的反应如何,也不计较后果会怎样。没有去想她已为人妻,也没有
想她的丈夫正在前线冒死杀敌。她似乎也忘记了丈夫对她的恩情,忘记了张巡并
未嫌弃她的出身,而对她恩爱有加。
她没有挣扎拒绝我,而且也拥得我很紧,热情奔放地和我接了一个甜蜜的长
吻。
我一路探索过去,找到了两个非常饱满有弹性的柔软圆球,以及那已经硬挺
的尖顶。
她紧闭眼睛不出声,但可以听到她在喘息,她的心跳得那么快,似要冲破血
肉进入我的胸腔,两颗心是那么迫切的想在一起跳动。
我再也不能忍耐了,匆匆地把褪去燕秋的衣服,却在褪她裙子的时候遇到阻
碍,她那圆滑、而富有弹性丰臀就是不愿抬起。或许,她还想最后努力的抵抗我
们两人心中共同燃烧的欲焰。但这抵抗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渺小。
已经恢复体力的我,轻易就抬起了她的身子,她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下半
身——我的右手之上,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她浑身颤抖起来。
等被我放平了身体,燕秋缓缓地张开了两条细白的粉腿
*** *** ***
南霁云坐在我的床边皱着眉头,似在琢磨什么天大的难题。
‘兄弟的伤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伤口又挣开呢?脸色也不好,哎!真
是怪事。’
我听了强忍住笑,偷偷望了燕秋一眼。却见她冲我狠狠一瞪,这一瞪看似凶
神恶煞,内里却是柔情万千。
南霁云不再去想他想不透的事,咧开嘴一笑,对我说:‘兄弟你可知道,张
帅在睢阳苦战十六日已经打退了贼兵,俘敌将六十余人,斩敌两万。昨夜敌军终
于撑不住,连夜撤走了。哈哈。’
‘太好了!张帅真是我大唐之栋梁,了不得的英雄啊。’
‘兄弟莫急,张帅不日就要回宁陵,张帅也想见你呢,哈哈’
在南霁云的笑声中,我发觉燕秋的眼中掠过一丝矛盾的惆怅。
*** *** ***
来人尚未跨入厅门,一声便长笑扑耳而至。进门的汉子,远看倒像个落魄之
人,一身战袍污迹斑斑,灰白凌乱的须发,布满血丝双眼,身材中等,却显得很
壮实。果然是十数天不眠不休,奋战沙场。
‘可是独孤校尉吗,多亏你冒死送来的军情,老夫去的正是时候,张巡这里
有礼了。’
我连忙迎上前去,作了一揖道:‘张帅言重了,独孤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
哪里比得了张帅,大破敌军,威震海内。’
张巡略微敛了敛笑容,眼神中却泛起了起忧伤:‘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此
次确再破敌军但,随行之兵士,伤亡颇多,战事一日不平,百姓也一日不得安宁
啊。’
此刻我才想起张巡原是个满腹经纶的进士,那眼中的忧愁伤感更让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