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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
楚河捉起一个黑色盒子。迅速摇晃数下,往桌上一扣,面无表情道:“让我发现使诈。你下辈子连轮椅也用不上了。”
轮椅男怒极。
抓起盒子使劲摇晃。
砰;
扣下盒子。翻开。十点。
最大值十二点。轮椅男摇了十点。胜算很高。
楚河笑了笑。推开盒子:十二点。
“欠债清了。”楚河起身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
憋了那么大一股劲。一把就想走?
轮椅男手掌猛地拍在桌上,脸庞努力前倾:“小楚,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不如多玩两把?”
“没兴趣。”楚河绕过圆桌走出来,缓步来到轮椅男面前,平静说道。“相信我。不管多玩几把,你也赢不了。”
轮椅男暴跳如雷。
一局一千万。
但他只玩一局?
楚河的行为恰到好处地点燃了轮椅男的怒意。隔靴搔痒?不,有劲没处使!
轮椅男猛地一拍轮椅,转向楚林道:“我这双腿残了二十多年。你认为我能不能忍过今晚?”
楚林笑得很灿烂。楚河出手了。
他的手法较之当年的楚林更狠更凶。不出十秒。屋内的八名保镖尽数倒地。三名起不来,五名休克。
楚林发誓不再动手。
这二十六年。他那双手再没触碰任何与金属有关的东西。更没与人为恶。
但他有一个好儿子。
保镖倒了。
楚河却没向轮椅男下手。他朝嘴里扔了一支烟,双手放进口袋踱步而出。
楚林没走。他缓缓蹲在轮椅男身边,抬起头,挤出一个笑容:“我儿子是不是很棒?”
轮椅男气急。
“他是我一生的骄傲。没有他,我肯定活不下去。”楚林脸上露出罕见的慎重。“二十六年前我发誓不再动手。所以你不管怎么侮辱我,我都不会还手。但千万别打他主意。我会杀你全家。真的,我下的了手。”
轮椅男怔了许久,忽地俯下头,冲楚林说道:“他的确是一个值得你骄傲的儿子。但你不是一个值得他骄傲的父亲。”
楚林咧开嘴,却怎么都笑不出。
是欣慰。还是内疚?
燕京的夜很冷。
但这对八年未见的父子却挑了一家室外大排档;
。烧烤、啤酒、香烟,以及转角卖了快三十年的馄饨铺送来的热腾腾馄饨。五块一碗。个大,馅足,汤汁可口。比起高端洋气十几二十块一碗的馄饨面好吃正宗。
楚林一口能喝一瓶啤酒。一口气能喝十瓶。对于父亲的酒量,楚河一清二楚。
他只是喝着自己不锈钢酒壶中的特制烈酒,偶尔吃一串烤串,抽一支烟。相互并没多少言语。
桌上的食物被消灭大半,楚河掏出之前那张卡,递给楚林:“把欠人的都还了。剩余的留下来慢慢花。”
楚林微笑接受。并不客套。
他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同样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们之间并不需要太多交流,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哪怕他们已有八年不见。
“有什么打算?”楚林点了一支烟,问道。
“今晚回白城。”楚河点了一支烟,回答。
“如果有空——”
“我参军前跟你走得很近的芳姨呢?”楚河打断了楚林的话语。
“那年除夕夜被我赶了出去。”楚林碎碎念。“我严重怀疑她窥觊我留给你的婚房。这事儿不能忍。”
“她家是挖煤的。”楚河轻叹一声。
“哈。那只是我委婉的说辞。真正原因是我不喜欢她的出身。”楚林说道。
“富二代?”楚河问道。
“煤二代!”楚林板着脸,严肃道。“你可知道,很多人说他们是暴发户。”
“她比燕京许多人温婉善良。”楚河轻声劝说。
“别把压力施加给我。”楚林道。“你现在也是光棍一条。争取在双十一之前脱光。有信心没?”
楚河抿了一口烈酒,忽地咧开嘴。自信满满:“就我这姿色。还需要担心这个?反倒是你,本来就不帅,年纪又大,小肚子都快出来了——”
“有这么说自己亲爹的吗?”楚林忙不迭打断楚河的人身攻击,愤愤道。“老子又不是从垃圾箱把你捡回来的。”
“对此我一直有个疑问。”楚河认真问道。
“什么?”
“生我那会,你痴迷象棋吗?”楚河问道。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楚林反问。
“如果你姓汉。是不是会给我取名汉界。”楚河说道。
“难怪我一直觉得你名字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五章 不要脸!
唐燕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高兴?有点。
无奈?有点。
想骂娘?很多。
凌晨四点,躺在温暖被窝的她接到楚河打来的电话。
楚河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他跟他父亲吃宵夜,结果兜里都没钱。让她来买单。
第二件事则是——连夜送他去白城。
三更半夜。提第一个要求已经很过分了。第二个要求简直离谱。
没飞机吗?没火车吗?
就算都没有,总有大巴吧?
开车回白城,不知道要开一天一夜?
