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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的!”
“。。。。。。你的愿望原来这么小啊。。。。。。”藏弓摇摇头,站起身子走到小孩儿的身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真是个傻小子,眼前这么个现成的好老师也不选,偏偏要去选那毛猩猩。。。。。。眼力根本比不得你姊姊的十分之一啊──!”
齐南阳眨了眨眼睛,好半晌、这才满脸通红地吶吶说道。
“你。。。。。。你不会觉得我太好高骛远么?”
他可是整整晚了齐玥五六年的时间,却敢狂口地说要超越齐玥。。。。。。
“不会啊!”藏弓摇了摇头,“我当年跟着师父学医的时候,也已经十岁了,比起其他几个师兄师姐,也是晚了好几年。。。。。。但是因为我卯足了全劲,最后的结果可完全不比他们差──甚至成为可以说是唯一得到师父真传的弟子。”看着齐南阳闻言双眼大方光彩的模样,藏弓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可是那几年之间,我没有一天休息,早上天不亮就去了山里采药辨草、晚上别人都睡了我还在药房里学习针灸研习药方,师父怎么要求师兄师姐锻炼身体的,我明明年纪还跟不上、也硬是咬牙已同样的标准要求着自己。。。。。。”
所以最后师门只有他一个人出师,师父也只准许了他一个人继承神医赤勒的名号。
“如果你也有跟我一样的决心想要去努力,如果你可以保证你也有一样的决心想要去守护你想手护的人。”藏弓笑着蹲下。身,与小孩儿眼睛齐平地说道,“那我也有办法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成长起来,用尽全力去追赶你想追赶的人、然后用你自己的双手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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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齐涵璋拿着一迭卷宗穿越了长廊,恰好看向了玥阳楼井边──竟然发现自家儿子正一面背著书,一面蹲着马步地锻炼着,“阳哥儿难不成眼睛治好了,但脑袋却不小心坏了么?”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儿子的!?”桑嬷嬷恰好路过了要给齐玥送东西,听到齐涵璋的话,忍不住满脸乌云密布地说道,“你儿子想要上进也成了有病了?你这个爹都是怎么当的?就然就是这么教导孩子的?”
“耶──”齐涵璋有些尴尬地歪了歪脸,“就是。。。。。。阳哥儿以前没睡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来的,就是起来了也绝对不肯念书的。。。。。。就是前年开始想要读书,我看也没有特别认真到哪里去、又怕他太累了,也就没有特别盯着。。。。。。”
“所以他突然发图强了,你不但很惊讶,还因为他前后反差太大、所以觉得自己的儿子有病了!?”桑嬷嬷满脸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起齐涵璋,“原来就是有你这样的爹,怪不得两个孩子都过得那么辛苦。。。。。。”
看来魏琛说的可真不错,这齐涵璋的脑子才是真的有问题!
“也不是这么说的。”齐涵璋抱着怀里的东西,眼神颇为怀念地看着齐南阳的模样,对桑嬷嬷低声说道,“话出我口、只收妳耳。。。。。。当年玥姐儿也是这么认真的学习,我和孩子他娘也没有想过孩子要适度得休息,只要看到她还可以再加强训练和学习,也就从没停过逼着她前进的意思。。。。。。所以到了阳哥儿的时候,恰好失明的关系,咱俩就觉得不要把他逼得那么紧。。。。。。让他自由自在地多快活几年再说。。。。。。”
所以当齐南阳提出他想跟着学习的时候,齐涵璋虽然没有反对,却只给了最基础的东西,也没有要求齐南阳定期同他回报进度,也不再像以前对待齐玥一样、还要半夜起来继续学习其他几脉的知识。
所以当齐南阳找了魏琛想要锻炼身体的时候,齐涵璋虽然没有反对,却让魏琛从最最简单而基础的地方开始,不像当初对齐玥的时候、严格到任氏都跟着在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陪着喊疼。
“但是他并不愿意被你们给捧着不是么?”桑嬷嬷看着齐涵璋颇为矛盾的脸色,低声说道,“孩子们也是有自尊心的。。。。。。你越是这样捧着他,越是会让阳哥儿觉得自己太过软弱而不堪一击。”
“现在虽然还乱着,但是我们有能力护着他啊──!”齐涵璋反驳地说道,“他以前已经吃了那么多苦了,我又怎么舍得再让他没有点休息、就跟着玥姐儿小时候一样被。操。得哇哇叫吧?!”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偏偏就不敢再跟你们求助,宁愿去求藏弓虐。待他吧!”桑嬷嬷看着齐南阳脸色发白地抖着、却怎么样也不肯求饶地蹲在那里,话里话外都不慎客气地说道,“你就是这样,教儿教女整个颠倒,遇到事情除非太过份了、否则怎么样也不肯狠下心做决定,搞半天的明明可以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却还跟个姑娘似地窝了做着幕僚的位置!”
