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可惜。”戴安澜轻轻摇着头,叹息着,“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呀!我没想到军统竟然如此缠人。”吴铭苦笑连连。
“那还不是因为刘先生你太出色了。”戴安澜笑着说道:“我可是听振英讲过,北平、上海你是杀了一路呀。换成是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跑。”
“原来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尽份力,顺便再赚些钱。”吴铭摇着头,很是后悔。
“好了,别说这个了。”戴安澜轻轻摆了摆手,“我不是迂腐的人,刘先生地品格我还是信得过的。振英不也算是军统的人吗,我对他可是没有什么偏见。”
“这么说,师座您是答应了?”吴铭很期盼地问道。
“可以,不就是十来个人吗!”戴安澜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我可就白当这个师长了,不过呢”
吴铭眨了眨眼睛,“不过什么?师座您就直说好了,有什么要我做的,我尽力而为。”
“那好
不绕。”戴安澜轻轻一拍桌子,“我这个师里营,我想让刘先生帮我训练训练这些臭小子,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没问题。”吴铭很痛快地点了点头,“我正好把热带丛林作战的技能教给他们,那借我人是不是也从这里面挑选呢?”
“可以,除了军官,我可以借你十个人。”戴安澜点头答应道。
“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取行李和东西,还有军统给我的军服,是个官也好管人不是。”吴铭笑着站起身,告辞而出。
“哎哟,顺子,轻点,你轻点。”刘老么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叫唤着。
“老么哥,你这可是自讨苦吃。”顺子一边给他揉着背,一边说道:“非要试试新来的少校教官的斤两,怎么样?”
“去,又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想法。”刘老么歪着头,斜眯着眼睛,“谁想到这个教官手底下硬是要得。”
—
“不是猛龙不过江。”顺子轻轻摇着头,“手底下没真章,敢到咱们特务营来吗?”
“嘿嘿。”刘老么突然笑了起来,“我这不算什么,王川可比我惨多了,谁让他那么倔呢,不行就象我似的,认输装可怜呗,这下子被教官连摔了十几个大马趴,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奶奶样呢?”
“啊欠!”另一个帐篷里地王川打了个喷嚏,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这个小动作都痛得他倒吸了口冷气,“这家伙,哪蹦出来的,太他妈厉害了。”
“没听师长说,是他高薪聘请来的吗?”勤务兵用跌打酒轻轻擦着,“不过这家伙也太狂了,带着几箱跌打酒,说是给咱们预备的。”
“狂就狂吧!”王川咧了咧嘴,“我是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学王老么,趴在地上装死狗呢!”
“对了,教官叫什么名字来着?”王川挠了挠脑袋,开口问道。
“连长,您不是被摔傻了吧?”勤务兵好笑地说道。
“光记着他气人的话了,还真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王川不好意思地说道。
“姓刘,叫刘德华。”勤务兵一字一顿地说道。
吴铭刚到特务营,便给这帮平常牛逼哄哄地骄兵悍将来了个下马威,不如此,也无法建立自己的威信。好在当兵的性子直,对比自己强的人都很服气,连着击倒几个尖子后,大家的眼神便都变了,起码特务营的营长黄大彪对吴铭的态度便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刘少校打得好。”黄大彪此时正坐在吴铭地跟前,“这帮家伙早该收拾了,师座就是了解我的难处呀!”
“呵呵,黄营长这是怎么了?”吴铭笑着说道:“难道当兵的还敢跟您叫号不成?我这初来乍到的,以后还得黄营长多关照才是。”
“什么关照不关照地,这话可见外了。”黄大彪故意沉下脸,“这帮家伙只服有本事的,刘少校这一来,我的工作也好做了,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说实话,这拳脚功夫我倒是不太看重,关键还是教会大家热带丛林作战的要领。”吴铭正色说道:“这才是我来此的目的,时间很紧,也只能让大家辛苦一些,在行军的间隔进行一下训练了。”
“这个没有问题。”黄大彪沉吟了一下,很自信地答道:“我们特务营本来就是集中了全师的精兵,如果连这点苦,这点累都受不了,我就让他滚蛋。”
“这样就好。”吴铭点了点头,“师座的意思是训练基本完成后,要将特务营的弟兄们暂时打散,分到各个营、团去,大家到时候也能当把教官过过瘾了。”
“好办法。”黄大彪高兴地一拍手,“当兵的哪有几个认书识字的,那个《丛林生存手册》好是好,可没人教还是学不会。”
“原来是这样啊!”吴铭恍然大悟,这个时候中国人的识字率少得可怜,看来自己以为写了本《丛林生存手册》便以为万事大吉是大错特错了。
第三卷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31章 到昆明
安澜的第200在成都进行了换装,坐上了军运卡车,开去。
“我们每个人都是拳打脚踢地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渐渐地我们习惯了舒适的生活。我们把生活变得越来越舒适,不喜欢不便和不适,所以当我们处于极度不适、不便、充满压力的求生困境时会发生什么呢?这个时候,求生的意志——珍惜生命——是极为重要的。你从日常生活以及军校的训练中获得的经验、知识都和你的求生意志有重大关系。面临困境绝不屈服的顽强意志会给你精神上、体力上带来巨大的力量,忍受种种痛苦,而坚持下去。”在颠簸的汽车上,吴铭面对着一群戴安澜找来的全师文化程度最高的男、女士兵们侃侃而谈。这是在他和特务营长黄大彪谈话之后才有的想法,主要是想培养更多的老师,把《丛林生存手册》以最快的速度教给更多的士兵。