不论心情如何,唐燕必须走这一趟。哪怕燕京还有不少要紧事等着她处理。但跟送楚河回白城比起来,仍显得不够分量。
第一,她一直视楚河为偶像。
第二,顶头上司曾说过,在楚河安定之前,他的一切要求都要当成命令看待。
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对此唐燕做得一向优秀。
驱车来到楚河指定地点,一家室外大排档。
客人只剩一桌。老板也已回家。留下一名打杂的等候。那对父子很明显喝的有点高。桌边摆满酒瓶,不用细数也猜得出有七八件。当她穿着风衣走去时,其中年长的灰发男人打了个响指,笑道:“美女。这边。”
按唐燕的性格,若是闲杂人等调戏她,最轻也是一顿胖揍。但他跟楚河关系匪浅,唐燕忍气吞声,快步走过去。掏出钱包道:“多少钱?”
“不着急。坐下来喝一杯。”楚林大手一挥。“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唐燕丢出十张大钞,转头冲慢悠悠抽烟的楚河道。“什么时候动身。”
“跟他喝一杯。我们就上路。”楚河气定神闲道。
“我不沾酒。”唐燕态度坚决道。
“凡事总有第一次。”楚河倒了一杯冰凉刺骨的啤酒,递给唐燕。
“我说了。”唐燕大为不快。“我不沾酒。”
白城四大王牌之首。单论身份地位,她毫无将楚河放在眼里的必要。若非他曾是唐燕少女时期的偶像,根本不会大晚上跑来送钱。
“我也说了,喝完我们就上路。”楚河语调平静。大而漂亮的眼眸透露出坚毅的色彩。
“儿子,别为难小姑娘了;
。去吧。”楚林打圆场,点了一支烟道。“人家好心过来送钱。咱不能不地道。”
楚河闻言,背对着楚林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之色。刚要放下酒杯,却见唐燕劈手夺来,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量!不愧是绰号朱雀的白城王牌!”楚林竖起大拇指。颇为喜感。
唐燕活了二十五岁没沾过酒。哪怕队里搞聚会,也是一杯果汁撑到结束。没人敢逼她,更没人不识趣。今儿破例喝,算是给足了楚河面子。
“我走了。”楚河朝楚林扔了一支烟,起身道。“被人欺负了。联系我。”
“滚犊子!”楚林笑骂。“谁敢欺负老子!”
楚河笑了起来。咧开嘴,露出八颗洁白牙齿。
这回楚河径直上了驾驶座,冲车外的唐燕道:“我开前半路。你先睡。”
唐燕愕然。但鬼使神差之下,她还是上了副驾。而没选择更宽敞的后座。
汽车刚启动,唐燕便忍不住偏头问道:“刚才那人——就是你父亲?”
河点头。
“第一任白城特战队王牌?”唐燕继续问道。
河仍是点头。
唐燕释然。还有些不可思议。
躺在靠椅上,如数家珍道:“二十岁名动白城。二十三岁军区联合演习震惊全国。当年好几家军区老总软硬兼施,也没把他从白城捞走。被誉为白城最有前途的兵王。但二十六年前,军方失去了一切与他有关的消息。”
楚河年轻俊美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你比我更了解他的过去。”
“你今年二十六岁。”唐燕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落在那张毫无死角的脸上。
“如果你只是想找个话题欣赏我的容颜。那大可不必。正大光明看吧。我不介意。”楚河摇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凌晨的寒风吹拂而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唐燕收回视线,目光直视前方:“你变了。”
楚河哑然失笑。打趣道:“我们很熟吗?能不能不要用这种酸掉大牙的台词进行对话?”
“五年前的你,比现在开朗得多。”唐燕道。
“你暗恋过我?”楚河根本不知道字典里有个词叫含蓄。
“换成欣赏我会承认。”唐燕道。
“困吗?”楚河扔掉烟蒂,结束了这场在他看来毫无营养的对话。
吃过午餐后,唐燕主动要求驾车。楚河只扔下一句话便闷头睡去;
“偷看我的同时,别忘了看路。”
晚餐后,又轮到楚河驾车。
原本能在黎明来临前赶到白城市区,却因楚河提议吃宵夜而耽搁了。
白城是沿海重镇,更是华夏三大门户城市之一,拥有不夜城美誉。哪怕两人吃宵夜的地方还算荒凉,又是凌晨时分,路边仍不时有站街女如幽魂般飘来飘去。吃饱喝足的楚河点了一支烟,眯眼打量这些浓妆艳抹的廉价女郎,喷出一口浓烟道:“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唐燕没流露轻蔑之色,反倒问道:“彩虹镇没有?”
河重重点头。“但是这样的。”
他展开双臂,由上至下画了两条平行直线。描述的栩栩如生。
唐燕抿唇,瞥一眼路边的女人,道:“可能各国口味不一样。”
“她们刚来捞金的时候,也是前凸后翘貌美如花。”楚河扼腕叹息。“再天生丽质的女人一天接几十个客人,还没有天天洗澡的条件,想不残也难。毕竟,不是每个彩虹镇的居民都像我那么有钱。可以天天泡澡听歌喝拉菲。”
唐燕识趣地岔开了这个话题,以免刚吃饱又犯恶心。说道:“吃饱了吗?上路吧。”
唐燕驾车四平八稳。不激进不拖拉。楚河却有些疯狂。在高速上很少低于两百码。能在天亮前抵达市区,他居功至伟。
楚河在白城生活十八年。加上那十八年的游手好闲,他对白城大到商业区,小到贫民窟皆了如指掌。进了市区,在他的指引下汽车很快抵达目的地。
“白城大学?”唐燕错愕盯着川流不息的校门。“你来这里做什么?”
论年龄,他早过了学生时代。十八岁入伍从戎。拿枪的次数比笔多。更加不像孜孜好学,向往浩瀚书海的文