齐涵璋身后的小厮,给桑嬷嬷背后的两个窃笑的宫娥给看得都尴尬地低下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自家主子说上反驳的话。
“阳哥儿在我看来,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正好的!”桑嬷嬷毫不客气地说道,“幸好玥姐儿跟玥姐儿找来的人都够坚定,不像你整天把孩子当花儿捧着!这下子阳哥儿肯定能堂堂正正地站起来,不至于被养得病弱得跟痨鬼一样,让人看着就戳心窝子地疼了!”
106。 怪人堆(二更)
(新副本开起~么么哒)
齐玥穿着男装,身后带着魏琛那里借调过来的一个女扮男装的暗卫,就这么跟着引路的人来到了御造局的门口,最后颇为感慨地看着这古朴的大门──
沉重而透着厚实质感的樟木大门,斑驳的朱漆、一派潇洒的题字金漆‘御造局’三个大字,就这么当众悬于门楣上,彷佛一道串起了各派匠门世家关系的桥梁。
御造局,虽然说是皇家搜罗天底下各处最具特色与天份的匠人,好来‘眷。养’自用。不过因为御造局里规矩不同于宫里他处,只要手艺够好、过得了判师的裁定;又或是替皇家做满了五年、抑或做成十件皇家人得用的作品,便可以随时离开这御造局、另起新灶过活儿。这期间会有专门的一群人伺候着他们,人也均可自由进出,但是行踪需要报备。
也因为这样,其实许多匠人世家、都不是特别排斥把族中较为优秀的子弟送到御造局里做事。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可以跟别人家沟通与交换所学的机会,只要不闹事、几年下来的见识,肯定能够开阔不少眼界。
更甚者,皇亲贵冑可都有全力来御造局寻了匠人们做事,一旦合作得当,那可就是长久的主顾;对于匠人事家来说,每开拓出一个新的‘客人’,就代表了接下来至少三五年间,他们都会有固定的单子可以接。
进入御造局,不但有机会可以面圣、得了上头的青眼,甚至还有转为皇商和得到长期盟友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五老太爷等人在听到齐玥可以入御造局的时候,会如此的眼红。毕竟齐家已经连续没落了好多年,祖宗们当初凭借着自己的双手打拼出来的一切,已经都要被子孙给消耗殆尽了。自从上一个齐家人走出了御造局的门后,就已经再没有任何一个齐姓的族人有机会踏入那扇门。
齐玥以任钥的身分得已进入御造局,这对无比渴望重振齐家的五老太爷来说,可真真是一个大大打脸的举动。
“任给事大人,这三间房。是上头的韩管事做主吩咐要拨给您的!”领头的是个小内侍,眼神相当清澈、但看着倒是个精明的,也难怪会被韩公公给打来做齐玥的下手,“若是还有哪儿不妥的地方,您再给我说说,我肯定能给您办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齐玥看着他那伶俐的模样,忍不住想到了还在家中勤勤恳恳地念书的齐南阳,忍不住多有怜惜地问道,“多大了?怎么就在了这御造局做事了呢?”