“若想了解某个地区,最好去观察当地人是如何进行日常生活的。他们什么时候吃饭?吃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在哪里、以及如何获得他们的食物?他们什么时候、去哪儿找水?他们通常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该地区动物的活动也可以给你提供生存线索。动物也需要食物、水和避身场所。观察它们你就可以找到水和食物。”吴铭继续说道:“下面我们就刚才讲述在缅甸地热带丛林中如何生存”
“在困境中。找到的食物可能很难看,很难闻,简直让人没有胃口。但是,只要是能吃的,都必须吃下去知道如何对受了重伤的同伴进行急救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很重要的,这一点在生存困境中尤为关键。因为那时没有医护人员,而且很可能在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内都得不到医护人员的治疗在求生时,昆虫及相关害虫危害健康,不仅仅因为它们地叮咬本身带来的不舒服,还因为有些昆虫会携带病菌,有些会引起严重的过敏反应你可以敷以下东西在虫子叮过的伤口上以止痒及防止其他不适:冰凉的敷布、淤泥和草木灰混合而成的糊状物、蒲公英树液、或者捣碎大蒜所得的汁液”
汽车在行驶,知识在传播,吴铭所讲的要比生存手册上地多很多。这里面还结合了他自身在缅甸丛林中穿行和生活的一些实例,有的惊险,也有的让人们忍禁不住,不由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辛苦了,喝点水。”暂时休息的时候,坐在人群中听讲的戴安澜亲自端过水壶,笑着说道:“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呀,热带丛林竟然是如此复杂诡异。”
“不敢当,师座客气了。”吴铭谦虚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对入缅作战有多大的作用,如果到时候师座觉得士兵们掌握得不好,那也只有进入缅甸后多抓,哦,多找一些当地人当向导了。”
“我晓得。”戴安澜点了点头,低声对吴铭说道:“那些简易的急救和就地取材地方法特别好。说实话,入缅远征的准备其实并不充分,特别是药品,你也知道,现在那些西药在大后方有多么紧缺,连治疗常见的疾所需的金鸡纳霜都非常稀少。”
“怎么会这样?”吴铭很诧异,这个疾在热带丛林可是非常多的,被蚊子叮上一口都可能得上。
“国家穷啊!落后啊!”戴安澜叹了口气。“想必你也看到了,打日本鬼子,除了将士的生命和勇气还有什么?这些军车还是美国刚刚援助地,连司机都大多是南洋来的机工。”
吴铭黯然不语。轻轻叹了口气。是呀,国家贫弱,也只有用血肉之躯来拼命抗争了。
昆明,云南省省会,具有两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地处我国西南边陲、云贵高原中部。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百花盛开,气候宜人,是著名的“春城”、“花城”。
短短的几天时间,虽然吴铭和戴安澜都希望路能再远一段,时间能再长一些,士兵们学得能更好一点,但是希望终究是希望,往往不随人心愿,昆明还是到了。看来,也只有让士兵们在实践去不断学习了。
“德华呀,你放心去吧!”戴安澜虽然不
是强作笑颜地送别,“部队到了中缅边境还要休整、所以还有几天的缓冲时间,又有相对合适的环境,相信他们会基本掌握这些知识的。”
吴铭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这几天时间虽短,大家还是有很大地进步的,如果结合实践,估计能长进得更快。”
“是呀,多亏了有你指导。”戴安澜拍了拍吴铭的肩膀,“那个《热带丛林生存手册》虽然加印了不少,各部队也都分发了下去,但是重视程度却未可知,能否下大力气让士兵去学习掌握,也是不好说的事情。”
“我尽力了,问心无愧,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我能决定地了。”吴铭长吁了口气,望了望身后自己挑选出来的十名士兵,淡淡地笑道。
—
“如果不够,还可以再挑上一些。”戴安澜豪爽地说道:“不必拘泥于我们两人的约定,一个师里少上几十名,甚至上百名士兵,没有什么大碍的。”
“够了。”吴铭摇了摇头,“这些人技术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他们却是最听我话的老实人,我需要的便是能不打折扣地执行命令的士兵,至于那个别动队,如果不合我的心意,我可是要厚着脸皮去找师座收留呀!”
“哈哈哈,欢迎欢迎,我是巴不得这样。”戴安澜大笑起来,“到时候我定当倒履相迎。”
“呵呵,一言为定。”吴铭笑着拱了拱手,“我这便告辞了,祝师座旗开得胜,扬威域外。”
“借你吉言。”戴安澜也拱了拱手,目送着吴铭等人渐渐远去。
沈醉,字叔逸,湖南湘潭人。长期服务于国民党军统局,深得军统特务头子戴笠的信任。在军统局素以年纪小、资格老而著称。他就参加了军统的前身——复兴社特务处。先后担任少校行动组长、稽查处上校处长、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军统局云南站站长、国防部少将专员、云南专员公署主任、中将游击司令等职。
沈醉和许多国民党高级将领不同,身上没有官气,而且性格活跃,喜动难静,举止比较随便。更令人惊异的是沈醉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吃核桃从来不用锤子,都是手一捏就解决了。他的武功是入军统前练成的,并不是特务训练的结果。这一点在军统非常有名,也给他带来很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