“回大人,小的叫讫儿、是韩公公前年认得干孙子。今年八岁!”讫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还带着点奶气。“公公说奴婢看着还算堪用,就拨来给您使着了,否则本来应该是在慈咸宫里做小太监的。”
吓!?齐玥瞪大了眼,只觉得桑嬷嬷这手照顾也太过了吧?
连慈咸宫的行走的小太监说要拨过来、就拨过来。也不晓得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太后娘娘的意思在里头?
“讫儿,来、这个先给你。”齐玥示意着小厮拿了一袋碎银给讫儿,温和地说道,“一开始要用的钱多,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就还要有劳你帮忙多多打点了!”
“。。。。。。。不不不──!”讫儿也是个精的,这才刚刚碰了袋子就晓得里头是甚么东西,忙是一蹦三丈高地窜了前头的屋子里去,一面大声地说道。“咱家也是领着月饷过日子的,怎么能拿了您的东西呢!?”
别说,小孩儿的腿脚就是快,齐玥还愣着神呢,那讫儿已经把三间房都给跑了个遍。又兴致匆匆地跑来说道,
“这三间房昨儿奴婢已经亲自带人打扫过了,绝对是没问题的。您进去看看有什么想要添减的?一会儿您去了前头和其他人打个面照,奴婢再做整理!”
齐玥本来还想推辞个两句,但想着这讫儿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也就干脆地领了身后的小厮进了这与他处厢房略为隔了段距离的三间房,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基本上生活的一应家具都是一水儿的齐,不过考虑到大家的背景都很过硬、多可能不喜欢别人做的东西污了自己的地界,是已观赏类的摆件并不多,反而工作台很是崭新,甚至还跟据了他的身高、照着未来可能长高的空间给留了些余地出来好做调整。
“唔。。。。。。还挺厉害的。。。。。。。”齐玥上下打量了三个房间,又对那暗卫说道,“琥珀,先把东西放着吧,咱们晚点儿再来好好看看该怎么把这地界儿整得好些。”
“是。”琥珀的声音有藏弓给的药草,把声线拉得偏低了些,听起来像是带着盐味的海风,“您要不要重新洗漱?否则一会儿恐怕要一路熬到晚上才有机会了。”
“不用了。”齐玥摇摇头,“御造局里性格古怪的人多,咱们没有必要第一天来就摆特。权。能够和和气气地相处,接下来要怎么做事也都方便些。”
这话其实说得是委婉不少了。
每个家族的菁英份子,又是从小在江湖味极重的匠门里长大的孩子,几乎每个多多少少都长成了怪胎异类。
这些人性格千奇百怪,要是得罪了个人还好、怕就怕跟着让后头的一大家子跟着看不顺眼了,那才糟糕的。
齐玥带着琥珀同回来接两人的讫儿走到了御造局的正院,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大票人正等在那里,声势颇为浩大。
“欸──!那个任楼主到底来了没有啊?嗄、这都老半天的,该不会被你们的人给乱带到了哪里给宰了吧?”一个剃了光头的大汉剃着牙齿、一面又抖着满是毛的腿肚儿说道,“老子都还没能看到人的衣角呢、可千万别那么早给动手了哈!”
“毛少,你别逗了!”一旁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小男子瞪了那大汉一眼,冷冷地说道,“不过就是人家得了你肖想的那地儿,所以你才挑挑捡捡地在这儿给人抹。黑么?都几岁的人了、行事还这般幼稚做啥!”
“黑老二,你别以为你最近做得挺顺当的老子就怕你了!”被喊做毛少的大汉站起了身,欺着瘦小男子恶狠狠地说道,“咱两现在考绩可是差不多的。等着下月换房、我看看你人还在哪儿溜号呢!”
“都别吵了,神神叨叨的、听了就烦闷──!”一个妖娆的女子插着腰,一手托着锉刀站在那儿、眼神飙着寒芒地看着眼前都要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